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ions

Work Header

Rating:
Archive Warning:
Category:
Fandom:
Relationship:
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18-01-05
Completed:
2019-05-17
Words:
28,266
Chapters:
3/3
Comments:
1
Kudos:
184
Bookmarks:
12
Hits:
16,866

自由之选

Summary:

abo

Notes:

聂瑶活动文 主题颜色:朱砂红和象牙白
上篇-朱砂红

Chapter Text

聂明玦浑身剧痛的醒过来,他尝试着挪动了一下手脚,发现都还能正常的活动,他撑着自己慢慢的坐起来,却听见了身边小小的一声,“将军,您还好吗?”
聂明玦伸手扶着身侧的墙壁让自己坐稳,感受到了手上有一块创面不小的破皮,听见那个声音又关切的问了一遍,“您没事吧?”
“金光瑶,别装了。”聂明玦直接冷声戳破了对面人的身份,说“你假惺惺的关心这个干什么?”高大的男人完全没有前一分钟才从重伤当中苏醒的样子,极快的恢复到了戒备的状态当中。
金光瑶轻笑了一声,看着男人手中随手握上的一截钢筋,说“聂将军,你果然是看不见了。”
“那金少将呢?”聂明玦反问,“你就待在我旁边,我还没被你杀死,你是两条腿都断了,还是被石头压得起不来?”
金光瑶冷笑了一声,不再说话。
聂明玦当然是看不见的,不然他一睁眼就会看见金光瑶的一条腿被压在石头下面,而另外一条腿以不正常的形状弯在一边,分明疼得脸色煞白,可手上的枪,稳稳的举起来,对着他的头,恐怕就是在他醒过来那一刻,稍有异动,他就会永远的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聂明玦靠着墙闭门养神,空气里面只有金光瑶越发粗重的呼吸声,金光瑶倒吸了一口气,这次开口声音都开始发颤,他说,“聂明玦,这里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看不见我走不得。你不救我我们谁也活不下去。”
“嗯。”聂明玦意味不明的发出一点声音,示意他在听。
“聂将军,”金光瑶声音听得出来是压抑着极大的疼痛,“您能站起来了吗?您带我出去,我知道怎么出去。”
“然后把我送给你的主人,获得下一枚勋章?”聂明玦反问。
“我不会!”金光瑶极力辩解,他说话的速度都变快了,仿佛每一句说话都在耗尽他的力气,他必须飞快的说完,“你知道这里是中立地带,帝国联邦两不相帮,况且帝国刚刚侵略了这里,我去哪里找人来抓您。”金光瑶的声音已经是全然的示弱了,“聂将军...”
金光瑶没有说完,他看见聂明玦扶着墙站了起来,然后撑在那一段钢筋,摸索着朝他走了过来,“左边有石头,”他出言提醒,“我在您三点钟方向。”
聂明玦走到他身边,缓慢的蹲下来,他伸手摸索了一下周围。他的适应能力已经很惊人了,金光瑶知道自己如果突然眼盲,一定不会是现在聂明玦这样,还能稳稳的走到他面前,聂明玦摸到金光瑶的枪,顺手别进自己的腰间,反正也看不到金光瑶气苦的样子。
“我的腿,在您的右手边大概二十厘米的位置。”金光瑶说。
聂明玦的手掌落在金光瑶的大腿上,滚烫的手掌隔着军裤也能感受到下面紧绷起来的肌肉,要是在平时,有人敢这样将手掌放在金光瑶的大腿上还一点一点的慢慢移动,金光瑶一定抬起枪就将他打成筛子,还一定不能打中心脏,要让人慢慢疼死,可是现在,他只能小心的屏住呼吸,由着聂明玦宽大的手掌在他的腿上摸索过去,摸到压住他腿的那一块石头。他当然知道聂明玦不是故意的,聂明玦对他的大腿没兴趣,要不是这个时候看不见,摸上他大腿的下一秒,一定是反手就把他摔出去。说不定还要嫌脏了手,要戴着他的手套。
这样胡思乱想的行为显然就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压在他腿上的石块有多沉金光瑶比谁都清楚,就算聂明玦比他高大健壮许多,也一样是个刚从战场的废墟当中爬起来的伤兵,好不到哪里去。
金光瑶觉得腿上的重量稍微轻了一些,聂明玦尝试着把那块石板往上抬,金光瑶开始往外抽他的腿,可是还是动不了。
“你放下来,”再一次压上去的疼痛只会加剧,金光瑶咬着牙说,“一会儿再试试。”
“一会儿再试试你这条腿就废了。”聂明玦手上的青筋崩起,他抬着那块石板没有放手,说“刚才那么着急求我过来,现在假惺惺的让我放下去是什么意思。”
吃准了你不会放啊。金光瑶抿着嘴轻笑了一下,看着聂明玦额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砸在石头上,手上的创口再次裂开,血顺着流了出来。
“你动作快一点。”聂明玦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他脚蹬在旁边,用尽了全力,将石板再往上抬起了一点,金光瑶立刻往外抽着他那条快要没有知觉的腿。
“我可以了!”话音刚落伴随的是石头重重落地的声音,灰尘漫天飞扬,金光瑶看着聂明玦额角跳动的青筋,手指已经被粗糙的石头磨出了血泡,聂明玦毫不在意的坐在废墟上,抬手去擦额头上的汗水。本来就被泥土灰尘弄得黑漆漆的脸上,现在被擦出几道干净地方,看上去倒有几分好笑。
金光瑶说,“您要不坐过来一些,我帮您擦擦脸。”
“不用。”聂明玦随手擦了两下,他是真的累坏了,坐在那里喘气,连话都不想说。金光瑶摸了摸自己的腿,肯定是断了,现在只是第一步把腿弄了出来,接下来,从这里出去,找到医生立刻处理,再然后,怎么联络上其他的人。金光瑶扫了一眼坐在聂明玦,处理他是最后要做的事情,这一路上,他还需要聂明玦帮忙。
金光瑶看着战场上的废墟几乎都要笑出来,也不知道是命运的宽容还是残忍,他和聂明玦,帝国晋升最快的少将和联邦被称为战神的将军,一手指挥这场战争的两方,灰头土脸的坐在他们创造的废墟上,彼此沉默着,思考着怎么从这里活着走出去。战争的残酷无情大概最能体现在这种地方,金光瑶要不是腿断了,现在一定走过去和聂明玦握手,语气中要带着极大的肯定和赞扬,说他和聂明玦英雄所见略同,这句话就是最大的讽刺,他们两个之所以落得现在这个境地,就是不约而同的在战场上,选择朝对方丢了一个炸弹。
大概是觉得两个人都命硬,被炸弹炸死实在俗套,才要让他们一个断腿一个盲眼,看看能不能在这样的情况下拼出个你死我活来,那才是帝国的荣耀联邦的热血。
金光瑶扯了两个布条简单的固定了一下自己的腿,然后先开了口,“我在您之前先醒,周围什么人也没有,不知道哪边赢了,不知道为什么打扫战场没有发现我们两个,我身上的联络设备被您炸得一点,现在看聂将军的意思,是我们两个先齐心协力的离开这里呢?还是您先打死我这个爬不起来的人,在自己摸索着看能不能从这里走出去了。”
聂明玦没回答,只是又坐着休息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走到金光瑶面前蹲下,说“上来。”
金光瑶搭着聂明玦的肩膀爬上去,聂明玦很小心的避让开他断腿的伤处,又很自然的颠了一下调整好位置,金光瑶搂着聂明玦脖子伏在他的肩头,说“现在先直走,你脚边没有石头。”
金光瑶是真的决定给聂明玦鼓掌,一个突然看不见的人现在那么冷静,适应能力又极强,他给聂明玦指路都轻松自在,恨不得可以在聂明玦背上打个盹,他不说,不会有人发现聂明玦看不见。他相信这个男人有成为战神的能力,他的体格反应力,金光瑶只见过一个人可以和聂明玦相抗,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温若寒 。
金光瑶体格纤细,聂明玦背着他也不费什么力气,一直走了快两个小时,也没有觉得很疲倦。金光瑶却还是全身疼得一塌糊涂,他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躺在距离自己不远处的聂明玦,又和压在自己的腿上的木板斗争了许久,从头至尾精神都崩的死紧,现在陡然松懈下来,按照聂明玦的为人,既然背着他出来,应该不会这个时候对他动手,更何况知道路的人是他,金光瑶脸贴在聂明玦温暖宽厚的肩膀上昏昏欲睡,聂明玦把他往上颠了颠,说“你要睡的话,把之后要走的路告诉我。”
金光瑶即便是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了也精明无比,他声音都迷糊起来,还坚持说“我就睡一会儿,你顺着前面的路一直走就是,你数到1000,数到1000就把我喊醒。”
聂明玦冷笑一声,“你当我是你,知道了路就把你丢边上了么?”
聂明玦没等到回答,金光瑶已经把脸埋在他背上睡着了,那一刻聂明玦是真的想把金光瑶丢在路边的,他背着人一直走,倒好像是只动嘴的那个特别累。
聂明玦数到一千的时候金光瑶已经睡得开始打小呼噜了,好像聂明玦的后背比他的大床还要舒服,聂明玦没叫醒金光瑶,而是把他放在路边,两个人靠着墙休息。金光瑶睡得很熟,聂明玦看不见都知道,金光瑶的呼吸平稳安静,除了死死的抓着他的一只胳膊,生怕聂明玦半路逃跑了一样。
视力受到损坏之后其他的感官就会变得格外灵敏起来,聂明玦靠在墙边听着路上的脚步声纷杂,没有人关注他们,聂明玦知道,那些都是逃难的人,这原本是中立国,温若寒看上了这一块土地,率兵入侵的时候,联邦收到了求助,于是才有了聂明玦和金光瑶之间的那场战争。不过短短几个月,这个富饶安宁的国家就已经损毁殆尽,路上都是流民,惊惶的想要从这里逃离,可是逃到哪儿去,谁也不知道。
“聂明玦,聂明玦。”金光瑶的声音很小,还带着刚醒的迷迷糊糊,他扯着聂明玦的袖子,语气里面都是抱怨,“你收一收你身上的信息素的味道。”
聂明玦一愣,他当然不会刻意散发出信息素的威压,身上有气味也只能是刚才走了太久,因为出汗而身上有一点点极不明显的味道,他一直都有使用抑制剂,并不想让自己的信息素干扰到别人,但这个时候被金光瑶闻到,难道是失效了?
金光瑶勉强坐直,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刚刚睡醒的眼睛泛着潋滟的水光,脸颊微红,他撑着坐得离聂明玦远了一点,说“麻烦你尊重一下你身边还坐着一个Omega.”金光瑶有着典型的omega长相,精致貌美,骨架玲珑,大眼长睫,笑起来的样子极为讨喜,可偏偏这样的美人,是温若寒最为器重的大杀四方的手下,他丝毫不避讳自己的身份,他是掌控着一群alpha的人,但没有人敢不服气,不服气的人,要么学乖了,要么死了。
聂明玦也往旁边挪开了一点,他觉得空气里面有淡淡的清苦味道飘过来,那是金光瑶的信息素的味道。
“休息够了吗?”聂明玦猛地站起来,然后几步走到金光瑶面前蹲了下来,他已经刻意收敛了身上的味道,金光瑶勉强能够忍受,他趴上去,聂明玦稳稳的背着他往前走,说“你能找到抑制剂吗?”
“不知道。”金光瑶说,“现在城里什么情况我也不清楚,不过看着大家都在往外面跑,”金光瑶的声音带上笑意,“我猜是我们赢了。” “那我不如把你丢在这,”聂明玦的声音冷冰冰的,“你胜利的部下会来找你的。”
金光瑶在下一秒揽紧了聂明玦的脖子,他说“我们两个都得进城找药。”他湿热的气息吹拂在聂明玦的后颈上,他说“都到这个份上了,我们不就是赌谁的运气好么?”
聂明玦没回答他,只是背着金光瑶一直往前面走,金光瑶有一句每一句的指着路,有时候提醒聂明玦注意脚下,一段路要是太过平坦没什么好说的,他就跟聂明玦扯东扯西。
“你去过那个城镇吗?”金光瑶说,“我们即将抵达的那一个。”
“没有,”聂明玦背着金光瑶走了很久也只是微微有点喘,让人嫉妒的alpha体力就表现在这种地方,聂明玦话很少,金光瑶觉得无聊极了,就一个人说。
“那是个中转站,什么人都有,混乱但热闹。”金光瑶说,“情报贩子们在那里交换消息,送货的人们在那里休整,有粗糙的烈酒和热辣的姑娘。”
“你经常去那里?”聂明玦说。
“是。”金光瑶毫不回避,“要拿下那里,当然要有人了解这里。不过我挺喜欢的,混乱里面是生命力。”
“对比起你们要跪着挪到皇帝面前说话,任何事都有生命力。”聂明玦说。
“我不用跪。”金光瑶嗤笑一声,“至于我关于对生命力的评价,等你们有第一位omega将领的时候再来跟我探讨也不迟。”
“你意识到你现在在一位alpha的背上吗?”聂明玦说。
“那你也要知道一位omega在给你指路。”金光瑶说,“你有意无意觉得我们柔弱麻烦的时候,你也要感谢一下,瞎眼的是你,断腿的是我。要是反过来,我们都要死在那里。小心你脚下的石头,往两点钟方向走,快就要进城了。”
走到城边的时候金光瑶往聂明玦的肩上蹿了一点,为了更好的看清前面的情况,他一只手揽紧了聂明玦的脖子,将自己的脸埋在聂明玦的肩膀上,只露出一双黑亮的眼睛,金光瑶说话的时候气息轻轻的拂在聂明玦的耳畔,他将声音压低,说“我怎么觉得现在这个情况,像是谁都没有接管这里。”
“什么样?”聂明玦问。
“城门没有人看守,乱哄哄的都在往外面挤。”金光瑶小幅度的转头看向四周,“港口的船有人在往下面搬东西。喝酒的人还在喝酒就是了。”金光瑶说完,抬手利落的将聂明玦身上那件已经看不出样子的军装上的残留的任何有可能被认出身份的东西全都撕了下来,然后动手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上。
“你不要在我背上乱扭。”聂明玦低声说。
金光瑶根本不理,用自己灰扑扑的袖子去擦聂明玦的脸,聂明玦不耐烦的避开,又被金光瑶卡着脖子转回头来,咬牙切齿的说,“你觉得你这一脸的灰还不够显眼?”
聂明玦不动了,由着金光瑶的手在他脸上蹭,然后听着旁边有酒鬼醉醺醺的声音调笑,“这是干嘛呢,背在一起还不够,还要摸脸玩啊。”
金光瑶感觉聂明玦背上的肌肉绷起来,这位将军的脾气早就有所耳闻,金光瑶觉得被聂明玦背着这个姿势真是方便极了,他一手搂紧了聂明玦的脖子,暗暗用力,嘴上的话却是声音捏出了一种瓮声瓮气的娇弱,“快点走呀,回家了。”他的手几乎是摁着聂明玦的脖子调整了方向的,聂明玦背着走了几步,听着金光瑶小声的提醒着前面几步有人,才说“我不会动手的。”
“发火也不行。”金光瑶说,“往南边走,医生在那里。”
“你的医生可信吗?”聂明玦问。
“可信。”金光瑶说,“跟你一样看不见的人。”

