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ive of Our Own ^beta

Chapter Text

埃尔隆德因剧烈头痛而惊醒。他因重击而呻吟一声，双手捂住额头，但左手肘被某个粗糙的东西绊住，天旋地转。他试图稳定自己，但抓空了。

传来一阵急促的声音，半精灵感觉有什么东西刮过他的四肢。他的前臂撞到了一个坚固的障碍物，他试图抓住它，但没成功。当埃尔隆德的身体一侧被撕开时，他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突然，一股冲击力袭来，肺里的空气被震出，世界一片黑暗。

往前一段时间

一队精灵穿过布理。这是非常不寻常的，因为精灵们喜欢在树林里旅行，且消息能传遍跃马客栈的每个角落、长达几个星期。有一次他们甚至说服了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为他们唱歌和演奏！这件事发生在麦曼接手客栈之前，但人们的议论几乎将它塑造成了一个传奇。

人们四处打探，孩子们试图逃离看护人，跑到路边，望向树篱外。

非常好奇的人，只要有一个良好的观察点，很快就能看出精灵们这次坚持沿路行走的原因：

队伍的中间是一辆雕刻精美的马车。

街道上充满了兴奋的窃窃私语。也许他们正在护送一位精灵公主？中土世界还剩下公主吗？

马匹的鬃毛上织有小铃铛，它们的鸣声和马蹄踩在鹅卵石上的清脆声听起来像音乐。精灵们看上去高贵而优雅，有的迈着整齐的步伐，有的几乎是蹦蹦跳跳，用好奇的目光四处张望。

麦曼快速清点了人数，精明地计算了他的啤酒储备，当他数到不超过二十个精灵时，他拉直了围裙，深吸了一口气，走到了带领队伍的高个子精灵旁边。

“欢迎来到布理，美丽的人们！我是跃马客栈的老板麦曼·黄油菊。也许你想休息一会儿？我们可能没有昂贵的南方葡萄酒，但跃马客栈的啤酒很棒，如果你想过夜，马厩甚至房间都有足够的空间。”

骑在更高的领头马上的高个子精灵用灰色的眼睛注视着他，布理人咽了口口水，但仍站着。

“你的报价很可信，但我们预计不会在此停留。”

客栈老板正要后退（希望是优雅的），这时马车上的一阵骚动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我听到了什么？埃尔隆德，我的小伙子，你肯定不会嫉妒昨晚在一家正规旅馆里的一位老霍比特人！我已经几十年没有喝过一杯精心酿制的啤酒了！弗罗多会理解的。”

车厢门打开了，一头雪白的头发出现了。

令聚集的人群非常失望的是，这不是一位公主，而是一位老霍比特人，身体虚弱，满脸皱纹，但声音中仍然充满欢乐。

其中一名步行的黑发精灵立刻来到了霍比特人身边，扶住了他，喊道：“父亲，我们可以陪伴比尔博，一张合适的床对他的背部肯定有好处！”

一个几乎一模一样的声音加入了他：“我们不会介意。我们已经很久没去过跃马客栈了！”

麦曼有点头晕，想知道他是否指的是字面上的年龄。毕竟，人们永远无法知道这些！但随后他的思绪停留在一个名字上。

“比尔博？当然不是比尔博·巴金斯！为什么，我已经几十年没见到你了！而且像王子一样被护送着！我很想听听你的故事。”

第一个说话的精灵，埃尔隆德，麦曼提醒自己，他们这样称呼他，给了比尔博一个亲切的微笑。

“无论如何，请在布理享受你的夜晚。无论谁想加入他们都可以。埃莱丹、埃洛赫，请确保你明天中午之前加入我们。我们将在路边安排过夜一小时。”

兴高采烈的霍比特人，拄着手杖，两边各有一个精灵，朝旅馆走去。队伍里有四分之一的人加入了他们，埃尔隆德将其余的人带到了西边更远处。

扎营时，时间还只是下午，幽谷领主却焦躁不安。他渴望去南方，再呆一两百年，因为他知道自己很快就会失去女儿和女婿，每一分钟都弥足珍贵。但他不能再眼睁睁看着家人死在自己身边。

埃尔洛斯去世时，他在精灵族眼中还很年轻。他的皮肤不再有弹性。

无论如何这都不重要。佩瑞蒂尔粗鲁地将维雅戴在手指上。他应该在几百年前就航行了。魔法越来越衰弱，几千年来，精灵三戒都勉强维持。持戒者长期以来一直用自己的灵魂来补充他们的力量之歌，只有意志力才能让他们不消亡。

不，他已经道别并要西渡。确实没有必要哀悼可能发生的事情。

埃尔隆德再次长时间地凝视着柔软的山丘，远处隐约可见森林。也许还剩下最后一次告别。半精灵对自己大喊，他早上就会回来，穿过山丘。

当前时间

埃尔隆德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漂浮。

他的思绪轻轻起伏，从未平静。世界似乎在温柔地推拉他，试图把他拉向这个或那个方向。慢慢地，佩瑞蒂尔开始意识到声音，但即使他能听到这些话语，它们也拒绝被有意义地串在一起。

“…到右肘…”

“…应该更多或…”

“…与我们使用的剂量不完全…”

最后是一些有用的东西：“……粉碎更窄的叶车前草……”

治疗室。他的好奇心驱散了其余的轻雾，将其视为现实，随之而来的痛苦，像海浪一样冲过他的头顶。埃尔隆德喘息着，感觉半边身体烧灼般疼痛。

之前

连绵起伏的山丘上点缀着晚春的花朵、黄色的报春花、紫色的天竺葵和大片的铃兰。灌木上深绿色的叶子在微风中摇曳。阿瑞恩几乎已经到达了地平线。埃尔隆德充满了深深的平静，让大地的魔力拥抱着他，而不是把它拉向自己。幽谷领主已经听了半个小时的歌，他的目的地已经越来越近了。

“ 嘿嘿咚！欢乐咚！敲响叮叮咚！”

他登上了山顶，轻轻地跨过齐膝高的灌木丛，这些灌木丛在整个攀爬过程中都脾气暴躁地试图抓住半精灵的脚。它们退了下去，但只是在最后一次冲刺之后，他的长袍下摆开了一根线。

埃尔隆德无奈地叹了口气。仔细一看，灌木丛又天真无邪地在微风中摇曳。

在另一位居民想出主意之前，他很快就穿过了最后一块土地，然后敲开了汤姆·邦巴迪尔的门。

“叮咚，快来，快进来！汤姆在家，金莓也在，你坐下好吗？”

推开门，一股诱人的香味立刻扑面而来。蔬菜和蘑菇，用黄油煎炸，散发着罗勒和干牛至的香味。金莓微笑着端着一壶水到桌子上，桌子上已经备好了水，这片土地的主人正坐着。

“很高兴见到你们，老朋友。很高兴再次见到你们。”

他在女主人旁边的桌子旁坐下，三人在舒适的沉默中吃了一会儿饭。

“你知道，这片海岸上还有更多的同类。你不能留下来不意味着你放弃这片土地。”

埃尔隆德感激地看了金莓一眼。

“我知道我在这里的任务已经完成。而且它甚至是成功的。离开这片海岸的精灵中没有多少人能从中得到安慰。不，我的思绪不是在未来。那里不再需要我提供些许指导。大乐章中不再有我的位置。是时候让我的孩子和其他次生子去塑造世界，让他们高兴了。

或者也许我应该说，在他们把我抛在他们的想象力和创造力的尘埃之前，我现在正在优雅地退出。”

邦巴迪尔笑得很开心。

“他们确实是无与伦比的！机智敏捷，思维如野兔。”

半精灵咯咯笑起来。“对于我遇到的一些精灵来说，也可以这样说。但有一点值得一提的是，无论你想追求什么目标，你都必须现在就做，否则永远无法完成。我曾经和我的兄弟争论过，草率的决定比太迟的决定更好还是更坏。我们甚至交换争论的立场！我们只能同意最糟糕的事情就是根本不做出决定。而在第三纪元时，我注意到精灵做出的决定越来越少。许多精灵干脆停止了……行动，他们似乎只是过着他们的日常生活，等待合适的西渡时刻。”

“听起来你对决定自己的命运有很多遗憾？”

“我比其他许多人更能决定自己的生活。但是，对自己的作为或不作为感到遗憾，与对在他们出生前的事感到遗憾，或者即使他们尽了最大的努力也还不够，这两者是有很大区别的。虽然我的头脑告诉我，我不可能阻止在我出生前很久的事，但我的心仍然为所有在过去的悲剧中迷失的人而痛苦。”

汤姆·邦巴迪尔靠在椅子上，沉思着。

“你认为你可以做得比那些试图阻止黑暗大敌的伟大人物更好？”

埃尔隆德以强烈的渴望回答了他。

“我无从知道是好还是坏。我只希望我有机会尝试一下。”

“嗯。我们聊点开心的事情吧。我听说，你以后会有孙子。”

于是，他们再次摆脱了过去的重担，谈论着对世界来说大小不一的事件，直到深夜。

现在

从他的四肢和侧面开始的疼痛很快就被佩瑞蒂尔胸前一道深深裂开的伤口所驱散。埃尔隆德陷入了恐慌和绝望。几个世纪以来因距离而减弱的婚姻纽带被撕下。他拼命试图用自己的思想追踪这个纽带，以捕捉他心爱的凯勒布莉安的任何线索，但什么也没找到。

埃尔隆德在床上抽搐，发出压抑的抽泣。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身边撕裂，身体传来的新一阵疼痛让他的思绪清醒了一些，使他足以认清周围的环境。

两个身着医疗服的不知名精灵冲到了他的身边，双手轻柔且坚定地抱住了他。矮个子用忧心忡忡的灰色眼睛看着他。

“露西恩公主，请保持静止，你的伤口又裂开了。”

tbc.

Chapter Text

明霓国斯

埃尔隆德的病房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了。进来的是一个蓬头垢面的精灵，有着典型的辛达肤色。他左耳后面的辫子有点散开，长袍皱巴巴的。他手里拿着一叠参差不齐的文件，每一个心不在焉的动作，这些文件都有可能散开。

他在床边忙忙碌碌，把文件放在埃尔隆德的床头柜上，吓了一跳，然后又嗖地蹿出房间，咕哝道：“等一下，忘了什么。”

埃尔隆德试图让自己急速的脉搏平静下来，因为紧张堵塞了他的思绪。这显然是露西恩熟悉的人。或者更重要的是，是一个熟悉露西恩的人。

辛葛到目前为止每天都坐在他的床边，但半精灵每次都假装睡觉。他需要更多的时间来评估局势。根据他对辛葛、美丽安和明霓国斯宫廷的了解，最好的做法就是永远不要透露他们珍贵的公主如何被一个年长、疲惫的半人类所取代的消息。无论——或许尤其——是她的后裔。

如果他的祖先还没有被辛葛囚禁在树屋里，他甚至还不知道贝伦的存在。贝伦完全是另一回事，埃尔隆德决定除非绝对必要，否则不会考虑他。幸运的是，他还没有出生。

一名治疗师打开了门，探进上半身。“戴伦大人，你需要……”

她困惑地环视房间，除了她的病人，没有看到任何人，很快行了个屈膝礼，然后又跑开了。

埃尔隆德正要冒险翻阅床头柜上的文件，门又开了。之前那个金发碧眼的精灵又回来了，他手里还拎着一小束的野花。他尝试过整理自己的辫子，但衣服还是和以前一样糟糕。他露出孩子气的微笑，将鲜花推向埃尔隆德。

“给你，我的公主。我希望你尽快好起来。”

半精灵接过鲜花，用他最可怜又困惑的声音问道：“戴伦？”

“很抱歉我没有早点来，治疗师说你心情不好。哦！你能看一下这些吗？马布隆从这里带回了他访问东南部阿瓦瑞部落时的一些新手稿。”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开始兴奋地翻动他之前带来的文件。一张纸终于遵循重力轻轻地飘到了地板上。

“有一些关于他们流浪的历史，绝对令人着迷的民间故事，这些故事大部分与我们已经知道的相关，但对于更北方的部落来说，（他们的流浪确实非常值得注意！）以及主要奖品……”

吟游诗人终于找到了正确的页面并成功地呈现了……

“乐谱！三首我们以前从未听过的民歌！”

埃尔隆德已经感觉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位学者了。他会让埃瑞斯托变得比木虫的侵扰还要疯狂。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几乎因这柔和、女性化的声音而退缩，然后指着地板上的纸。

戴伦脸红了。

“这些不是原件！我抄写了它们！”

他扑向地板上的那页纸，但撞翻了剩下的那堆纸，纸顺着床单旋转到地板上，伴随着一声沮丧的叫声。

埃尔隆德不由自主地轻笑起来，最伟大的精灵吟游诗人暂时忘记了他的文件，看着他的公主，脸上挂着梦幻般的微笑。

抄写好的手稿再次整理好后，戴伦害羞地看着埃尔隆德。

“我一直在练习新歌，等你康复后，我们可以一起献给陛下？其中一首非常适合跳舞。”

与吟游诗人的相遇所带来的欢乐立刻消失了。埃尔隆德多年来学到了很多技能，有些比较受人尊敬，有些则不太受人尊敬，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

他不会跳舞。

今天晚上，埃尔隆德决定他不能再在治疗室里呆下去了。多瑞亚斯的治疗技术粗糙且未经精炼，但他们用纯粹的力量弥补了技巧上的不足。他已经康复到任何伊姆拉缀斯的治疗师都会把病人赶出去的程度。明霓国斯治疗室的成员似乎对他们的公主更加宽容，但半精灵立即意识到，一个愿意停留超过绝对必要时间的病人是值得怀疑的。

因此，当辛葛下午晚些时候来访时，他已经穿好衣服并坐在床上。

看到女儿醒了，恢复得很好，他微笑着冲到床边。

“露西恩！你看起来已经康复很多了。你感觉怎么样？光线还让你感到疼痛吗？”

当这位古老的精灵王将修长的身躯坐在椅子上时，埃尔隆德喉咙突然干燥、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年轻时听到的关于他祖先的故事，往好里说是一个对周围苦难漠不关心的统治者，往坏里说是一个自私的暴君。纵然他的演技再好，也很难让领主相信自己是他的女儿。埃尔隆德露出颤抖的笑容。

“我有一段时间不能做任何伸展运动，但除此之外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辛葛给了他一个戏弄的眼神。

“所以…从树上掉下来。那是什么感觉？我不能说我有过这种经历。”

佩瑞蒂尔觉得有理由怒目而视。

“有一些情况。”

“啊。一些情况是指……？”

“这不是我想谈论的事情。”

埃尔隆德漂亮地撅起嘴。

“我希望回到我的房间。治疗师已经允许了。你能带我去那里吗？我不知道我的体力是否能坚持走完全程。”

“当然，我的小精灵。”

辛葛伸出了手臂，埃尔隆德任由他带着自己穿过了令人惊叹的美丽的明霓国斯洞穴。

这条路首先引导他们穿过一条粗糙的走廊，最初似乎是一个天然洞穴。两侧经过精心加宽，以保留钟乳石和石笋的原始形态之美。巧妙地隐藏在小石壁龛中的灯发出轻微脉动的白色和浅粉色的光芒。

很快，这条路通向一个悬垂的画廊，几乎让埃尔隆德屏住了呼吸。

画廊环绕着一个大型地下湖的悬崖。黑色的水在透过自然天窗的阳光照射下闪烁着银色的光芒。靠近自然光，绿色、灰色和紫色的苔藓装饰着白色的纹理岩石，常春藤和其他爬行植物拖曳着上方植被的根部，形成了美丽的帷幕。

错综复杂的雕刻走道和楼梯连接着不同的楼层和洞穴系统。

白色宝石镶嵌在拱门和栏杆上，捕捉并放大太阳光线。

音乐从各个方向回响，精灵们在较低的楼层忙着他们的事情，当他们穿过洞穴时，精灵们的咯咯笑声从岩石表面传来。

埃尔隆德嘴里发出一声非常轻柔的“哦”声，他锐利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精灵，看看他是否注意到了。但辛葛本人在看到他的城市时却温柔地微笑着。

这就是美丽安环带所保护的东西。

很快他们就进入了另一个由两名武装辛达守卫的洞穴系统。佩瑞蒂尔担心错过这个机会，于是转向露西恩的父亲。

“父亲，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再次跳舞。在此期间我可以做些什么吗？我想了解更多有关治理我们人民的知识。你认为什么合适？”

这是一个相当冒险的举动，但他需要获取信息和新的日程安排，因为他无法谨慎地询问露西恩在她的灵魂被她的曾孙取代之前每天都在做什么。最重要的是，有一个根本不跳舞的借口。那将立即放弃游戏。

辛葛惊喜地看着她。

“你的母亲将在接下来的两周内踏上加强环带基石的旅程，但我将与加拉东讨论最适合公主或女王的职责。也许监督春日装饰的规划？这太吉利了！我侄子肯定也有创意，不过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果你不知所措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或者你堂亲。”

辛葛在一个特别令人惊叹的门口停下来并松开了女儿的手臂。埃尔隆德认为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到达露西恩的住所并打开了门。

“谢谢你父亲，我会努力让你自豪。”

“我一直为你自豪。加拉东明天会派人来接你来进一步讨论这个问题。晚安，我的小精灵。”

埃尔隆德自己轻声说了声晚安后，轻轻地关上了门，眉毛抽动了一下。没错，节日装饰。迈兹洛斯让埃尔洛斯和他在二十岁时就完成了阿蒙埃瑞布的大部分账本！

如果这就是历史上最无畏、最强大的精灵之一的期望，他就不能责怪她跟她遇到的第一个凡人逃跑了！

他很快哼起了一首歌曲，以减缓身体一侧伤口的愈合，并激动地在门厅里踱步。

两周。如果还要做出决定的话，这就是他必须做出决定的时间。迈雅美丽安会回来，他要么必须坦白，要么早就消失了。时间线根本没有机会完美保持，每走一步，不仅会让他所知道的更加动摇，还会危及他的存在。

他的思绪回到了与邦巴迪尔的对话，这是他在树上醒来（并立即从树上掉下来）之前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当然，一直以来都有谣言和怀疑，但只要这个奇怪的家伙对他和金莓的领地之外没有产生明显的影响，伊姆拉缀斯的领主就决定他是什么并不重要。

虽然这肯定不是他在想象自己有机会影响过去事件时所想到的，但从战略角度来看，露西恩拥有相当大的潜力。

这个机会是伊露维塔还是任何其他力量存在给他的并不重要。埃尔隆德决心充分利用它。

现在，如果他能习惯这个身体不对劲得如此可怕就好了。

tbc.

