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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这阵子都很平静,春季刚开始,湿润的空气带点萌芽的喜悦,几个族人扛着竹笼准备赶集,二爷柱着手杖,竹棍底端敲在地面嗒嗒作响:“什么,要去洗澡? ”
来人只好又提高嗓门,说是去吃酒。
二爷的脸在晨光下红得敞亮:
“持久?” 又抡起手杖准备打人,被几个家丁拦下,让他先去一旁歇着。
“通知俞先生了吗?”
来人摇摇头:
“七爷说他会亲自汇报。”
等不及似的又跑去下个寨子,掐点通知一样。 甲子年的这个丁卯月,万物还在萌芽,倒像是多事之秋。
五爷看着他老婆翻着衣料挑挑捡捡,叨咕着今年的绸锻式样不新,被赏个白眼,说他懂个屁。
广西那儿陆大都督春光不在,酸不溜溜的下野,现在新旧桂系闹得火热,咱们跟柳家的绸庄生意多有不便,加上他们家是一代不如一代,现今要当家的居然还是个大烟鬼,唉呀,迟早要散。
五爷趁机指指南边——“有区别? ”
老四就娇嗔一下:“别乱说话,当心老七听到,心里头又乱想呢。 ”
负责传话的人就清清嗓子,立正在门口,说七爷给捎句话,后天寨子要欢迎新的大帅,接风洗尘。
老四很快回应:
“好,那是自然,我们箪食壶浆,以迎王师。”
老五笑得差点把衣扣撑开,屋内灯光明晃晃映在那浑圆的肚皮上,比他的脸更早迎接王师的到来。
吴达在他的屋外静候着。
房内传出细微的闷哼声,出来的人面无表情,托盘内成卷的细纱布整齐摆放,长长的弯嘴铜壶立在那儿,两三个小药瓶偎在旁边,一股子说不出的甜腻味挥之不去。
他们冲吴达点点头,示意获准后推开房门,绕过左侧梨木隔阑,看见俞亦秀双手撑在床边,贴在榻沿边坐着。 头略微低着,看不清表情。
“你要的书。”
吴达把书册放在他桌上,俞亦秀听不见似的,头也不抬。 光着两只脚,有一下没一下的搭在一起,在宽阔的裤腿外晃晃悠悠。
吴达收拾好自己的耐心,撇下嘴:
“俞先生,又变天了。 现在掌印的是张天帅,五省联军总司令呢。 ”
“需要我做什么嘛?” 俞亦秀抬起头,发丝软软地向两侧滑去,看着吴达的那张脸说不出是天真,还是嘲讽。
“需要俞先生代表一下三寨出席。”
“有你不就够了吗?” 俞亦秀起身下床,眉头微皱一下,绕过吴达的身边拿起那本书:
“谢谢。”
那股子甜香就细密密地钻进他的鼻子里。 吴达后退几步,俞亦秀歪着脑袋,扬扬书:
“出去记得把门关上。”
吴达退到门口,不甘心似的,大口说道:
“后天,本寨酉时,俞先生务必出席。”
俞亦秀趴在地图上拿放大镜又找来找去,报纸是前些天的,这阵子什么消息都显过时,人也一样,和这寨子一起,被时光遗弃。
张天心打个喷嚏,白副官紧张地看向他。
“怎么,你在骂我?” 张天心没好气地逗着大江,顺带逗他。
“天帅,骂肯定是有人骂,我可没有。”
张天心就看着他:
“噢,知道有人骂我还不替我骂回去,你攒着在学是吗?”
白副官嘴皮子向来就不利索,这下更结结巴巴,好在岳大江及时赶到,说闽西那儿第一个投来拜贴,问天帅要不要赴宴。
“有喜事吗?”
岳大江心领神会:
“天帅要是想冲喜,让他们就这机会凑一起办了就是。”
张天心又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要是没有新娘子想嫁,会不会认为我强人所难?”