到达医生那里的时候医生正出门去买菜回来,战争好像并没有改变他们的正常生活,医生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边走边吹着口哨,身上还散发着蔬菜和水果的香味,看见金光瑶趴在聂明玦的背上,口哨声吹得格外响亮,说“哟,金光瑶,你这是流产啦?这么一身血的被一个alpha背着来。”
“嗯,”金光瑶笑眯眯的回应,“我孩子都生了三个,你还没被标记呢。”
聂明玦越听越不像话,那个看不见的医生温和的开口阻止了他们之间的斗嘴,说“金先生是受伤了么?”
“是,腿断了。”金光瑶说,“需要您帮我固定一下。”他瞥了一眼聂明玦,当着两个看不见的人,公然和面前笑起来有一颗虎牙的年轻人打了一个手势,他笑起来,然后在自己的脖子上轻轻的比划了一下。
笑容灿烂,杀气凛冽。
“那您先进来吧。”医生说,“最近城里乱了些,药材没有以前齐全,处理得可能会粗糙,您回去之后还要重新处理,我现在就是帮您救个急。”
“嗯。”金光瑶说,“有劳您了。”
“那这边这位先生呢?”医生说,“你们两个身上都是好重的血腥味。”
“他是皮外伤,然后眼睛看不见了。”金光瑶说。
“眼睛看不见了有些麻烦,”医生说,“我一会儿帮你检查一下。”他转头对着虎牙少年说,“阿洋,你去帮我拿下东西吧。”
薛洋轻快的应了一声,然后走过金光瑶身边对了一个眼神,他端着工具和药材走进来的时候,把一瓶药递给了金光瑶。
医生先帮金光瑶处理断腿的伤势,薛洋就在一边看着,和金光瑶斗嘴,说“你知道别人的腿都好好的为什么就你的腿断了么?”
金光瑶刚一抬眼,就听见薛洋接了句,“人瘦腿细,确实比较脆弱。”
“是太瘦了。”聂明玦居然也说了一句,“背起来还没有枪重。”
“你的枪太重了!”金光瑶回了一句,紧接着就是一声短促的闷哼,医生将他一条腿的骨头推回原位,说“另外一边是断了,不是脱臼,您得去找更好的医生了。”
“多谢。”金光瑶说。
医生刚好固定住另外一条腿,就听见外面猛地传来了炮火的轰鸣声。
猛烈的炮火在整条街道上面炸响,薛洋猛地扑上去就拉住医生的手,说“走!”
聂明玦站起来,他和金光瑶不过短短一天就已经磨合得很好,他屈身将金光瑶背到自己身上,金光瑶说“左边三米,下楼,楼梯十三级。”下楼之前聂明玦经过窗边,金光瑶探头看了一眼,怒极反笑,说“聂将军,别想了,哪边的人都不是,海盗来趁火打劫了。”
大难临头各自逃命,薛洋早就不知道带着他的医生躲去了那里,聂明玦还要佩服金光瑶这种时候一边逃命一边往口袋里面塞各种东西。
“你背稳我就行。”金光瑶说,“怎么也不能死在海盗手里。”
他指挥着聂明玦从这个诊所的后门绕了出去,这是一条隐蔽的巷子,现在空无一人,街道上散发着火药的不详气味,金光瑶将自己伏在聂明玦的背上,感觉聂明玦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聂明玦声音压得极低,说“刚才你拿得手术刀给我。”
“枪给我。”金光瑶说。
两个人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就交换了武器,互相残杀之前,要保证彼此都能活下去。
金光瑶回忆了一下路线,他说“我知道个地方可以藏身,离这里不远,我们过去。”
聂明玦背着他往前走,下过雨的地面湿漉漉的,雨水的清新想要压制掉突如其来的连绵的杀戮给这里的空气带来的血腥,可是阴沉的天空只不过是再添一丝压抑。
没有意外的有人拿着枪冲了过来,烧杀抢掠惯了的海盗不讲道理,金光瑶举枪就射,但似乎把周围在这一带抢劫的海盗全部吸引了过来,“二十个人,有问题吗?”金光瑶问。
聂明玦单手把他往上颠了一颠,将金光瑶背得更稳了一些,他没有说话,只是抬手就将手术刀插进了冲到他们面前的那个人的脖颈处,鲜血喷涌出来,甜腻的腥味让金光瑶觉得兴奋起来,就是这样的味道伴随着他一路走来,走得越来越高,越来越无人敢说,他从来不厌恶这样的味道。
聂明玦反手拔刀,金光瑶举枪点射,他们配合的堪称完美,他处理那些远的,而聂明玦砍杀那些冲到他们面前的人。聂明玦看不见,但是alpha的敏锐的感知力和多年的训练让那些人凑到他的面前的时候,带起的微弱的风和皮肤的热度都能让他感知到动作。
聂明玦干脆利落一刀滑过,鲜血顺着银色的锋利手术刀落下来,沾染了聂明玦修长的手指,金光瑶举枪的手缓缓落下来,聂明玦伸手托了金光瑶一把,继续往前面走,留下了一地的尸体。
“你把血擦在我背上了。”金光瑶说,“黏糊糊的还烫,恶心。”
“你这套衣服已经废了。”聂明玦说。
男人战斗之后的身体更加温暖。宽厚的背脊让金光瑶趴着很舒服,他便心情好了几分,真心实意的说了一句,“你确实很厉害。”
“你也不差。”没想到聂明玦回了一句,当然他没有让金光瑶失望,又补了一句,“只是你为温若寒做事,所有的才能都只能拿来害人。”
“你觉得你们特别对是吗?”金光瑶不气不恼,笑嘻嘻的反问了一句,“反抗帝国压迫的联邦,为了自由和不被约束。”他重复了一遍联邦的号召,说“这句话是只有你信,还是大家都信?你们四大家族起来对抗皇帝的时候...”金光瑶小声的问了一句聂明玦,“你们有多少人是希望获得自由,又有多少人只是想取而代之呢?”
“我是。”聂明玦说,“我问心无愧。”
“那我呢?”金光瑶说“我这样的人去联邦可以做什么呢?你们能让我上战场指挥军队吗?”他轻笑起来,说“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你们联邦比我们遵循着更加严苛的制度,等级或者性别。”他说,“在帝国,温若寒是唯一,他站在最高的地方,所有人都听他的话就好了,而一切问题都指向他。而你们层层叠叠,大家族管着小家族,小家族管束着称不上家族的人。我认识不少你们那里的Omega,一些是美丽精致的瓷器,也有许多是浪费自己才能拘束在一个配不上他的位置上。”
“你以为这样就是在为温若寒说话了么?”聂明玦反问。
“没有。”金光瑶说,“我只是想说,你们之间的战争,是强者和强者之间争夺权力的战争,时代更迭总会如此,,而我,要先为自己斗才行。”
“强词夺理。”聂明玦硬邦邦的说。
“那我祝愿你未来的伴侣,不是家族培养出来的美貌的工具。”金光瑶说。“他能如你所说,是自由的。”
“我认识一个omega ,”聂明玦说,“我读军校时候的学弟和搭档,他体力和反应不如我,但非常聪明而且心细。”
“他的结局呢?”金光瑶的声音里面完全是不加掩饰的笑意,“是给您做了秘书每天给你送文件安排会议,还是,嫁人了?”
“他死了。”聂明玦说,然后抿紧了唇角,再也不愿意多说一句话。
金光瑶也不多说,他今天比平时格外的感到疲倦,他伏在聂明玦的肩膀上,迷迷糊糊的交待了几句路线,再次睡了过去。