Chapter Text

第二天早晨，黎明寒冷而干燥，冬日的寒意透过天花板上斑驳的窗户渗透进来。从埃尔隆德目前看到的植被来看，他推测现在只是初冬。然而，他对贝烈瑞安德生活的记忆是在泪雨之战很久之后的事了，天空已经被铅云遮蔽了很长一段时间。他迅速穿好衣服，把头发编成了前一天见过的林地精灵的简单辫子，正准备去侦察一下，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准备。

谢天谢地，进来的精灵是他认识的。

“凯勒伯恩！早上好。很高兴见到你。”

他未来（过去）的岳父看起来很无聊而且很不满。

“我去接你去找爸爸。你能自己去吗，还是需要我背你？”

半精灵几乎笑出了声。这与辛达精灵将要成为的冷静领主相去甚远，太可笑了。这将是几个世纪的把柄。

于是他装出一副悲伤可怜的样子说道：“你能把你的胳膊给我吗？我相信我至少能走完大部分路。”

凯勒伯恩呻吟了一声，但还是伸出了胳膊，埃尔隆德趁机重重地靠在了他的胳膊上。

“加拉德瑞尔怎么样？感觉我已经好久没和她说话了！”

凯勒伯恩看上去比以前更不高兴了，对他的公主嘟囔“不要插手与她无关的事情”。

仅再转了几圈，他们就到达了加拉东的办公室，经过一座雕刻精美的蜿蜒楼梯，他们来到地面以上。

办公室的墙壁是精心编织的柳树，这些柳树几十年来一直生长在一起。天花板呈圆顶状，上面覆盖着带有枯叶的小树枝。粗大的钢框架以模糊的尖叶形状为结构。他们将树枝和树干塑造成窗户，让自然阳光照射进来。

埃尔隆德怀疑它从外面看起来只不过是一片茂密的树林。

加拉东挥手示意他坐下，凯勒伯恩偷偷溜出了门。

“露西恩，请原谅。加拉希尔又在婚姻问题上纠缠他，但加拉德瑞尔坚持要等到战争结束。如果你问我的话，这太荒谬了。我们多瑞亚斯非常安全，战争会结束的，直到那些好战的诺多一个不剩。

“但是凯勒伯恩对这个女孩很感兴趣，所以没有什么可做的。而且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无论如何，用不了多久，最后一批恶棍就会被铲除。”

埃尔隆德努力压抑自己的愤怒。

“但多瑞亚斯之外还有其他精灵！戴伦刚刚告诉我玛布隆接触过的一个阿瓦瑞部落，以及他们惊人的历史。”

加拉东悲伤地看着公主。

“这才是真正的悲剧。如果那些掠夺的罪犯没有跨海而来，维拉肯定已经采取行动来遏制北方的敌人了。但我们不要谈论这种可怕的事情。你爸爸告诉我你想帮忙准备春日装饰吗？”

“我实际上是在考虑学习物流和边境安全。”

结果比预期的更加冰冷。

不过没关系，他也可以告诉露西恩的堂亲，他打算复活费艾诺，因为辛葛疯狂地爱上了他。

加拉东笑得很开心。

“很好，三天后会议就要开会了，我会通知他们你要加入，然后派人来接你，然后你就可以决定你最感兴趣的分机构了。装饰品是个不错的选择，当然可以，但我认为你最适合表演。现在离开吧，祝你早日康复。”

接下来的几天里，埃尔隆德储存了大量的物资，探索并秘密绘制了尽可能多的明霓国斯地图。漫步洞穴令人大开眼界。纳国斯隆德是一座巧夺天工、闪闪发光的城市，但多瑞亚斯的首都保留了大部分自然美景。可见的矿石很少。相反，石灰岩中充满了石英脉，每当他发现一个无人居住的大厅时，滴答水声就会轻轻地回响。

多瑞亚斯民无忧无虑、知足常乐。他们和任何精灵一样痴迷于美丽的事物，但他们的手艺比他习惯的更植根于自然和生长。木匠将树木种植成他们想要的形状，而家具往往自带一盆土壤，巧妙地融入设计中。

一切都充满了魔法。埃尔隆德无法确定这仅仅是他血脉中迈雅血脉的量，还是世界之歌仍然如此清晰。他的灵魂从数千年的疲惫中恢复得比他想象的要快得多。就连他的婚姻纽带留下的裂痕也在慢慢地结痂。

他还没有尝试过什么正经的魔法，但他所使用的那些小歌，效果却远比预想的强大。他的伤口愈合速度稍微减慢，使其完全陷入停滞状态，当佩瑞蒂尔注意到这一点时，他感到非常恼火。但他不敢再适当加快速度，生怕伤口会立刻闭合。事实证明，对于任何不稳定的行为来说，这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借口。

尽管如此，他还是变得非常偏执，因为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公主有任何异常。虽然埃尔隆德在年轻时经常被称为男版露西恩·蒂努维尔，但令他非常恼火的是，他一直认为只有外表相似。早期真正见过多瑞亚斯公主的人很少对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说好话。他笑着回忆。当埃尔洛斯展示他的纹章旗帜（上面有七颗费艾诺之星）时，林顿宫廷中的面孔是无价的。

可怕的节日委员会议的日子如期而至。每个人都对公主的出现感到高兴，不同的分机构都在争夺她的赞助。为了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埃尔隆德不顾一切地选择监督宴会的食物供应。不幸的是，他们期望他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进行口味测试，对配色方案发表评论，最重要的是，赞扬从事实际工作的人。

雪上加霜的是，三天后，辛葛找到他，询问任务的选择是否意味着露西恩正在重新考虑接受负责烹饪协调的议员赛洛斯的求婚。

自从他的双胞胎还活着以来，埃尔隆德还没有感到如此羞辱。

当玛布隆向他提出请求时，半精灵正准备不顾一切偷走一件武器并在一夜之间消失。

边界守卫只是挥手示意他进入办公室，然后恶狠狠地瞪着他。

起初埃尔隆德确信黑发的辛达怀疑他，所以他表现出了甜蜜的天真无邪的最佳印象。（距它仍然可靠起作用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很长时间。他错过了。没有人相信伊姆拉缀斯的领主是天真或无辜的。令人遗憾。）

“队长，我能为你效劳吗？”

“带他离开这里。”

“把谁从哪里带出来？”

玛布隆呻吟一声，将脸埋在双手中。

“戴伦。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门了。他总是放重脚步，用每一个我们遭遇的小细节来恐吓我的手下，这周我已经发现他睡在图书馆两次了！这不健康，他不听我的。

所以，去旅行吧，带上他一起去，在草地上嬉戏，或者无论你们两个做什么，在有人试图勒死他之前让他别挡我的路。”

啊。玛布隆很担心。

“我很高兴！他告诉我他一直在练习新歌，但我还没有听过。这会是个绝佳的机会。”

边境守卫看上去如释重负，埃尔隆德几乎感到内疚。

当佩瑞蒂尔试图谨慎退出时，玛布隆喊道：“露西恩公主，你确定你已经康复了吗？自从你的事故发生以来，你看起来……很压抑。如果有什么我能做的，请不要犹豫。不管陛下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多么高兴，你如此严肃的模样还是很奇怪。”

埃尔隆德强迫嘴唇露出虚弱的微笑，而他的思绪有时仍不受控制，并通过牙齿撒谎。

“一切都很好。这只是被迫的静止。我渴望移动和跳舞。像这样与我的手艺隔绝让我头晕目眩。”

“手艺？我想诺多族称他们的天赋为手艺。你是从加拉德瑞尔那里学到这个词的吗？”

“我想我一定是。”

他手心出汗，心脏剧烈跳动，轻轻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在那次危险的口误之后，埃尔隆德决定尽快消失。他断定现在在骤火之战之后，而辛葛还没有精灵宝钻，所以从那时起也不会过去太多年了。

精灵对抗魔苟斯的战争的转折点是泪雨之战。

赢得这场战斗，虽然可能无法完全阻止魔苟斯，但可以让精灵、矮人和人类在贝烈瑞安德再次繁荣。

损失是灾难性的。自由民被大量屠杀，精灵军队减少为小股防御，至高王死了，随之崩塌的是迈兹洛斯思想和理智中最后的强大堡垒，这反过来又成为费诺里安抵抗誓言的转折点。

前伊姆拉缀斯领主打算前往希姆凛，试图避开导致泪雨之战彻底失败的两起最具灾难性的事件。乌方的背叛，以及精灵面对巨龙时的无助。

诚然，他对如何处理后者只有模糊的想法，但前者应该是很有可能的，如果在外交上……微妙的话。

最后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是获取武器。他对埃尔洛斯和他本人有着美好的回忆，他们策划了一个又一个荒谬的计划，以获取他们禁止使用的武器。

他年纪大了，肯定更聪明，而且由于阴谋恶作剧很有吸引力，他决定在和戴伦一起出去的时候简单地索要武器。

它的效果好于预期，也差于预期。虽然马夫没有多问，并立即将钢刀交给了他们的公主，但只是一把大猎刀。显然，剑和军刀只能由训练师发放。

他们沿着埃斯加尔都因河岸向西骑行，戴伦和埃尔隆德在大橡树和桦树下享受了三天的蜿蜒步伐。他们裹着厚重的皮草，早晨的森林闪闪发光。

戴伦有着令人惊叹的歌喉，并且知道很多第二纪元已经失传的民谣。听他的歌是一种快乐，在歌曲总是欢快而轻松时尤为如此。

当他们快要到达西瑞安河岸时，戴伦在如此靠近环带边界的地方变得越来越不安，而埃尔隆德怀着意外的沉重心情，决定在下次吟游诗人去狩猎时继续向西南方向前进。

他计划绕很远的路，首先向南绕过西瑞安沼泽，然后向东到达阿蒙埃瑞布。这是他记得很清楚的路线，引发外交事件的可能性要小得多。单纯地从明霓国斯向北并在几天之内就到达希姆凛的家门口是非常诱人的，但辛葛的守军会在她消失时追踪他们的公主，而过于明显地进入诺多定居点的方向很可能意味着战争。他得不惜一切代价避免。

他在听说过希姆凛的冬天。在阿蒙埃瑞布温暖得多的城堡里等待春天的到来是非常诱人的。

因此，当戴伦宣布他要检查陷阱时，佩瑞蒂尔在篝火旁留下了一张明显的纸条，理由是需要探索并预计在晚餐时间回来，还有第二张，隐藏得很好，在吟游诗人背上藏得很深，声称露西恩需要看看多瑞亚斯之外的世界，若她想成为所有人民心目中合格的公主。

然后他就溜了。

两天的艰苦骑行之后，命运似乎追上了他，因为当他给马喝水时，他听到有人喊道：“缇努维尔！”

半精灵面上血色全无。

当然，不久之后，一个人冲破了灌木丛。

当巴拉希尔之子贝伦温柔地拥抱埃尔隆德时，他惊呆了，无法做出反应。惊慌的念头和盘算在他的脑海中闪过。他应该离过去的事件有多近，他能有多近？

他应该继续寻找精灵宝钻吗？如果避免泪雨之战损失的计划失败，这将是一个很好的故障保护。但他可以吗？露西恩成功地用舞蹈催眠了魔苟斯，这对他来说是不可复制的。

如果贝伦死了，他能否用自己的爱打动审判者的心？或者至少用事实？他是否应该冒着死亡并危及所有其他计划的风险？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他能嫁给这个人吗？如果只是为了自己孩子的存在？

世界开始颤抖。白杨树呻吟着，银椴树上还附着的种子颤抖着，盘旋着落到地面上。垂柳向他们伸出了险恶的树枝。

贝伦惊恐地后退，精明地打量着面前的精灵。

“你不是露西恩。”

宽慰的力量如此强大地淹没了埃尔隆德，过去几周的所有压力都倾泻而出，他把一切都告诉了他的祖先。

tbc.

Chapter Text

贝伦得知他一生的挚爱已经离去，感到震惊和沮丧。

但当埃尔隆德将头靠在人类的肩膀上，只是简单地呼吸时，他仍然很友善和耐心，同时默默地为所有他失去的人和可能永远不会失去的人流下泪水。

埃尔隆德小心翼翼地没有告诉贝伦太多重要的事件，但他告诉他，在他的版本中，露西恩和贝伦最终结婚了。他说起迪奥，并承认自己是他的后裔。

他说起在第一纪元末尾，时局非常黑暗，但魔苟斯已然落败。

他更详细地解释了导致他处于错误时间的事件，以及在明霓国斯度过的痛苦的几周。

贝伦对此笑出眼泪，因为露西恩一直非常喜爱她的家，这一点在她的故事中也有所体现。与此相反，埃尔隆德似乎对所有与多瑞亚斯有关的事都非常暴躁和恼怒。

他们又一起向南旅行了两天，直到在西瑞安沼泽以北分道而行。

在旅途中，贝伦依次讲述了许多他的生活故事以及与露西恩的冒险经历。

到了分道的时候，人类犹豫地问道：“你觉得她还在其他地方吗？”

“几乎可以肯定。如果她不是简单地与我交换了身体，并且出现在未来版本的事件中，那么露西恩的灵魂很可能就在曼督斯。”

人类看上去很惊恐。

“那么我的爱已经死了？”

埃尔隆德畏缩了一下。

“嗯，很有可能。虽然死亡对于精灵族来说绝不是永久的，但至少也需要几个世纪才能让她重塑形体。

“即便如此，维拉也禁止从阿门洲前往贝烈瑞安德。

“而且露西恩的灵魂仍有可能在其他地方。我根本不知道。”

贝伦点点头，新的决心给了他力量。

“那我会去找她。即使我必须亲自航行到阿门洲，我也不会放弃露西恩。”

在那一刻，他看起来非常像埃尔洛斯，埃尔隆德突然感到嗓子眼堵得慌。

“那么祝你旅途平安，达成目标。我想，只有你才能完成这样的壮举。”

半精灵将马转向东方，但最后一次被叫住。

“埃尔隆德！我希望有一天能再次见到你，孙子。再见！”

就这样，他们再次分道而行。

-

他怀着轻松得多的心情继续前往安德拉姆山脉以北的旅程。再次被称呼自己的名字（和性别）让他意外地感到如释重负。他已经感觉到自己适应了新的身体，就好像简单地承认，并让其他人承认，他的灵魂和身体不匹配，这正在帮助他再次接受自己。

埃尔隆德的行进速度要慢得多，因为他已经完全离开了多瑞亚斯和环带的庇护阴影。辛葛的斥候不太可能追着他远超边界，但由于玛格洛尔豁口已经落入敌手，奥克和狼正在附近、甚至南方很远的地方游荡。

如果辛葛没有将一颗精灵宝钻作为露西恩的聘礼，那么就没有必要取回一颗精灵宝钻。这意味着当战斗到来时，芬罗德·费拉贡德和纳国斯隆德可能仍然是坚定的盟友。

玛格洛尔经常称赞阿拉芬威之子在战斗和力量之歌中的能力，并称失去他的堂亲比纳国斯隆德大军的疏远更具破坏性。面对龙所带来的危险，这一切可能意义不大，但已经朝正确方向迈出一步。

