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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哪里了,根塔,别跟我说你刚看开头就看不下去了。”宪兵团最近查获了盗印书本的地下街团伙,定罪量刑倒是另说,某部以其情色描写而著称的小说在某些暗箱操作之下流到了调查兵团内部传阅。
“看不进去,你小声点吧,就算佩特拉不在兵长好像也不喜欢你说这些。”
“怕什么,我跟你说女主角后面到农场主人家里之后遇到男主角那里才叫……怎么了?看得太入迷没休息好吗,怎么一个劲眨眼睛?”重头戏欧鲁还没说完,顺着根塔给他递的眼神转过身去,看到特别作战班的老大站在他身后,盯着自己像盯着一块腐肉一样。
“士兵长!!早上好!!”欧鲁蹭得站起来,用自己都想象不到的音量大声问好。
里维用眼神剜了他一下就转身离开了,只留下一句“趁早还回去。”
调查兵团很少提及性事,但在长时间的高压训练和有去无回的生存率下,就算不拿到明面上讨论,也总是窸窸窣窣地暗自疯涨。露水情缘,寻花问柳的事情并不少见,解决生理需求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里维似乎从来没有主动加入或者被动卷入过任何一次讨论,他也因此被女孩们倾慕和讨论,说私生活和士兵长本人护理的刀刃一样干净。
里维没有空和他们掰扯,这是壁外调查归来后的第一个休息日,垫了块面包以后,里维到镇上买了束百合就赶往墓地。
每一次去那里都是个好天,里维相信这是因为库谢尔在帮他,毕竟这个世界连吃人的巨大怪物都有,那一定也有那种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一直守护着他的人。其实里维不会经常想起库谢尔,甚至他在逐渐遗忘很多与她的碰触,被她抱在怀里哄睡时轻柔的歌声,半梦半醒时库谢尔的啜泣声,有时库谢尔会给他一颗很小的糖豆,吻他的额头,说,里维,好孩子,我们玩个游戏好吗,妈妈要工作,你先在衣柜里不要说话,如果你安静的话,出来我会再给你一颗。在这一颗接着一颗的糖豆里,里维在衣柜里过了一个又一个日子。里维透过衣柜的缝隙望见母亲被不认识的男人压在身下,明明在痛苦求饶却不还是不挣脱男人的手,那时他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原来女人痛苦的叫喊声也能取悦另一方。后来长得渐渐大了,库谢尔也再没有哄他钻进衣柜里过。再后来肯尼把他带走,那妈妈怎么办,里维问他,肯尼当时没回答他,在某次里维终于把高他一倍的流氓揍到爬不起来之后,“墓地98号,用一束百合纪念他吧,”那个高大的男人留下这一句话后离开了。
里维很少回忆过去,在他长久的自处里,他逐渐明白人只是承装各种事情的容器,有人盛装的爱多一些,有人盛装的恨占多数,只是不凑巧的是他的母亲变成了欲望的容器,他半走运地成了力量的容器,只是不凑巧罢了。能自己决定的事情少之又少,他想,但在他弄明白性对双方来说到底是什么之前,他绝不会草率地和那些恶劣的男人一样使别人和母亲一样痛苦。
请让我用一束百合纪念您。里维默念着这句话,抚摸着墓碑上库谢尔的刻字,阳光很好,只有几丝薄云,风吹过他摆放在墓前的百合花,枝叶微微颤动,过了不知道多久里维才离开。离开的里维没有立刻回兵团,而是去镇上去取韩吉托他捎回来的物件。里维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睡三个小时就能连轴转一整天,但是当他凌晨两点出门散步时,只有韩吉的屋子他有把握一定能进去。恰巧昨晚他在韩吉屋里又因为某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待到深夜,在里维听了韩吉关于巨人是否有亲近人的种族的假说以后,他终于忍无可忍要起身离开,却被韩吉一只手拽住袖子,另一只手拿着张像是她随便在某张报纸上撕下的一角。帮我去这个店取个东西呗,韩吉求他,
“我为什么要帮你啊,眼镜?”