他被聂明玦摇醒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他之前留下的安全屋,虽然外面已经被炸的一片狼藉,但里面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金光瑶推开他隐藏在墙面上的那一道门,声音有气无力,他说“我好像发烧了。”
屋子很干净,里面有一些储备的食物和水,还有可以进行简单包扎的药,金光瑶指挥着聂明玦带他去拿了药,然后把他放在了床上,一靠到床,金光瑶几乎就整个人瘫了下去,他捧着聂明玦递过来的水,克制着自己没有大口的狂饮,而是一点点润湿嘴唇,他说“你真是个怪物,我累得快死了,你还一点事都没有。”
“你想多了。”聂明玦把干粮掰成小块递给金光瑶,金光瑶看见他的胳膊在微微发抖。
金光瑶笑起来,他说,“背我起来,去弄点水擦一擦,然后我给你处理伤口。”
聂明玦说,“你跟我说说你房间的结构,我自己去接水。”
金光瑶乐得清闲,躺在床上动着嘴皮子让聂明玦抬了一盆水来,然后不怀好意的跟聂明玦说,“聂将军,我这里只有我换的衣服,唔,我觉得你穿,可能...”语调到最后几乎快要飞起来,像是想象出了聂明玦穿他衣服扣不上扣子的样子,金光瑶勉强止住笑意,说“但是还是麻烦你把你身上的抹布脱下来。”
“你穿着抹布躺在床上。”聂明玦冷静的指出,“脏。”
“没有呀。”聂明玦此时要是能看到,会看到金光瑶脸上乖巧的笑容和恶意的眼神,金光瑶将他从上到小打量了一圈,说“你刚才去抬水的时候我已经脱掉了。你看不见嘛,我害羞什么。”
“你看得见。”聂明玦说。
金光瑶看见聂明玦脸上强做镇定的害羞,毫不客气的笑出声音,说“你有的我都有,也没有让你全脱光。”
聂明玦立刻开始解他身上已经看不出颜色的衬衫,然后是裹满了灰尘的军裤,金光瑶很配和的在聂明玦脱下里面贴身的黑色背心的时候吹了一声口哨,高大的男人赤着脚站在他面前,背心还挂在胳膊上,腿确实长得不可思议,即便带着灰尘汗水,八块腹肌还是紧实得闪闪发亮,聂明玦将背心甩在地上,金光瑶看着手臂牵扯出的流畅的线条,还有两块结实的胸肌,如果对alpha这种生物还有那么一点喜欢,大概是出现在这种地方。
他把毛巾丢给聂明玦,男人利落的接住了,金光瑶别开眼睛,说“你擦一擦吧。”
他大概是真的生病了,身上在发烫,但并不是发烧那种感觉,他甚至觉得温暖舒服,很久没有过这种感觉,金光瑶勉强坐直起来,卷纱布给聂明玦处理伤口。
“你身上的气味太浓了,”金光瑶说,“你就不能收一收吗?”金光瑶帮聂明玦擦拭着胸前的伤口,那一条最长,血勉强止住了,看上去还是一道狰狞的伤口,他凑上去把沾染的脏东西小心的清理出来,感觉聂明玦屏住了呼吸,整个身体都绷的死紧。
“我现在不杀你,你紧张什么。”金光瑶说,“修养好了才有力气好好杀。”
“不是,”聂明玦克制的粗重喘息还是暴露出来,“你的信息素味道不能收一收吗?”
“我...”金光瑶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的腺体,他看见聂明玦仰头看着他,似乎在极力压制着痛苦,可是额头上都是汗水,甚至连眼角都发红。
完了,金光瑶想,他千算万算,没有在薛洋那里拿抑制剂。
聂明玦的信息素在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将他包裹起来,更绝望的是,他闻到了自己身上信息素的回应。两种气味似乎在空气中相撞,催生出了满屋的情欲。
金光瑶浑身软的没有力气,原来聂明玦气势强横,真的不是开玩笑,他被聂明玦的信息素压制得不能动弹,只能和聂明玦僵持着,然后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不受控制的湿润起来。
去他妈的发情期,金光瑶用力的掐着自己的手心,他今天的一切反常都得到了解释,困倦疲惫,都是发情的前兆。他一直都用着抑制剂,这一只的剂量最起码还能维持两个月,他使用抑制剂之后对alpha的气味完全不敏感,但今天却一再的闻到聂明玦的味道,是什么问题。
金光瑶仰着头,眼睛染上水光,他连声音都不敢发出,怕一张口就是喘息。他和聂明玦就像两头野兽在屋子里面对峙,谁也不敢动一下,谁也不敢向前一步。
理智是人,情欲是兽。
金光瑶看着聂明玦汗湿的额发和脊背,男人霸道的气味并不让人讨厌,他盯着聂明玦想了一会儿,聂明玦抬起头来,眼睛看不见,却依然对准了他的方向,那双眼睛黑亮,眸子狭长,锐利得让人难以相信这是一个看不见人的眼神。
“我长得挺好的,”金光瑶虚弱的笑着喘息,说,“你不吃亏。”
聂明玦翻身上床。
他拥抱住金光瑶的那一瞬间金光瑶觉得自己被裹进了一个最温暖的地方。男人滚烫身躯将他环绕,霸道肆意的信息素像是抚慰着他战栗的灵魂,聂明玦一手卡住他的下巴,唇舌落在他的锁骨上,好似终于捕食到猎物的兽,亟不可待的吞噬殆尽。
他的身躯真的如他所言,只有那么一片遮羞的布料,两个人身上的所有遮盖都很快被清楚,聂明玦硕大坚硬的巨物顶在他的腿间,金光瑶的大腿根都被烫的抽搐,聂明玦细密的吻着他的咽喉,含住他上下滑动的精巧喉结,好像下一秒就要一口咬断他的脖子。
金光瑶被这迷人的危险诱惑的完全兴奋起来,他的手插进聂明玦的发丝当中,手中抚摸着聂明玦的头颅,他看见男人高挺的鼻梁和轮廓分明的脸,像是聂明玦手中当时握着的那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沾染着鲜血,直直扎进他的心脏,噗嗤一声,溅出甜腻的花朵。
男人滚烫的大手抚弄着他的大腿,聂明玦不是新手,但他的动作却比金光瑶想得要温和许多,他料想这位敌对的身份高贵的男人并不会有什么温和的动作,只是没想到,他们更演变的像是一场做爱,而非纯粹的肉体交媾。
聂明玦的拇指抹上了他的唇,金光瑶的唇薄上翘,嘴角弯弯天生就是一副笑模样,粗糙的拇茧子是战争的证明,贴上了柔软温热的,却依然是武器一样伤害巨大的嘴唇,金光瑶伸出舌尖舔舐着聂明玦的拇指,然后一口叼住,用牙尖细细嘶磨。
聂明玦的另一只手掌握住金光瑶的后颈,掌心完美的贴合着金光瑶的腺体。手掌不轻不重的揉捏一下,金光瑶就颤抖着喘息起来。
然后他们接了吻。
接吻在这场交缠当中是不合时宜的,但金光瑶居然从聂明玦捧着他脸的动作里面感受到了一丝脉脉温情,聂明玦的手指摸过他的眉心,然后托着他的脸,唇落了下去。但这不是一个温柔的吻,两个人许久没有喝水的嘴唇上面还有破皮。贴在一起的不是温软的两瓣唇,而是带着伤口,在嘶磨当中裂开,染上淡淡的血腥味的揉磨,聂明玦含着他的唇瓣用力吮吸,舌尖扫平上面的破口,然后舌尖长驱直入,进到金光瑶的口中,要在那里汲取缺失的水分。
亲吻吮吸带出黏腻水声,聂明玦的手掌顺着金光瑶的光裸脊背一路蜿蜒而下,手掌落在挺翘的臀上,似乎终于在此刻想起了那么一点恨意和厌恶,就带着不大不小的力量拍了两巴掌,雪白的臀肉轻颤了一下,臀尖染上了一点艳色,像是要迎接即将到来的冲撞。
金光瑶的腿被聂明玦分开,他始终抗拒这个过程,完全的袒露身体让他不安,他知道聂明玦看不见,但依然为那个已经湿润的迫不及待的张开口的穴口而感到羞耻。
聂明玦轻松的环住了他的脚腕,将他的腿拉得大开,那条摔掉的腿平放在床上,而脱臼的已经被复位的那一条,聂明玦握着,放到了自己的肩上,然后侧脸过去,用下颌上新冒出来的胡茬轻轻的摩挲了一下金光瑶的细瘦的脚腕,金光瑶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然后聂明玦顺着他的小腿一路吻了下来,灼热的鼻息落在皮肤上面,将他熊熊燃烧。
吻到大腿内侧,聂明玦张口在那块柔嫩的软肉上面咬了一口,然后不用怀疑就是故意的问了金光瑶一句,“在哪,我找不到。”
你就骗人吧!金光瑶几乎想把手边的枕头按在这个男人的脸上,他偏过头去不回应,而聂明玦就恶意的,用滚烫的硬物,一次一次的从那个湿热的穴口旁边滑过,这边是焦急等待填满的 ,而另一边是刻意压制非要逼迫出金光瑶而情欲而迷惑的一刻。
金光瑶轻声呻吟着,忍无可忍的握住聂明玦的硬物,顶在了自己的入口处,这几乎就是丧权辱国的邀请了,他别过头不看聂明玦的表情。而男人只是俯身下来,吻着他的耳垂,然后将自己用力的深埋了进去。
他收到身体里面湿热的软肉欢欣的迎接,他们热切的将硬物包裹吮吸啜紧,带向了身体更深处。金光瑶的呻吟被聂明玦用一个吻吞噬,他乐意品尝金光瑶的一切,他的恶毒,聪明,还有挣扎和脆弱。
聂明玦顶弄起来,健壮的胸膛和金光瑶心口相贴,金光瑶的手用力的环住了聂明玦的脖子,他今天一直这样搂着那里,这是他暂时的依靠和安全所在。聂明玦揉捏他的耳垂,啜吸他胸前挺立的乳珠,野兽一样的用牙尖去撕咬,疼痛混合着快感汹涌而来,两个人的信息素交汇成欲望的浪潮,他们在里面天翻地覆。
“你有没有被人标记过?”聂明玦声音嘶哑的问。
“当然没有。”金光瑶立刻清醒过来,“你不可以!”
聂明玦没有回答,只是轻笑着用一个深顶中断了金光瑶的神志,他压紧了那个软腻内壁中的敏感一点用力的顶弄过去,金光瑶的身体一下一下的痉挛着,情欲让他不可忍耐,理智让他全身戒备,聂明玦顺着金光瑶的脖颈吻过去,舌尖落在颈后的软肉上,他摸着金光瑶汗湿的头发,说“放心。”
他加快了动作,金光瑶将自己都缠在聂明玦的身上,聂明玦一手护着他受伤的那条腿,一边用力的顶弄腰身,又快又深,金光瑶觉得自己内腔正在恬不知耻的打开,他的身体对着他的敌人大开城门。
聂明玦揽紧了金光瑶,一手握住他前面挺立起来的硬物,上下动作着,金光瑶闭上眼睛承受铺天盖地的情欲,黑暗中大概真的更让人沉沦,聂明玦滚烫的手,落在他皮肤上的每一次呼吸,和在他身体里面的挺弄颤动都格外明显起来。
他伸手勾住聂明玦的脖子主动的索要了一个吻,并默许了这个男人将滚烫的液体喷射在他身体当中将他烫得抽搐起来的恶行,然后将自己的热液,射在了那块觊觎已久的坚硬腹肌上。
今日肌肤相贴,明日兵刃相见。
......
聂明玦醒过来的时候金光瑶坐在他身边,将一套新的衣服递给他,说“这是我这里能找到的最大的码子了,你勉强穿上,也不至于,”他停顿了一下,“一会儿被光着带走,也不太好。”
聂明玦好像丝毫不为这句话震惊,接过衣服来穿,衬衫有些紧,勉强能扣上,胸线崩出的弧度实在诱人。裤子短了一点儿,但是套上马靴也不太能看出来,聂明玦整理好自己,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薛洋是我的线人。”金光瑶笑起来,想到聂明玦根本看不见,便收敛了自己脸上习惯性存在的笑意,“医生不是。我从他那里拿到了联络器。”
“我以为你会顺便再拿瓶毒药。”聂明玦说。
“我拿了,”金光瑶说,“但是我觉得你活着更值钱一些。毕竟你杀了温若寒的儿子不是吗?我只给你下了一点没什么力气的药。”
金光瑶还是没有忍住,笑了起来,这已经是个习惯了,说不清是好是坏,他手指轻轻敲了两下桌子,说“聂将军,我猜你不该对我这么放松警惕,只是,”他有些好笑的说,“您还是对我心软了。因为谁?因为那个你在军校死掉的学弟吗。”
“你闭嘴。”聂明玦说。
金光瑶带着戳人伤口的快意,说“我有个哥哥,在联邦生活。您知道我的出身,私生子。”他翘着嘴角,“你们联盟四大世家里面最有钱那家的私生孩子,可是有钱人总是更小气,我母亲生了一对双胞胎,他却只接受一个。”金光瑶的手指像是在桌子上弹钢琴一样敲击着,他说“可笑在于,他跟我母亲姓,而我跟那么我并没有见过但是我也不打算接受他的父亲姓。”
“孟瑶死了。”金光瑶说,“死的时候很年轻,刚成年吧。你在他身边吗?看着他死所以对我都心软。你对他很熟悉,我母亲说我们几乎一模一样,所以即使你看不见,你在战场上第一次听我说话的时候,就认出了我的身份。”
金光瑶伸手摸了摸聂明玦的脸,他已经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了,他说“聂将军,你也不吃亏的,我跟你的小学弟长得没差别,只是,他没有眉心那颗朱砂痣而已。”
金光瑶看见聂明玦笑起来,上面竟然有一种残忍的意味,聂明玦压低了声音,对着金光瑶的方向,好像在盯着他一样,说“那如果我告诉你,孟瑶有朱砂痣呢?”
金光瑶悚然一惊,外面他的护卫已经拥了进来,聂明玦并没有理会,他只是对着金光瑶笑了一下,那是金光瑶第一次这样见他笑,似乎是开心的,舒了一口气的样子,聂明玦说,“我昨晚根本没有给你暂时标记。”
聂明玦被护卫带走,很快有护卫上来为金光瑶准备好座驾,而金光瑶只是坐在床上,抚摸着自己的后颈,如遭雷击。
----------------------------------------------------自由之选.上fin--------------------------------------------------------