埃尔隆德的好心情持续了两个多星期，当世界开始嚎叫时，他已经在考虑向阿蒙埃瑞布的安巴茹萨讲述什么故事，以避免被捆绑起来并扔回多瑞亚斯。

声音在风中回荡，力量之歌远比他听过的强大。一个声音优美动听，但却充满了毒和威胁。另一个听起来清晰而有力，但信心很快就变成了绝望，几个小时后它变得越来越弱，断断续续地停止了。

伴随着剧烈的头痛，他意识到了这一点。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芬罗德仍以力量之歌挑战索伦。

埃尔隆德叹了口气，捏着鼻子责骂自己竟然以为拯救费拉贡德会这么容易。

嗯，他大概只有不到十天的时间，最后两周都在相反的方向旅行。他眯起眼睛看向天空。

“至少你们可以为我提供一只欧洛米猎犬。”

他转身催动马匹，尽可能快地奔向米那斯提力斯。

-

埃尔隆德在四天的艰苦骑行中保持好运。

当他再次到达沼泽时，他无意的速度引起了一群奥克的注意。

第一支箭擦过他的肘部，他立即转向左侧，绕过一块巨大的岩石。

到达岩石中间后，埃尔隆德急转，在与进入掩体时大致相同的位置返回和退出。他拔出大猎刀，快速计算出刚才射中他的箭的轨迹。他能看到至少七名奥克的动静。他们沿着道路继续前进，在岩石的另一侧伏击他，但很快就注意到他们的猎物已经朝相反的方向移动了。

这段时间不足以从侧翼攻击他们，但队伍在混乱中变得杂乱无章，他的第一次冲击几乎没有遇到阻力。

他成功斩首了两个奥克，他的精灵马用蹄子碾碎了第三个奥克。

埃尔隆德策马回到掩体后面，这一次他绕过它，从另一边出来。

不幸的是，那里的奥克并没有这么容易措手不及，而是继续埋伏。

他们已经准备好与一名骑手战斗，所以他先抬脚蹲在马背上，然后从侧面跳下，利用冲力沿着岩石一侧奔跑，安全着陆，魔苟斯的仆人们将长矛匆忙地扎入地面。

他在降落过程中用匕首砍向一个奥克，但只砍中了钢铁。换气时，他不得不躲开以避免被掏中，混战开始了。

只用一把猎刀伏击奥克比预期花费的时间要长，当埃尔隆德割断最后一个奥克的喉咙时，一支箭射进他的上臂。他痛苦而愤怒地尖叫，其余敌人躲藏的树木也发出呻吟声。

树枝四处乱舞，树根首先撕开大地，然后是那些来不及逃跑的魔苟斯仆人。

尖叫的奥克从灌木丛中冲出，冲向空旷的地方，以躲避凶猛的刺伤树枝，但当他们到达毫无遮盖的平原时，就被箭射倒了。

“嘿，女士！停止你的攻击杂草！那是最后一个。”

当埃尔隆德看到两个骑着战马的陌生精灵从树林里走出来时，耳边的喧闹声渐渐退去，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脚再次接触到了地面。他手臂上的疼痛已经麻木了，但这不完全是一个好兆头，因为箭已经完全穿过，而箭杆仍然卡在肱二头肌中。

半精灵疲惫地审视着战场，猜测敌人的数量比他预想的要多得多。加上他杀死的九个，还有十二个被箭射倒，七个陷入黑色的水坑。

埃尔隆德畏缩了一下。这样的数字在正常情况下并不算什么太大的挑战，但在没有铠甲、合适的刀甚至没有马鞍的情况下，一支连骨头都没有划伤的箭也不是最坏的结果。

“我们必须把那支箭取出来，公主。我需要折断箭杆并将其包起来。坚持住，我的背包里有一些绷带。”

两个精灵中较高（且金发）的精灵已下马并检查伤情。他从马鞍包里拿出干净的绷带和一个烧瓶，准备把箭杆折断，但被他的同伴打断了。

“现在等一下，混蛋。我有利刀。”

第二个，一个黑发的精灵，眉头有深深的皱纹，拿着一把小铁刀走近，但在他们接触到箭头之前，埃尔隆德迅速抢走了工具，用稳健的手将箭杆切成两半。

他将健康的手臂弯到肩膀上，同时哼着一首歌来麻痹疼痛，然后用力一拉，取出箭。

伴随着治愈之歌，他闭合了伤口，并开始修复肌肉中的组织。他决定最好将手臂固定一两天，于是伸手去拿惊掉下巴的金发者手中的绷带，并用它们制作了一条手臂吊带。

埃尔隆德审视着地面，选择了一把至少有适当长度和弧度的奥克刀，并将其绑在腰上。

他带着礼貌的微笑看着两个精灵。

“谢谢你们的帮助，但我一找到马就得赶紧走。再见。”

埃尔隆德转过身，小跑向他的马奔跑的方向，但它已经跑了过来，后面跟着一只巨大的猎犬，它比他见过的任何座狼都要高。

佩瑞蒂尔突然停了下来。

“哦，不。不不不不不。”

身后，一个可怕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咒骂。

“你看到了吗？没有一丝退缩！我想娶她。”

tbc.

Chapter Text

埃尔隆德用完好的手叉腰，怒目而视。

“不。”

凯勒巩抓住他的肩膀，将他拉向前。

“来吧，我保证你会喜欢它！”

金发精灵咧嘴一笑，挑着眉毛。

埃尔隆德坚持不懈，再次尝试。

“即使维拉自己颁布法令，我也不会嫁给你。现在不会，千年后不会，阿尔达重塑后也不会。别打扰我。”

“凯勒，我想她是认真的。”库茹芬看起来长期受苦。

“什么？不，她只是装出欲擒故纵的样子。我确信她至少想给我一次尝试。她没有打我的脸，也没有用膝盖撞我的裆部。”

“说真的，母亲、伊瑞熙和阿塔妮丝是你见过的唯一的女人吗？！”

凯勒巩看起来很受侮辱。

“当然不是！有很多女性都在狩猎！”

现在库茹芬疑惑地看着他。

“提力安的宫廷女士们呢？因为如果你在奈雅发表同意演讲时睡着，我想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他能在我开小差时逮住我。”

“我不会碰一个炎魔般的宫廷女士！如果你指的是当有人碰了我而我不喜欢的话该怎么办，那是我从父亲那里得到的建议。他只是说如果是雄性，就用膝盖顶他们的裆部；如果是雌性，就用打断她们的鼻子；如果是诺洛芬威安，就直接去抓头发。”

埃尔隆德病态地着迷地看着。这也许是迄今为止最奇怪的启示。或者说，他懊恼地想，至少也能排进前五吧。他以前只在人类男性中见过如此程度的无知冷漠。

与此同时，库茹芬捏着鼻梁，低声对着他的父亲念叨着各种令人印象深刻的脏话。

埃尔隆德，见凯勒巩兄弟的用处似乎已经达到了极限，决定亲自处理此事。

他对着高个子精灵俏皮地笑了笑，道：“请你仔细听着。当一个精灵告诉你‘不’或‘停下来’时，你就停下来。无论他们漂亮与否，富有与否，处境好不好。‘不’意味着‘不’。总是如此。无需进一步解释。即使前一天甚至五分钟前可能是‘是’。如果你和伴侣在一起并且双方都想玩点强迫幻想，那么你事先商定一个替代词，并像对待‘不’一样对待它。你明白吗？还是我需要打断你的鼻子才能向你证明我是认真的？”

金发诺多皱起了眉头。

“我猜？如果你确定？如果你改变主意，我的床，或者森林的地面，我不挑剔……”

埃尔隆德的膝盖闪电般地抬起，停在了另一个精灵的裆部。

凯勒巩尖叫。“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说不，你的意思是不！

“露西恩，你这么着急要去哪里？”

埃尔隆德眯起眼睛。他非常确定辛葛不允许他的女儿以任何方式接近费诺里安。

“我不相信我做了自我介绍。”

库茹芬屈尊看着他。

“你在发光。并且徘徊。如果你不相信我们能一眼认出迈雅，那么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天真。”

这有点令人不安。自从他十几岁起，他就没有失去对自己力量（或地面）的控制。几千年来都没有出现过失控的情况，实际上恰恰相反。

“我正在去营救我堂亲的路上，他似乎和索伦发生了冲突，所以不能再浪费时间了。”

“堂亲？谁？哦，是的，辛葛是英戈多的舅舅什么的，不是吗。别打扰，他可能已经死了。

“这个白痴和一些凡人一起跑去袭击安格班。确实无法将某人从自己的愚蠢中拯救出来。”

埃尔隆德笑容灿烂。

“我相信你的大哥会这么想。现在去系紧他的围裙带，或者做任何你花时间做的事情。

“我要去猎杀一些狼人。”

当他大步走向他的马时，埃尔隆德听到凯勒巩愤怒地喘息着，库茹芬在他背后痛苦地叹了口气。

“你不能用其他方式表达吗？”

“别担心，库尔沃。我没那么容易被操纵。”

已经追着埃尔隆德的大猎犬胡安回头看着他的主人，张开嘴说道。

“我选择这个。狼人是很好的猎物。”

当凯勒巩听到欧洛米的猎犬第一次说话时，他的眼睛都瞪出来了。

“没有我你哪儿也别去！

“……

“等等！等等我！”

-

他们在北上的路上玩得很开心，埃尔隆德很快就对他们的陪伴心存感激。至少感激于胡安的陪伴。如果没有两个互相恶狠狠地攻击的费诺里安，他本可以真的感激。

尽管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情况不那么可怕的话，他会被他们的滑稽动作逗乐。

凯勒巩和库茹芬至少对让他们的马休息时获得几个小时的深度睡眠有用。即使他事先生动地详细解释了如果他在去米那斯提力斯以外的任何地方醒来，他会从他们的四肢上切除哪些肌腱。

从他们发绿的脸色来看，他几乎可以肯定不会发生绑架事件。差不多。

不幸的是，这些威胁并没有消除凯勒巩的迷恋。

嗯，他相当确定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可以重新长出肌腱。

-

即使他们的精灵战马速度极快，距离还是很远，而且土地都落入敌手。

已经是第十天了，中午过后很久，三名骑手和胡安到达了通往托尔西瑞安岛的桥梁，米那斯提力斯塔就矗立在那里。

库茹芬和凯勒巩骑着装甲战马冲破了惊讶的奥克守卫，胡安紧随其后。

他们一过桥，狼人就追上了他们，但胡安毫不留情，高效地消灭了他们。

他们继续前进，但很快就遭到了来自四面八方和空中的攻击，吸血蝙蝠夙林格威希尔加入了战斗。

当巨大的蝙蝠从上方攻击凯勒巩时，他被不雅地从马鞍上拉了下来，而他的剑则被一只特别大的狼的牙齿锁住了。

埃尔隆德咒骂了一声，并将力量之歌集中到了下面的树根上。直接向上穿击，险些击中一匹受惊的马，并在夙林格威希尔转身再次攻击时刺穿了她的翅膀。

吸血鬼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跌跌撞撞向东北飞离。

当奥克和低级狼人看到这一幕时，它们的攻击变得犹豫起来，在一阵低沉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声在冲突中回响后，他们四散开来。

残忍的戈沙乌尔已经到来。

埃尔隆德想起了他上次在魔法战斗中面对死灵法师的情景，比起那时有加拉德瑞尔、米斯兰迪尔和三戒相助，他更有后见之明。

这一次他将孤军奋战。

在他的脑海里，他描绘了他的家庭，血缘上的和收养的。他想象着明霓国斯和无忧无虑的精灵们在洞穴中奔跑、攀爬。他想到了距离这里不远的埃瑞斯托和格洛芬德尔，如果失败的话，他们将会经历更惨重的苦难和悲剧。

他记得数千年来，从风、水和阳光中汲取能量，只为了多保护伊姆拉缀斯及其周围环境一年。

然后…他…拉扯。

埃尔隆德一半预计会立即被击溃，但令他狂喜的是，索伦对托尔西瑞安的控制在第一次攻击中就松开了。

尽管半精灵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决心，索伦仍然是一位大师，很快埃尔隆德的心中就产生了怀疑。

他感觉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冒名顶替者，年长，以无辜者的生命为代价重温他的辉煌岁月，面临着被驱逐出这个无时无刻不感觉不对劲、不对劲、不对劲的身体的危险。

他孤身一人，孤立无援，即使他再次见到所有的朋友和家人，他们也不再是他的，甚至认不出他。无论他做什么，都永远不会拥有他的记忆。

孤独威胁着他，正当他感到自己的魔力颤抖和虚弱时，胡安杀出一条血路，冲向敌人，纵身一跃，撕开了索伦的喉咙。

索伦避开了最糟糕的牙齿，但他的注意力开始动摇，埃尔隆德感觉到回到现在。

他并不孤单。

即使现在，欧洛米猎犬仍在骚扰戈沙乌尔，而库茹芬和凯勒巩也在两侧保护他免受狼和奥克的攻击。

这一刻他意识到，这场战斗已经胜利了。带着冷酷的满足感，半精灵最后用力一拉，托尔西瑞安就属于他了。

索伦愤怒地嚎叫着逃跑，剩下的敌人也跟着他逃走了。

埃尔隆德感觉自己的双手在颤抖，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开始奔跑。

“芬罗德！贝伦！”

多亏了胡安，他们在几分钟内就找到了囚犯，但迎接他们的景象令人震惊。

“啊，该死。”

凯勒巩蹲在其中一个身体旁边，库茹芬则站在他身边，眉头皱得比以前更深了。

那是芬罗德，喉咙被撕裂，仍在缓慢流血。

他们来得太晚了。

埃尔隆德冲了过来，本能地试图止住血流。这比他之前治愈的任何伤势都要糟糕得多，芬罗德的灵魂几乎完全离开了。

带着至少要尝试一下的坚定决心，埃尔隆德调出了所有的治疗力量和技能，并将其倾注到芬罗德·费拉贡德身上。

在他陷入恍惚之前，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虚弱的声音：

“埃尔隆德？你在这里做什么？”

tbc.

Chapter Text

埃尔隆德慢慢恢复了意识。

感觉这个世界和以前不一样了，年轻而且未受污染。他看着他的病人，微微一笑。他正处于深度康复睡眠中，但最严重的损伤已经修复。芬罗德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但他会活下去。只要有时间和耐心，也许他还能再次唱歌。

体内的深深平静缓慢地退去，他开始有条不紊地伸展四肢和身体。

“呃，埃尔隆德？”

凯勒巩可以再等一段时间。他这一天所消耗的魔法量足以让他陷入昏迷，是之前的四倍。

等等，凯勒巩？！

他突然警觉起来，猛地转过身来，却看到了非常奇怪的景象。

地牢里已经长满了藤蔓和荆棘。常春藤、铁线莲、啤酒花和玫瑰爬满了墙壁和天花板，黑莓和草甸排草占据了楼梯和地板。

被困在植物中的是两个精灵和一个人类，他们被悬在半墙上，除了抽搐之外什么也做不了。在他们脚下，胡安可怜兮兮地哀嚎着。

埃尔隆德冲过去解开被一棵特别顽固的常春藤藤蔓缠住的爪子，并检查胡安是否受伤。

“你会让我们失望吗？拜托？”

半精灵摆出了他最好的“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想让你承认”的表情。

“贝伦？你做了什么。”

“呃……最近还是一直？”

“从精灵宝钻开始，逐步解释到为什么凯勒巩称我为埃尔隆德。不要遗漏任何内容。”

“当我们分开时，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寻找露西恩。所以我记得父亲说过，如果我在精灵事务上需要帮助，我可以去纳国斯隆德。所以我这么做了。

“我问芬罗德如何说服维拉释放灵魂，他说除非提供精灵宝钻作为回报，否则真的没有办法说服他们。”

贝伦继续说下去时看上去几乎要哭了。

“我用誓言强迫他帮我取得一个宝钻，但我不想让他死！他是如此友善和乐于助人，而我……这……我不应该强迫他跟我来。

“还有另一件事……”

贝伦将目光转向被藤蔓捕获的两个精灵。

“我很惊讶。我以为你会在贝烈瑞安德的另一边。我……下意识这么说，然后我不得不以某种方式解释为什么我叫你埃尔隆德。我认为事实对他们来说荒谬得不可信。事实并非如此。抱歉。”

凯勒巩明智地点点头。

“来自未来的时间旅行者偷走了辛葛珍贵女儿的身体。这事不可能发生在更好的精灵上。辛葛，我是说。我实际上对露西恩一无所知。”

