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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成14年三月一日。(喂)
概括来说,今天可以说是不二周助的十八岁生辰。因为不是闰年而没有他的真正诞生日二月二十九日,不过他降临这个世界已十八年这倒是的而且确的事实。虽然说他今天终於到了可以称之为成年的十八岁,然而并没有人特别为他办庆生会;今天陪伴他的就只有一个十一岁的孩子而已。
并 不是说不二周助不受欢迎,也不是因为他在校的同学之中没有好友,老实说不二君为人和蔼可亲,温文有礼,本来就是师长辈眼中的优等生;加上脸上整天挂著一个 亲切可人的微笑,而他本来长相就不俗,待人友爱亲切,又是众人公认的天才,更是受到友辈们的爱戴。这样的人理应不会孤伶伶陪著一个孩子过十八岁生日才是; 不过谁叫不二君生(日)不逢时,现在他的同学好友们都正值高三准备升学试的紧张时期,加上不二早就推辞了好友们为他办生日会的好意,皆因他今天有更重要的 事情要做。
「小国,由今天开始我不二周助就是你的监护人了喔,你以後就得乖乖听我的话了呦,知道不?嘻嘻。」不二摸摸孩子的头,看到孩子依旧一脸严肃的样子就忍不住笑出来。
虽然没有大家陪伴,也没有甚麽特别的庆祝活动,然而不二却过了一个十分快乐的生日。
「你应该去上学的,你快要考升学试不应该随便翘课。也不用为了这点小事而请一整天假,我今天也得上课,而且我们其实可以在下课後才来弄这个的。」并不是斥责,语气却有著不容违抗之意,此等严肃的口吻却是出自一个十一岁的小孩之口。
「哎呀,小国你这样说我很伤心喔,这怎麽算是小事呢,天知道我等这天等了三年了喔。」不二今天一大早就替了自己和「小国」向学校请假,八点多就兴奋拉著「小国」去到人民户籍申办处*报到,还站在人家门口等到九点才能进去。半小时後不二又喜滋滋地拉著「小国」回家。
(注*:名字我乱掰的[逃])
「呵呵,实在太好了,由现在开始,小国以後的人生就归我管罗,小国要去做甚麽都得由我签名决定,当监护人真是好玩呢。」
此刻不二正乐不可支的躺在床上滚来滚去,双手高高举起一张纸在眼睛上空欣赏著。「小国」站在床边,有点无奈地看著自己的「监护人」。
「监护人的责任很重大,并不是当来好玩的。另外我也不是签了卖身契,我以後的人生不是全都归你管的,证明书也很清楚写著,到我十八岁合法成年时你就不再是我的监护人了。所以你只可以管束我七年的人生。」小国一本正经地说著。
「呐呐,小国真冷漠,所谓一日为监护人,终生为监护人嘛。」不二乱用的成语让小国哭笑不得。
「领 养证明书只有这一张,不要再拿来把玩了,不然会弄折;」小国抽走了不二手中的纸,放进一个保护胶套里。「记得是放进了你书桌的第二个有锁抽屉里。」小国边 说边打开了抽屉把保护胶套小心地放进去;却又从抽屉中抽出了另一张纸。「这个抽屉是放重要文件和证件,这张没用的东西你不应该放在里面的。」
依旧躺著的不二偏过头来看小国手上的纸,然後就笑了起来。「甚麽嘛,这幅画是我整个抽屉里最宝贵的东西喔,要不是我没有保险箱我才不会这麽随便就放进抽屉里呢;小国又不准我镶在相框里挂在墙上。」不二孩子气地嘟了嘟嘴。
甚麽话。将这种他恨不得想要埋进地洞里的东西挂出来公诸於世?想当年为了这东西他还被周助和由美子姐姐笑了大半天呢。
这东西其实是一幅劳作画,是小国八岁在学校上图画课时的课堂习作。当时老师给的题目是「我最喜欢的人」,题目发了下来顿时满课室的小朋友在兴奋讨论著,该画爸爸妈妈好呢?还是画班花阳子好呢?小国却毫不犹豫地执起画笔就开始动手。
