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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Text

曝光

Steve摊上麻烦了。

中士在碎石遍地的桥面上狂奔，避开扭曲的汽车残骸和断裂在半空中的电线。整座大桥在他周围摇晃，但他根本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那些操蛋的好像装着激光枪的飞行烤面包机的机器人正在天上到处乱飞一样。

他看见Steve为了保护从车中撤离的平民中了一枪。此刻那个人正堪堪悬挂在断裂的大桥边缘，怒视着敌人，仿佛他觉得这种姿势下他还能对它们做点什么，而不是让他自己摔下几百英尺然后粉身碎骨。哦棒极了，显然他还真能。Steve把盾牌掷向一个正在威胁路人的机器人，然后失去了他仅剩的一点支撑。

中士纵身跃过最后几英尺距离，同时变形。他漂亮的红色背带勒紧了他的胸膛和后背，对他光裸在外的皮肤一点保护作用也没起到。他滑过粗粝的地面，在那只坠落的手掉出他能触及的范围之前，抓住了他的白痴主人。

当然，其他复仇者都在能赶来支援的范围之外，当然。他们早被毁灭博士（还是爆炸博士？中士懒得记）的部队冲散了。不过无处不在的新闻无人机倒是拍到了绝佳镜头：直播画面里赫然是人形的他光溜溜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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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登台时掌声雷动。Steve脸上挂着宣传战争债券时的标准微笑挥手，狗形态的Bucky小跑在他身侧，尾巴高高翘着，舌头欢快地甩在嘴边。对于他在全世界面前的彻底曝光，他依旧保持着一如往常的"这是个问题吗？"的态度，这可比复仇者联盟的公关团队那连绵不绝的偏头痛要强多了。

"嗨各位，你们还好吗？顺便说下，美国队长的狗其实是狼人哦。请表现得好一点。" 

Bucky基本上就和平时表现得一样，除了他坚持要因为救了Steve的命而额外获得一些狗狗零食。而这当然没错。

Steve只是很担心人们现在会如何对待他，也许他们会害怕他，也许有人会试图伤害他。已经有一些相当有影响力的人在呼吁将Bucky交出来以供科学研究，显然这在任何一个有Steve在的宇宙里都不可能发生。

因此，今天的电视采访是为了控制住局面，向大众展示出Bucky真实的样子。他是一个好人——尽管有点不同寻常——而且是复仇者联盟中不可或缺的一员。

Ellen Degeneres站起来迎接他们。当Steve握住她的手时，眼角的余光瞥见Bucky跳上了沙发，坐到了Steve提前要求他们为他铺好的毯子上。然后，值得赞许的是，在和Steve打完招呼后，她转向了Bucky。

"中士！"她说。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Bucky的舌头懒洋洋地挂在嘴边，朝她伸出了一只爪子。

Ellen大笑着，握了握他的爪子。然后他们一起坐下来，采访照例以往常的幽默寒暄开始了。Bucky倚靠在Steve的身上。Steve由着他这么做，那份狗狗的亲密给了他一些安心感，直到Bucky伸直脖子舔了舔他的脸。

观众的反应立刻爆发，Ellen向前倾了倾身。"现在，"她说，"他依然还在伪装吗？" Steve忍不住皱眉。这是他即使对一些队友也难以解释的部分。

"他没有在伪装，"Steve说，"Bucky的行为是发自内心的。他觉得自己是一只狗，而不是一个人。"

"Bucky？"她眉毛挑起。

"那是他的原名，我在知道之前给他取了中士这个名字。"他试图从Bucky那边挪开一点，但Bucky显然下定了决心要给他清洁耳朵，继续挨得离他更近。

Ellen抑制住笑意，这让她比大多数观众要强一些。"为什么他觉得自己是一只狗呢？"她问。

"这个你得问Bucky。"Steve说，温柔地推开了Bucky一点，让他能直视着他的脸， "Buck，你得为此变回人形，还记得吗？" 他们已经决定了，要让人们亲眼看到他变形，并听到他自己的讲述，这很重要。然而Bucky可能忘记了这回事。有时候他的注意力真的跟狗狗一样短暂。