Chapter 2: 象牙白

Chapter Text

“学长,”孟瑶看着聂明玦,皱着眉似乎很难开口,说“你还是不要跟我一组组队了吧。”
“为什么?”聂明玦反问。

“你说为什么,”孟瑶这个时候倒是坦然,“别人都是两个alpha一起组队,我首先体力上就要拖累你。这是实话。”他比划了一个手势阻止了聂明玦要说得话,“而且我矮你两个年级,虽然说是自由组队,但是我很多东西都还没有学到,我确实不适合和你配合。”

“之前搭配不是挺好的吗?”聂明玦说,“我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
“那是对手还不够强。”孟瑶说。
“报名表我已经交上去了,”聂明玦说,“我又不是非要拿那个第一名,我习惯与你的配合。”
“你这是在加重我的负担。”孟瑶说。

“但你心甘情愿。”聂明玦说,他伸长胳膊把自己的学弟捞到身边,揽着他的肩膀,清瘦的男孩子几乎被他压着了,孟瑶抬肩膀想把聂明玦的胳膊从他身上甩下去,但是毫无作用。聂明玦揽着孟瑶一边走一边说,“今晚跟我去拳击室。”

“你这样压着我会长不高。”孟瑶说,“你都停止发育了,我还在长个子!”
“是么?”聂明玦说,“我觉得我还能再长一点。”

孟瑶要抬头才能看清面前青年的脸,他连聂明玦的耳根都不到,聂明玦已经显露出了更分明的轮廓,肩膀逐渐开阔,身上有明显的肌肉线条,像一个可以负担一切的男人。孟瑶看着自己细瘦的手腕有些发愁,又被聂明玦几乎是拖着一样的往前走,聂明玦说“你吃的太少了,这样根本没办法长个子。”

孟瑶放弃就这个问题和他争辩,反正就算聂明玦给他一大碗满满的饭,最后的结果也一样是他剩下大半碗,然后聂明玦帮他吃掉。
他被聂明玦直接恨不得用一种夹着的姿势就带进了教室,聂明玦带他来上课这件事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孟瑶第一年入学,却直接跳掉了第二年的课程,有时候跟着聂明玦上最后一年的课,他们比谁都清楚战争一触即发,也许没有机会等他们毕业就要进入战场,能抓紧时间学东西,就绝不放过任何一次机会。

老师在上面讲着课,下面依然有人在窃窃私语,一堆alpha在后面指指点点,“看见没有,那个跟着聂明玦的omega又来了,这算什么啊,带着老婆来上课吗?”
“谁知道是聂大公子带着来还是人家自己要跟来的啊。”有人补充,“万一是看着老公啊对不对,就他那个出身,聂公子能看上他,天大的福气了吧。”

聂明玦轻轻咳了一声,反而是孟瑶坐得笔直,听课听得比聂明玦都认真,看见聂明玦偏头看他,就伸手在聂明玦的书上点一点,他被聂明玦夹着来上课,课本都没有带,两个人看同一本书,聂明玦偶尔走神,孟瑶就帮他补笔记。

“那些话你不要在意。”聂明玦仔细看着孟瑶说,要是他表情有那么一点不对,可能放学之后就是一群人高马大的alpha的后山见。

孟瑶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记下了老师说的一句重点,等到把那句话写完,老师开始慢条斯理的过渡部分,孟瑶才转过去跟聂明玦说,“没事。老师不是正在讲过滤信息吗?听有用的东西就好了。”

孟瑶的成绩一直都很好,甚至很好不足以描述他的优秀,就是一路金光闪闪的第一名,让他可以进入到这个alpha比例高达60%的军校来读书,甚至让他那个一直对他没有什么好脸色的父亲金光善能够注意到他,军人能够带来荣耀,能够巩固家族的地位,他因此而被需要。但Omega的比例实在是太少了,他们的体力天生就已经成为了阻碍他们前进一步的障碍,战场上性命相搏的时候,差一点就是差了一条命,甚至可能影响的就是权力的更迭和国家的存亡。他们要负责生育和繁衍,这是重大的责任,但这段时期他们的脆弱,更将他们推离了权力的中心,成为附庸和装饰。

再以性别划分之前,大家都是人。还可以分成聪明人,出身好的人,心眼坏的人各种种类。
孟瑶坐在拳击室里将今天的笔记整理完递给聂明玦,聂明玦拿着拳套走过来,说“上次考试你没有参加,题目你看了吗?”

“老师私下给我卷子了,我一天去蹭课就算了,还跟着你们考试不像话。”孟瑶说,“他帮我评过分了。”
“怎么样?”聂明玦说。
“比你高啊。”孟瑶有些得意的晃晃脑袋,“大多数情况下,我的卷面成绩都比你高吧,就算高不了太多。”

“但是,”聂明玦把拳套丢在孟瑶怀里,说“你的某些成绩,差我就差的很多。”
“你这是借故发泄,趁机揍我。”孟瑶戴上拳套,非常有眼色的开始讨好,“学长,下手轻一点,我学招式就好了,你轻一点。”
“战场上敌人会对你轻一点吗?”聂明玦问。

“那我还没上战场就被你抽死在拳击室了。”孟瑶说,“你上一次打我的时候那块淤青现在都还没有消下去。”
孟瑶撩开衣服,露出一段雪白的腰身,上面的淤青格外显眼,聂明玦撇了一眼立刻别过头去,孟瑶似乎也觉得不妥,急急忙忙的把衣服往腰带里面塞。

“我下手那么重?”聂明玦摸摸鼻子说,“我今天注意一点。”
两个人谁也不说,耳根都泛红。

他们在拳击室度过很多这样的夜晚,孟瑶先坐在一边整理笔记,然后聂明玦私下给他开小灶做陪练,教他各种各样的防身术,有时候也不在拳击室,会在聂家自己的靶场,两个人一起练枪法,硝烟的味道,汗水的味道,是年轻时候没有宣出于口的情愫。都觉得不用说破,一个alpha和一个omega ,他们配合默契,彼此喜爱,相互成就,没有什么理由不在一起。

聂明玦在上战场之前,只参加过一次演习,甚至都算不上非常规范,规则简单粗暴,所有人两两配对,自由组合,然后彼此搏杀,最先一队走出来的人会获得胜利。这会是履历上非常漂亮的一笔。

聂明玦和孟瑶的组队并没有太多人惊讶,虽然聂明玦可以有更好的选择,就像常规一样,双A搭配,但是孟瑶的实力的确不容小觑,他也许正面打不过你,但你也许根本没有机会,把拳头伸到他的面前。

孟瑶站在聂明玦身边等待着演习的开始,规划很早就做好了,先抢夺物资,再去寻找地图,之后在根据情况行事。当发令枪的声音响起,所以的人都狂奔冲向物资的时候,孟瑶对着聂明玦微微点了一下头,聂明玦上前拦人,他身材高大,一个人拦住四五个不成问题,而孟瑶灵巧的从聂明玦的身侧闪身而过,准确的拿走了绳子,雨衣,点火器。他抱着东西跟聂明玦说,“好了。”聂明玦这边让开,两个人绕到枪支一边,聂明玦拦在孟瑶前面,孟瑶迅速抱走两把枪和足够的弹药,还帮聂明玦挑了一把军刺。

“走了!”孟瑶喊了一声,聂明玦从他手里接过枪背在背上,两个人第一组拿到了充足的装备,进入到了演习的森林当中,却没有注意到有人在他们的身后,,轻蔑的笑出了声。
会下雨这件事情是孟瑶推算的,演练地址选在森林,天气本来就多变,再加上老师们一贯往死里折腾的爱好,恐怕模拟降雨也可能弄一场,到时候因为避雨而引起的位置变动,降温要采取的措施,都是对他们的考验。

聂明玦在前面开路,孟瑶断后,地图聂明玦扫过几眼记住之后就毁掉。走了一段时间,路上遇到了三对,都尽可能快速的动作放轻的解决掉,能不动用枪的情况下,绝对不使用武器惊动周围更多的人。

聂明玦小心的将最后一个人放倒在地上,果然如孟瑶的猜测,已经下起了雨来,聂明玦搜索了一下被打倒的人身上有没有所需要的东西,然后接过孟瑶递过来的雨衣,两个人继续往前走。

只是渐渐的走着,聂明玦发现本来紧紧跟在身后的孟瑶脚步慢了下来,聂明玦转头,发现孟瑶的脸红的有些不太正常,他走进伸手探了一下孟瑶的额头,说“是不是发烧了?”
“没有,”孟瑶偏过头避开了触摸,说“刚才动手的时候太急了,可能有点累。”
“你把枪给我,”聂明玦说,“你留着手枪就可以。”
聂明玦直接把孟瑶的枪背在背上,说“我走慢一点。”

“没事。”孟瑶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说“我在后面跟着你。”
等到孟瑶直接栽倒在地上的时候,才发现了情况的不对,他整个人好像发烧了一样浑身滚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聂明玦把他的所有东西都挂到自己身上,然后把孟瑶背起来,还要小声骂一句,“你太瘦了,还没有一把枪重。”

“别乱说了,”孟瑶抬手帮聂明玦擦擦脸上的雨水,说“你找个地方把我放下,然后你一个人走出去。你听我说,接下来你往右边那条走,那条地势看着凶险,但是那边以前是一个矿井,你直接从地下走,就可以避开大部分的人,然后你走到...”
“好了,不要说话了。”聂明玦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孟瑶用力搂了一下聂明玦的脖子,压低声音说“你现在管我干什么?你今年进军队,待会儿你走出去可能迎接你的就是你未来的长官,你背着我当倒数第一名吗?”