库茹芬耸耸肩。

“你邪恶得不像刚从多瑞亚斯出来。你是我们的一员吗？你很大程度上让我想起了迈兹洛斯。芬巩实际上并没有成功让他怀孕，不是吗？”

凯勒巩大笑起来。“不是因为缺乏尝试！”

埃尔隆德捏住鼻梁。

“有没有‘泄露’给其他人？你告诉芬罗德了吗？”

贝伦还没来得及为自己辩护，身后传来一声嘶哑的低语。

“他没有。非常有趣。”

“英戈，你这个蟑螂！我不敢相信你还活蹦乱跳！”凯勒巩兴奋地喊道。

受伤的阿拉芬威之子抬手比了个粗鲁的手势，而不是试图再次说话。

埃尔隆德呻吟了一声，但还是将其他人从藤蔓中解救出来，然后回去检查他的病人。

黎明时分，他们把芬罗德拖到空旷的地方，让他在阳光下小睡。北方的天气很冷，占据塔楼的藤蔓上布满了细小的冰晶。它们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发光，整个岛屿给人一种崭新而纯真的感觉，没有任何死灵法师的污染残留。

芬罗德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眼睛盯着他建造的塔楼。

“它看起来像是镶满了钻石。”

库茹芬哼了一声。

“你会喜欢这样，不是吗。”

沉默舒适地持续了几分钟。

“那么……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

贝伦看上去意志坚定。

“我仍然需要偷一颗精灵宝钻。所以我去安格班。”

凯勒巩和库茹芬齐齐皱起眉头，怒视着人类。

“说真的，你想让我们杀了你吗？这样说话会让你很快去曼督斯。”

“没人会立即前往安格班。首先我们需要将芬罗德送到合适的治疗之家。他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希姆凛？”

“太远了。巴拉德·艾塞尔更接近。”

埃尔隆德咬住了舌头。刚多林实际上是最近的，但那儿有一堆棘手的问题，他宁愿暂时不接触。

“巴拉德·艾塞尔。我们必须放慢速度。我需要密切监视芬罗德。我们应该对这座塔做什么？摧毁它？”

芬罗德从他的皮草窝里发出痛苦的声音。

库茹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刚刚清除了它的所有污点。它的纯净可能是前所未有的。即使敌人重新夺回它，他们也需要数年时间才能完全控制它。如果我们找巴拉德·艾塞尔，我们需要告诉芬巩，他的驻军有一处新的度假屋。

“这是敌人增援的两个要塞之一。如果我们能设法夺回豁口，南方土地就能再次安全。”

凯勒巩高兴地打断了他。

“直到他再次派出他的龙。然后我们就会回到混乱的状态。”

库茹芬重重地坐下。

埃尔隆德哼了一声。“诺多族是精灵族中最伟大的工匠和工程师。为什么一提到龙，你就完全愣住了？只要大胆想，然后扩大规模！这和从天上射鸟没有什么不同！”

库茹芬看起来很痛苦。“这不仅仅是扩大规模的问题。工程不是这样的。

“等等，你是说像从天上射鸟吗？为什么这么说，龙不会飞！”

埃尔隆德怜悯地看了他一眼。

库茹芬发出一声吱吱声。

“会飞的龙。好吧，我…需要考虑一下。它们至少更小吗？没有火吗？”

怜悯的神色更加强烈。

“‘否’，和‘否’。理解。谢谢你的警告。”

现在诺多看起来很痛苦。

埃尔隆德拍拍膝盖。

“我相信，如果你真正思考而不惊慌，你会找到解决方案。”

“你不能告诉我你在未来是如何对付它们的吗？”

“小的？人类对付它们。大的需要维拉的干预。”

两个费诺里安都做了个鬼脸。“太完美了。”

他们再次陷入沉默，直到一声嘶哑的低语再次打破了沉默。

“有人找到我的珠宝了吗？”

-

通往巴拉德·艾塞尔的路维护得很好，但他们的速度很慢。马匹需要休息，以摆脱到达米那斯提力斯的严酷速度，芬罗德需要经常休息，以避免对仍在愈合的气管造成负担。

芬罗德最初因为五个人都还活着而松了口气，但随后他的思绪又回到了那些还活着的人身上。他无痛说话的能力慢慢恢复了，三个芬威安之间的尴尬也随之而来。

在过去的三天里，芬罗德一直深情地看着库茹芬。无论库茹芬如何狠狠地瞪他，或者对他的堂亲喊多少嘲讽的话，他都不会真正生气。铁匠可以应对愤怒。他有数百年的处理愤怒的实践。同样的还有消极攻击、暴力攻击、冷遇、恶毒的微笑、贪婪的示好，甚至过度戏剧化的友善。他没有经历过持续悲伤的经历。他的兄弟和儿子都没有耐心尝试母鹿的眼睛超过几分钟。已经好几天了，每当金发白痴看他时，他都在考虑采取严厉的措施来消除脖子后面的瘙痒。

“听着，英戈多，我很抱歉。”

芬罗德和凯勒巩看着库茹芬，仿佛他已宣布与格劳龙订婚。

当他的堂亲似乎哭了，走近想要拥抱他时，他立即后退了。

“不是为了窃取你的城市，这对你在会议中安排的绝对白痴来说是公平的游戏。说真的，他们就像在等待有人告诉他们有一条简单的出路。但我很抱歉它差点害死你。我……没那么讨厌你。”

当芬罗德向费诺里安发起擒拿般的拥抱时，他最担心的事情成真了。

“我原谅你。在魔苟斯刚刚夷平一半的土地并且奥克潜伏在每个角落之后，你把我扔到狼群里，这很伤人，但我原谅你。”

库茹芬感觉到阿拉芬威之子在听到“狼”这个词时微微颤抖，并减轻了他试图逃离拥抱的疯狂努力。一会儿。

芬罗德继续说话，缩在库茹芬的长袍下。“无论如何，你对这座城市的看法是对的。我……无法获得人民的心。我无法获得他们的忠诚。我配不上我的王冠。”

铁匠开始抗议，违背了他更好的判断。

“你的人民爱你！每个人和他们的宠物黄鼠狼都爱你，这是我恨你的主要原因！我只是一个更好的演说家，只是利用了他们的恐惧。”

纳国斯隆德的前国王退后一步，哼了一声。

“你认为图尔巩也是一位优秀的演说家吗？”

“嗯，是的。我想。如果你不考虑他的个性。无论如何你都不应该考虑。因为他没这种东西。”

“然后想象一下，图尔巩像你进入纳国斯隆德那样，跳着华尔兹进入希姆凛，并试图集结居民放弃迈兹洛斯。因为他计划为誓言所做的事情对他们来说是危险的。”

库茹芬盯着看。“那……将是一场大屠杀。如果他真的很幸运，他会被人拍拍头，然后被嘲笑出堡垒。奈雅的人民非常忠诚。芬巩可能干成这事，如果他能让他们相信这是出于对迈兹洛斯的爱，并保证他会管住他直到疯狂过去。但其他任何人绝不可能。甚至我也不能。好吧，也许是玛格洛尔能。但可能不能。”

芬罗德苦笑了一下。

“所以你看，我没对你生气。你没有向我宣誓效忠，而那些放弃我的人都是受过教育、见多识广的成年人。你的演讲可能激起了他们的心和恐惧，但是你没有把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每个人都做出了抛弃我的选择。就像你一样。但只有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就像他们一样。而且你还有一个失去家园和领土的借口。就在最近，我们以一种非常残酷的方式登陆，而我和我的人民却从你和你兄弟几个世纪以来的努力中获益。

这只是……很痛。我投入了一切来建造纳国斯隆德。我非常喜欢它。就像我也爱它的人民一样。我很意外、也很沮丧于他们会这样对我。我的自尊尤甚。”金发的芬威安试图露出一个苍白的微笑。

现在库茹芬感觉自己就像腐烂的肉，连奥克都不敢碰。他一点也不喜欢。

“你，是否，需要什么东西？我可以给你做点什么？我身上还有几颗漂亮的蓝宝石，我自己通常不使用它们。”

他的堂亲给了他一个水汪汪的小微笑，美丽程度可以与阿瑞恩相媲美。

“不要再丢下我一个人？拜托？”

费诺里安感觉到陷阱已经逼近，但无能为力。

“我想我会和你一起。没有什么更好的事情可做。”

看着这场互动的凯勒巩越来越恐惧，他厌恶地、怜悯地看着他的兄弟。

“你这个可悲的笨蛋（sucker）。”

tbc.

Chapter Text

埃尔隆德、芬罗德、贝伦、凯勒巩和库茹芬距离巴拉德·艾塞尔越近，路上遇到的旅人就越多。他们忽略了其他旅客，直到走出大门几个小时后，他们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父亲，伯父！”

库茹芬转过身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埃尔隆德的心猛地一跳。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忘记了凯勒布林博！

“泰尔佩！我以为你还安全地待在纳国斯隆德，孩子。是什么让你决定来这里？”

凯勒布林博从马鞍上跳下来拥抱他的父亲。

“恐怕纳国斯隆德不再安全了。至少对于费诺里安来说不安全。

“芬罗德去世的消息传出后，人们的情绪发生了变化，他们对你非常愤怒。你在想什么？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好人，但那是恶意的！

“无论如何，他们需要有人为芬罗德的死负责，而且由于你不在那里，我们的人和我都感到非常不舒服。

“欧洛德瑞斯建议我公开与你断绝关系，但我告诉他一边去。”

凯勒布林博生气了。

“并不是说我有时不会在你的绝技之后感受不到诱惑，而是他胆敢这样做！”

他的父亲看起来很震惊。

“呃，我只是想说，我实际上并没有死。每个人都真的认为我死了吗？这……我觉得我应该说一些关于利用文书工作的休息时间去探索的俏皮话，但是….我想我现在只想悲伤。”

“芬罗德！你还活着！”

他移动得如此之快，埃尔隆德差点没抓住他，但在最后一刻，他抓住了凯勒布林博斗篷的后领，拦截了他。

“动作要轻柔。不要碰喉咙。我仍然不完全确定我第一次是如何治好它的。再次受伤可能会杀死他。”

凯勒布林博向埃尔隆德投去一个略显困惑的表情后，小心翼翼地拥抱了芬罗德。

“我很高兴看到你还活着。当我们感受到你的歌曲之战时，我们确信我们已经失去了你。”

芬罗德微笑着，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你父亲来救我了。他甚至答应如果我们决定继续任务，他会陪我一起去！”

凯勒布林博睁大了眼睛，用惊讶的表情看着库茹芬。

“你救他了？我当时真的错判了你，父亲。我很抱歉曾经怀疑过你。”

库茹芬看起来非常不舒服。

“不管怎样，你见过米那斯提力斯吗？我们在路上经过了它，它看起来就像一座童话城堡。”

埃尔隆德脸红了。

凯勒巩咯咯笑起来。

-

一行人刚进城，很快就被拦截了。埃尔隆德坚持先带芬罗德去治疗之家，但阿拉芬威之子一安顿下来（当地治疗师就他受伤的性质和康复进展进行了广泛的讲座）凯勒巩、库茹芬、凯勒布林博、贝伦和埃尔隆德被召集到至高王面前。

当芬巩向他的堂亲打招呼时，他随和的笑容看上去很坚定。

“过去几天我收到了非常……有趣的消息。现在你们两个出现在我家门口。告诉我你们现在做了什么。”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重新征服了托尔西瑞安和米那斯提力斯，为你们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将我们最心爱的堂亲从死亡线上救了出来，而你们就是这样迎接我们的？！就好像我们是普通恶棍一样！这太无耻了！”库茹芬咆哮道。

凯勒布林博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他们让纳国斯隆德反对芬罗德，据称还帮助人类贝伦偷走了精灵宝钻。我仍然很难相信这一点，这可能意味着我错过了一半的故事。我来这里是为了脱离家庭戏剧一段时间。这太愚蠢了，我应该找一个不错的矮人定居点来接纳我。”

芬巩的笑容变得更加坚定。

“精灵宝钻。你，贝伦。以一如的名义，为什么你想要其中一个？它们很恢弘，但不值得与魔苟斯本人对抗，并与费诺里安为敌！”

贝伦坚定地挺身而出。

“我唯一的真爱，一位精灵少女早在她的时代之前就已经来到了曼督斯。我希望航行到维林诺以一颗精灵宝钻赎回她的释放。”

“绝不。如果我允许这种情况继续下去，那将是对我的亲戚的严重背叛。我很惊讶我的堂亲竟然在这件事上帮助了你！

你想在我的城市待多久都可以，但为了我们，请停止这种无意义的谈话。”

贝伦看上去很叛逆，但还是闭嘴了。

埃尔隆德感到宽慰，因为他找到了芬巩作为阻止他祖先冲进安格班的盟友，但当至高王继续讲话时，这种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我仍然对你夺回米那斯提力斯表示感谢。我们可能不得不将其夷为平地，以消除死灵法师的污染，但得知它脱离敌手真是令人欣慰。我真的以为有更多可怕的消息随你而来！”

凯勒巩大笑起来。

“没必要，半堂亲！在拯救英戈尔多的漂亮屁股的同时，埃尔…露西恩释放出足够的治疗魔法来净化整个岛屿。不过你可能需要一些除草刀。”

凯勒布林博爱慕地看着埃尔隆德，他的耳尖都变成了鲜红色。他暗自叹气。初恋很难淡忘。

“我必须要看看这个……等等，你是说露西恩吗？！请告诉我，这不是辛葛的女儿。拜托。”

“呃，Oops？”

-

花了很长时间才说服至高王芬巩，没有，他们没有绑架露西恩。

两个费诺里安苍白的脸与埃尔隆德的“他们知道如果他们尝试会有什么后果”并没有让诺洛芬威之子安心。

此后，他们必须解释说，不，露西恩也没有绑架他们。芬巩看起来越来越疲惫。

当他最终愤怒地询问他的半堂亲为什么要加入这个任务时，凯勒巩告诉他这是胡安的决定。

“狗。狗告诉你它想猎杀狼人。自从你试图让我相信有一种哺乳动物会下蛋以来，这是你告诉我的最荒谬的事。”

至高王闪亮的黑发因他散发出的烦恼而开始卷曲。

胡安蹲坐，吐出舌头，尾巴稳定地拍在地板上。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精灵。

已经喜欢这只猎犬的埃尔隆德欣慰地意识到他找到了志趣相投的灵魂。

在打消了凯勒巩关于他没有撒谎的抗议后，他们继续说服芬巩不要告诉辛葛他的女儿出现在诺多城池中。或者将女儿捆起来，然后将她放回环带内。

这真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

忙碌的城市里，日子过得很慢。埃尔隆德很少离开治疗室，在那里他不仅治疗了芬罗德，还治疗了归来的巡逻队的无数新伤和骤火之战的旧伤。在接下来的几个世纪里，治疗吸入灰烬和热空气的技术必然得到了巨大的改进。

库茹芬和凯勒布林博征用了一个锻造工坊，除了通常在那里工作的铁匠之外，每个人都松了口气，因为在其他地方看不到他们的一根头发。

凯勒巩在埃尔隆德的要求下跟踪贝伦，并利用这个机会吓唬人类和要塞的居民，一有机会就把他们吓得半死。到目前为止，贝伦已经三次尝试独自溜出这座城市，每次凯勒巩都兴高采烈地将他扔在埃尔隆德脚下。

佩瑞蒂尔想知道他何时获得了一只超大的家猫，但无法否认结果。

芬罗德稳步好转，但拒绝在公共场合露面，直到彻底厌倦的芬巩借给他几件简单的珠宝。

阿拉芬威之子抱怨这种特殊的金色让他看起来苍白，但是他戴上它们、并且不再因大多数时间探索城池而打扰治疗师。

经过大约三周的休息和轻微的混乱后，他们被叫到锻造工坊。

那里的人们对费诺里安铁匠在身边感到紧张，这是可以理解的，但似乎奇怪地放心于他们中的两个在合作。埃尔隆德无意中听到有人低声说，他们至少会调和对方更古怪的想法。

埃尔隆德对他们的天真感到遗憾。

库茹芬和凯勒布林博向他们展示了屠龙想法的计划和一些等比例模型。

“我们需要做的是制造一个足够大的射弹来真正伤害一条龙，然后发射它。一开始我们遇到的问题是选择一个基本准则。十字弓是最明显的，但我们也有一些改进型投石机的试验。到目前为止，投石机的精度很差，但我们仍然有一些想法。

“现在弩更有前景。它们需要安装起来，否则后坐力会强到无法瞄准，但对于较小的龙，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可行的原型。”

库茹芬具有戏剧性天赋地展示了一把小马大小的弩。

“对于格劳龙体型或更大的龙，我们需要树干大小的射弹，否则它们刺穿皮肤后甚至无法刺穿肌肉。

“我们现在有两个可行的想法，计算似乎是正确的，但我们还没有机会以合适的规模测试。”

库茹芬按下了一个松散但非常精确的粗金属弹簧，当他松开手时，弹簧爆炸性地恢复了形状并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在他旁边，凯勒布林博小心翼翼地将一根长长的引线引到一个半圆柱体的末端，圆柱体上有一个小金属螺栓。

随着一声巨响和一道闪光，它飞了起来，撞到了对面的墙上。

“但这一切都是毫无用处的，因为我们无法刺穿龙的鳞片。只有钻石才能锋利到可以刺穿龙皮，而钻石一靠近龙就会燃烧起来。

“所以我们需要的是具有锋利的切割能力、抗火焰性、魔力强大，并且最好能对邪恶具有破坏性的东西。”

埃尔隆德不喜欢事情的发展方向。完全没有。

“简而言之，我们需要精灵宝钻。”

tbc.