Bucky盯着Steve看了一会，舌尖还伸在嘴巴外面。一秒后，得益于他最近的练习，他已经完全变回了人形。

"抱歉！"Steve尖叫着抓起毯子，遮住Bucky显然忘记了不应该暴露在外的部分， "他对身体羞耻感完全没概念的。"

"显然没有，"Ellen笑了，"我得说，Bucky，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健硕。"

Bucky困惑地朝她眨了眨眼，"健硕？"

"这是夸奖。"Steve告诉他。

Bucky得意地笑了，"当然了。我超棒。"

观众笑了起来。Steve松了口气想着，看来一切进展顺利，人们在渐渐喜欢上Bucky，至少这些人是，他们愿意来参加这个节目就说明他们是思想开明的。

Ellen再次问起，为什么Bucky会觉得自己是狗，而不是人类。

Bucky歪了歪头，认真地看着她， "我做狗更好。做人的时候我伤害过别人。而他们又强迫我做一个怪物去伤害更多人。做狗的时候我从未伤害过任何人，甚至现在我还可以帮助到别人。"

"这是什么意思？"Ellen轻声问，Steve的心一阵紧缩。

Bucky耸了耸肩，但他紧紧地依偎着Steve，显然是感到不舒服。"在战争期间，我因为他们被迫成为了一名士兵。然后我被俘了，他们对我做了一些事，把我变成了怪物。Stevie曾经见过一次。" 他沉默了一下，陷入回忆。Steve伸出手搂过他光裸的肩膀，把他拉入一个温暖的拥抱。

Ellen看着Steve。他能看到她嘴唇间即将要吐出的那个问题。

"那次是在我们被鼹鼠人抓住的时候，"Steve开口解释道，好给Bucky一点时间从记忆中恢复过来，以免他决定再次变成狗然后逃掉， "他开枪打了Bucky，作为第一次展示。"他说话时几乎是在咬牙切齿。当他以为自己的狗被杀了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又一次失去了一切，然后他看到中士再次动了起来……他深吸了一口气。

"我们被束缚在无法挣脱的能量手铐中，但Bucky只是戴着项圈和链条。狗是无法解开这些的，可人类可以轻松做到。"

"所以他变形了。"Ellen说道。观众静默无声，认真听着。

Steve点了点头，"而且他肩膀里还有颗子弹。我甚至无法想象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气。那个时刻他得有多害怕、多痛。"

Bucky默默地瞥了他一眼，一言未发。他们以前从未真正谈论过这个话题，最主要的原因是Bucky并不怎么说话。

"他搞懂了怎么用我们的通讯器召唤其他复仇者。等鼹鼠人和他的手下返回来的时候，他变成了巨大的狼人，拖住了它们。那些敌人实在太多了，但他仍然成功地挡住它们，保护了我们，直到复仇者们赶到。" Steve忍不住语气里带着钦佩。

"不幸的是……之后出现了些误会，他跑掉了。我们花了整整一周才又找到他。"

"真不可思议，"Ellen感叹道。 "那时你有什么感觉？"

"我当时处于震惊中，"Steve承认道，"我从未想到他不止是一只有点特别的狗。"

Bucky低下头，让长发遮住他的大部分脸庞，"我以为你会讨厌我，如果你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

Steve抱紧了他，"永远不会。无论发生什么。你明白吗？"

观众爆发出赞同的欢呼和掌声。Bucky猛地倾身向前，试图伸舌头去舔Steve的脸，然而舌头太短了，Steve微笑起来。

Ellen微笑着任由观众欢呼，直到她终于挥手让大家安静下来。这花了点时间。

"Bucky，"Ellen终于说道，“刚才你告诉我们，你曾是战俘，俘虏你的人把你变成了那个你保护复仇者们时的狼人生物。”

Bucky在Steve身上的倚靠变轻了一些，他靠向沙发靠背，身上盖着的毯子滑落到了一个相当危险的位置，Steve赶紧把它拉回来，“对，”他承认，“狼人。但在那时我完全迷失了自己，只剩下愤怒和仇恨。我是他们创造出的怪物。”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腿，然后又抬头看向她，“我花了很久才回想起自我，并且努力朝另一个方向变化，从而变成狗。从那以后我就一直是狗。”