“就凭我们关系好呗,不绕路还顺便卖我个人情你也不亏嘛是吧。”韩吉很狡黠地眨眨眼,脚踢了他小腿一下,“跟你保证绝对物超所值。”傻子才信,挖苦的话他还是没说,接下了写着店铺的名称和地址的纸条。跟着纸条里维到了镇中心广场上一家不起眼的店面,是个手作木器店。
“打扰了,佐伊小姐的订单。”
“这就来。”店家很干脆地把标着zoe的牛皮纸袋子递给他
“感谢光临。”尽管只有匆匆几眼,但店里考究温馨的装修和慈眉善目的老人家还是让里维沉重的心情缓和不少,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里维猜韩吉大概知道他此行的目的,是单纯找他帮忙还是借此机会替他转换下心情,里维不得而知,他骑马时轻哼一声,反正让我当面谢四眼,等下辈子吧,里维想着。
没有谁会让里维士兵长有情绪波动,除了韩吉分队长。特别作战班里钦慕里维的下属佩特拉曾在一次酒馆小聚上半醉半醒中发出了这样的感叹。她之所以敢也是因为里维和韩吉因为互相拼酒喝了三杯后都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尽管里维在面对下属或是埃尔文半公半私的盘问时总是矢口否认,但流传在兵团里最著名的不成文规定就是如果有事要求士兵长,搞定韩吉分队长让她传话就能成功一半。
实际上当事人里维在回想起他和韩吉的关系时,总是会用中立来形容,所谓男女之事的潜台词在她这里通通无效,留男人在她那里通宵不是因为她想做爱,而是因为她需要一个人听她汇报关于巨人如何繁殖的最新假说,每日的搭讪也不是某种对他的偏爱,只是因为里维身上如有神助的力量让她充满了探索欲,说是暧昧又没到那种程度,不过里维很享受这种不需要定性的中立关系,却也不可避免地在某次递她东西时碰到她指尖时缩手,或是看着她洗完澡后大敞着衬衫露出白布缠着的抹胸时不自然地回避视线,然后在几次浅梦里见到这些片段,和他在妓馆里的所见所闻交缠在一起,画面变成韩吉在他身下因为高潮而紧扣住他肩膀的指尖,或是被他扯掉后散落在地上的裹胸布条。里维在梦见这些后通常会立刻醒来,然后开始自慰,结束之后再按部就班地清理,整理衣装,然后出门工作,他把自己当作一件趁手的工具,解决生理需求是保养中的必要一环,而他时时擦拭。
和韩吉的接触总是因为工作,而对于他是否把韩吉当作了自渎时的性幻想对象,里维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是因为经常碰面,韩吉是为数不多能和他搭上话的异性,不过仅此而已就好,里维也无法给出更明确的解释。
回到兵团时已经是深夜,像往常一样就好,里维想着,敲门进了韩吉的屋子。
“啊,里维,辛苦你了。今天天气不错,心情还好吗?”韩吉拿着自己用几块自己磨的镜片做的显微镜,正对着什么看着入迷,头也不抬地招呼里维。
托你的福还不赖,里维心想,但嘴里还是一句很普通的“也就那样。”
”里维刚到她身边要把东西塞到桌子上被东西堆起来之后留出的空地里,就被韩吉制止。
“里维,你把那个打开,里面有给你的东西。”韩吉还是没抬头,不过空出的一只手握住了里维拿着纸袋子的手腕又松开。
“搞什么名堂,四眼。”里维看她并没有要抬眼看自己的意思,视线从她身上收走,拆开纸袋后才看到是个木制的望远镜和一个圆盘形的木制品,外形是花瓣的形状,纹理也很用心地仿着花叶的纹路去做,一看就是很精致的手作器具。
“前段时间我去木匠那订了副木制的望远镜,因为之前不小心把你的杯托打碎了,所以想着多出来的钱捎带着替你做了个杯托,这个可摔不坏 。”
韩吉的眼睛终于离开显微镜落在里维身上,笑了一下,“也算投其所好了吧?”里维觉得心底某处松动一下,明明自己的地方乱得像被几门大炮轰过一样,倒是在这种方面心思独特。