聂明玦不说话,就只是背着孟瑶往前面走。雨砸在两个人的脸上,孟瑶终于放弃了让聂明玦把他放下来的这件事,只是沉默的帮聂明玦遮着雨,然后偶尔在必要的时候,出声指路。
又走了一段,聂明玦忽然停下来,他深深的喘了两口气,然后把孟瑶往背脊上颠了颠,背稳了准备继续往前走,孟瑶忽然出声,说“聂明玦,你发现了吧?”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发抖,但努力维持着正常的水平,他说“我觉得我的信息素味道越来越浓了。我前三天刚刚注射完新的抑制剂,不应该出现这样的情况。”孟瑶扯着聂明玦的衣领,说“抑制剂失效了,而且我怀疑我被人下了不好的东西,我很快...”他似乎难以启齿这几个字,说“我觉得情汛马上就要来了。你把我丢在这里,你赶紧走。”

发情期的omega简直就像天然的信号弹,会将周围全部的alpha都吸引到他们这里,孟瑶挤出一个笑容,说“他们万一都往这来了,你就正好是第一名了。”
“万一他们失控了呢?”聂明玦把孟瑶放下来,他身上的信息素味道也浓郁起来,孟瑶靠着树干坐着,聂明玦身上的味道让他生理上获得安宁但心里绝不平静,聂明玦额头上滴落下来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雨水,他将孟瑶圈在自己的臂弯之间,却没有触碰他,像是用自己的气味将清瘦的年轻人包裹起来,抚慰着他。

孟瑶向后仰着,看了一会儿聂明玦,忽然笑起来,说“你是不是也中招了?”他笑起来的时候眉眼弯起来,眉心中间那一点艳红的朱砂痣,在雨水的冲刷下完全的露出来,在昏暗的雨夜里格外的显眼,他是金家的私生子,眉心却有金家人都有的那颗遗传的朱砂痣,孟瑶总是担心金夫人觉得碍眼,就把他遮住。

雨水打过孟瑶的脸,水珠挂在绵密的睫毛上,像摇摇欲坠的眼泪,他随意的擦了一把,仰着脸看聂明玦笑了一下。
聂明玦吻了下来。

这是他们第一次接吻,两个人都不知所措不得章法,小心翼翼维持的那一点距离在一个吻面前轰然崩塌,孟瑶的手环住聂明玦的脖颈,张开嘴唇,容纳了这一个吻。
夹杂着雨水和咸涩味道的吻,一个被设计但彼此都心甘情愿的吻。聂明玦含着孟瑶的唇瓣,用力的吮吸着,舌尖触碰引发彼此的战栗,他的手掌落在孟瑶的后颈处,滚烫的手指碰到腺体,让孟瑶难以自抑的发抖。

也许催化剂根本没有那么强的效果,最糟糕的不过是两个人深爱并渴望着对方。
情欲如潮水一般将两人席卷其中。

身上的监控被摘掉扔在石头上面摔碎,湿透的衣服甩在地上,聂明玦颤抖着去解开孟瑶的衬衫,孟瑶颤抖着追逐聂明玦的手指,带着无指手套的修长手指被孟瑶握着,他似乎丧失了理智,全然剩下欲望控制下的本能追逐,他几乎是焦灼的张口吮吸着聂明玦的指尖,像是干渴的人获得了水,孟瑶呼吸逐渐粗重起来,眼睛里面波光潋滟。他的衬衫被聂明玦一把扯开,滚烫的手掌抚摸上胸膛的那一刻发出了舒服的叹息,聂明玦嵌在他的腿间,俯下身与他亲吻,然后一点一点,将他身上的束缚都褪尽。

孟瑶抬手环着聂明玦的脖子,小声的请求,“快一点,我好难受。”他的声音都带上了颤抖的哭腔,这样的环境下面对第一次情汛,他比任何人都不知所措。聂明玦的气息包裹着他,灼热的吻覆盖着他,皮肤就算暴露在空气中也并不觉得寒冷,因为那双手抚摸着他。

他的腿被聂明玦分开,湿热的穴口面对灼热的视线紧张的闭合着,却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才是全然的诱惑,聂明玦含着他的唇,然后用手指小心的触摸着穴口边缘的褶皱,手指轻轻的打转,抚慰着深入到身体当中,已经完全陷入到情潮的身体欢喜的迎接着,软肉包裹上来吸吮轻啜着,聂明玦深吸一口气,抽动了几下手指。

“唔。”孟瑶咬着牙,还是忍不住溢出一丝呻吟,聂明玦扶着他的腰身,上面两个人上一次练拳留下的淤青都还在,聂明玦说“你转过身去,”他庆幸这样的天气看不到他脸红的几乎要滴血,他的声音粗粝得仿佛被砂纸打磨过,字字都是直接的情欲,他说“这样的姿势,你不难受。”

孟瑶看都不敢看他一眼,转身成趴着的姿势,细瘦的腰身下陷,偏偏越发凸显出雪白挺翘的臀,聂明玦宽大的手掌落在上面,像在触摸一片洁白干净的雪。聂明玦的手握住孟瑶的腰身,那里劲瘦到可被他轻松的环住,然后硬热的柱体顶在了身体的后方,孟瑶不安的转过头来,他要看着聂明玦的脸,聂明玦笑了一下,伸出捧着他的脸,尖削的下巴蹭着聂明玦的掌心,聂明玦粗糙的拇指摩挲着眉心那一颗朱砂痣,他偏过头吻住孟瑶,然后没入到他的身体当中。
不合时宜甚至可以撑得上是一场闹剧的交缠,两个人万分投入,唇舌交缠声,身体的撞击声,压抑的呻吟在这个四处布满着危险的空间里面响起,信息素将他们包裹,然后随着他们的结合而融合在一处。

聂明玦吻着孟瑶,然后一次一次用力挺腰,好像要撞开更深处的大门,就好像要一鼓作气,彻底撞开他的心。孟瑶揪着聂明玦的衣服,聂明玦赤裸的胸膛贴着他的脊背,他们身体相连,让这样不安的时刻也能有一种莫名的安心,他的身体深处朝着聂明玦缓缓的开放,这几乎就是无声的邀请。
他任由男人不得章法的揉摸他,粗暴但狂热的吻他,抑制着抵死缠绵的冲动撞击他,然后彻底的在他面前打开自己。
聂明玦咬着孟瑶后颈的软肉,那一块腺体已经被吮吸出艳丽色泽,埋在身体里面的器官胀大成结。这是开始于意外的交缠,但会走向一个已经注定的结果,聂明玦会标记他,他们会在一起。这个仪式开始于哪里并不重要,床上,拳击室,或者是这个从来没有被考虑过的森林,这一切都终将发生。
聂明玦的牙齿刺破了腺体的皮肤,他更深的进入到孟瑶的身体当中,硕大的结将他们牢固的连接在一起,滚烫的液体落在身体里,聂明玦和孟瑶十指相扣,让雨水来见证这一场仪式。
“没关系的,”孟瑶小声的安慰,他也不知道他在安慰什么,安慰他们即将输掉的比赛,还是安慰自己,要去面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改变的人生。
。。。。。。

显而易见他们在那天的演习当中失败了,聂明玦背着孟瑶走出来的时候老师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们两个,聂明玦即便是在alpha当中,他的信息素也足够的强悍和让人感到压迫,昨天他们这样不管不顾的交缠,霸道的气味当中夹杂着甜腻的芳香,那个味道几乎要包围整片树林,大家都能猜到他们发生了什么,所以根本不敢有人上前去打扰。聂明玦庆幸孟瑶一直昏睡,才不用直接面对老师失望的眼神。

但这只是暂时的,孟瑶必须会醒过来,被情欲控制的他和清醒过来的他完全不同,第一次面对情汛的惶惑和被人暗害的愤怒混合在一起,还要面对的是,他那个并不愿意承认他存在的父亲在他面前的气急败坏。他被指责让金家丢人现眼,但一方面,金光善又对于他彻底套牢了聂家的大公子这件事而感到欢喜,孟瑶被休学,然后暂时在家中休息,他也许等不到可以再次上学的机会,就会等来和聂明玦的婚讯,他成不了一个战士,而会和更多的omega一样,被摆放在家庭当中。他们只是omega,聪明的美丽的强悍的虚弱的,这些特质什么都不重要,他们好像只有一个性别的标志。

孟瑶感受不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的快乐,更多是汹涌的恨意和迷茫将他淹没。
要查出来是谁下的药一点也不难,药下在食物当中,他和聂明玦吃了什么饭在哪里喝的水,对于孟瑶来说,回忆起来非常容易,一个一个查探过去,毫无疑问的目标锁定在了和他一起参加比赛的人身上,金家的旁支子弟,一心希望他出丑,他们甚至想过在那日他和聂明玦交缠的时候去拍照留下一些证据,但被聂明玦威胁得实在难以靠近,但最起码,他们成功的毁掉了孟瑶,一个omega的优秀是不被容忍的。

孟瑶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面,他的身体极度不安,他才被标记,需要聂明玦在身边安抚,但他从那天之后再也没有见过聂明玦,聂明玦来找过他,但他没有想好用什么样的姿态去见面。
怪罪吗?标记都是你情我愿,甚至都是因为他才会发生这一切。可是如果坦然的接受,立刻切换到也许很快就要进入婚姻模式的话,他也做不到。

聂明玦最后一次见到孟瑶是在金家,他怒气冲天的上楼,走到那个狭小的饿房间里面,看到了孟瑶一脸平静的坐在那里,把手里的一本书放下。
“你做了什么?”聂明玦压抑着怒气问。
“如你所知。”孟瑶站起来,平静的和他对峙。

“你设计让金子勋废了一条腿!”聂明玦压抑着音调却控制不了声音的愤怒。
“我不过是做了他对我做的同样的事情。”孟瑶扬了扬嘴角,“他可以给我们的食物里加东西,我不能吗?”
“他的枪呢?”聂明玦问“你是不是也做过手脚。”
孟瑶的眼帘低垂下来,许久才说,“是啊。”

“你毁了他你知道吗?”聂明玦一把扣住孟瑶的肩膀,“他的腿伤让他永远也不可能再上战场了。”
“那你意识到我也被毁了吗?”孟瑶说,“还有谁能够接受一个在演习中就和他的alpha干起来的人呢?我会成为一个人们窃窃私语当中为了勾引你不惜一切的贱货,而不是一个在战场上尽忠的战士。”
“你为什么非要用这样的办法!”聂明玦说,“向学校举报,其他的路子多得是,哪怕我来解决这件事也不会...”

“像学校举报。”孟瑶笑起来,“然后学校把这件事压下去,你们自己家的丑事不要来抹黑学校。或者他被退学,但是金家有很多其他的办法,让他进到军队当中。一切根本就没有改变。”
“但你选择了最肮脏的报复方式。”聂明玦说,“你把你自己变得和你恶心的一样。”
“那你觉得我恶心吗?”孟瑶反手撑着书桌,他想不到第一次在标记之后见到聂明玦,他的信息素没有对自己有一丝丝的安抚,而是用来给自己施压,他转过身去不看聂明玦,说“我们两个现在被家族强行订婚了。”他笑起来,说“不过你很快就要掌家了,这件事你说了算。我也并不要求你对我负什么责任。每个人都有选择的自由。”

他转过头去不看聂明玦,说“其实你这样做我也不意外。你把正义看得高于一切,包括我,而我偏偏最犯贱,就喜欢你这一点。”

他不再跟聂明玦说话,而聂明玦站在他的身后,狂暴的信息素慢慢收敛下去,聂明玦没有说什么,只是递给了他一个盒子,想了想最后留了一句,“我要进军队了,等我下次回来,我们商量婚事。”

孟瑶不置可否,他只是站在窗口,看着聂明玦离开他们家。肩宽腿长的男人,穿军服会很好看,他几乎可以想象出聂明玦未来的样子,不苟言笑的严肃长官,漆黑的皮手套包裹住修长的手指,合体的军服越发将他的身线勾勒的完美,胸前会是数不清的荣耀和功勋。抬眼看人的时候,气势强横让人敬畏,他可能会是未来联邦的顶梁柱和希望,被众人膜拜敬仰。
可是他不想做众人。

孟瑶打开了聂明玦递给他的盒子,上面是一枚象牙扣,孟瑶认得出来,那是最古老的军礼服上面的那一枚扣子,来源大概是聂明玦的家祖,一介平民却依靠自己的实力让聂家成为了最有权势的家族之一的男人,他猜不透聂明玦想说什么,也许是告诉他平民也可以最终获得胜利,他也一样。也许只是珍贵的东西交托给他,没有那么多百折千回的含义。

孟瑶捏着那一枚扣子,他也希望有朝一日他能船上那样的礼服,胸前的功勋用血换来,他可以得到认可,可以做自己觉得应该去做的事情,而不是屈从于规则和出身。他不比任何alpha差,甚至他构想的比他们都多,他应该得到的身份是将军甚至是统帅,而不是站在聂明玦身边,穿着白色礼服仰着头看他,最多只能做到辅助他的,聂夫人。

那是孟瑶最后一次见到聂明玦。

五个月之后,聂明玦从军队赶回来,他看见金光善对他堆起虚伪的假笑,“阿瑶呢?”聂明玦咬着牙问,“你跟我说阿瑶死了,到底怎么回事?”
“阿瑶自愿去参与了一次任务。”金光善说,“您的权限可以查到,然后出了意外。”
“尸骨无存?”聂明玦说,“好的很。”

“您可以带走他的全部东西。”金光善说“只要您想,您毕竟是阿瑶最挂念的人。”

聂明玦没有再和金光善说话,他接过看金光善递给他的属于孟瑶的徽章,他的权限早就查到了,孟瑶进入到帝国境内去刺探情报,被发现之后引爆了炸弹,和敌人同归于尽。他说不出来哪里不对,这是孟瑶能做出来的事情,但还是完全不能接受。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大家都接受了聂明玦有一个还没有结婚就死掉的夫人,聂明玦也没说什么,只是他军服上越来越多的勋章之中,挂着一枚属于孟瑶的,那一枚最不起眼的勋章,被挂在最中间的位置。
......