“怎么可能,有天帅做保,哪个不争破头抢着去办喜事。” 白副官的嘴终于上线,扳回一城。
“保? 保什么? 保他们家三年抱俩,喜得贵子吗? ”张天心别过头:
“老子看喜事热闹,主持婚礼让新人恩爱一生,又不是保五子登科,当我是个禄星?”
白副官情愿让这嘴提前下线。 点着头,着急把天帅的意思传令下去。
当天的丹华楼热闹一晚,打听的、出主意的、四处拉人的,还有人说今年无闰月,结婚还是当寡妇。 俞亦秀最后说不要急,他有办法,先弄个新郎官最为紧要。
手里的卦盒摇晃放下,族人看他一脸平静,知道事情可以解决,四下散去,睡饱再说。
吴达不太放心,揪着俞把头让他再派些人连夜挨村寨再去问问,实在不行就备些礼金拉个女的凑来成亲。
“和… 和谁成呀? ”俞把头也快被这无理请求弄得发愣,兑票盘帐拔珠子他没问题,拉人成亲实在超出业务范围。 吴达恨铁不成钢——
“和你成亲行了吧,掉你身上一块肉?”
俞把头快乐单身多年,没想到这张天帅一来就要多个女人来管他,闽西第一恨他是先记上了。
张天帅又打个喷嚏。
“说,骂我什么了。”
白副官欲哭无泪,过会儿,悄声说道大帅是真的想听?
由于冷不丁凑到他身边轻声细语,吓得张天心一个后退:
“挨那么近干什么,别人还以为有重要情报私下相授,做事不能敞亮点?”
白副官就清清嗓子:
“传言大帅是个虐待狂,说十八的大姑娘请进府,三天不到就抬着走,水灵灵进去,赤条条出来。”
说完就没了声,一转头,张天心披着毯子裹着自己靠床沿边睡着了。
大江呜嗷一声,四条腿迈着小颠步跑到他的身边,拱着他身边趴下。 白副官轻手轻脚走出去,长舒口气。
土楼前的黄土道隔三个时辰就洒一次水,宴席在一楼中厅,大家干活太过卖力,椅背光滑得让二爷差点升天。菜一个个备案,梅菜扣肉酿豆腐、桂花蛤肉白鸭汤、油焖石鳞九门头……
六爷不禁疑惑——
“天帅消化得了?”又只管铡他的猪笼草,吃得上吐下泄最好。
至于新娘子在哪儿?新郎又在哪儿,一概不知。
吴达敲敲俞亦秀的房门,屋内是沉静的。
“俞先生呢?”他抓着一个路过的家丁问道。
然而大家都在忙,天帅就快到了。时间迫在眉睫,吴达匆匆下楼,整整衣襟,理理短褂,想想自己是否也太过小心谨慎,主子头人都不急,他操心什么。
张天心坐在主位,闽西就像是给他带来一种加热过的季风,吹得热情又不会灼伤。菜品满满当当,颜色是鲜亮的对比,他喜欢,喜庆的,他都喜欢。
七爷举杯先敬,岳大江就笑着问主事人上座没?