好像是某次韩吉到里维那儿去掰扯自己班的预算被上边莫名其妙克扣,情绪上头的时候很生气地甩了甩胳膊,结果衣摆把红茶杯的杯托打到地上了,连里维自己都忘了,但被人记挂的感觉并不赖。
“谢了,不过比起摔不坏,重点不应该是某人不要冒冒失失地给它被摔碎的机会吗?”因为韩吉的脑力和口才,在很多他俩的争论中,韩吉很少落下风,里维难得抓到一次她的把柄,觉得再逗她一下也很有意思。
“真错了,里维,那次我真的被吓到了,你挖苦我几下倒还好,谁知道你说的没关系是真的还是假的…说起来你今早那股火消了没,我看你们班那个欧鲁因为这个事吓得午饭都没吃好,自言自语什么被你鄙视了之类的话。”韩吉终于放下了显微镜,仰头靠在椅子上,把眼睛推到额头上以后揉了揉眼睛。
“不就是本有性描写的小说吗,我早翻过了,露骨程度还不如我在老爸家的书架上翻到的那种,都是喘气的人,哪有不想那种事的。”长时间的专注让韩吉觉得眼睛很干,她闭上眼睛感受自己的身体慢慢松懈下来,里维在身边时终于可以让她暂时稍微喘口气。
“你看过很多吗。”里维的声音就在她旁边。
“没有啦,不过基本过程还是知道的,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休息好了的韩吉睁开眼,发现里维不知道什么时候一只手撑在椅子把手上,用一种很深的眼神注视着她,交谈时她喜欢看着里维的眼睛表示尊重,但她第一次看到里维这样,不自觉地她的后颈和脸颊开始发热,里维在被发现后不但没有离开,反倒又不识趣地靠近她了一些,韩吉被惊到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脑袋下意识向后但里维也跟了上来,在能感受到对方鼻息的距离里,韩吉忍不住开口,用很轻的声音问他:
“所以里维也会有吗,那种时候,印象里你都已经把这些进化掉了。”
“是吗,其实我也不太清楚。”里维开始理解原始本能的可怕,他无师自通地做一些撩拨她的动作,“那要求证一下吗,这不是你们大科学家不是最喜欢的事吗?”里维没有说谎,如果一定要做的话,韩吉是他的首选。
没等韩吉说话,里维另一只手放到韩吉的脖颈,开始缓慢地摩挲,顺上去开始抚摸她的耳垂。韩吉觉得他碰过的地方好像要灼烧起来,她一只手推开里维站起来给她创造空间,自以为很聪明地把手撑在桌子上,半坐在办公桌上,想着这样能离他远一点。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感觉很……很不像你。”要顺手绕在他的腰上还是把他推开,好像放在哪里都不对劲,回避视线还是直视他,韩吉不知道,她好像能做点什么,但又好像无论做什么都会导向一种后果。
“是吗,你是觉得把我研究得很透彻吗?”里维没有撤开的意思,只是又上前两步,把韩吉圈在墙和他围成的小小空间里。
“谁知道呢,求你帮忙又不答应,”韩吉突然把脸凑得很近,里维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脸,不过微张着的嘴和略急促的呼吸还是出卖了他。
“帮哪种忙,最多能活捉几头巨人吗?”因为出汗而贴在前额的头发被里维撩到耳后。
“那个杯托我收下了,作为回报,你可以提一些更过分的。”
看着此刻有点失态的里维,与其说眼前的他很陌生,不如说之前的里维只是韩吉窥到的一个侧面,不同于以前她见到的那个无情、决绝的士兵长,此刻的他眼里有着他从前没有过的某种妥协,甚至带着邀请的意味,韩吉为掌握里维不为人知的一面感到得意,她从里维那里获得了旁人没有的亲密,仿佛一把通向禁区的钥匙。
韩吉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她想再有趣一点,假意要把里维推开,却在手刚要伸出的一瞬,就被里维抓住,紧接着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她的猜想是正确的,里维在这件事上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