“你其实是想说狼，对吧？”她问。

“不，我是狗。”他坚定地回答，“狼有野性，它们只爱同类不爱别人。我是一只狗。我爱人类。我不会再伤害任何一个人。”

这可能是他能给出的最好、最真挚的回答。观众们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Steve把Bucky紧紧抱住，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泪水。Bucky立刻舔掉了他的眼泪，这似乎引起了观众一阵更大的叫好声。

Ellen再次示意安静。“这真是太美好了，显然大家都同意。但，Bucky……究竟是谁对你做了这些？”

“纳粹。”

她的下巴差点掉下去。“什么？可是自第二次世界大战后就再没有和纳粹的战争了！”

Bucky耸了耸肩。“我是1943年被征召的。”

面对Ellen震惊的表情，Steve露出了他那标志性的完美战债微笑。“和我一样，他不会变老。我们完全不一样，但除了这一点以外。还有就是没人能解释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像没人能解释我一样。能有个同龄人在身边感觉真的很好。我得承认，自从从冰里醒来后，我一直挺孤单的。”

正如他预期的那样，Ellen抓住了他坦白的这一点，开始了接下来的访谈。他们并不打算公之于众的另一个事实是，Bucky和Steve Rogers一样都是超级士兵。没人想看到如果宣布了这件事，将会从阴暗角落里爬出怎样的蟑螂鼠辈。

“好吧，”Ellen接着说，“大家都想知道你们的日常生活是怎么样的。Bucky，和美国队长一起生活，最糟糕的部分是什么？”

“最糟糕的？”Steve重复道，眉毛几乎要扬到发际线了，“认真的？”

Bucky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狡猾的笑容。“自从他知道我是狼人后，他就再也不帮我清理我在草坪上的便便了。”

“当然不了！你自己就有两只完好无损的手！” 

“那又如何？那是便便。我不想碰。”

“那我就想碰吗？”

“那最好的部分是什么？”Ellen问，她仍然看着他们俩不住地笑着。

“做Stevie的情感抚慰犬。”

Steve朝他瞪大了眼睛，“什么？”

Bucky耸了耸肩，“没错。当你难过的时候抱抱你，无论何时当你需要亲亲的时候就亲亲你。这可是重大责任。”

Steve的眼睛不禁有些湿润，“你从来没告诉我你是这么想的。”

Bucky给了他一个“废话”的表情。“我以为这很明显，看来我忘了你能有多傻。”

Ellen递给Steve一张纸巾，跟她自己正在用的那张一样， “太美好了。真抱歉时间快到了，谢谢你们俩的到来。”

“不客气，Melon。”Bucky在Steve擤鼻涕时说道。

Steve停顿了一下，看着Bucky，“你以为她叫Melon？”

Bucky眨了眨眼，“Felon（罪犯）？Zelon？Quelon？”

“Ellen！”

Ellen笑了，走过去给了Bucky一个拥抱，“你可以叫我Melon，任何时候，只要你想。”

Bucky咧嘴一笑，舔了舔她的鼻子，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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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数时候，做一只狗挺棒的。没有什么责任，除了要确保自己去外面拉屎之外。没有什么压力，除了担心某人没及时把你放出去。更何况你还可以吃所有你能偷到的鞋子。那个红头发的家伙就有一堆很好吃的鞋子。

不过，不幸的是，有时候某人会因为什么愚蠢的“卫生”规定不让他跟着进咖啡店。

“坐下，”Steve用命令的语气说，一边把中士的皮带绑在一棵相当瘦弱的树上。“待在这。”

我不想待在这。我想去吃别人盘子里的松饼。中士试图在Steve打完结之前推开他，冲进店里，但是Steve迅速地用膝盖挡住了他。见鬼，对于一个像他这样肌肉发达的家伙来说，他的骨头也太突出了。

在几英尺外的地方，Sam Wilson笑了起来，“伙计，你有没有考虑过把他带去服从训练班？”