Chapter Text

“我们需要精灵宝钻。”

凯勒布林博的声明引发的争论导致所有在锻造工坊工作的工匠和学徒都认为其他地方急需他们。

“没有其他选择，我们必须尝试！”

“这是自杀！露西恩也许能够偷走一个，但我不能！”

“啊哈！所以你承认这是可以做到的！”

“对，露西恩可以。我不能！”

“你是露西恩！你拥有同样的力量，而且经验更多！”

“这不是力量的问题，而是技巧的问题！露西恩用的是舞蹈技巧，我甚至两个胳膊肘上都放个霍比特人也跳不了排舞！”

“…放个什么？”

“没什么，我需要其中一颗宝钻来拯救真正的露西恩！如果我能把它们全部偷走，你们就可以拥有其他宝钻！”

“可以拥有？可以拥有？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它们是被盗的宝藏！它们属于原主人，而不属于下一个偷走它们的人！它们中藏有我们父亲的一部分灵魂！”

“它们可能是我唯一的机会！”

“所以你会让贝烈瑞安德在龙火中被焚毁，而你却和你的爱人从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贝伦看起来很震惊。

“你们能闭嘴并告诉我你们在说什么吗？！”

沉默。

“啊。凯勒布林博。当然。嗯，情况比乍一看要复杂一些。”

“这和你坚持要求安装的弩必须能够垂直射击有什么关系吗？”

“是的，实际上。虽然这很复杂，但并不是我要讲的故事……”，库茹芬回避道。

“这有什么复杂的？这是露西恩公主的身体，除了被来自未来的时间旅行者埃尔隆德的灵魂附身之外。他是一位强大的治疗师，可能是我们的一员或后裔，而且显然在未来，龙会飞。”

“闭嘴，提耶科！”

贝伦立即大声抗议。

“不，他不是你们的！他是我的！我和露西恩的！所以如果我不救出真正的露西恩，他甚至不会存在！”

“其实……”

但现在轮到凯勒巩爆炸了。

“什么？！这个……人类？！你会嫁给这个又臭又邋遢的人类，却连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有什么毛病？”

砰

凯勒布林博又拿了一小撮火药并将其点燃。

“我已经受够了你们不断的争论。这就是为什么我确实考虑过不再使用费艾诺之星的原因！克服自己，滚出我的锻造工坊！”

“从技术上讲，这是……”

“出去！

“你，埃尔隆德，露西恩，不管是谁，留下来解释一下。”

费诺里安和贝伦羞愧地转身离开了锻造工坊。芬罗德对凯勒布林博竖起大拇指，然后偷偷地跟在他的堂亲后面。

他们走后，凯勒布林博瘫倒在地，用布满老茧的双手捂住脸。

埃尔隆德很快把他带到了座位上，并轻轻地推着他坐下。

“你上次喝水是什么时候？”

凯勒布林博向他挥手示意。

“为什么我总是要尝试对他们进行伤害控制？我已经成年很长一段时间了，但这并不是我养自己父亲的理由！这不应该是我的责任工作。有时我感觉自己在原地打转，一直转啊转，只要项圈上有牵引绳，我就一事无成！”

他抬起头，用狂野的眼神看着埃尔隆德。

“他们说你来自未来。情况会变得更好吗？每次听到他们再次对彼此或其他人大喊大叫，我都感觉自己正在失去自我。”

半精灵仔细考虑了自己的话。

“我后来确实认识了你。不是很了解，但可以说你的善良和开放的心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在一个充满不信任和严密守卫的围墙和边界的世界里，是你会毫无限制地向所有人开放你的地盘。

“你不会向那些在你家里寻求庇护的人提任何问题，并给予他们仁慈、热情、工作和未来。

“你无法知道这对多少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但它确实让你以一种可怕的方式被杀死。所以我不能说它会变得更好还是更糟，因为这是只有你才能回答的问题。”

未来的埃瑞吉安领主惊讶地看着埃尔隆德，过了一会儿，他的脸上露出了平静的微笑。

“是的。我认为这样更好。我宁愿死一百次，也不愿失去自我，以至于不再相信每个人都有善良的一面。

“如果我不再相信……

“也许我听起来非常天真，但是如果你只看到坏的而忽略了可能好的东西，那么生活还有什么价值呢？

“如果我们封闭自己，并期望其他人开放，我们怎能宽恕自己的所作所为呢？”

埃尔隆德被凯勒布林博的话语迷住了，长久以来压在他身上的重担已经被他忘记了。

他上次可能来得太晚了，没能挽救工匠的生命，但他还在这里，而且还活着，而且还是他年轻时记忆中的那个人。也是他曾经非常仰慕的初恋。

他无意识地握住了另一个精灵的手。

“我不得不承认，你是在与家人彻底决裂并与父亲断绝关系后才走到这一步的。”

凯勒布林博哈哈大笑。

“也许这次没有那么激烈的事情。尽管我非常需要长时间远离那些爱吵架的笨蛋。”

埃尔隆德哼了一声，在一阵舒适的沉默之后，凯勒布林博继续说道。

“那么，你真的不打算用精灵宝钻来帮助他们吗？我已经看到了你对米那斯提力斯所做的一切，而且我以前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力量。

“如果你不会跳舞，你总能用植物淹没安格班吧？”

半精灵哼了一声。

“植物应该是埃尔洛斯的问题。几个世纪以来，每当他因阿夕拉斯的传播而毁掉某个达官贵人的花园时，我都会无情地嘲笑他。但我们俩都没有太多有意识的控制它。

“我想在芬罗德的帮助下，我们可以想出一些办法。我的手艺是治疗和外交，虽然我知道一些战斗歌曲，但它们无法对抗完整的迈雅或维拉。

“在这种情况下，治疗似乎会适得其反。”

但就在他这么说的时候，埃尔隆德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这不是一个好主意，但它可行。

他笑了。

“是的，我想我会和其他人一起去安格班。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生存下来，即使很小，这条路就是希望。”

-

接下来的几天都在准备。

首先决定谁将勇敢地踏上安格班之旅。

贝伦坚持独自前往，以免危及其他人。埃尔隆德给了他一个镇压的眼神。

芬罗德同意先走，抱怨的库茹芬按照承诺陪着他。凯勒巩跟随他的兄弟，而凯勒布林博选择留下来，这让他的父亲松了口气。

他们出发的那天，突然害羞的凯勒布林博送给埃尔隆德一把弯刀。

“听说你没有合适的刀，所以我从以前的作品里找了一些可能适合你的。”

埃尔隆德尽力平息自己的晕眩，露出一种有尊严的接受的表情。

从他身后的窃笑来看，他并没有完全成功。

“感谢你的慷慨。我一定会好好使用它们。”

在一轮拥抱和告别之后，他们骑马奔向初升的太阳。

经过三天的小心旅行，凯勒巩才想问这个问题。

“等等，有人真的告诉芬巩我们要离开吗？”

Chapter Text

带着队伍穿越安法乌格砾斯是危险的。秘密穿越更是困难。

埃尔隆德后悔没有深思熟虑地剥下几只狼人的皮作为伪装，但他也记得这对贝伦来说实际上也没有成功。

幸运的是，他们有芬罗德，他为他们提供了强大的伪装，而几乎所有人都惊讶于，凯勒巩非常有用，并且具有分层的魔力，可以融入背景、归属感和整个队伍不可视的移动。

费艾诺的第三子尴尬地承认，每当他教年轻猎人穿越森林小径时，他都会使用这些歌曲。

这些马很快就变得更像是一种负担而不是帮助，但在另一场激烈且不幸的大声争论之后，他们认为快速逃跑是值得的。

这场争论自然吸引了奥克巡逻队，令敌人沮丧的是，这极大地缓解了他们的挫败感。

接下来的旅行非常愉快。

他们越接近安格班的大门，卡哈洛斯的问题就越紧迫。

关于卡哈洛斯的主要争论发生在其他精灵（和人类）永无休止的娱乐中，完全是以叫喊、咆哮、吠叫和各种动作的形式。

胡安和凯勒巩几天前就开始争斗，几乎是在埃尔隆德向其他人大致描述了他的时间线中发生的事情（包括胡安的死）之后。

他们从凯勒巩愿意翻译的令人惊讶的守口如瓶的内容中推测，如果这是他的命运并为族群服务，胡安完全愿意去死。

另一方面，凯勒巩完全不愿意让他最好的朋友接近他注定的厄运。

“Rrrrrrruff。”

“Whooff， whooff。”

“露西恩对卡哈洛斯施了一个睡眠咒语，但它在一个非常不合时宜的时刻失败了。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尝试模仿这一点，但我们不能保证它真的会起作用。”

埃尔隆德稍微提高了声音，以便盖过狗的叫声。

“Harrrrrr。”

“Arf。”

库茹芬将充满爱意的目光从他兄弟身上移开，开始做出贡献。

“我说我们去杀了他。我真的不想给他机会伤害胡安或我们任何人。”

“Yawp。”

“Rrrrooff。”

芬罗德有一瞬间看上去很痛苦，但随后就做了个鬼脸。

“我们真的不能。如果安格班大门的守护者睡着了，我们也许可以虚张声势地进去。如果他死了，魔苟斯就会知道，我们就没有多少机会到达王座室了。”

“Hurrrr。”

贝伦正要说些什么，但当凯勒巩试图尝试时，贝伦无助地咯咯作笑，差一点就成功舔到了自己的鼻子。

他将拳头塞进嘴里以抑制声音。

“也许这次我们真的可以潜行？这些结界和你告诉我们上次用的很不一样。”人类稍微恢复过来后说道。

“我们可能不依赖它。只要我们不给他喂一颗精灵宝钻，现在根本没有必要杀死他。这应该是一个秘密任务。”

“Yeol。”

“Whooff。”

芬罗德看起来很沉重。

“我们可以分兵，如果我们两个人留在狼人身边，继续唱歌，我们就有了一条明确的出路。”

这激怒了库茹芬，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许分兵。我们不会再让任何人单独对抗魔苟斯。”

想到迈兹洛斯被囚禁，埃尔隆德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们实际上不会独自一人。主要团队仍会在王座室。”

“别，分，兵。”

狗的动作似乎已经得出了结论，胡安和凯勒巩将注意力转回到队伍的其他人身上。

“胡安和我已经提出了一个我们双方都同意的计划。

“你们中的一个人变成了母狼人并分散卡哈洛斯的注意力，而我们其他人则偷走宝钻。谁是志愿者？”

在胡安和凯勒巩想出另一个计划之前，大家很快就同意尝试睡眠咒语。

-

接近安格班的大门是一件令人伤脑筋的事情，当它进入他们的视线时，他们几乎每小时都会遇到成群的奥克。

只要他们低着头，看起来有点冒犯，就没有人注意到他们，音乐歌正在努力掩饰他们的本性。

效果很好，很快他们就逼近了大门的守护者。

狼人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大，它已经从人群中认出了他们，朝他们的方向咆哮着。

埃尔隆德和芬罗德早在他们进入牙齿范围之前就开始哼着催眠曲，当他们对卡哈洛斯唱歌以使其几乎完全入睡时，狼已经趴了下来。

一切顺利，他们忐忑不安地通过了大门。

原本就在平原上压抑的黑暗气息现在势不可挡，恐惧和怀疑迅速在他们心中扎根。

胡安的汗毛竖起，他焦急地观察着每一个角落，始终紧贴着他的精灵。

贝伦满头大汗，拽着衣领，握着剑的指节发白。

精灵（和半精灵）的忧虑不那么明显，但他们剧烈的心跳只是被敌人堡垒的喧闹声所淹没。

当他们完全不受干扰地到达王座室时，偏执已经让位于严峻的确定性。

这是一个陷阱。

进入之前，他们面面相觑，眼神坚定。

他们知道自己将要扮演的角色。

他们齐心协力跨过门槛。

索伦伸手在他们身后关上了门，索伦有着美丽的精灵形体，长长的红金色头发披散在肩上。

死灵法师斜视着芬罗德，后者因恐惧而睁大了眼睛，重重地咽了口口水。

其他人的眼睛都只盯着眼前的敌人。

黑暗大敌本人坐在石铁打造的王座上。他穿着酷似精灵的形体，但比辛葛还要高。乌黑的长发披散，垂到腰间。

镶嵌在铁王冠上的精灵宝钻在堕落维拉全身溃烂的伤口上投射出明亮的光芒。

巨大的攻城槌格龙得正躺在王座旁边，埃尔隆德紧张地看着它。

这是他们计划中的缺陷。

他正要进行阿拉贡在魔多城门时所进行的同样的赌博。

如果魔苟斯决定简单地拍打烦恼他的苍蝇而非抓住他们，那么他们会被摧毁。

“命运已经预言了你的到来，但你动作很慢，我的敌人。”

魔苟斯懒洋洋地扫视着这群人。

“你还给我带来了新玩具！我承认，我一直很想看到费雅纳罗的一个儿子再次试图偷走我的精灵宝钻。

“现在有两个了。还有个这么漂亮的！我确实很期待测试他们是否能像我可爱的麦提莫一样漂亮地尖叫。

“我亲爱的迈荣会很高兴你带回了他逃跑的鸣鸟。上次和他玩的时候有点粗鲁，但我相信他已经吸取了教训。

“但是你是什么？半个迈雅！我的敌人，你把我宠坏了！

“请告诉我，我应该对另一个人类做什么？我有数百个！他们甚至没有用！”

凯勒巩和库茹芬因愤怒和厌恶而沸腾，而芬罗德似乎被恐惧冻结了。

但埃尔隆德和贝伦困惑地环顾四周。魔苟斯到底在和谁说话？

“现在告诉我，你想在这里完成什么，欧洛米的仆人？”

魔苟斯正在和狗说话。当然是。有一个关于胡安杀死狼的真实预言。

胡安对着黑暗大敌张开牙齿，威胁性地咆哮。

埃尔隆德深吸一口气，向前迈步。

“你们威胁我父亲的土地已经太久了！我是露西恩，贝烈瑞安德之王辛葛和美丽安之女，我不会再容忍你们烧毁我的土地或屠杀、奴役我的人民！

“我们称你们为北方之敌，但你们的影响力向南方扩张到早已超出了我们所能承受的范围。”

埃尔隆德戏剧性地将剑尖指向魔苟斯。

“今天，你将死于我手！”

他一头冲向敌人，侧身提剑，就在他向魔苟斯扑去时，黑暗大敌迅速站起，向前倾身，掐住了埃尔隆德的喉咙。

冲击很痛，但半精灵已经达到了目的。他放下剑，尽可能地合拢双手，握着魔苟斯赤裸的手臂，并推动治疗能量。

埃尔隆德一生中只干过两次这样的事，但埃尔隆德之前曾强行让迈雅陷入治疗昏迷。米斯兰迪尔也许是他遇到过的最糟糕的病人。无论巫师说什么，昏迷都是绝对必要的。

他不敢大声唱歌并引起大家对他正在做的事情的注意，而是将所有可用的力量集中在一个命令中：睡眠。

魔苟斯的爪子戳进了他的脖子一侧，使其流血，但为时已晚。治疗昏迷开始生效，敌人重新坐回王座。

“现在！”

随着索伦尖叫着“不！”，他们立即行动起来。库茹芬向前冲刺，夺走了魔苟斯头上的铁冠，并立即开始用刀撬出第一颗精灵宝钻。

凯勒巩、胡安、芬罗德和贝伦在他们周围摆出防御姿势，但他们很快就被躲在房间阴影里的奥克包围了。

埃尔隆德迅速将额头抵向魔苟斯目前裸露的额头，并继续将能量注入治疗昏迷中，迫使其维持。

他们毫无问题地控制了奥克，直到索伦的战锤击中了他们的防御。凯勒巩在最后一刻举剑防御，但冲击力仍然把他抛飞过半个房间，撞倒了挡在他面前的几个奥克。

胡安跳起来保护他的主人，而费诺里安则重新恢复了方向，但这使得主要防御被严重削弱。

芬罗德坚守阵地对抗死灵法师，库茹芬欢呼：“我取下了一个！”

埃尔隆德加倍努力，这一次小心翼翼，不让一丝力量失控。但当他注意到魔苟斯皮肤上的黑色污点正在慢慢消退时，他吓了一跳，几乎无法集中注意力。

贝伦现在勇敢地保护了库茹芬和埃尔隆德，但奥克正在逼近，他的行动开始变得绝望。

“操！我的刀断了！凯勒巩，把你的刀扔给我！”

差点被刀尖刺中的贝伦正在慢慢被压倒。

“拿上你手上的那个就走吧！我不能再拖他们太久了！”

恢复理智的凯勒巩正奋力回到队伍中，胡安大喊道：“你是傻子吗？！只要拿下该死的王冠！不要趁着狼群还在的时候就开始剥狼皮！”

“哦，哦！”

库茹芬迅速将铁王冠和掉落的精灵宝钻塞进背包，并开始与贝伦并肩作战。

芬罗德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手腕被狠狠的一击打碎，但金发的费诺里安和胡安终于再次站在了他的身边。

“走，走，走！”

埃尔隆德从魔苟斯身边撤退，魔苟斯在他们联系断开的那一刻眨了眨眼睛。

但他的眼睛不再是红色，而是黑色，仿佛火焰已被扑灭，只剩下炭。污染已经完全消失，只留下健康的皮肤。

堕落维拉困惑地咕哝着：“什么……？”，然后瘫倒在地。

索伦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号，用肩膀推开精灵到达他的主人身边，并将倒下的身体抱在胸前。

他们冲向出口，离开王座室后，地板在死灵法师的喊叫声中颤抖起来：

“把他们全部杀掉！”

肾上腺素在他们的血管中涌动，他们跑得比之前更快。

胡安带头冲锋，在安格班复苏时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回到大门的路。

奥克从缝隙中爬出，炎魔的火光四处闪烁，但很快他们就快到了门口。

但是他们中最强大的狼人正在等待着他们，这一次他们无法让他入睡。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不要给他喂精灵宝钻！这没用！”

但凯勒巩疯狂地冲刺追上了胡安，并骑到猎犬的背上。

他坐在前腿上方，拿起弓，拉出一支箭，射穿了野兽的左眼。

“而你注定终结我最好朋友的生命？！再想想！”

当狼人哀嚎并用爪子抓他的眼睛时，他们跑过大门，跑到岩石上，在那里他们对马施了重咒。

他们骑上马，休息好的战马飞过平原，在狂野的狂喜中，他们在疾风中大喊。

“南下？”

“去希姆凛！”

tbc.