里维几乎是在吻上来的一瞬就顺着唇齿开始搅她的舌头,没有给她一点适应的时间,很快她开始缺氧,她不知道这种粗暴的吻技是从哪里学来的,勾她的舌根和上颚时韩吉被刺激得觉得自己浑身要缩到一起,但腰被里维的手把住,每一次的后缩都被拉得更近,漫长的接吻结束后,两个人分开后对视了一眼,接着里维开始侧头吻她的耳垂,顺着脖颈后侧一点一点向下啄吻,她的大腿被里维的一条腿分开,同时因为半坐着又被拉扯着向里维的方向接吻,身子开始不由自主地从桌子上往下掉,里维托起她腰的两侧往里送了送好让她坐得再舒服一些,接着一只手松绑了她系着的眼镜和头发,另一只手在几乎扯着把衬衫解开以后,又伸到后面,顺着脊椎慢慢向上攀,韩吉不喜欢穿衬衫时因为上围把衬衫撑开留出孔隙,所以习惯用绷带裹胸,里维找不到绷带头,上下摸索了几下以后很置气地就放弃了,手游移到前面开始故意隔着绷带一点点揉韩吉的双乳,接着把鼻息喷在韩吉的脖子上,韩吉感觉自己像一片被打湿的羽毛,心像是要飘起来却只能沉下去,只在地上留下水渍。里维能感受到韩吉的乳尖隔着绷带硬了起来,腿也无意识夹紧自己,于是留在耳侧的吻开始从轻触到吸吮,再到侵略意味的啃咬,想听到些她的声音。
本来已经有些沉迷的韩吉突然清醒过来,环在里维脖子上的手立刻推开了里维。
“不可以,明天……还要出外勤。”韩吉很乐意和他继续推进,不过一些原则性问题还是要在双方都忘情前说明白。
里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过火了,但还是皱着眉说了句知道了,轻吻下刚才的地方表示抱歉,顺着脖子啃咬锁骨下方,韩吉开始发出些微弱的呻吟,察觉到里维对着解不开的绷带有些窝火,她向桌子里坐了坐,示意里维。
“我来吧。”
韩吉先是褪去了自己的外裤,接着找到绷带头后用指尖捻起粘合的绷带,一圈一圈解开缠绕在胸口的绷带,一手半遮掩着露出的双乳,另一只手开始勾里维的脖子。
里维自始至终都注视着韩吉的动作,他很快搞懂了为什么有人能以此为生,也理解了为什么有的人一定要罔顾责任和道德留恋一夜的温存。韩吉的动作并没有任何谄媚之处,甚至和他在妓馆见到的女人相比要笨拙得多,像是公事公办要里维替她换药一样,但此刻他好像被定在了那里,随着绷带后的肌肤露出绷断了某根理智的弦。
韩吉本来想勾着他的脖子索要一个吻或者拥抱,一条腿却突然被他抬到桌面上去然后顺着大腿内侧向更深处探索。里维掐着腿根开始隔着内裤很粗暴地揉搓她的下面,突然的刺激让韩吉一个激灵,乱动的手把桌子上刚到的望远镜扫到地上,骨碌碌的滚动声已经被韩吉的呻吟声掩盖,里维很用力地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继续有别的动作。
“所以你买木制品防摔是为了刚才这一幕,对吗?”里维盯着韩吉,揭开内裤一边摸进她的穴里,没有他想得湿,但他已经有些等不及,接着里维加了一根手指插入,没有充分润滑就被插入,韩吉痛得腰微微抬起,示意他别那么快。
“不要…一下子就两根,不舒服。”
韩吉靠在墙上,被制住的两只手不安分地拢住里维的手。韩吉突然觉得眼前的里维很陌生,他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继续把手指插进自己的身体,“听到没有啊…”她开始吐出一些带着哭腔的求饶,和之前的前戏截然不同,里维像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制裁者,操弄自己就像杀掉那些怪物一样无情。