虽然早早下笔却是全班最後一个交习作,只因小国要把他「最喜欢的人」画至最完美。并不是为了分数,完全只是为了他那位最喜欢的人。结果到第二天画作发下来时,老师竟然打了不合格的分数并标明了要求小国重画再交。
小 国虽然不是甚麽绘画天才但也不至於是美术白痴;美术老师给小国的理由是「内容偏离主题」。虽然身为老师们同学们眼中公认的优等生,小国这次却是坚持得很, 完全不理会美术老师的指示,第二天又把同一张图画交回给老师。结果老师把小国叫来问话,小国的说辞是自己对老师发的题目理解得很清楚,画出来的也是自己最 喜欢的人没错完全没有离题。反正就是坚持得很。
美术老师也很清楚小国的理解能力完全没问题,国文科更是全年级的第一名;却不知道为何小国这麽坚持这篇离题的东西。最後百思不得其解的美术老师只好请来当年还未为人妇的不二由美子,也是当时小国的同时也是周助的监护人来到学校。
其 实由美子看到小国的画时也觉得十分奇怪;要是画中的是不二由美子她会非常高兴地亲小国的脸蛋,要是画中的是周助她也会觉得是理所当然,就算画中的是小国某 个漂亮的女同学甚至某个漂亮的男同学,她也只会有点惊讶小国终於开窍了而不会觉得奇怪;可是她怎样也想不通为什麽小国最喜欢的「人」竟然是一只熊宝宝,这 只熊宝宝还是少女锺爱的眯眯眼微笑熊Forever Friends系列里一只名叫Honey的蜜糖色小熊。她惊讶地看向身旁的小国,心里震惊著这个年少却比廿四岁的她还要老成的小国,居然会迷上这种孩子和 女生才喜欢的熊宝宝。小国却只是坐著不肯说半句话,脸上露出百年难得一见的孩子气表情──委屈地扁著嘴巴一脸不甘。
看到小国居然露出二号 表情,由美子就更感震撼了;同一天内看到两个惊人大消息,了解周助的由美子很清楚,要是被周助知道由美子竟然让他错过小国这麽有趣可爱(不二周助语)的表 情,又不第一时间告诉他小国竟然迷上孩子/少女玩意这种大新闻,後果不是十次回转寿司大餐和一顿哭闹叫骂就能搞定的。先不说周助的报复式恶作剧之厉害能让 号称「魔女由美子」的她竟也会赔了荷包又折寿,就光是被不二那冰蓝视线瞪几天已经让她有够好受了。
话题扯远了,总之就是由美子胡掰了一些理由就轻易把美术老师唬过去,然後就急忙把依旧扁著嘴的小国和他的不合格画作带回家让周助过目。
最 後由美子看到的景象是周助不知从哪儿变出的一只实体「眯眯眼微笑熊Forever Friends系列里一只名叫Honey的蜜糖色小熊」,并声称那是小国八岁生日时他送小国的生日礼物;然後就看到身高167的十五岁周助扑进身高155 八岁小国的怀里猛蹭。身高166的不二由美子看到这充满小花泡泡和心心的拉普拉普亲密画面(虽然小国依旧一脸不甘)不禁感叹12公分果然是黄金情侣身高 差。小国听到由美子的感叹内容後下定决心五年内一定要长至179公分。
「所以你最喜欢的人就是周助了?」而居然不是我大美女由美子?不二由美子问话里的疑问成分是1%,其馀就是酸味占了的99%。在小国点点头後由美子那1%疑问自动转化成醋,100%的酸味在她刚才发声问话的口中回盪。
「那麽为甚麽小国要画小周而不直接画周助的样子?」那边厢的不二周助却是砂糖方糖蜜糖蔗糖麦芽糖葡萄糖都混在一起,就连吐出来的气息都能惹来一堆肚子正饿的蜜蜂蝴蝶。
「小国不会画周助。周助很漂亮,我画得不好,会丑化了周助,所以用小周代替,小周比较容易画。」小国头垂得低低的,左手往鼻梁顶顶眼镜,右手紧紧揽著那只蜜糖熊。「周助说他不在家时如果小国想念他,就把小周当成周助的。我没有画错,是老师给错了分数。」
周助听著小国的话心花都开满满了:「那是因为小国的老师不知道小国跟周助这个约定呢,所以小国要在题目「我最喜欢的人」旁边加上周助的名字,那麽老师就会明白,就不会给错分数了。」