他试过。结果糟糕透顶。

显然，松饼不可能很快到手了，于是中士坐下来表示抗议。当然了，Steve觉得这表明他是个好狗狗，于是开始挠他的耳朵。哦...继续。

“我试过一次，”Steve对Sam说，手指继续在中士的耳朵上绝妙地挠着，“那是你去上医疗进修课程的时候。我没告诉过你吗？”

“没有。”

“哦。我猜我一直在努力把那件事从脑袋里抹去。”

我知道我一直在努力这么干。

“好吧，等会儿进去再和我说吧。我需要我的咖啡因。”

令中士失望至极地，Steve停下了挠他脑袋的手指，他们俩一起走进了店里，留下他被绑在那棵可怜的树上，坐在人行道上，周围散落着烟蒂和纽约的臭味。他能闻到咖啡店里的食物，几乎能他妈的尝到。

被丢在外面简直是折磨。

好吧，操他的！大约十四秒后，中士咬断了皮带，沿着人行道小跑下去，项圈上还挂着几寸长的尼龙绳。该让Steve等一会儿了。他要给自己找点好吃的。

在几条街外的一个小巷里，他找到了。那里摆着几个可爱的垃圾桶，属于一家熟食店。

在那家店里工作的某人显然不了解美国的食物浪费有多严重，因为他们扔掉了几乎有一打潜艇三明治，仅仅因为它们比最佳食用日期晚了一点点。一个月根本不值得担心，它们几乎都没怎么变绿。

他正忙着一个一个从垃圾桶里捡出三明治时，突然听到店里的某人冲了出来，那人肯定是发现了他在干什么，想把他赶走。嘿，垃圾桶盖太响可不是他的错，再说如果他们那么想要这些三明治，那就不该扔掉它们。

中士抬起头，看见迎面而来的攻击者是个矮小、瘦弱、满脸疙瘩的年轻小伙子，头上戴着发网，围着围裙，手里还挥舞着一根扫帚。他一边大喊着“该死的流浪狗”，一边冲过来。但他习以为常的流浪狗可能要稍微小一点，因为当看见中士后，他打着滑刹住了，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中士后腿站立起来足够高，足以遮住垃圾桶，而且很多狗都不会伸出爪子去顶住沉重的金属盖子，所以他看起来可能是有一点点吓人。

中士咬着一只金枪鱼三明治，回瞪着那小子。要敢用那把扫帚打我，这个三明治就会直接插进你屁股里。这虽然是浪费了一个好三明治，但有时得做点牺牲。

或者，也许不用。那小子显然觉得跑掉更有勇气，转身就冲回了店里，猛地关上了门。

鉴于那小子没叫特警部队之类的过来，中士开心地把剩下的三明治从垃圾桶里捞了出来，啪的一声关上了盖子。十个三明治，又干又硬像硬纸板，散发着腐烂垃圾的芬芳，全是他的了。当然，在他去掉塑料包装后。

正当他准备吃的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尖叫。又咋了？

声音从远远的小巷尽头处传来，越过熟食店的后门，还有更多的垃圾桶和堆放着的各色木板，他看不到那边。中士的鼻子充满了垃圾桶的气味，而且没什么风，他也闻不出发生了什么。

他叹了口气，放下三明治，跑进小巷里，去看看发生了什么。

小巷穿过整条街区，为临街的各家商店提供了放垃圾桶和后门的空间，也提供了墙面以供那些嘎吱作响的金属防火梯从楼上伸下来。那些楼上大多是一些小公寓，从窗户里摆着的和挂在窗外的私人物品来看。