里维不懂什么做爱技巧,他只知道前戏要抚摸对方的下体和扩张为接下来的插入做准备,他装作没有听到,但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停,妓馆门口的男人会以女人求饶的哭喊声作为自己炫耀的谈资,粗俗的用词回绕着占据了他的脑海,但此刻他却控制不住地模仿自己在妓馆听到的听闻进行着粗暴的抽插,甚至会因为韩吉的求饶感到莫名的兴奋,这就是性交吗,他想着,原始的征服欲叫嚣着,驱使着他接着动作越发用力起来,韩吉带着抽噎的制止声也越来越大,很快包裹着里维手指的内腔开始很剧烈的收缩,韩吉高潮了。
韩吉眼圈很红,眼角还有泪,她被痛哭了。这算哪门子做爱,韩吉觉得一切像胡闹一样的事情,她把里维推开,示意他停下。这不是她认识的里维,在事情的荒谬程度升级之前,她决定叫停。
里维撤开半步,桌子上留下水渍,手上还带着抽出时扯出的银丝,里维动了动手指,银丝被拉长又扯短,他粗重的呼吸逐渐平复,看着坐在桌子上像是哭过的韩吉,他突然想到从前在那个黑屋子里肿着眼睛把他从衣柜里抱出来的母亲,和无数次在他睡不着的夜里隔壁传来的无助的叫喊声,如果这是一件愉悦的事情,那他始终不得要义。他感到很无力,关于性爱是什么,他还是理解错了,甚至在唯一一个能够与他一起面对的人面前,他也搞砸了。
“抱歉,弄哭你了,”里维回避着她的眼神,又很温柔地蹭去韩吉眼角的泪痕,接着摸到刚才被韩吉放在一边的绷带,想替她缠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又没有惹你。”韩吉带着些怨气别过脑袋,不想看他。
“我不懂,韩吉,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
里维伸手覆上韩吉裸露的双乳,开始从前向后替她缠绕绷带,指尖和绷带的触感刺激着她,韩吉很快地把住了他的手腕示意停止,接着头慢慢靠近里维,先是碰到额头,接着韩吉的鼻尖开始很轻柔地上下蹭着里维的鼻梁,一下,两下,里维的呼气碰到韩吉的脖子引得她发痒,几下之后韩吉的唇碰了下里维的鼻尖,然后是上唇,最后轻咬着他下唇,他们很轻巧地交换了一个吻,舌头缠着里维打圈,韩吉能感受到里维的抱歉和逃避,但是她不想这样。
等到里维再次开始有些粗重地喘气时,他们才分开。
“里维,这种事情我也不知道。”韩吉望着他,那是里维在墙外、在兵团、在会议室里都没见过的眼神,接着韩吉的手开始顺着腹部一点一点下移,在摸到硬物后停止,“可你不想和我试一试吗,没有赌注的游戏。”
韩吉眼神示意里维去旁边的床上,毕竟肌肤裸露着坐在硬木桌子上让她不太舒服。里维本想把她扛过去,却被她推拉着自己先坐在床边,接着开始用手抚摸他的下体。半跪在床上以后,韩吉拉下里维的裤链之后开始为他口交,里维被她的动作惊到但她却觉得没什么,因为那里清洁到位甚至有些皂香味。
韩吉努力装作自己是个老手,但实际上韩吉也只是在某次在书架扫书的时候脸红地读完某本叫《秘术》的禁书,仅此而已,再没有多余的性经验。韩吉很小心地撸动着柱身,在微微有些硬度之后开始用舌尖打着圈舔舐上部,舌尖掠过洞眼时,他能感受到握在手中的硬物的筋络在跳动,韩吉饶有兴致地抬头看着里维,看惯了平时的没有表情,一点点微表情都被她尽收眼底,此刻里维耳尖泛红,因为忍耐而咬着下唇,不时喘一口很重的粗气,他的手插进韩吉的头发里,会因为韩吉的刺激而有一些克制的拉扯,很快,里维就缴械了,韩吉看摸了摸脸上他的精液,很快地用舌尖舔了一下,接着朝里维笑笑,这是一种掌握主动权的表现。
“够了。”里维觉得已经可以了,他拽韩吉直起身来,接着起身拽着她的两条腿把她放倒在床上。里维顺着小腿摸上去,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拇指顺着缝隙开始磨她的阴蒂,再一次指尖插入她的穴里,韩吉终于难以自制地叫出声,和上次类似求救的声音相比,显然这次的尾音带着些愉悦的上扬。
“刚才把这里忘记了,对吧?”