张天心看着吴达,笑意盈在脸颊,倒真是善目慈眉。吴达放下酒杯,说主事人还在为婚礼准备,这一下倒提醒天帅,张天心立马起身——
“还愣着干吗?吉时要紧。”
新娘端坐在屋内,张天帅在屋外礼貌等待,新郎起身向他躬拜,迎亲的轿子就在楼外,张天心笑咪咪等他叩门。
等踩过米垫,放过礼炮,新娘新郎就立在那儿听训一样等天帅指示。张天心突然就没得兴趣,喜事毫无喜庆,应付他一样。
“天帅,要不讲几句?”白副官适时凑个话。
张天心就说一些俗套话,百年好合,恩爱一生之类的。这当口有个寨子里的人蹑着脚跑到吴达身边:
“俞先生、俞先生不见了。”
吴达掐紧他的喉咙让他不要发声,又紧张地看着张天心在台上发言。自己腿抖得像筛,内心狂念,不紧张不紧张,要镇定要镇定。
然而耳边嗡嗡乱鸣,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不清楚,连张天心什么时候离开都恍若一梦。
白副官不知道天帅突然哪根弦又作乱,婚礼不痛不痒讲两句,饭也不吃酒也不喝,一行人就急匆匆先行离开。
岳大江想是两广那儿闹得让他心烦,还是惦记着这两天要到的物资——也就是一些压缩饼干和罐头,一些闽商还弄些雪花膏和香片子,说天帅椒房空闺,先备些没错。
深夜的犬吠声效果很好,房间极快的亮灯,张天心披着毛毯从地铺猛然坐起:
“大江,闭嘴。”
门外的敲门声又急冲冲传来:
“天帅没事吧,天帅、天帅……”
张天心懵着眼,神魂一半在梦,一半人间——
“活着呢,没死。”
然后看着半开的窗户,夜色中闯入的身影,像幽魂,身形是翩落的蝶,张天心奇怪的想着,他为数不多的文化,无法修饰这样的相遇。
“冒昧打扰,敝人姓俞,亦秀。”
张天心点点头:
“介绍完也就不冒昧了,知道我是谁吗?”
俞亦秀摇摇头,他半蹲在窗棱上,双手交叉。挎包松松斜在腰前,无拘、天真、带着令人憎恶的礼貌,张天心只想毙了他让自己好好睡上一觉。
“我是张天心。”
俞亦秀点点头。
“那就从原路出去和我的兵说一下把自己绑好,记得关窗。”张天心打个哈欠,他太想睡,困又清醒。
“我知道这样打扰并不友好,希望贵地能容身一夜,天一亮我就动身,再说这儿本来也是鄙人的祖宅。”
张天心现在很难再入睡。他抬头看着窗上之人——
“下来吧,下来说话,蹲着不累吗?我脖子都僵得慌。”
俞亦秀扶着窗棱有点犹豫不绝,上一秒这人还让他原路出去绑好自己,现在这算是邀请自己进屋吗?
张天心耐性耗尽,走上前攥紧他的手腕把人拖进屋内——那一身艳红的嫁衣在晕黄的台灯下,像泣血的牡丹。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原来俞姓主子头人是个花旦不成?”张天心把人钳制在地,掐紧他的下巴,左右翻看。俞亦秀之前已卸冠除钗,但追逐他的人距离相峙太近,逃亡几乎是慌不择路。
“不…我是…”张天心也懒得听,手熟练的在他身上翻检,把人前后搜个遍,俞亦秀几乎是佝偻着身躯,被陌生人如此粗暴对待,以及害怕某种秘密被发现,一路逃亡足够胆战心惊,但命运好像没打算给他一些余裕的时间。
“请拿开你的手。”他咬着牙,维持一种体面,对张天心说道。
张天心也刚好结束检查,那只布包早被他除下,踢到桌脚边。现在人在他身体底下不可察觉地颤抖,不由得好奇撩起他的头发,仔细看看那张脸,毫无粉黛修饰,倔强的唇抿得严肃,但眼睛漂亮到过分,盛着某种希翼,琉璃般的眸子看着他:
“可以拿开你的手吗?”
天帅礼貌举起双手,慢慢从他身上站起,笑着发问:
“俞姓头子一般都要这样招呼客人?你们三大寨风俗倒是独特。”
俞亦秀摇着头,可不争气的身体,居然被催发出情潮,阵阵上涌,湿朦朦的双眼含着水汽,秀气的唇微张着,他向着希望奔跑,只是命运的岔道口总倾斜最糟糕的一边。
张天心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嫁衣被之前的检查弄得凌乱不堪,匍匐在地上的人像困于茧中的蝶,俞亦秀闷声轻哼,药效缓慢发作的时间正在当时,房内的甜香味正浓,张天心立刻蹲下揪住他的头发:
“什么香?你是不是把毒藏在身上?谁!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想毒死我?”