金光瑶回到基地的时候第一件事先去找医生开了药,他不想莫名其妙的有了敌方高级将领的孩子,他冷着脸把药吃了,又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我这次抑制剂为什么会失效?”
医生用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看着金光瑶,说“难道不是您见到您的伴侣吗?很久没见了吧,唔。”医生想了想,用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解释了一下,“就是太想他了呗。”

哦,很好,想到抑制剂失效。
金光瑶微笑着又问了一句,“我的伴侣?”

“是啊?”医生说,“您身上信息素那个味道啊,那么霸道可了不得。不然你以为对你蠢蠢欲动的人那么多,为什么没有一个敢上手。”
“所以,我早就被标记了?”金光瑶最后确认了一次。
“金先生,您这次任务是不是伤到了脑子?”医生说,“您不是从来到这里那一天,就已经被标记过了么?”

看着金光瑶一脸的疑惑,医生好心的解释了一句,“大家都在猜您的伴侣是谁,但一定是一个惹不起的人。”

金光瑶笑出声来,他完全想不起自己之前什么时候认识的聂明玦,甚至被他标记过,他的记忆确实有一部分的缺失,但那是在一场战斗中落下的后遗症,金光瑶并没有觉得缺了重要的哪一部分,所以完全没有想过要找回来。他想着这件事,然后听见有士兵小声的叫他,“将军,皇帝叫您过去。”
“知道了。”金光瑶摆摆手,当然是因为审讯聂明玦的事情。

金光瑶单膝跪下向温若寒行礼,他的身边就是被牢牢捆住的聂明玦,金光瑶看着捆缚聂明玦的样子,心想确实是厉害,从来没有看见过在温若寒面前还要被用拘束服死死绑缚住的人。
“我没想到他居然是你的alpha。”温若寒笑起来,“阿瑶,怎么回事?”

金光瑶心中一震,还是抬头说了真话,“我不知道。”他恰到好处的带了一点讲述这种事情的难堪,“我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发生的,我直到今天早上还以为...”
“还以为你是一个没有主人自由自在的野兽。”温若寒声音低磁,却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压迫,“不过挺好的,小狐狸。他能管束你,但有一点麻烦。”温若寒的手指敲在座椅上,说“我并不赞同你有一个敌方高层的伴侣。”

“我不会有的。”金光瑶说。
“那就好,”温若寒说,“不管你们过去因为什么原因滚在一起,爱得死去活来或者压根就是酒后乱性,都没关系。问出点有用的东西。”温若寒转头看向聂明玦,聂明玦昂着头和他对视,两个alpha的威压在空气中爆开,金光瑶几乎被逼迫得不能呼吸,温若寒笑起来,说“大概就是因为联邦还有几个这样的人,我才觉得勉强有点意思。我喜欢不服输的人,越强悍越好。某种程度上来说,你和阿瑶倒是很配,都硬气得很,谁也不服。只不过阿瑶会为了他的目的暂时服软,而你不会。行了,阿瑶你起来吧,该审的东西审出来,然后,给你个特别的恩典,你可以亲自动手杀了他。”

金光瑶站起来,看都不看一眼聂明玦,只是微笑着对温若寒说,“虐杀敌方高层,会不会太过分?”
“唔,”温若寒说,“成长总是由猎杀亲近的人开始的。”

金光瑶笑起来,他走到聂明玦面前,聂明玦昂着头和他对视,他看见男人黑亮的眼睛,金光瑶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聂明玦的脸,说“视力恢复了?还真是很快,脑袋里的淤血就这么没了。”
他今天要来见温若寒,是穿了礼服的。聂明玦抬头看金光瑶的时候,就看见那一日一直束在脑后的长发散着,金光瑶是真的要用好看来描述才不会觉得辜负的男人,一众军人当中,他留着长发也不觉得妖媚怪异,反而是一种我行我素的冷漠,细长手指被白色手套包裹,军服也是白色,马靴包裹住他修长的小腿,胸口前是满满的勋章,那些都是他用智慧和鲜血换来应得的东西,他甚至还带了马鞭,它的价值更多的体现在装饰上面,或者来为他主人某一刻的恶趣味发挥作用。金光瑶看着聂明玦笑了起来。

聂明玦也盯着他看,高高在上的得意的骄傲的放肆的金光瑶,不用遮掩眉心的朱砂痣,不用小心翼翼听着别人恶言恶语的帝国高官。和他许久没有见的孟瑶,在记忆里面重合起来。那才是真正的他。

金光瑶一脚踏在聂明玦的大腿上,他将手肘落在膝盖上,毫不客气的用马鞭挑起聂明玦的脸,说“聂将军,您要是肯告诉我一点什么的话,我说不定能够劝劝陛下留您一条性命,”鞭梢滑过聂明玦的脸,轻巧的带起某种毛骨悚然的杀意,金光瑶说“我是真的挺喜欢您的脸的,以后留在这里陪我,我也很开心的。”
“妄想。”聂明玦别过头去。

“果然如此咯。”金光瑶声音轻巧,却是一鞭重重甩在聂明玦身上,随后一脚踹在聂明玦肩膀上,冷声说“那还是吐真剂好了,灌点药什么都说了。”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聂明玦几分狼狈的勉强稳住身形,说“您知不知道,有很多人进去之前都特别硬气,进去之后,还不如什么都说得一干二净。”金光瑶微笑起来,“我对您的抗药性测试,充满了期待。”

而聂明玦只是昂着头,他看见了金光瑶凑到他面前的时候,和礼服相配的精巧的象牙扣子里面,胸口的那一颗和周围有细微的不同。
“金光瑶,”聂明玦声音嘶哑的喊了他一声。

“嗯?”金光瑶配合的凑过去,却看见聂明玦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直起身,用牙狠狠的咬下了他胸口的那一颗扣子。
金光瑶看着聂明玦嘴角还带着血渍,叼着那一颗扣子,目光凶狠,他摸摸自己心口,说“聂将军,您喜欢我这颗扣子,开口要就是了,何必抢呢?还是联邦已经穷到,用不起象牙了?”
聂明玦只是咬着那颗扣子,死死的盯着金光瑶的眼睛,他们两个就这样对峙着僵持着,聂明玦松口,那颗扣子咣当的砸在了地上,上面还带着聂明玦的血,金光瑶下意识的弯腰去捡,听见聂明玦说,“你接受了这枚象牙扣。”

金光瑶只是抬起头看着聂明玦,面无表情,甚至还有几分疑惑。但他只是挥挥手,示意周围的护卫将聂明玦带走,自己转身走到温若寒面前,说“陛下,我觉得聂将军,拿去做实验倒是挺合适的。”

“优秀的实验品。”温若寒说,“他这样的alpha进了实验室,恐怕那些医生要挨个来谢谢你。”
“希望能为陛下创造出更有趣的玩具。”金光瑶笑起来,“我也很好奇,他能撑多久。”金光瑶手里死死捏着那枚象牙扣说“陛下,这次我还发现了一些事情。”
温若寒颔首,说“什么事?”

金光瑶面上还是他从不改变的笑意,将手套取下来,塞进口袋,甚至还极有耐心的包住了他的象牙扣子,他说“我发现了一些东西,陛下。”
下一秒,金光瑶口袋里面掏出掌心雷,准确的击中的温若寒的额头,他毫不留情的补了两枪,然后转身对着绑住聂明玦往外走的护卫开了枪。

温若寒死在了他的王座上,但金光瑶都没有回头看一眼,在帝国陨落之前,他要先去抢夺他的爱人。
聂明玦反手撞开一个护卫,金光瑶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伸腿扫开一人,抢先将这里的房间系统完全封锁,无法对外发出警报,他开枪打死一人,站在聂明玦身后,用军刺飞快的将拘束服的扣子完全划开。

聂明玦的手一释放出来,金光瑶就已经把刚才抢来的枪丢给了他。聂明玦接过枪,转身就击毙一个,长腿横扫倒一个,金光瑶的军刺就已经过来扎透了那人的胸口。
聂明玦一手持枪,一手军刺,和金光瑶背靠背站着,面对房间里面的十余人,一言不发,此刻站立在一处,就是最大的默契和支持。

聂明玦抬手抢过一把枪,利落的扫出一片子弹,金光瑶踩着一个护卫的大腿翻身而上,双膝死死压在的他的肩膀上,居高临下的持枪扫射,等到子弹耗尽,枪托一砸,腰身用力拧转,他稳稳的落地,最后一个护卫倒在地上。

金光瑶看着聂明玦,他的白色礼服现在又是灰扑扑的了,他抬起手来,却是帮聂明玦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这是战争结束的开始。

 

半年后。
“所以,你为了不跟我结婚,你宁可跑去帝国当卧底。”聂明玦说。
“重点不是这个好吗?”金光瑶解释了很多遍,但在聂明玦的眼里就是,不想结婚。
他当时心灰意冷,接受了金光善给的一个机会,去温若寒处卧底,一切身份都已经伪造好,他不是孟瑶,而是他的双胞胎,金光瑶。孟瑶死在了联邦,而金光瑶,是在帝国长大的人。他接受了催眠,将自己的一切记忆都封锁起来,然后只记得自己要完成的任务,却不记得自己为什么会接受这个任务。

他不想只站在聂明玦身边,他要先做到自己,然后才能去爱人。不做附庸的,独立的相爱。
但终究还是心软,他在催眠的最后一刻,给自己留了一个暗示,一个普通的几乎不带有任何成功可能的词语,“象牙扣。”那个词说出来的时候,有小到几乎忽略不计的可能,他会想起自己爱的那个人。

大概还是有那么一点好运气。陪伴着聂明玦的先祖浴血奋战见证最终荣光的那枚扣子,在最后的关头,唤醒了金光瑶。
而也就是那一瞬间,他决定杀掉温若寒,聂明玦来了,他不想让聂明玦成为这场战争的牺牲品,他是个自私的人。

金光瑶回到联邦,金光善退下来,金光瑶掌家。聂明玦问起来,金光瑶就笑着说,“没办法呀,他有太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在我手里。比如,”金光瑶敲了一下桌子,“让我去做间谍,非要我催眠这件事,本来就是他的私心。联邦胜利了,我是金家献给联邦的忠臣。要是失败了,”金光瑶笑起来,“我是他生活在帝国的儿子,会接受他的投降,保住他的性命。”

金光瑶弯着嘴角,“他现在要依靠我来保住最后的东西了。”

“那你想要的东西呢?”聂明玦问。
“还差一点吧。”金光瑶说,“扣子还我。”
“过一段时间。”聂明玦说,“他从来都是你的。”
“那你呢?”金光瑶说,“你想要的,都得到了吗?”
“嗯。”聂明玦说,“聂将军会有一个完全自由的伴侣。”
金光瑶笑起来,朝聂明玦伸出手来,聂明玦握住他的手,将那枚象牙扣子,重新放到了他的掌心当中。

都得到了,永远的爱和自由。
---------------------------------------------------自由之选下fin-------------------------------------------------

Chapter 3: 相爱相争

Summary:

番外

Chapter Text

“你又做了什么?”聂明玦皱了眉头,火气大的让身边侍卫都吓得不自觉后退了一步,空气中释放出的信息素充满了威胁,让人只想臣服。
可是让他如此大发雷霆的对象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笑盈盈地坐在聂明玦的位置上翘着腿托着下巴瞥了回来。

“你的信息素是真的厉害。”对象还真心实意地夸奖起来,“我当时手上被划破,我的信息素味道出来的时候那些人还用那样的眼神看我,等到你的味道一出来,真的就是生理性的压制,他们一步也不敢上前。”

这一段话准确的戳中了聂明玦的两大爆点,手被划破,那样的眼神。
强悍的alpha对自己的伴侣简直就是护食到了极致,任何的觊觎和损伤都会让他们感到不愉快。

聂明玦的不愉快源自alpha本能,而金光瑶的不愉快源自他的性格,A对待O像私人物品一样的占有欲和保护欲,对于一个出类拔萃实力强横的O来说,并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情。他是联盟的议长,又不是聂明玦口袋里的小蜜糖。

金光瑶在聂明玦的椅子上换了个姿势,舒展了自己修长的腿,然后看着聂明玦不说话,聂明玦只是挥挥手,示意其他人都出去,侍卫都消失的很快,还贴心的锁上了门。
“你去冒什么险?”聂明玦说,“你们议会的人受伤这是军部的失职。”

“你怎么不说需要你的omega去冒险是你的失职呢?”金光瑶说,“我直接去谈判不就是因为你们军方的要求吗?,本来就是派兵就解决的事情,要磨磨蹭蹭谈判。”他很有几分耍赖的意思,松了身上严丝合缝包裹着自己的制服领口,然后卷起了袖子,露出了细白的手臂,上面缠绕着一卷绷带,还沁出了一点血色,与此同时,他的信息素味道,在聂明玦的办公室蔓延开来。

“你…”聂明玦气得眉心紧皱,“不要把私人关系带到工作上来。”
“哦。”金光瑶从善如流的闭上了嘴,然后过了一会儿,把受伤的手臂举起来,抬高高恨不得凑到聂明玦面前,委屈的说,“可是好疼啊。”

骗局,都是骗局!金光瑶也是军方出身,战场上实打实过来的人,那点还没有小拇指长的伤口,金光瑶好意思喊疼?手长那么白做什么!白的晃眼睛。
可聂明玦揉揉眉心,还是大步走到了金光瑶面前,说“我看看。”

聂明玦触摸到细腻光洁的手臂,金光瑶顺势往聂明玦的肩膀上面靠,巴掌大的脸抵在聂明玦身上,声音轻软,说“我等你下班。”声音里的疲倦是藏不住的。
聂明玦说,“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会儿。”

“有人伤害了你的伴侣。”金光瑶的声音轻飘飘的,“你应该把那个人狠狠揍一顿。但是联盟议长遭遇偷袭,明知道凶手是谁,军方也不能妄动。我真是让你为难了。”

他这样说就一点都不觉得他让聂明玦为难,他巴不得字字句句带着小钢针往聂明玦的心尖尖上戳,看聂明玦难受金光瑶就觉得自己今天受的憋屈好歹释放出来了一点。你不是不同意派兵吗?你道理一大堆还要跟我公事公办,那就看着你老婆因为你的决策受伤好了。

政客要善于利用一切来为自己增添砝码,感情牌是其中最需要花费精力但也许又是最简单易得的一种。
看着聂明玦眉头拧起来,金光瑶心满意足的在他唇角落了一个吻,带着血腥味的 omega信息素将聂明玦包裹起来,甜蜜又残忍。

聂明玦拽着金光瑶的领口加深这个吻,他重重啃噬金光瑶的唇舌,毫不留情地吮吸着,似乎要在唇上也捕获那样的腥甜,金光瑶一边迎合着那个吻,一边揽紧了聂明玦的肩膀,带着喘息小声说,“我最近把药停了。”

聂明玦愣了一下,金光瑶凑上去小口小口的舔他的唇角,眉眼间都是得意,他说“这样,聂上将有没有满意一点?”

聂明玦和金光瑶头两次做,都是毫无预兆的发情期,照理说中标几率极高,可是偏偏一点也没成,金光瑶一直吃药,说不要孩子就是不要,决不妥协。而现在他这么说,显然就是某种意义上的示好了。

他和聂明玦走到现在,不再是合力对抗温若寒的时候,他代表政客财团,聂明玦代表军方,他们是伴侣的事情并不能化解两边的矛盾,但有一个孩子就不一样了,这个孩子会是利益的集合,对于哪一边来说,都是一种妥协。
“你现在愿意了?”聂明玦问他。

金光瑶微笑着勾住聂明玦的脖子,轻轻点了一下头,说“现在是你该努力的时候了,聂先生。”

聂先生在自己的办公室被伴侣兼政敌勾的心神不宁,但他不能立刻下班,军务紧急,拖延不得。
秘书在门口敲门的时候,金光瑶正坐在聂明玦的桌子上,双腿交缠在聂明玦的腰上,绕有兴趣的拿手指拨弄着研究聂明玦胸口的扣子。
“我去开门。”聂明玦说,“你去隔间休息一会儿。”
金光瑶乖巧的点点头说“好,你好好工作。”

聂明玦开门回来,金光瑶已不在桌上,秘书抱着一沓文件递给聂明玦,说“现在的情况,我先跟您汇报一下。”想了一会儿又说,“金议长他…”

“他在隔间休息。”聂明玦说,“这些事还用不着回避他,他在我之前可能就已经看过了。”
秘书点点头开始汇报,聂明玦认真的听着,忽然他感觉裤腿动了一下,聂明玦没有在意,将文件翻了一页,却不防,有什么东西攀上了自己的膝盖。聂明玦面上不动声色,微微低头,正看见金光瑶仰着那张巴掌脸,伏在他的膝头得意的弯着唇角,眼睛黑亮,里面满是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聂明玦?!?!?!?!

秘书刚说完一件事,聂明玦勉强集中了注意力将手上的文件换了一份,他打定了主意不去管金光瑶,任由他在桌子下面呆着。

金光瑶抱着聂明玦的膝盖乖巧的听了一会儿文件,他好像变成了一只猫,一只聂明玦还是少年时候捡回家的小猫,家教严格的少爷不能养,可是又舍不得小猫咪,被舔几下手指就不知所措,想把它藏在房间里面,可是又忍不住想把它捧在掌心。金光瑶没有见过那只猫,只听聂明玦讲过,知道它最后的归宿是交给了聂明玦的弟弟,然后从瘦弱的小美人,长成了现在的骄矜的大美人。

但他现在就是聂明玦的猫咪了,因为仗着爱恋,无畏的无法无天的干扰他,知道一切的动作最多只能换来一个略有些凶的眼神,更多的时候还是要被捧在掌心轻轻揉摩。金光瑶几乎想咪咪叫两声,但他不行,于是就蹭蹭聂明玦的腿,男人形状好看的小腿被坚硬的军靴包裹住,伸手往上摸,是结实有力的大腿肌肉,手掌按在上面,似乎可以感受到温暖的皮肤,于是就渴望更多的温度的触摸着,直到摸到发热的来源。

聂明玦几乎要站起来了,但他只能不动声色的翻一页文件,然后轻轻的在桌子下面踢了一下金光瑶,让他不要乱动。可这一下让他的猫受了惊生了气,变本加厉的挥起了爪子,贴在他下腹最滚烫的地方,将脸凑上去,鼻尖顶着,用力的蹭了两下。好像在确认主人的气味一般,熟悉的气味给他了安全感,没有让他喵喵叫着用爪子撕扯,而是小心翼翼的解开了最上面碍事的皮带扣,然后张开口,用牙齿叼住了拉链扣,一点一点笨拙的不得要领的往下拉扯着。

聂明玦几乎快要发疯了,他的秘书还在跟他谈着最近军需的问题,他只能抬着头面上一派从容的假装思考问题,他真的是跟金光瑶在一起久了,连这样装模作样的姿态也学会了不少,他拿手抵住额头,似乎是在担心最近的军需不足,只有金光瑶知道,聂明玦趁机低头,然后和他对视。

但这注定是无用的,人类无法在和自己的猫的对抗中取得胜利,也无法在旖旎的时刻用强撑起来的凶悍来威胁自己的爱人,这是真理。

聂明玦恨不得自己没有看那一眼,他就看不见金光瑶趴在他的膝盖上,洁白的手握住他完全硬挺起来的巨物,紫红的硬物上面青筋虬结,在修长的手指中像是勃发的利刃,金光瑶仰着脸无辜的看着他,好似全然不知自己手里握着的是男人的性器,他眨眨眼睛,将阳物贴在自己的脸颊边,上面浓重的信息素气味并不让他讨厌,他就耐心十足的用自己的脸颊蹭了两下,然后盯紧了聂明玦,刻意的放慢了动作,菌首磨蹭在自己的唇上,等到清液将嘴唇染上粼粼水光,再张开口,将硕大硬物含了进去。

聂明玦腹根抽紧,下意识的身体绷直,秘书停下来,说“上将?”
聂明玦深吸了两口气,挥挥手,说“你继续。”可这几个字一开口,声音就已经染上了几许沙哑低沉。

金光瑶更加愉悦的做起恶来,聂明玦的性器粗长,他根本吞不下去,只能一手扶着根部揉摩,一边往里含,湿软的口腔包裹着硬物吮吸,然后伸出舌尖,顺着上面的经络沟壑一点点舔弄,聂明玦只用微微低头,就能看见金光瑶低垂着的浓密眼睫,似乎他是真的卖力而认真的品尝手里涨大的硬物,他的头摆动着,将阳物吞得更深。
聂明玦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聂上将。”秘书说,“您是不是太累了。要不明天再说吧。”
“我。。。”聂明玦才开口说了一个字,就看见秘书已经在下意识的往后退。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是铺天盖地他的信息素的气味,释放着威压,驱赶着不相干的人。

秘书已经非常利落的打开了门,说“没关系,金议长今天受了伤,您生气我们能理解。您不要太辛苦。”

秘书飞快的关门落锁,而金光瑶还在不知死活的撩拨,他扶着聂明玦的膝盖吞吐着阳物,上身不自觉的挺直,胸前的乳珠隔着自己一层薄薄的衬衫被聂明玦质地更厚实的军裤磨得挺立起来,他好似浑然不知,身子贴紧了聂明玦的腿,那一点点突起的小肉粒蹭在聂明玦的腿上,聂明玦感觉格外分明。

秘书已经离开,金光瑶再没有什么好约束的,他吮吸出水声来,脸颊因为被硬物噎到而发红,眼睛里面水光粼粼,他抬头看着聂明玦,聂明玦喘息着和他对峙。

然后下一秒,聂明玦的手掌扣在他的脑后,掌控着金光瑶吞吐的动作,用力几个深顶,压迫着金光瑶柔软的喉头,金光瑶下意识的缩紧,却将聂明玦的性器咬得更深,他们两个在这种事情上都有争执的兴趣,偏不让聂明玦掌握一样,他从口中吐出湿漉漉的性器,一手握着,舌尖刮过上面的突起,仰头看了聂明玦一眼,带着某种得逞的意味,含住菌首,舌尖在上面灵巧的打个转,用力一吮。
然后,两败俱伤。

聂明玦觉得自己这么轻松就被金光瑶含了出来实在有损颜面,而金光瑶,正擦着嘴角流出来的白浊,不住的咳嗽。

他依然跪趴在聂明玦的膝头,乖巧的不像话的姿势之下,是眼睛里面说不清是挑逗还是挑衅的欲望,他刻意的张开嘴,伸出舌尖,像猫咪舔食牛奶一样舔掉唇边沾染的液体,聂明玦滚烫的手掌捧着金光瑶的脸,金光瑶咬了一下他的指尖,然后将液体咽了下去。
他就是在赤裸裸的引诱,alpha的天性里面满是掌控,而金光瑶是从来学不会服从的omega,他一时的柔顺不过是为了将你诱骗到他的掌中。

