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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提要:奥黛丽、马丁和拉斯特等人在梅吉家度假。)
小梅格奔上露台,朝一位仍保持着淡棕发色的中年男子说:“拉斯特,能跟我玩个游戏吗?”
“嗯?”坐着的拉斯特·科尔转过头,看到这个四岁的女孩子摘下了她的红色白边三角帽。于是他俯下身子,好让帽子乖乖地呆在他的头顶。小梅格显然很满意他的配合,说了句“谢谢你,圣诞老人。”
拉斯特垂下眼睑,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轻声道:“我挺喜欢的。”
于是小梅格蹦蹦跳跳地离开了。等到小姑娘的身影出现在台阶下方,她的外祖父马丁·哈特笑道:“我相信圣诞老人会慷慨地赠予梅格很多礼物。”
小姑娘的母亲,奥黛丽,哼了一声,“这个世界上才没有圣诞老人。不过——感谢梅格——拉斯汀·科尔扮演圣诞老人不再是荒诞的事情了。”
拉斯特扶了扶帽子,又翘开了一罐啤酒的拉环。
“不错……这个安排是挺好的,但我也想当一回圣诞老人。”马丁说。
“我就不掺合你们家的事情了。”拉斯特说完以后,闷了一口啤酒。
还没等马丁露出胜利的笑容,奥黛丽就轻嗤道:“虽然你的体格很适合,但是你的演技不行。”
无视了父亲沮丧的表情,奥黛丽又哼了一声,“我可是没有相信过圣诞老人的存在。梅格是个聪明小孩,这方面不会不如我。”
假如圣诞老人来到了家里——比如说,当年马丁·哈特和梅吉的居处——绝对会被小孩子察觉到,因为他们会被这个大块头的脚步声吵醒。奥黛丽小时候精力旺盛,不到午夜十二点不肯乖乖睡觉,即使钻到被窝里也无法抵达梦境。于是她总能听到屋门锁舌的转动声,鞋底刮擦地毯的声音,还有地板的吱嘎声。“我试着解释:警官不是一种能够拥有正常生活作息的生物,这些笨蛋总是会跌入到各种统称为案件的陷阱里,导致他们常常找不到回家的路。那么,像我父亲这么笨拙的家伙,他要是能按时下班,我就该谢天谢地了。”
马丁咕哝了一声,大概是“抱歉”。
可惜,那太迟了。奥黛丽淡淡道:“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如果只有名叫案件的陷阱,妈妈是不必如此心碎的。”
“混蛋们就是这个德行。”拉斯特说,“不过,这位退休人士总算有时间来陪伴家人了,不如满足这位老龄儿童的愿望吧。这帽子是有一点蠢,大胡子也是,全套服装只适宜喜剧演员。”
“行。”瞥见老父亲气鼓鼓的表情,奥黛丽改口道,“除非妈妈和梅格笑了,否则圣诞老人得一直扛着那个礼物袋。我想梅西也会同意的。”
马丁瘪了瘪嘴,目光投向他赖以为生的老搭档。拉斯特举起啤酒罐,翘起嘴角,眼睛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