小 国听了周助的话顿时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二话不说就蹬蹬蹬的跑去书桌拿颜色笔加字。「那我明天把图画带回学校再去拿给老师打分数。」小国话刚说完正要把图 画收进书包时,周助却一手抽走了图画:「小国你不用再拿给老师了,刚才由美子姐姐已经替你跟老师讲好,老师也答应给你高分了,所以这张画就送给周助好不 好?」
於是结果就是不二周助欢天喜地的劫走了小国的图画习作,还自己乱替图画改了一个副题──「小国对周助爱的告白证明书」,并用相框镶起来挂到小国碰不到的高度。当然这幅画後来就是被拼命喝牛奶以179公分为目标的小国在十岁长到162公分时,给拆了下来。
「你喜欢放在抽屉里就抽屉里吧,总之不要挂起来就好。」已经165公分的十一岁小国耳根有点发热。「不过周助你把锁匙放到哪里去了?」
「啊啊?锁匙我忘了丢到哪啦!反正那个抽屉我从来都不上锁。这屋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同居而已,用不著上锁啦!嘻嘻,看来小国是口是心非呢,嘴里说著是没用的东西,其实心里却不知多珍惜这张爱的告白图。」不二说完不忘向小国补上一个大大的笑容。
小国叹了一口气,懒得再跟不二计较图画的事情,转过身去整理不二那堆满书本纸张杂物的书桌上,翻找著抽屉锁匙。甚麽监护人了,眼前这个法定成年人怎麽比他还要小孩子的总是丢三落四搞砸了事情每次都总是由他这个「养子」来收拾残局。不过经三年来的相处他也早已习惯了。
「我们是同住而非同居;还有周助你已经成年了,不能老是这副样子,要学著自己照顾自己的起居生活,我不能无时无刻跟在你後面替你照料一切的。」小国心里补上一句,不是因为现在不能到外面赚钱养活自己和周助的话,监护人该反过来由自己来当才是。
「哎 呀,小国真是没趣说,居然还来教训我这个监护人呢,反正有小国在我身边嘛,就让我偶然偷懒一下怎样;我知道小国对周助最好的了对不对……欸,等等,我现在 是你『父亲』了,你该乖乖的改口叫『爸爸』,还继续叫周助成甚麽样子了?」不二拼命忍著笑,故作严肃地纠正小国(并顺便转移小国的视线)。
小国满头黑线地看著不二,张开嘴想叫,那句爸爸却是怎样也叫不出口。
不二人生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弄小国,每次看到老是绷著一张脸孔的小国变脸就觉得很有趣。「呵呵,小国好可爱,还当真咧,你真的要叫我还不许呢,而且我还年轻那会有这麽大的儿子喔。还是说你想有爸爸妈妈要一个幸福小家庭?这样的话我可以替小国找个母亲的喔,你说好不好?」
小国听了,盯著不二好一阵子,才垂下了头认真说道:「由美子姐姐已经嫁人了,所以今後手冢国光就只会跟不二周助两个人住在一起。」依旧低著头,左手顶了顶鼻梁上的眼镜框,跟小国相处了三年的不二很清楚知道这是小国标准的害羞表情。
【今 天是平成14年三月一日,不二周助勉强可称之为生日的十八岁生日;十八岁不二周助正式成为十一岁手冢国光的合法监护人,从此在日本宪法的保证下我拥有小国 之後七年的人生。小国今天身高165.02公分,脸红一次变脸一次,今早第一百零三次抢了我的牛奶,不过小国喜欢喝的话我决定天天让给他好了。另外十一岁 的手冢国光许下了要一直陪伴不二周助的「爱的山盟海誓」,因此在小国的诺言保证下我拥有小国的全部人生。(心)】
──节录自 不二周助的小国养育纪录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