金光瑶还没有从聂明玦的桌子下面出来,他好像被刚才激烈的几下抽动弄脱了力,就靠着聂明玦的腿坐在地上,聂明玦伸手捏着他薄薄的耳垂,然后向下,延伸到金光瑶的后颈,那一块代表着他们之间联系的软肉上,金光瑶就真的像他少年时候捡到的那只猫一样,被揉弄着后颈,舒服的整个放松下来,将自己不住的往他的手里送。

聂明玦的军靴往前移了一点,克制着力道点在金光瑶的胯间,坚硬的靴子尖碰上已经抬头的硬物,将那处揉弄得更加充盈。金光瑶抬起脸来看着聂明玦,下一刻他被聂明玦俯身直接从桌子下面直接抱了出来,然后压在了桌面上。
金光瑶抬手勾住聂明玦的脖子,迎上那一个吻。

金光瑶的衬衫下摆被聂明玦急切的拽出来,滚烫的手掌顺着空隙探进去揉搓劲瘦的腰身,金光瑶就在聂明玦的手掌下舒展,他紧紧的搂住聂明玦,含住他上下滚动的喉结,去吞噬他的情欲和喘息。挺立起来的乳珠被手指捏住,毫不留情的按捺几下,就敏感的浑身发抖,衬衫被掀上去,聂明玦俯身吻下来,一口叼住柔嫩那一点,但尚觉不够,舌尖绕着那一处打转,再用嘴唇抿着轻轻拉扯,等到将金光瑶逼出急促喘息的时候,手上用力,还是一把将他那件昂贵笔挺的衬衫撕开,满意的看着扣子滚落了一地。

“你又撕我的衣服。”金光瑶气息不稳,伸手去推聂明玦伏在他胸口的头,可手上软绵绵根本没什么力气,不过是让聂明玦换了一边去作弄那枚小小的嫩肉。

粗糙的手指摁住刚才已被吮得柔软的那颗,金光瑶下意识的抬了一下腰,被聂明玦揽得更紧,往自己的怀里带,金光瑶顺势抬腿勾住聂明玦的腰,自己抬手解了皮带,聂明玦将他的裤子一褪到底,光裸的一条腿露出来,被滚烫的手掌贴上去,然后强硬的握住腿根将腿撑开。

嫩红的穴口紧闭着,似乎感觉到灼热的视线,收缩得更快了些,金光瑶闭着眼睛偏过头催促,“快点,你再看什么。”他可以做撩拨的一方,可遇到了这种被盯着看隐秘部位的情况,多少次都还是觉得有些难堪,他挣扎着想要合拢腿,可实在别不过聂明玦的力气,只能任由着男人凑近,将他的腿抬高压向肩膀,随即凑上来的是灼热的鼻息,聂明玦张口咬在他细嫩的腿根处,在那处吮出一个鲜艳的吻痕,随即一路舔吮过去,落在穴口处。
“不行!”金光瑶伸手去推聂明玦的肩膀,“不可以舔这里。”

聂明玦并不理会他,甚至卡住腿根的力气又大了一些,舌尖绕着穴口周围转了一圈,然后尝试着向里刺戳,金光瑶身体缩的更厉害了,声音被情欲熏得沙哑,被聂明玦的动作几乎要逼出眼泪来,他别过头去,几乎是急切的恳求聂明玦,“不要了,你直接进来。”

聂明玦不说话,也没有再继续,将唇舌换成手指探进去抽动扩张,他们两个的身体即使已经亲密到这一步,金光瑶依旧有接受不了的地方,他下意识的害怕这样将隐秘的部位让聂明玦掌控,聂明玦记得第一次金光瑶没有被发情期逼得神志不清两个人清醒的做爱的时候,他就连尝试着进入生殖腔,都让金光瑶身体下意识的抗拒。他还是无法把自己交付出去,在聂明玦面前敞开身体已经是他的极限,他深爱这个男人,但他还是只信任自己。

手指退出身体,聂明玦换上自己的器官挺身没入,金光瑶扣着聂明玦的肩头,又顾忌到在办公室不敢张口呻吟,只能张口去咬,可是没有脱下来的厚实军服外套包裹着的躯体让他实在难以下口,他将自己攀附在聂明玦的身躯上,由着硬物在自己的身体里面冲撞。
大概是觉得聂明玦受得刺激还不够,金光瑶在这个时候还有空抽出一点神志来,把他受伤的手臂往聂明玦面前凑,混合着血腥味的信息素只会让聂明玦更加疯狂,他的腰被聂明玦狠狠扣住,上面落下指印,然后往下压着,将火热的性器更深的吞吃下去。

聂明玦伸手拉住他的手臂,不轻不重的在上面咬了一口,说“好了,知道你受伤了。”他的声音沉沉,是陷于情欲当中的低磁,比起平时的刚硬严肃,这个时候的嗓子莫名多了些华丽,他将金光瑶的手腕交叠,压在头顶上,自己一只手就轻松制住,他盯着金光瑶的眼睛和他对峙,性器退到穴口处,随着他的话用力而缓慢的贯穿到金光瑶的身体深处,他说“你今天要是不想被干到昏被我抱出去,就老实一点儿。”

金光瑶几乎已经听不清聂明玦说什么了,滚烫硬物压着他体内的敏感点毫不留情的碾压而过,他被快感扭曲到要痉挛,又被聂明玦死死压住动弹不得, 他只能下意识的去抱紧身上的男人。

聂明玦狠狠顶弄抽动,一手握住金光瑶的性器,那一根顶在他的小腹处,被他的手掌一握住,金光瑶的腰就狠狠一颤,穴口吞吃得更贪婪了些,眼看着那处不住的流下清液,一副受不住的样子。聂明玦忽然将金光瑶从他的桌子上抱起来,他坐在自己的椅子上,金光瑶跨坐在他的身上。

聂明玦揽住金光瑶的背脊,慢条斯理的吮吻着金光瑶的锁骨,说“你自己来。”
金光瑶正被他磨得不上不下,腿根发软,就连睨聂明玦一眼都气势全无,他心不甘情不愿的勾着聂明玦的脖子,看准了他要是不动聂明玦大概就打算跟他这么耗下去,始终是在别人的地盘上要学会服软,便在椅子上跪坐起来,抬高腰身,一手扶住硬物,然后艰难的用穴口一点点的吞吃下去。

全根没入的那一刻他几乎要为自己鼓掌了,他的脸正对着聂明玦衣襟上的那一枚勋章,金光瑶觉得自己也能戴上,吞吃下这样规格的凶器都是英雄。他一手扶着聂明玦的肩,上下套弄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多糟糕,衬衫被聂明玦撕开了,将脱未脱的披在身上,乳珠红肿挺立着,裸露的半边肩膀上满是牙印和吻痕,衬衫勉勉强强的遮住了一半窄白的臀,艳色穴口在衣摆下面遮掩住吞出着粗大性器的模样,光裸双腿跨在聂明玦身体的两侧,可偏偏内裤还悬在细瘦的脚腕上。

聂明玦灼热的呼吸喷在金光瑶的颈侧,金光瑶伸手揪住他的衣襟,身体里还含着聂明玦的器官,就凑过去索要聂明玦的吻,他舔吻着聂明玦的唇角,说“我没力气了,”连语气都发软,说“要辛苦聂先生。”

在这种时候,管聂明玦叫一切除了伴侣之外的相关词汇都只会起到刺激的作用,金光瑶不是不知道,但就是喜欢,他含着聂明玦的耳垂轻声的叫聂先生,聂上将,聂明玦丝毫不为所动,他就小声的叫大哥。

任何一个称呼都听上去会想到聂明玦平日端正的连衣服上都没有褶皱的模样,可越是这样,越能让此刻这个正在被他用唇舌抚摸,用力将他索取到头发散乱汗水淋漓的男人方寸大乱。

聂明玦一手卡住金光瑶细瘦的腰身,用力向上挺弄,硕大阳物戳入到身体当中,金光瑶酥麻得恨不得脚趾都蜷缩起来,他被聂明玦额搂住,重新压着回到桌面上,这个姿势更方面操弄,他的腿架在聂明玦的肩上,聂明玦的手掌揉弄着他的臀,抽插着带出黏腻的水声。

金光瑶一手掩住口,遮住自己的喘息,聂明玦的动作越来越快,囊袋狠狠拍击着臀肉,敏感细嫩的穴口被粗硬耻毛磨蹭的生出更多的痒意,那痒麻蔓延至全身,只能用在他身体里面捣弄的硬物来解除。他向后仰着头,将自己的脖颈完全暴露出来,聂明玦俯身偏过头咬住他颈后的软肉,信息素将他包裹住,那气味既让他疯狂,又让他安稳。犬齿嘶磨着那一块皮肤,聂明玦毫不留情的操弄着,一下一下狠狠的凿进身体当中,碾压过敏感点,获得金光瑶身体的每一次战栗,金光瑶颤抖着双腿,快感像是带电的火花从脊椎一路窜向四肢百骸,他连哭都哭不出声音来,只能承受着,等待着最后铺天盖地的灭顶的情欲。

滚烫的热流射进身体里,刺激着湿热的甬道一阵收缩,聂明玦的低喘在耳边分明就是另一种刺激,液体冲击着敏感点,金光瑶拽紧了聂明玦的衣服,射在了聂明玦笔挺的军服上。

聂明玦俯身,将他压在桌上,身体相连着,给了他一个绵长的亲吻。
......

聂明玦从他身体里面退出来的时候发出了格外清晰的一声,在交缠的时候容易害羞的是金光瑶,可一旦穿上了裤子,不耐撩拨的人就变成了聂明玦。聂上将耳根可疑的发着红,整理自己的衣服,他的外套显然不能要了,他脱下来放在椅背上,却被金光瑶一把捞过来裹在身上。

金光瑶裸着下半身坐在聂明玦宽大的办工桌上,显然累得不想动,他人实在纤细,聂明玦的外套能轻松遮到大腿,他饶有兴致的托着下巴欣赏聂明玦收拾残局,甚至在聂明玦拉上拉链的时候响亮的吹了一声口哨。

聂明玦不说话,金光瑶看着桌面上的狼藉,假装惊慌的说,“怎么办?把你的文件都弄脏了。”他指尖挑着一点白浊,也分不清是谁的,他身后穴口属于聂明玦的液体还在顺着修长的腿往下流,他毫不在意的将一只裸足伸下来,悬空的摇晃着,等待着液体流到足尖的那一刻。

他伸手拿起一份文件,扫了两眼,说“这份还等着你签字的,比较重要。”聂明玦走到桌前,看着金光瑶笑盈盈的仰着脸看他,手里拿着的那一份,分明就是今天金光瑶出去谈判未果,等待着军部出兵的文件。聂明玦拔出笔来,他接过文件,却只是放在一边,他俯身扶着金光瑶的颈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轻的吻,钢笔冰凉的笔尖落在金光瑶赤裸的背上,一吻完毕,金光瑶背上的聂明玦的名字,刚好签完。

“这代表什么?”金光瑶也不恼,笑着问“所有权吗?”他甚至好奇的偏过头去看,真心实意的夸赞聂明玦的字是真的好看,这个主意不错,不如干脆不要擦掉,现在就立刻去纹身店。

聂明玦听着金光瑶胡说八道,只是默默的去给他找了一件自己的衬衫,然后将他从桌子上抱下来,用热毛巾帮他清理狼藉的下体。

金光瑶揽着聂明玦的脖子,任由聂明玦施为,他的眼神落在他刚才坐着的桌子上,然后弯起了唇角,那是聂明玦的办公桌,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聂明玦都会在这里工作,今天的文件没有签下来不要紧,以后总是会有机会的。

聂明玦在那里工作,就随时有可能会想起和他在上面的交缠,坐在那把椅子上,就会想起他伏在自己的膝盖上,或者主动索取的样子。他在聂明玦的办公室里面落下了自己的印记,这就是砝码,今日无用,明日无用,但在日后某一个需要聂明玦情感的天平稍微倾斜的时刻,这个砝码就会发挥他的作用。

他偏过头去吻聂明玦英挺的侧脸,他们相爱相争,永不止息。
他们是天生一对。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