Chapter Text

他们日夜赶马，但到了第二天黎明时，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他们的马和胡安已经疲惫不堪，需要紧急处理伤口。

凯勒巩是第一个，因为他变得越来越晕头转向，两次骑行时几乎失去平衡。

埃尔隆德强忍着疲惫查看自己的头部，对发现脑震荡毫不意外。

他伸手用最后一点魔法来缓解受损的组织，并让猎人入睡。

贝伦有多处伤口需要进一步治疗，但埃尔隆德只能涂上药膏将其包扎起来，因为无论他如何尝试调用魔法，都不会再有任何效果。

芬罗德的手腕虽然是一次复杂的骨折，但他最不需要担心，因为受伤后不到一个小时，阿拉芬威之子就将其固定到位，他也非常小心，在骑行过程中不要碰撞它，而且已经在好转了。

他慷慨地点头表示赞同。

库茹芬提出留下来守夜并在四个小时内叫醒他们，然后他们就筋疲力尽地陷入沉眠。

休息完后，又过了一天的艰苦骑行，他们就看到了常年寒冷的希姆凛。

当这群人到达大门时，一支精灵巡逻队溜了出来并包围了他们。

“向你们致敬，凯勒巩和库茹芬！迈兹洛斯大人正在等你们！”

“芬罗德·费拉贡德！南方有什么消息？大火过后我们失去了所有联系！”

在严密的监视下，他们被引导穿过大门，进入庭院。

他们刚下马栓绳，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大步朝他们走来。

希姆凛领主迈兹洛斯的形象令人印象深刻，他的面容冷酷，宽大的皮大衣让他的肩膀看起来比原本更宽，铁锈红长发在他的背上扎成一条简单的辫子。

埃尔隆德满足地叹了口气，微笑着低声说道。

“他看起来很健康，很快乐！”

芬罗德和库茹芬都难以置信地看了他一眼。

迈兹洛斯用一只微微颤抖的手短暂地碰了一下他亲戚的肩膀，然后立即转向埃尔隆德。

“欢迎来到希姆凛，露西恩公主。我很高兴你安然无恙。当我得知你可能到来的消息时，我非常担心。我希望你的旅程在这段时间尽可能安全。”

迈兹洛斯握住了埃尔隆德的手并向其深深鞠了一躬。

凯勒巩在后面发出呻吟声。

“芬巩告密了！他真失败。”

迈兹洛斯恶狠狠地瞪了他兄弟一眼。

“你们两个让我陷入了非常困难的境地。不要不尊重我们的至高王。”

“你说的是你的至高王。”库茹芬反驳道。

贝伦的眼睛瞪得圆圆的。“噢……噢！”并且脸红了。

芬罗德看了看人类，然后看了看他的红发堂亲，然后无助地咯咯笑。

迈兹洛斯眯起眼睛看着他们。

贝伦咽了一口口水。

“芬罗德和巴拉希尔之子贝伦。欢迎。我们将在我的研究中进一步讨论。”

他转身大步走开，整齐的红色辫子在正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

冒险者们急忙追了上去。

迈兹洛斯在他的书房外停了下来，让其他人跟上。

他把手放在门上，回头看了一眼。

“无论如何，我很抱歉。我别无选择。”

他把门推开。

三个人在里面等着。

玛格洛尔坐在大桌子旁，一只手肘撑在桌面上，一手托着头。他的头发被剪得很短，可看见的手臂上还残留着仍在愈合的烧伤。

另外两个精灵让埃尔隆德停了下来。

桌子前面站着玛布隆，他旁边站着一个辛达精灵，只可能是贝烈格·库沙理安。

埃尔隆德听到身后芬罗德微弱的声音：“哦天哪。”

玛布隆大步向前，握住了埃尔隆德的手臂。

“公主。你已经让你的父亲担心得够久了。当你就这样消失时，戴伦差点心脏病发作！我认为你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被允许离开明霓国斯。我们立即出发。”

“现在，等一下，那……哎哟！”

库茹芬开始抗议，但在埃尔隆德举起手的同时，迈兹洛斯也将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

半精灵露出了他的剧本中最温和的笑容。剧情上演。

“哦不，没想到你会在这里等我！我恐怕已经累坏了。如果我现在继续回家，我一定会累得重病！

“我本来希望这里待到春天，迈兹洛斯大人的兄弟们向我保证我会在这里找到庇护所，躲避可怕的天气。我的皮肤已经冻裂了！”

他用手指划过手以示强调。

玛格洛尔抽搐了一下，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

凯勒巩后退了一步。

玛布隆看起来就像喝了一口名贵酒，却发现它变成了醋。

迈兹洛斯高效地将他们全部引了进去，并在门槛前继续谈话之前关上了门。

所有人都进去后，他穿过房间靠在桌边。这并不能掩盖他令人印象深刻的身高。

“当然，只要你愿意，我的家就欢迎你。我谨建议你们留意露西恩公主殿下的意见，因为自从玛格洛尔豁口陷落于龙、南下的旅程就远比过去危险。

“要尝试这样的旅程，所有人都应该先恢复体力。”

埃尔隆德内心欢呼雀跃。对多瑞亚斯对诺多族的依赖的挖苦一点也不微妙。燃烧吧！

玛布隆甚至显得被背叛了，仿佛他没想到这个务实的军事领主会玩政治游戏。

他愤怒地看向他的公主，并用手指指着她。

“两周。你去看治疗师。在我的陪同下离开。”

他怒气冲冲地走了，关上门。

贝烈格叹了口气，拍拍埃尔隆德的背。

“我很高兴你很好。他也很高兴。只是……你父亲因为你消失的行为而惩罚了戴伦。我们一回家他就会平静下来。”

带着微笑，向希姆凛之主短暂鞠了一躬，他跟着他的朋友离开了。

埃尔隆德突然消沉。他几乎忘记了快乐、兴奋的戴伦。他真的希望辛葛没有伤害他。

一阵尴尬的沉默之后，迈兹洛斯清了清喉咙。

“我需要和我的兄弟们谈谈。我会让我的管家带你去房间。”

库茹芬毛骨悚然。“你想说什么，都可以在他们面前说。”

但埃尔隆德把手放在他的手臂上。他认出了父亲在外国政要面前面无表情的模样，并痛苦地意识到，在这种情况下，他就是外国政要。

他抓住芬罗德和贝伦，把他们拉到出口。

“谢谢你，但我们需要先去看治疗师。等你处理完凯勒巩后，就派人去看看他的脑震荡。”

他关上门，沿着走廊走了几步，然后蹑手蹑脚地回去听门口的声音。另外两人比较不情愿，但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加入了半精灵。

与此同时，迈兹洛斯给了他的兄弟们一个令人震惊的拥抱。

“当芬巩写信给我说你已经出发前往安格班时，我很害怕。我不敢相信你会做如此愚蠢的事情！你安全了，我很欣慰。”

玛格洛尔短暂地拥抱了一下，然后捏了捏凯勒巩和库茹芬的耳朵。

他通常旋律优美的声音变得沙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不记得他抓住奈雅时我是什么感觉吗？”

“我不能再经历一遍了，你听到了吗？向我发誓，你不会自愿进入安格班。现在就发誓！”

埃尔隆德和芬罗德在门口听着，惊慌地对视。

但是当他们准备进入并打断再次宣誓的第一个迹象时，迈兹洛斯用手捂住了玛格洛尔的嘴。

“别发誓！

“我当然希望得到一个非正式的承诺，在没有先与你们所有兄弟讨论之前，不会对精灵宝钻采取任何行动。”

凯勒巩和库茹芬露出胜利的笑容，年轻的诺多将他随身携带的背包举过头顶，重重地砸在桌子上。

“你什么……？”

但库茹芬举起手示意大哥别说话，将袋子上的带子一一解开，然后把它翻了出来。

随着一声巨响，精灵宝钻和铁王冠上剩下两个滚到了桌子上。

迈兹洛斯急促地吸了一口气，伸出颤抖的手，触摸滚到他身边的宝钻。

“怎么办到的？！”他哽咽着接过它并递给玛格洛尔。

凯勒巩假装漠不关心地耸耸肩。

“这是团队努力。”

库茹芬立即开始从铁王冠上撬出剩余的精灵宝钻。

“你这里有一些工具吗？或者至少有一把坚固的刀？”

他的两个兄弟同时递给他一把刀。

工匠摸索了一下，但很快就听到了“咔哒”声，然后又是一声。

他们父亲最伟大的三个珍宝都摆在他们面前。

玛格洛尔把手放在他握着的那只手上，凯勒巩和库茹芬对视了一眼。

“一起？”

“一起。”

作为一个整体，他们每人抓起了一颗宝钻，一股强大的解脱浪潮席卷了他们。

高亢的乐章震动了世界，伴随着他们体内轻轻的嗡嗡声，费艾诺的誓言瓦解了。

凯勒巩高举拳头，大喊：“好！”

玛格洛尔将库茹芬紧紧地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咕哝着：“谢谢你，谢谢你，谢谢你！”

迈兹洛斯倒在桌子上，全身因如释重负的抽泣而颤抖。

外面，埃尔隆德将额头靠在门上，泪水无声地流过他微笑的脸颊。

“哦，父亲。”

tbc.

Chapter Text

“哦，父亲。”

芬罗德轻轻地把他拉开，贝伦跟在后面。

他带领他们来到治疗室，但在他们进入之前将他们拉到一边。

贝伦带着被背叛的悲伤看着半精灵。

“所以我猜男性精灵可以怀孕？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

埃尔隆德被自己的口水噎住了，气喘吁吁，然后立即开始咳嗽。

芬罗德用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敲打他的背，直到他恢复了呼吸。

“什么？不！你从哪里想到这个可笑的观点？！”

贝伦脸红了，突然变得不确定并感到防御。

“好吧，库茹芬说了一些关于迈兹洛斯领主试图怀孕的事情，然后你就叫他父亲，而我对精灵的了解其实并不多。”

芬罗德哼了一声，但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

“告诉我埃尔隆德，你对贝伦撒谎了吗？你是我们的一员还是他的一员？”

埃尔隆德呻吟着，捏住鼻梁。

“是的，不是，以上都是。这很复杂。”

现在贝伦看起来很生气。

“你宁愿对我们撒谎，这有多复杂？”

埃尔隆德义愤填膺。

“因为几代血脉和几个世纪之后，我几乎是所有精灵统治家族所剩下的人了！从血统上来说，我是辛葛和图尔巩的后裔，从收养关系上来说，我是费艾诺的继承人，而且我通过结婚进入菲纳芬家族！如果我们不阻止历史重演，几乎所有其他人都会死！”

“你结婚了？！”

库茹芬愤怒的吼叫声就在拐角处响起。

他冲向埃尔隆德并抓住他的衣领。

“你一直在引诱泰尔佩吗？看着他，给我，我是说给他希望，在你已经结婚的情况下！？和谁？！芬杜伊拉丝？阿塔妮丝？你怎么能！”

埃尔隆德觉得有必要指出，几眼害羞的目光实际上并不等同于订婚，但并不完全确定费诺里安会以同样的方式看待它。

他用平静的声音回答：“我跟。加…阿塔妮丝的女儿，凯勒布莉安。”

“阿塔妮丝生孩子了？这是谁干的好事？她吸进去的那个可怜的混蛋是谁？”

当凯勒巩的头颅也出现在拐角处时，埃尔隆德的心开始下沉。

当他向拐角处望去，对上玛格洛尔柴郡猫般的笑容和迈兹洛斯的无助困惑时，他的怀疑被证明是正确的。

自从安格班全面爆炸以来，低调的头痛就一直在他的脑海深处酝酿。

“我现在无法处理这个问题。我需要二十个小时的睡眠和洗澡。”

他转身，推开治疗病房的门，躺在第一张空着的床上。

他听到玛格洛尔在后面窃笑。

“那么，奈雅。你一直在尝试怀孕吗？”

埃尔隆德用尽最后的力气，把头转向一边，咕哝道：“别这么快就嘲笑父亲。你是另一个父亲。”

当吟游诗人愤怒的尖叫震动了堡垒时，埃尔隆德带着满足的微笑睡着了。

-

大约两天后，当埃尔隆德醒来时，看到的是贝烈格·库沙理安忧心忡忡的面孔。

他迅速递给他一杯水，并派人去拿炖菜来。

直到吃完饭后，埃尔隆德才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感觉多么像一具被拧干的尸体。

半精灵满足地叹了口气，靠在枕头上。

贝烈格咯咯笑起来。

“一开始我以为你只是很难相处，但其实你真的很累。”

“我已经感觉好一点了。大家还好吗？希望我们的住宿没有给房东带来不便？”

金发弓箭手轻拍下巴，考虑了一分钟。

“这很难说。你的前旅伴和费诺里安一直在大喊和争吵，迈兹洛斯大人也越来越烦躁，但我不明白这怎么可能是我们造成的。

“他们总是争吵。”

就在那一刻，治疗病房的门突然打开，玛格洛尔溜了进来。

他突然停了下来，眯起眼睛看着埃尔隆德。

“你。”

埃尔隆德眯起眼睛回视。

“你。过来一下，我需要检查你的肺部。”

玛格洛尔交叉双臂。

“我不知道我的肺怎么样……”

“现在。”

玛格洛尔服从了。

贝烈格睁大眼睛看着他们，然后向后退，直到他的椅子撞到墙上。

“公主，什么……？”

埃尔隆德吸了吸鼻子，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请安静，我需要集中注意力。这个技巧很微妙。”

费诺里安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但已经来不及撤退了。

埃尔隆德用力量之歌将注意力投入到伤痕累累的肺组织中。

一旦他解除了一些最严重的龙火伤害，他就离开并摆脱了这种技术总是引起的手指刺痛感。

“深吸一口气，如果你感觉到有什么不同，请告诉我。”

玛格洛尔吸了一口气，又松开，惊讶地笑了。

“确实好一点了！谢谢。”

“很好。每隔一天来这里重复一次。我们可能会恢复一些肺活量。现在让我看看烧伤情况。”

贝烈格因想到玛格洛尔可能会获得更多的肺活量而脸色发青，当埃尔隆德将费诺里安指向他刚刚占据的床上并开始脱掉玛格洛尔的衣服时，贝烈格愤怒地进行了调解。

“什么……？露西恩公主！你以为你在做什么！？现在就离开他！这太不合适了。”