某个富有进取心的白痴，也决定把小巷的另一头——中士准备吃午餐的地方正对面——当作自己大白天抢劫的完美地点。

中士不确定那名被一个比她大两倍的臭烘烘大汉粗暴掐住脖子的女人是不是住在这些公寓楼里，所以才独自走进小巷，还是偶然路过被拖进来的，但她显然正在经历着糟糕的时刻。

她竭尽全力挣扎着想要挣脱，而袭击者则是一副强壮、高大的、充满“男子气概”的模样。

中士从容地走到他背后，朝那家伙的蛋蛋上给了一头槌——用超级狼人士兵的最强力量，和他头骨中最坚硬的部分。他撞到的某个东西发出了令人愉悦的湿润爆裂声。

充满男子气概的男人立刻像一团用过的厕纸一样蜷了起来，发出了一声像被一屁股坐上去的屁垫一样的声音，倒在了地上。女人获得了自由，迅速逃跑了。她甚至没有看中士一眼，但这没关系，毕竟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创伤。他不需要被夸奖“好狗狗”，也不需要被揉脑袋或者摸肚皮。不，他不需要。她唯一停下来的是狠狠朝那呻吟着的家伙牙齿上踢了一脚，为此中士决定他有点喜欢她。

他看着那倒在地上的混蛋，依然抱着自己被撞碎的地方抽搐呻吟着。中士的妈妈确实说过他有个很硬的脑袋。我该拿你怎么办呢？他思考着。杀了他肯定不行。作为标准程序的咬也一样。虽然他想嚼点刚好变软了的肉，但他可不会把一个好人变成狼人，更别说一个证据确凿的混蛋了。

不远处响起了警笛，显然那位“踢嘴巴女士”足够坚强依然保持着理智，这让他更加喜欢她了。尽管如此，他也只剩下最后做一件事的时间了。所以他走过去，跨过受伤的混蛋，举起了腿，把为Tony Stark的豪车留着的整个膀胱的尿全都撒在他身上。因为一点点掉毛的问题，就禁止他坐敞篷车是吧？

一切结束后，他心满意足地走回了小巷，继续他那正宗的午餐。刚好警察也到了，赶来处理这次恶心的逮捕。

中士的三明治还在原地。虽然有几个蟑螂冒险跑出来品尝，但是，嘿，正好多点蛋白质。中士弯下腰，把第一个三明治从包装里甩出来，就在他准备狼吞虎咽时，突然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项圈。

“你敢！”Steve说道，“太恶心了！”

等下！不行！这是我赢来的午餐！

中士哀嚎着，拼命想回到他的三明治面前，但Steve紧抓着他不放，而Sam正把食物扔回垃圾桶。

“我简直不敢相信！”Steve指责他，“逃跑？吃垃圾？”

住手！放开我！美食！然而食物已经回到了垃圾桶，Steve拖着他走回了人行道。这不公平！我要尿在你的盾牌上！尿在你的制服上！我要吐在你的鞋子里；什么的！

Steve完全不管他呜咽着的威胁，“你不能吃坏掉的食物，会让你呕吐的。”

那正是其中一半乐趣！

“狗真是恶心。”Sam评论道。Steve拖着中士在人行道上往回走，他已经取回了剩下的皮带，把另一头绑到了中士的项圈上。

“它们也有优点。”史蒂夫说。

“是啊，但大多数都沾满了口水。”

好啊，我会先尿在你的东西上，搞笑的家伙。今天真是糟透了，彻底糟透了，什么都不顺，除了尿了那个坏蛋一泡。现在我要饿死了，都是你们的错。

Steve完全无视他的抱怨，这个混蛋。只是继续拖着他走。我不干了！我要罢工！我要反抗！权力属于人民！

“见鬼，我觉得他的呜呜叫能震碎玻璃了。”Sam说。

Steve恼火地看了中士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给你这个，你能消停了吗？”

中士立刻停下了呜呜叫。那是一个剩下的贝果，上面撒着芝麻，浓郁的奶油芝士味扑鼻而来。

"别给他！"Sam叫道，"你会惯得他成天哼唧！" 中士早已风卷残云般吞掉了贝果。"......当我没说。"

Steve揉着中士的耳朵，“嘿，有时候一点小小的贿赂也是好事。”

贿赂永远是好事，中士纠正，但是别以为你已经被原谅了，为了今天的事我最少还要一打贝果。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Sam问。“你说你有球赛的票？”

“对啊，不过半路上要先把中士放下。他今天要洗个澡，彻底梳理一番，剪指甲，修理屁股毛，全部来一遍。”

我要两打贝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