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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
开始,他们只是知道有彼此这个人。
开始,手冢不知道不二有和煦的笑容,不知道不二的三种回击球,不知道不二喜欢恶作剧而且有奇怪的味觉。
开始,不二不知道手冢为什么绷着脸,不知道他的手冢领域和零式,不知道手冢肩上扛着“青学支柱”的重担和曾经受过伤。
开始,他们不知道的还太多太多,唯一知道的,只有彼此的名字。
初识
夏日的午后,蝉在树上振翅而歌,阳光透过树叶懒懒地照下来,烘托出朦胧的美景。
手冢刚刚接受和龙崎教练的讨论后来参加练习,静静地走到社团教室门口时他听见有人叫自己——
“NE,TEZUKA,你有带钥匙吗?我迟到了,门被他们锁上了。”清越的声音听起来就像穿透树叶的阳光般舒服,寻声望去,手冢看见茶发的少年眯着双眼站在屋檐下对自己轻轻地笑。
于是,忘了处罚迟到的不二跑圈。
初识,是在爽朗的夏日。
手冢知道了不二有迷人的笑容,不二明白了手冢有认真的性子。
较量
球场上的气氛流动着兴奋与紧张,这是青学公认的两位天才初次的较量。
球来球往,在场上像黄色的精灵来回起舞,舞出的是两个人华丽的技术。
飞燕回巢,棕熊落网,还有……白鲸——手冢见识到了不二深藏不露的实力和认真的样子,手冢发现了不二有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
手冢领域、零式——不二了解了手冢不凡的技术和读一胜利的执著,不二看见那双眼镜后面的黑眸是如何闪耀着对网球的热情和那只手担负了什么重量,不二第一次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和手冢握手,是承认了他的实力,从那以后,不二甘居于“青学第二”的位置,手冢再也没见过他认真和自己较量的样子。
凝视
起初,他们的凝视总是在彼此转身之后。
手冢沉醉于不二宁静的笑容,安详的侧脸,那是一种让人安心的美,总是让手冢感到轻松。
不二喜欢看手冢半闭眼眸说话的样子,因为那样让他看起来比平时的威严多了一分庸懒的气质,不再那么可望不可及。
后来,他们的眼神在空中相遇,闪烁、交缠、然后分离。
不二看清了手冢眼中的恋慕,手冢读懂了不二眼里的柔情。
只是,他们什么也没说。
语言
手冢是沉默的人,除非必要他很少开口;
不二是善解人意的人,从不会贸然打断手冢的思路。
所以他们的交谈总是很少,但了解的程度却在逐渐升高。不二喜欢听手冢简洁地叫自己“不二”。
而手冢,随时都期待和留意着那一声——
“NE,TEZUKA。”
因为这句话,是一切的开始。
习惯
三年,不短也不长的一段时间。除了上课和在家时分开,手冢和不二似乎总是在一起。
久而久之,手冢习惯了有个茶色的身影随和地站在自己的左边,习惯了有人时不时地和自己开个小小的玩笑,习惯了某人轻轻的笑声拂过耳旁时带来的空灵。
不二习惯了某人对自己的提问有一搭没一搭的简短的回答,习惯了某人无奈地看着自己的眼神,习惯了某人总是环抱着手臂站在自己右边和自己讨论赛况的姿势。
他们都习惯了,彼此无言的陪伴。
说爱
他们都是把自己的情绪藏得很深的人;
手冢的情绪包裹在冰山的冷冽中,而不二的情绪隐藏在月光的笑容后;
所以他们不说爱。
但他们知道爱,知道自己爱着对方,也被对方爱着,只是,他们都守着自己的矜持,不愿说出口。
于是,飘落的樱花为他们送上淡粉色的浪漫,给他们无言的鼓励和祝福;
于是,风中有美妙的合音传出——
“NE,TEZUKA——”
“FUJI——”
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