俞亦秀不知如何辩解这糟糕的情况,下身已经湿泞不堪,他咬紧唇,摇着头,张天心托着他的后脑把人扯近到自己身边:
“这是什么香味?”又看他面色潮红到极不自然——
“说话!”
俞亦秀勉力维持最后的体面:
“请…请让我离开这里吧。”
张天心上下打量他许久,缓缓凑近他耳边:
“你究竟是男是女?”
俞亦秀快哭了出来:
“我姓俞,名亦秀,闽西俞姓这儿的当家主人,天帅有慈爱之心,劳烦让我自行离开不再打扰。”
“噢,那就更不能放你走了,不然显得我多待客无礼。”张天心再次掐紧他的下巴:
“自己说出来,来这儿什么目的,不然我可要真的失礼一下了。”
那唇微张着,带来无限遐想。
俞亦秀湿汗涔涔,
“求求你,可以放我走吗?”
“谁派你来的,是不是想杀死我!”突然降低的声音,像某种威胁,俞亦秀抬起头,对上的是一双愤怒的眼睛。
“姓卢的?姓陈的?南军那边的?”
握紧的双肩前后摇晃,俞亦秀轻声闷哼,不合时宜的情动让气氛焦灼起来,张天心拇指扣住他的下唇,舌尖在湿润的口腔瑟缩下,又不小心舔舐他的手指,带来一种全新的感触。
“玛的,搞什么名堂。”
俞亦秀噙着眼泪,被一波又一波的情潮翻涌至全身,体内焦灼地追寻一种难以启齿的满足,现在的自己狼狈不堪也快到极限。
生下来就需要掩藏的秘密。稳婆检查好孩子——“长子长孙嫡曾孙。”
“这不很好吗?”曾祖老爷子拈着一串黑檀手串放到襁褓上:
“不要让他受累。当个主子头人,无束无忧。”
轨迹是什么时候开始偏移,俞亦秀被强迫撑开双腿,灌进药汁,说是为了更好的延迟发育,还是根本就想让他延续下去,寨子里隐而不宣的秘密。
张天心敏锐发现他的变化,呼吸不由变得粗重,像是籍由他的感染,几乎是温柔的在他耳边询问:
“你们寨子,向来就是这样款待吗?”
“不……”俞亦秀艰难地摇着头,他的否认快沦为一种邀请,身体抢在意志之前开始溃败。身体散发出的阵阵甜香,熏染出暧昧的情愫。
“唔…”低哑的呻吟声在空旷的房间格外清晰,如窈窕的小蛇,钻进了张天心的神智,手心下繁复的嫁衣凌乱不堪,温热的身躯带来柔韧的触感,别样旖旎的燥动,袭卷着他也跟着陷入情欲的漩涡。
张天心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衣襟盘扣,白玉珠窸窣作响。俞亦秀放弃挣扎,把手肘横在额上,侧过脸,无声发笑。
“笑什么?不会伺候人吗?”
俞亦秀转过脸,喃喃自语:
“如果我生了个孩子,就可以放我走了吗?”
张天心惊讶地看着他,手从衣领那儿缓慢下移,身下的人突然又挣扎起来:
“不,别这样。”
换来的是被单手钳制,张天心挤到他双腿之间,强迫他向两边打开,手掌探入秘境深处,湿粘的情液沾满他的手心。
“不要动。”张天心冷冷命令他。
抬高的双臀,就着不太光亮的台灯,小心拔开纤秀的花芽,流溢出晶亮花蜜的羽瓣,不堪摘采般轻拢着,守护无法窥视的入口。
轻轻拔开绯薄的花唇,伸进一根手根缓缓探入湿滑的甬道。俞亦秀不可控制的开始颤抖,空虚过久的女花开始贪婪吞噬男人的手指,紧紧缠住不放。盈满的蜜液湿透亵裤。
张天心退出这具身体,把人拖到床上。眼前呈现的,是一具雌雄莫辨的妙绝身躯,造物主只把遗憾留给人间。
宛若珍异的蝶。倾覆到他的身上,轻轻抬起纤巧的下颌:
“你对每个男人都这么说吗?”