贝烈格抓住他公主的手臂，将抗议的埃尔隆德从他的病人身边拉开，并带出了治疗室。

-

洗完澡并换上干净的衣服后，埃尔隆德在房间里踱来踱去，试图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他渴望有更多的时间陪伴他的养父，但拖延太久可能会毁掉迈兹洛斯通过将露西恩交给多瑞亚斯而可能获得的任何暂时的政治资本。

再次被父母送走让他感到很恼火，但这对迈兹洛斯来说是一个很好的举动。

这肯定有助于多瑞亚斯与费诺里安之间可能的和解，并进一步推进埃尔隆德自己的计划。

只要他不被锁在树屋里。

当窗外出现一缕白色的金发时，他停了下来。

不久后，凯勒巩倒立的脸对他微笑。

半精灵跑到窗户前，打开了它。

“你在做什么？你想自杀吗？”

“嘘……两小时后秘密战争会议。奈雅的办公室。我从来没有在这里。”

凯勒巩（和他的头发）再次消失。

埃尔隆德对这些幼稚的滑稽动作翻了个白眼，但准备溜走几个小时。

在治疗室事件发生后，贝烈格似乎变得偏执起来，但埃尔隆德只稍稍耽搁了一点时间就成功到达了迈兹洛斯的书房。

芬罗德、贝伦和四个费诺里安已经在等待了。

迈兹洛斯手指交叉并向前倾身。

“告诉我实话。这造成的政治后果有多严重，鉴于……”他挥了挥手。“……即将进展的情况？”

埃尔隆德畏缩了一下。

“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没那么糟糕了？”

迈兹洛斯不为所动地扬起了眉毛。

“不错的尝试。开始说话。”

半精灵叹了口气。他熟悉那种语气。他曾经用过这样的语气。看来是时候全面披露了。

“你已经知道什么？”

玛格洛尔擦掉眼前的一缕短发，咧嘴一笑。

“知道？什么也不知道。但我们现在的理论范围很广，从你是图尔巩和辛葛未来的爱子，贝伦用魔法伪装成芬巩并怀上奈雅的孩子的后代，到你在时间旅行中撒谎，但根本不是辛葛的孩子。”

凯勒巩得意地补充道：“我们确实知道你更喜欢被称为埃尔隆德。所以这就是了。”

埃尔隆德努力不去窃笑，而是清了清喉咙。

“我是贝伦和真正的露西恩的后裔。他们的曾孙女通过伊缀尔嫁给了图尔巩的孙子。

我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但我……在我六岁时被迈兹洛斯和玛格洛尔收养了。”

玛格洛尔察觉到了他的犹豫，眯起了眼睛。

“我很难相信我们会被托付辛葛的任何后代，无论血脉有多远。”

他停顿了一下，考虑了一下，然后补充道：“老实说，或者是图尔巩的。”

埃尔隆德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巧妙地表达这个半真半假的事实。

“被收养可能不是最初的目的。更多的是被绑架并勒索赎金。但后来我的亲生父母变得……身体不适，所以你收养了我们。”

迈兹洛斯和玛格洛尔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大大的，芬罗德则畏缩了一下。

“我想我更喜欢经过消毒的版本。”库茹芬在他手中咕哝道。

埃尔隆德坐立不安。

“这仍然是经过净化的版本，不是吗。”

“我们只能说，该死的誓言消失了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没有必要去追究本来可以发生的事情。”

迈兹洛斯看起来很震惊。他绕过桌子跪在埃尔隆德面前。

“我想相信我们永远不会在绝望中陷得那么深，但我已经看到并经历了一个精灵在绝望面前可以走多远。

“对于你在我和我的人民手中遭受的苦难，我深感抱歉。”

半精灵感到一股轻松的感觉流过全身。

“那么你相信我吗？”

红发耸耸肩。

“芬罗德确认你的性格和技能与他认识的露西恩非常不同，而且……”他给了埃尔隆德一个英俊而孩子气的笑容。“…我知道我可能不是抚养你长大的人，但我真的很喜欢被称为父亲。”

埃尔隆德感到一种古老而疲惫的重担从他的心中飘走，他用双臂拥抱了迈兹洛斯。

经过一分钟稍显尴尬的拥抱后，凯勒巩将头偏向一边。

“你知道，我们希望没有一个多瑞亚斯小丑能够清楚地看到窗户。

“因为在听不到言语的情况下，这看起来很像你刚才在求婚。”

库茹芬恶毒地用肘击打他兄弟的肚子。

“你们讨论过如何处理精灵宝钻了吗？”

迈兹洛斯摇了摇头。

“还没有。但我认为向至高王赠送一枚作为芬威家族团结的象征是合适的。”

库茹芬哼了一声。

“别让你的爪子靠近它们。你可以给你的男朋友送一份不同的求爱礼物，有实际用途的。

“我敢打赌，我们让魔苟斯非常生气，而这是目前我们杀死格劳龙的最好方法。”

玛格洛尔像鲨鱼一样咧着嘴笑。

“你有办法杀死龙吗？我想加入。我和那只地狱蜥蜴还有未竟之事。”

Chapter Text

接下来的两周让贝烈格和玛布隆心烦意乱。

他们花了大约两天的时间才注意到公主在费诺里安周围度过了多少时间，结果几乎导致了他们两人的心力衰竭。

他们很快分配了监护职责，找到了露西恩，但很快又丢失了她。

事情发展到了如此地步，他们几乎每次都无法让她保持在视线范围内超过十分钟。

如果他们不那么帮忙，他们会怀疑要塞的居民在协助此事。

每当他们真正询问某人时，他们都会得到及时而准确的指示。只是几分钟之内就再次失去了公主的踪迹。

贝烈格开始在治疗室的入口处露营，决心从根源上制止任何不当行为，但似乎总是在关键时刻分心。

他第三次到达时，玛格洛尔正好重新穿上衬衫，他几乎沮丧地哭了起来。

玛布隆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本以为希姆凛的领主会密切关注多瑞亚斯的公主，但他做梦也没想到他会看一眼这个女孩，然后像对待费艾诺的其他孩子一样对待她。

但他就在那里，溺爱着她，对一个他应该尊重她地位的人发号施令！

更糟糕的是，她以一种行军守卫以前从未见过的热情来配合。

也许他应该尝试向辛葛暗示他的女儿可能喜欢一个弟弟妹妹？

不，那不关他的事。

还有地狱般的快乐！费诺里安是受诅咒的弑亲者，蒙羞且权力被剥夺！但在露西恩到来后的几天里，一种奇怪的欢欣似乎笼罩着他们。

他可能会怀疑有什么不法行为，但他一次也没看到公主跳舞。

除了所有这些之外，还有谈判。

希姆凛领主发起了一场战役，将他们留在他的堡垒中直到春末。他很擅长让人们做他想做的事。好得令人担忧。

他没有被说服同意的唯一原因是他迫切需要逃离这个疯人院并让他的生活恢复正常。每当他看到红头发时，他就会躲在角落里拼命奔跑。

玛布隆精疲力尽，只想继续前行，他甚至同意让露西恩的旅行团陪他们前往环带的边界。他立刻就后悔了，但更加害怕再次与迈兹洛斯交谈。那个精灵是一条鲨鱼。

因此，当他们离开的日子终于到来时，他松了一口气。

谢天谢地，告别简短而正式，但露西恩整个早上都失踪了，玛布隆决定他真的宁愿不知道。

再过几天，女孩的离奇叛逆就会成为别人的问题。

-

埃尔隆德怀着沉重的心情离开了希姆凛。

他越来越喜欢这些年轻的、不同版本的养父。

现在的情况与他记忆中的完全不同。

小时候，玛格洛尔承担了大部分的抚养工作，他的哥哥太破碎了，无法满足年轻人所需的稳定。埃尔洛斯和埃尔隆德同样爱他们，并且从迈兹洛斯那里学到了无数宝贵的教训，但他经常陷入自己的思绪中。

现在角色几乎互换了，哥哥沉稳稳重，弟弟则更加……任性。

埃尔隆德深情地微笑着。

玛格洛尔一直都有点像顶尖女歌手，但在维拉看来，他显然已经成熟了很多。

兄弟俩已开始计划夺回玛格洛尔豁口，歌手也对此充满热情。以及天赋。以及戏剧性。

迈兹洛斯不断提醒他的兄弟，他们正在计划一场军事行动，而不是在不抬起头看地图的情况下进行舞台制作，这让埃尔隆德认为这对玛格洛尔来说没什么不寻常的。

这让他认识到，相比之下，他的另一位养父可能看起来更理智，但在接下来的几年里，他和迈兹洛斯一样失去了灵魂。

即使以轻松的速度前往多瑞亚斯的旅程也不过一周多一点，贝烈瑞安德又慢慢地回春。

第一批春天的花朵开始穿过雪地，柳树和榛树成长。

那时，一种满足和希望的感觉席卷了埃尔隆德。敌人仍然是威胁，但现在他们有了真正的机会！有了精灵宝钻，如果一切都失败了，他们甚至可以向维拉请愿。所有重大问题都已得到解决，随着他返回明霓国斯，他可以开始致力于修复辛达族和诺多族之间的关系。他在这方面拥有丰富的经验，即使规模要小得多。

他会想念他的家人，以及像一群忠诚的小狗一样跟随他们的混乱，但他的主要目标已经实现了。他甚至想过放弃警告，密切监视乌方。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现在他只需要找到一种适当的方式向戴伦道歉。也许教他一些尚未写出的歌曲，并声称他是在旅行中学到的？

他对自己点点头，笑着思考，如果他教那首长歌《Tra-la-la-lally》，这里是否有人真的会试图杀死他。

-

当他们接近环带时，一群人出来迎接他们。

辛葛本人站在最前面，他皮肤蜡黄，脸上布满深深的皱眉。

埃尔隆德下了马，立即被紧紧地拥抱住。

他对这个高个子精灵充满了怜悯，当他感觉到辛达的双手轻微颤抖时，他试探性地回抱住了他。

埃尔隆德为享受他的收养家庭而感到内疚，而这位父亲可能因为他而永远失去了他唯一的女儿。

这反过来又让他非常想念自己的孩子，失去他们的重担压在他的肩上。

他本来打算兴高采烈地讲述自己的一些冒险经历，强调他从各方面得到的帮助和保护，但现在他只能说：“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在背景中，贝伦拖着脚步跟在笨拙的芬罗德后面，显然还没有准备好面对他爱人的令人生畏的父亲。

但是当一只金色的金发攻城槌把他撞倒时，那面盾牌很快就变得毫无用处。

“我会让你后悔自己的出生，你这个麻木不仁、白痴、无脑、无用的假头发！”

芬罗德给了加拉德瑞尔一个灿烂的微笑。

“我也爱你，小妹妹。”

她开始打他。

“我感觉到你死了！我能感觉到你的灵魂正在消失，直到几乎什么都没有留下！

“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本来应该在纳国斯隆德，你甚至邀请我去参观！你是怎么一路向北到达米那斯提力斯的？维拉在上，到底是什么让你认为以力量之歌挑战索伦绝非自杀？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噢，噢，别晃我！噢！我还活着！但是如果你继续打我，就不会，噢，保证我会保持这样！”

“好！现在开始说话！”

“这真是一次精彩的冒险！戏剧、战斗、危急时刻的救援、避免的预言、意想不到的英雄、命运多舛的誓言……”

加拉德瑞尔将注意力转向库茹芬和凯勒巩，她雷鸣般的表情散发着杀机。

两人都急忙后退了一步。

“誓言？我早该知道这都是你的错。我要把你们的头发一根一根地拔下来让你们吃掉。全部。然后我要从你的指甲开始。”

芬罗德举起双手做出安抚的姿势，走到他的妹妹和堂亲之间。

“不，不，不是那个誓言。嗯，那个誓言确实也起了很小很小的作用，但我说的是我发下的誓言……”

“你什么？！你没从过去的错误中吸取教训吗？这个誓言是什么，你发了什么誓？”

芬罗德看了一眼半惊慌的贝伦。

“……没关系。我们实际上并没有打算与索伦战斗，但他抓住了我们试图偷偷溜过去的机会，然后我们就别无选择了。

“但是我们被胡安、库茹芬、凯勒巩和……呃……英勇地救了出来。”

芬罗德无奈地看着埃尔隆德和辛葛，耸耸肩继续说道。

“你知道吗，这实际上很无聊。根本不值得一提。”

他紧张地笑了。

加拉德瑞尔眯起眼睛看着他。

“我们稍后会详细讨论这个问题。

“无论如何，你从哪里得到这条项链的，它与你的头发非常不协调。它看起来更像是芬巩会戴的东西。”

芬罗德垂下身子，艰难地跟在妹妹后面。

会面似乎结束后，人群散去，并一致同意跟随加拉德瑞尔来到环带边缘。

主要的欢迎队伍在那里等候，就在边境之内，由迈雅美丽安带头。

埃尔隆德因跟踪每个人而分心，以至于当露西恩的母亲已经进入他的身边时，他才注意到她，她以舞者般的敏捷脚步眨眼间来到附近。

当她抓住他的脸颊并深深地看着他的眼睛时，他吓了一跳。

他陷入了恐慌，思绪奔向他所保守的所有秘密，一个比一个更可怕，但为时已晚。

美丽安向后退缩，眼中充满痛苦和困惑。

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惨叫，化作一只鹬，向西飞去。

她身后只剩下震惊的沉默。

精灵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

辛葛苍白的脸全神贯注地看着埃尔隆德。

然后一股魔法流淌、渗出并消散。

惊慌的叫喊声在树林中回响。

“美丽安女王已经离开了环带！环带消失了！”

tbc.

Chapter Text

“美丽安女王已经离开了环带！环带消失了！”

人们惊慌失措，恐怖的尖叫声划破空气，精灵们奔跑着，眼神中带着赤裸裸的恐惧。

埃尔隆德茫然且惊愕地站在那里。

他从来没有考虑过美丽安会离开！第一次露西恩死后，她并没有离开多瑞亚斯！但他的心一沉，意识到当时的情况已经大不相同了。露西恩的死是她自己的选择，她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中慢慢变老。在露西恩做出选择后，美丽安仍然无法看她一眼，她的悲伤非常强烈。

他失算了。很糟糕。

“安静！冷静！我们还没死。派出信使到每个定居点警告人们，我希望每个人都准备好立即转移到可防御的位置！

“向明霓国斯送信，传达准备战争的信息！”

辛葛在空地上大声发出命令，人群慢慢平静下来。

他像虎钳一样抓住了埃尔隆德的手臂，满脸愤怒地寻找他的旅伴。

“跟我来。你们所有人。如果你们试图拒绝，我就会用锁链锁住你们。”

多瑞亚斯国王转身大步走向他的马，仍然拖着毫无抵抗力的埃尔隆德。

前往明霓国斯的路上一片寂静如坟墓。

马匹感受到了骑手的恐惧，变得胆怯并回避所有突然的噪音。

冒险者们一直靠近辛葛，辛葛仍然握着埃尔隆德的手臂，并且像对待孩子一样让半精灵骑在他面前。

加拉德瑞尔骑在她哥哥旁边，他的手握在她的手中，愤怒困惑的泪水无声地从她脸上流下来。

他们通过一条隐藏的隧道进入城市，完全避开了市民。

辛葛带领这群人，贝烈格、玛布隆、加拉德瑞尔和其他几名守卫来到一间空荡荡的会议厅。

他终于松开了埃尔隆德的手臂并对他们所有人咆哮。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女儿绝不会心甘情愿地让多瑞亚斯陷入这样的危险。

“是你，不是吗？自从你从树上掉下来后，你就变得不一样了。

“起初我希望这只是震惊让你更认真地考虑你的未来，但你？你根本就不是我女儿啊！说话，直到我满意为止！”

埃尔隆德叹了口气，拉过一把椅子坐下。

似乎是时候再次成为一个负责任的成年人并面对自己行为的后果了。

“确实不是。我不确定是通过哪种更高的力量来占据你女儿的身体，但我保证这不是我的意图。因为与这样的力量交谈是我记得的最后一件事，呃，在从树上掉下来之前，我有一个有根据的猜测，但我仍然无法真正说出祂的名字。”

埃尔隆德靠在椅子上，双手放在扶手上，背部挺直。

“我怀疑祂选择露西恩身体的原因有两个。

“首先，我们的迈雅血统。我是她的后裔，因此我的灵魂已经习惯了这个祖先带来的习惯和力量。

“其次，时机比较方便。在下一个半迈雅即将，或者更确切地说，本应诞生时，贝烈瑞安德的局势可能已经无法挽救。

“这很可能是阻止贝烈瑞安德全体人民的厄运的最后机会，因此，我插手了。

“我们的机会已经大大提高了。”