里维的另一只手把腿根掰得更开,俯身吮咬着大腿内侧最敏感的地方,这一次改成韩吉开始抓着里维的头发,指尖因为握冷兵器留了一层厚厚的茧,划过皮肤的地方,韩吉都觉得自己的神经末梢都被抽走了,她开始发出一些更出乎意料的声音,里维受到鼓舞,顺着大腿内侧开始舔弄穴口,然后用手指一下一下地戳刺,韩吉腰身都有意无意地想从他身下抽走却被压住,他担心是不是和刚才一样又让韩吉感到不舒服,但插在他头发里的用力的手指和穴口越来越明显的水声刺激着他继续下去,明明就很吃这一套吧,他想着。
里维起身,他觉得热,于是跪在床上一件一件解下自己的领巾和衬衫,他一边脱一边盯着韩吉,像是在盯紧马上要入口的猎物,显然韩吉已经没了给他口交时的主动权,她双腿大开着躺在床上,松开抓头发的手以后很快地挡到自己的眼睛上,但其实还是在缝隙里悄悄注意着里维的动作。
当她发现里维开始脱衣服之后,韩吉突然倚在床头上坐起来。
“等一下,虽然已经很湿了但还是会痛吧。”韩吉看着里维饱含侵略意味的向她靠近,手开始向下游走。
“你让我再…再弄一下。”
于是在里维的注视下,韩吉开始用手指给自己扩张,在很多个晚上,她确实曾经幻想着里维这样弄着来纾解自己,毕竟只有自己还是最懂自己的身体,她从不羞于逃避,这种事情会让她觉得自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开始是一根,里维贴到她的身侧,开始把玩她的双乳,然后是两根,韩吉试探性地用指尖扩出一点空间,接着再一点点插入,随着动作倒抽一口气,微张着嘴开始小声的发出些呻吟,里维一开始只是拨弄,看着她因为胸口的起伏而乳尖微微颤动,又被勾着开始舔咬,另一只手也开始撸动着自己的性器。
原来是这样美妙的事情,里维想,两方都能够得到满足,而不是一方对另一方的索取甚至压榨。他看着韩吉被挑逗得受不了之后开始更大声地呻吟,微微发颤的,音调拔高的,甚至更重欲地加了一根手指,听到穴口越来越明显的水声,里维制止了韩吉的动作。
“可以了吧,已经三根手指了。”韩吉从刚才有些发昏的状态里出来,回过神来里维已经掰开她的腿,用阴茎蹭着她的穴口了,上下几下,甚至在过阴蒂时会有些发狠地碾过去,韩吉手背捂着嘴,尽量之让自己闷哼出声。
真没想到和他会这么快就走到这一步。韩吉正想着,里维突然很无预兆地插入,尽管只是进去了头部,穴口还是因为突然地撕扯有些受不了。
“嘶,好痛。”
“还做吗?”
“做。”韩吉搂着里维的脖子,因为还疼着所以声音轻却很干脆。
里维看韩吉倒吸口凉气,俯身吻了下她的胸口表示安慰,但下身却没有停止,先缓慢地全根没入开拓领域,再继续由缓到急向深处挺进又拔出,韩吉慢慢适应了节奏,里面也不再一吐一吐地排斥他的纳入,里维觉得自己好像被湿热的里面包裹住了,每一次的挺入都是对他的一次褒奖。
在发现韩吉逐渐适应以后,里维开始更加专心地探索韩吉,他发现在某个角度下韩吉会忍不住叫出声来,回头看他眼神会有一瞬间的失焦,于是会故意地顶弄到韩吉用气声骂他混蛋,韩吉觉得穴口在隐隐作痛,但同时在被一种酸胀和酥麻的感觉逐渐盖过去,像水一样从下身逐渐没过全身,甚至无意识地开始更大声的呻吟,如果可以,她很想不管不顾地告诉里维再用力一些,哪个角度顶得她很舒服,但尚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兵团的建设质量堪忧,隔音效果并不好,为了第二天不人尽皆知她的失态她只好开始捂着嘴巴甚至开始咬自己的手指。里维听着她无法尽兴替她感到憋屈,索性拿开手指后和她十指相扣,掰正她的下巴与她亲吻,在津液的吞咽声和双唇碰触的啧啧声中,韩吉偶尔会露出几声情难自已的呻吟声。
食髓知味之后,韩吉叫停了里维,想换成后入。
“从哪学的啊,四眼。”里维故意拍了下韩吉的臀瓣,阴茎开始磨蹭穴口,为插入做准备。
“这你都不知道啊…小童子军…啊…!”里维很明显地被激恼了,粗大的的性器一下子全部插了进去,接着开始毫不留情地操弄,“你不可以…一下子这么进来…哈…里维”
“你说得对,韩吉分队长,我确实不知道,”里维开始俯身沿着她的一节一节椎骨向上亲吻她“所以还要请你教教我。”