俞亦秀喘着气,刚刚尝到一点微小的甜头,短暂的愉悦结束后,体内深处漫涌出疯狂的情潮,渴望被穿刺、填满。对视着上方不解的眼神:
“重要吗?天帅还需要什么样的承诺?”
张天心几乎是嘶咬上他的颈脖,俞亦秀甚至还不及反应,尚末闭合的蜜口被猛然贯穿,凶器长驱直入,填塞得过于紧密,惊喘声转而变为一种痴嗔的泣吟:
“啊…这…”
唇被炙热的吻封住,张天心慢慢抽出来犯,毫不留恋那儿不舍的吮吸。双指抚过薄红的脸颊,俞亦秀不安地看着他,突然空虚的下身,甚至不自觉扭动一下腰肢——
“有经验就是好。”天帅夸奖得言不由衷,缀满珠玉的金线裙褂被盘堆于腰间,双手掐紧他的大腿根部,几近撑到全开,等待肆虐的秘处蔷薇般绽放着,汩汩流出的蜜汁,邀请一场盛宴。
张天心把这些汁液抹在他的唇上,俞亦秀乖乖噙含住他的手指,随后整个人被顶到床头,下身毫无防备的被狠狠全根插入,甚至还不及喘息,又被剧烈地抽插持续侵犯。根本没有适应的时间,肏得内壁近乎痉挛般收缩,这场性事过于激烈,俞亦秀无法承受,哭泣到求饶。
“跟别的男人也是这么哭的?”
身下人摇着头,散开的发丝摊软在素枕上,额上的汗珠映着灯光,让湿红的眼角弥漫着无限春光。
张天心无心欣赏,被紧致包裹妥贴到每一处虬经络处,内里层层叠叠的褶皱安抚着闯入的凶犯,被吮吸所挽留,退出后又继续强势进攻。 俞亦秀不知道传到耳边的,是不是自己哭哑的声音,这个身体丢盔弃甲,蜜穴欣喜地接受上位者粗暴的对待,绞缠着它依依不舍,体内深处喷发出大股淫液,随着交合起伏,一股股溢出体外。
“知道吗,你湿得不成样子,真是水做的?”
俞亦秀呜咽着,冷落的前端同样需要爱抚,张天心拽着他的手指,就着自己的右手,粗糙的掌心摩挲着官能的茎体,身下人近乎悲鸣一般,同时被满足的密处过于麻痒酥疼,甘甜的愉悦袭卷全身,也让他招架不住,这太过太满,俞亦秀咬着唇,呼吸急促,几近失神。
张天心毫无怜悯,像捕获一只刚展翅的蝶,还不能飞,太美,又梦幻到极不真实。
“求求你,慢一点,哈…”换来的是永无止境的抽插,凶器只顾捣入体内,磨擦在肉襞各处,辗转在敏感点来回进攻,被持续的强势碾压,俞亦秀抖着身体,绷紧大腿,内里开始痉挛收缩,前端被堵住无法泄出,女穴被强制迎来的高潮激到他无力承受,就着不应期的阵阵绞紧,张天心咬着牙,完成自己最后的冲刺。
灼热的浓精灌满甬道,被撑到几乎肚胀,持续的余韵让人瑟瑟发抖,终于解放的茎体断断续续吐出小股的精液,俞亦秀未有过这般激烈的性事,肏淫到发软的身体瘫陷在床褥之中,像被钉死的羽蝶。
“夹紧双腿,别流出来。”
张天心退出之前命令他。
俞亦秀细不可闻的轻哼一声。
“不是要给我生孩子吗,这都不懂?”
床上的人惨惨笑着,想奔赴的远方,从来都遥不可及。
张天心跪坐在他身上,双手撑在两旁,精美的嫁衣被白浊和两人的体液弄得污渍不堪。
“我的新娘。” 张天心默默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