里维边说,边开始扶着韩吉开始大开大合地挺入,他已经完全掌握了韩吉的秘密,他故意在韩吉快感过载的时候加速抽插,在某点着意用力磨过韩吉会控制不住地发抖和呼气,里维顺带着拨弄她的乳尖,已经硬得像石子一样,最后再咬上她的肩膀,韩吉已经被刺激到了顶点,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被掐灭,她的从喘息再到呻吟最后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来,快感像浪潮一样一波又一波地袭向她,无论是她想向前爬开抽走里维的性器还是捂住嘴不让自己继续叫出声来,里维都在背上别住她的手不让她往前挣脱,韩吉第无数次感受到他和里维之间的力量差竟如此可怖。
韩吉实在要受不了了,她回头开始假装生气地警告里维:
“你不可以这样…我不喜欢……”
“是吗?”里维借着抓她的手把她拉起来,放缓了顶她的节奏,开始很缱绻地在她里面磨蹭。
“一开始我也以为,不过我现在已经知道答案了。”
里维咬了下她的耳垂,“你明明就很喜欢我这么操你,不是吗?”说完这句话,里维重新开始了刚才很用力的节奏和角度。
“我没有…”
被识破反应的韩吉对里维了解她的程度感到震惊,但随着刺激的累积叠加,整个人已经处在一种任人摆布的状态里,颈窝,锁骨,额头上已经浸了层薄薄的汗,但里维还是神清气爽地摆弄着她。韩吉在高潮前煞有介事地要求里维不要射进去,但其实自己的五感已经被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浪潮席卷得失去判断力,里维盯着她失神的样子觉得自己也跟着失控起来,明明平时多么不设边界没有距离感,临近高潮竟然还坚持着这种他以为她根本不会在乎的原则性问题。
所以你也是只会和重要的人上床的那种人吧,里维想着。他当然不会弄在里面,他如此珍视身下之人,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次性爱对他的意义,但他知道不能借着性的由头去伤害谁。
只不过表现上里维在听到她的请求之后恶趣味地只是盯着没有回复她,里维看着她因为自己的不答复处在崩溃和高潮的边缘时又快速地抽插,交合处水声没有停过,韩吉开始说一些无意识的胡话,好舒服,再深一点,要去了,紧接着就是又一次的高潮,一股又一股水吐出来挤在阴茎周围,韩吉已经开始喊不出声,只是张着嘴巴身体不住地颤抖着上拱,肩胛骨像只振翅欲飞的蝴蝶,里维在内道一波又一波的收缩时跟着频率一下一下地缓慢抽动,让快感被尽可能延长,最后抽出阴茎用手撸动着让自己释放出来。
过了好一阵韩吉才从刚才高潮绵长的余韵中缓过神来,看到里维在用抽纸清理才意识到里维的恶作剧。她为此感到愤恨,却又因为脱力只能很虚弱地翻过身想踹他一脚表示不满。
“再这么做弄我就没有下次了。”韩吉翻过身来,迟缓地伸腿被里维很轻松地握住。
“是吗,可我什么都没做。”里维顺着脚踝一点点吻上去,确实是这样,没有在明显的地方留下吻痕,也没有射进去,只是韩吉又叫又喊,甚至床单上也留下了一大片她洇湿的水渍。
韩吉又被吻得没了声音,在下一次接吻的间隙,她终于在喘口气的间隙警告里维一会要替她收拾房间,“要是那个望远镜坏了你得再赔我一个。”韩吉愤愤地说。
“好”里维只回了一个字,接着韩吉又被里维埋在身下。
还是某个清晨,惯常地做了第一个到食堂用餐的人,班里的成员还是在讨论些害怕让我听到的话题,把餐具刷干净,穿过还起着晨雾的小路,骑马去镇上的花店买了一束百合,路上和那个木器店的大叔打个招呼。
又是一个好天气,在您这里,在这个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呢,第一个到食堂是因为想早点出发,这样就能和您呆得再久一些,多走几百米去花店也不是只买束百合,而是为了帮某个人问问有没有她能拿来入药的凤仙花,长久以来萦绕在心里的问题解决了吗,因为什么理由和她保持着这样的关系,是出于什么暧昧的心境或是恋人的责任吗,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此刻我只能记得那天晚上的树影摇晃,头发夹在她的手和床单中间时不舒适的拉扯感,和第二天偶遇时心照不宣的若无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