辛葛怒火中烧，他抓住了埃尔隆德椅子的扶手，他雷鸣般的脸离半精灵的脸如此之近，以至于他们的鼻子几乎碰到了。

“代价是什么！？多瑞亚斯？我的家人？光是明霓国斯就有成千上万的无辜者，你会让他们为了你的野心而被屠杀吗？你还想要什么？我的王冠？你永远无法拥有它。我的人民没有一个会追随你！”

埃尔隆德面无表情地向后退去。

“他们本该会的。”

他在座位上半起身，辛葛不情愿地后退。

“他们会的。”

他完全站了起来，把自己拉到了最高的高度，而体型大得多的精灵在他冰冷无情的凝视下退缩了。

“他们会。”

埃尔隆德抓住辛葛长袍的前襟，将他拉了回来，阻止了他的撤退。

“至少对我来说，他们会有一个国王，会冒着生命危险，为了自由与和平的未来而赌博。你只会因为你的贪婪而抛弃他们。

“但我拒绝了所有向我扔来的王冠，我当然不想要你的。”

他松开了高个子的辛达，坐了回去。

“但我确实知道我的到来给你带来了痛苦，为此我很抱歉。我的行为已经危及了多瑞亚斯，而你甚至还不知道这一切。

“但我会竭尽全力保护人民。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点。”

埃尔隆德在这句话之后陷入了沉默，辛葛开始在房间里踱步。

在背景中，费诺里安、贝伦和芬罗德正睁大眼睛看着半精灵，但大多并不感到惊讶，而多瑞亚斯民则因震惊和恐惧而脸色苍白。

只有加拉德瑞尔的脸上露出了高度专注和算计的表情，埃尔隆德非常清楚谁是房间里最危险的人。

辛葛也用锐利的目光注视着她。

“加拉德瑞尔，扫描她。他。如果他的话中有谎言，无论你发现什么，都告诉我。我保证饶恕你的兄弟。

加拉德瑞尔看着埃尔隆德。

她的思想与他的思想擦肩而过的熟悉感觉既舒适又恐惧。

‘你同意吗？’

‘不要挖得太深。为了你。’

她歪着头。

‘你知道我不能那样做。’

‘我知道。’

半精灵轻轻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就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一股清凉的小溪流过他的思绪的感觉也许不如埃尔隆德习惯的那么顺畅，但仍然很舒服。

他让水的感觉渗入其中，引导溪水流向最近的记忆。

他向她展示了与邦巴迪尔的对话，他醒来时的困惑，甚至他对明霓国斯的恐惧和敬畏。

他试图跳过与贝伦的第一次会面，但加拉德瑞尔像猎犬一样抓住了他，并详细检查了记忆。

与费诺里安的所有互动都经过仔细审查，当芬罗德喉咙被撕裂的图像出现时，他感觉到溪流冒泡，泡沫和波浪威胁着要冲走道路。

埃尔隆德迅速引导她前往米那斯提力斯郊外度过的冰冷早晨，芬罗德在那里慢慢恢复。

巴拉德·艾塞尔很快就被认为无趣而被抛弃，但安格班之旅的每一个细节都被检查了。

这位半精灵可以感受到加拉德瑞尔对大胆尝试的成功所感到的震惊，在快速浏览了他们在希姆凛的逗留后，她离开了最近的礼物并深入研究。

他第一天见到吉尔-加拉德。

阿尔玟和阿拉贡的婚礼。

燃烧的西瑞安河前，迈兹洛斯高大的身影。

双胞胎的诞生。

他的母亲跳崖。

凯勒布莉安。

弗罗多主动提出携带至尊魔戒。

凯勒布林博的尸体，被做成旗帜。

玛格洛尔紧紧地抱住埃尔隆德和埃尔洛斯，他们在吉尔-埃斯特尔升起后哭泣。

春天的幽谷。

埃尔洛斯宣布他将选择人类的命运。

迈兹洛斯微笑着拍拍他的头，这是他难得的好日子之一。

贝烈瑞安德被摧毁时人们绝望地向东逃窜。

伴随着一声痛苦的呼喊，加拉德瑞尔从他的思绪中挣脱出来，浑身颤抖，哭泣着。

芬罗德已经在她身边扶住了她，并在她耳边低声安慰着她。

辛葛咆哮。

“你对她做了什么？！”

埃尔隆德向后倒去，用手捂住眼睛。

“七千年来的悲剧。而我是其中大部分的受害者。

“她很坚强，但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一点。尤其不是以这种方式。”

但加拉德瑞尔已经康复了，用坚定的目光理解地看着他。

“是的，悲剧。难以想象的痛苦。但也有勇气、同情心和学习。谦卑、爱和宽恕。”

她转向多瑞亚斯国王。

“你的女儿离去了，但这并不是埃尔隆德领主的错。他给了你一个拯救你人民的机会。抓住它。不要抛弃你将拥有的最好的盟友。

“我现在必须离开了。我有很多事情要考虑。”

在流动的金色漩涡中，加拉德瑞尔离开了。

辛葛将脸埋在双手中，每个人都安静了几分钟。

是玛布隆小心翼翼地接近他的领主并打破了沉默。

“陛下有何吩咐？”

辛葛抬起头，咽了口口水。

“把他们留在身边。他们可能还是有用的。几乎没有机会保守我的……我的妻子失踪的秘密，但我女儿的命运可能不会离开这个房间。有人告诉加拉德瑞尔，尽管毫无疑问她已经知道了。

“我会把我的……公主放在我能看到的地方。

“玛布隆，在我所有的队长中，你对我们将要面对的事情最了解。

“你有什么建议？”

玛布隆松了一口气，开始了。

“第一步，发消息通知边境地区做好准备。

“接下来我们必须拉近人们的距离。我们没有足够的侦察兵来有效保护整个边境，而我们能召集的少量军队也需要几天的时间才能走完。”

他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用阴沉的声音继续说道。

“玛格洛尔豁口仍然掌握在敌人手中。我听说有计划夺回它，但距离尝试可能还需要数年时间，并且不能保证他们会成功。

“但如果我们能坚持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够收回我们原来的边界。”

埃尔隆德加入了谈话，手指心不在焉地抚摸着下巴。

“有多远？你是否能在这个半径里容纳许多农场？觅食地？你的补给线和贸易路线在哪里。我们不能依赖从东边或北边进来的任何东西，但是南边？西边？你能承受多久的围攻？你有围攻规则吗？”

玛布隆做了个鬼脸。

“我们可以有效地守卫埃斯加尔都因河下游四分之一的半径。但我们永远无法抵挡一支军队。明霓国斯的防御不是靠墙，而是靠秘密和隧道。我们有许多地下要道。可以设防，只要我们守城，敌人就不会进城。”

埃尔隆德抿起嘴唇。

“当你面对一个可以挖掘隧道的敌人时，你所有的要道都毫无用处。而奥克可以挖掘隧道。

“即使他们不能，也几乎不可能让未经战火的士兵时刻保持警惕。每死一位哨兵，都可能让他们攻破核心。

“有什么地方可以疏散非战斗人员吗？”

辛葛无助地看着他们两人，但在他做出贡献之前，库茹芬插嘴了。

“阿蒙埃瑞布和纳国斯隆德都可以再收容几百人。除此之外，南边。西瑞安河口有一个小渔村。无法防御，但靠近大海，至少不会有饿死的危险。但是你不能设置魔法防护吗？你当然有这个能力。”

半精灵思考了一会儿。

“我以前也做过类似的事情。但是这种保护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我了解领土内的每一寸土地。我需要一个知道的人。加拉德瑞尔会帮忙吗？”

芬罗德摇了摇头。

“如果没有发生重大变化，她通常会与美丽安一起在宫廷出席。她可能对周围的土地不够了解。

“你会需要戴伦。”

辛葛打断了他们。

“需要告诉他吗？”

“不一定。”

“但没有任何保证敌人会攻击我们！他从来没有对多瑞亚斯表现出太大的兴趣！”

埃尔隆德转向辛葛，做了个抱歉的鬼脸。

“一个月前，我以你的名义挑战了魔苟斯，将他击昏，并偷走了他的王冠和精灵宝钻。他已经在路上了。”

tbc.

Chapter Text

接下来的几天里，人们疯狂地修建城市防御工事，疏散最脆弱的人群，并实施新的保护措施。

军队集结完毕，辛葛被说服向芬巩求援。这是一场在洞穴中回响了几个小时的喊叫比赛的结果。

但是所有的努力都太少，也太晚了，因为仅仅三天后，来自希姆凛的一名信使就带来了消息，侦察兵发现了巨大的部队穿过豁口的行动。

由于防护尚未完成，明霓国斯脆弱不堪，他们决定在北部边境与敌军交战，设置尽可能多的陷阱，如果无法守住阿洛斯河浅滩，就把他们引到树林里。

凯勒巩如鱼得水，与多瑞亚斯的猎人和边境守卫争论哪些陷阱放在哪里最有效。他们的想法不断变得更具创造性和报复性。

库茹芬把自己藏在锻造工坊里，对着一切移动、说话或呼吸的东西咆哮。无论他在做什么，实际上没有人敢问，因为唯一没有这种内疚的工匠埃欧尔多年前就神秘失踪了。

芬罗德正在帮助搬迁，他冷静而轻松的举止奇迹般地舒缓了助手和疏散人员的疲惫神经和恐慌。

戴伦紧紧地拥抱了埃尔隆德，并喋喋不休地讲述了他的担忧，（这让半精灵对整件事感到更加内疚）与加拉德瑞尔和埃尔隆德一起在明霓国斯周围用力量之歌布了一道保护线。

他们需要花费数年时间才能创造出任何强度类似于环带的东西，但他们共同成功地在其中编织了如此多的幻象和误导，以至于敌人可以直视湖上的巨大开口而不会注意到任何异常。

为了继续加强魔法，加拉德瑞尔和戴伦留在明霓国斯。

当这座城市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得到了尽可能的保护时，辛葛本人拿起他的佩剑阿兰如斯，骑马前往边境。

他的女儿和她的新同伴陪伴着他，只引起了一些惊讶的目光，多瑞亚斯人的动乱如此强烈。

然后，在警告到达后仅仅两天，他们就看到魔苟斯大军的火焰正在逼近。

“他们仍然需要渡过阿洛斯河。我们不会让他们过得轻松。”

多瑞亚斯的精灵驻扎在浅滩后面，浅滩相当深，但却是渡河的唯一捷径。

如果魔苟斯的军队想要包围他们，他们就必须绕着两边的森林行进近半圈，所以这里是最有可能的攻击点。

凯勒巩和十几个猎人在最后一天里潜水并挖掘岩石地面，做着……某事。

防守者中传出不安的嘀咕声。近两千五百名精灵也跟着集合。侦查员报告的初步估计至少是这个数字的五十倍。

“诺多族来了吗？我听说辛葛王已经派人求援。奇尔丹呢？”

“那些弑亲者从来没有带来任何好处。没有他们我们会过得更好。”

埃尔隆德咬住了舌头。诺多族会派出他们能抽出的守军，但信使离开才几天。他甚至还没有到达巴拉德·艾塞尔。即使芬巩尽快派出援兵，他们的战斗也会迟到近一周。他唯一的希望是费诺里安会按照自己的意愿行事，即使这会让北方处于危险的不设防状态。

然后大地开始震动。起初几乎没有被注意到，但随着敌人一步步靠近，震动越发强烈。

数以万计的奥克踩在松软的地面上，春天解冻了大地，身后只留下一片泥泞的荒地。敌人的阵线蔓延至地平线，可以听到许多防守者低声祈祷。

奥克号角声划破空气，第一排敌人停在了箭矢射程之外。

很快，队伍就移到了一边，卡哈洛斯的巨大身形驮着魔苟斯的副官索伦漫步到河岸。

索伦摘下头盔，草莓红的头发自由飘逸，对着河面大喊：

“灰袍！你真的耗尽了我仁慈的主人的耐心！我看到连你的妻子也终于发现保护你是此等愚行！

“现在你的女儿给你带来了厄运。你永远不应该与地位高于你的人混在一起，现在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它造成的破坏。

“但是美丽安的诡计于你而言非常强大，所以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把那个女孩交给我，你就可以保住你的树林了！若拒绝，无论是否有环带，我都会焚毁整个森林！”

沉默。

辛葛没有立即说话，精灵防线中传来不安的嘀咕声。

站在国王和埃尔隆德身边的芬罗德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而半精灵此刻也不敢看辛葛，强忍着不断升起的恐慌。

他向费诺里安和胡安瞥了一眼，他们看起来暴风雨般，随时准备跳过来为他防御，即使两支军队都会向他们发起进攻。

但在采取任何行动之前，辛葛上前说道：

“你怎么敢带着你的要求来到我家门口，戈沙乌尔！

“即使她不是我的血脉，我也不会为了安抚你们的骄傲而出卖任何我保护下的盟友或精灵！我不在乎你是要进攻亦或是爬回你主人的脚下，因为你永远不会踏进我的王国！”

当索伦戴上头盔返回战线后，精灵们发出大声的欢呼声。

奥克号角又吹响，敌人发起冲锋。

使用浅滩大大减慢了奥克的速度，很快河流就被他们的血染成了黑色。

多瑞亚斯弓箭手将一支又一支的箭射入正在逼近的敌群中，但他们每杀死一个奥克，就会有另外三个奥克填补他们的位置。

当河水变得混乱到无法清楚区分浅滩和河流时，玛布隆下令启动第一个陷阱。

“释放！”

二十个小心翼翼地抓住绳子的精灵放开了它们，装置释放了埋在浅滩底部的数百把刀。

奥克尖叫着，刀从地里伸出，割破了靴子。许多奥克失去平衡并被水流冲走。

岸上的敌人犹豫了，无法透过浑水看到危险，但他们身后的战线向前推进，奥克进入了水中。

这是一场血腥屠杀，但慢慢地，一把刀接着一把，敌人发现并击碎或挖出他们。

如果不是索伦下令攻城塔前移，他们本来可以这样坚持很长时间。

为了渡过浅滩，塔楼和投石器已被拆除，但为了确保前线战斗的安全，奥克已经将它们组装起来，现在正将它们带到河边。

第一块巨石在防守者的防线上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在混乱中，僵局很快就被打破了。

奥克成群结队地冲过浅滩，像海岸上的潮水一样与精灵发生冲突。

情况很快就变得绝望，只是偶然，也许是过于仓促地离开了安格班德，才让多瑞亚斯重新集结：投石器耗尽石头。河边散落的几块石头已经用完，他们没有可行的办法获得更多。目前为止。

战斗从傍晚一直持续到深夜，凌晨时分，在黎明的第一缕曙光破晓之前，索伦亲自上阵。

精灵们发出惊愕的叫喊，然后又是恐慌的喊声。

在残酷的戈沙乌尔的骑马身影之后，一双发光的黄色眼睛眨着睁开，每只眼睛都像成年人一样大。

格劳龙已经抵达战场。

埃尔隆德看着芬罗德将奥克压着打，他们都退到了战线后面，开始唱歌。

巨龙张开巨口，向河面喷出火焰，一时间战场变成了一片火海。

然后河水涨得足够高，阻止了下部的火焰，让其余的火焰在他们头顶上无效地熄灭。

巨大的热蒸汽从阿洛斯河升起，笼罩了战场，完全遮蔽视野。

精灵弓箭手变得毫无用处，但奥克也无法再通过浅滩而不立即被冲走。

又一个熊熊燃烧的火球出现了，这次距离更近，而且来自更高的地方。它爆炸了，精灵和奥克都发出痛苦和恐惧的尖叫声。

埃尔隆德和芬罗德竭尽全力推动河流，但可用的水量有限，而且每秒都有大量水蒸发。

大地开始颤抖，一声雷鸣般的轰鸣带着强大的声音从北方袭来。

奥克的尖叫声和钢铁的碰撞声瞬间刺破空气，然后被巨浪的隆隆声淹没。

当河水把他彻底淋湿并扑灭火时，格劳龙愤怒地尖叫。

水流过龙的眼睛和耳朵，堵塞了他的鼻孔。他打了个湿喷嚏，从河里退了出来，不小心把奥克踩在了脚下。

看到巨龙后退，精灵们欢呼雀跃，但索伦的一声严厉命令阻止了巨龙彻底逃跑。

现在，战斗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索伦唱出了尖锐的音符。一阵风吹散了迷雾，显露出了身后的混乱。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中，芬威的孙子们闪闪发光的旗帜飘扬。

带有费诺里安星的猩红色旗帜包围了敌军，并从南面发起攻击，北翼则飘扬着诺多至高王的蓝色旗帜。

玛格洛尔骑着他最快的一匹马，在阿洛斯河的对岸向他们挥手。

“援军！诺多族已经抵达！”

索伦愤怒地尖叫，将目光投向埃尔隆德，狼人中最伟大的卡哈洛斯两次大跳跃，清除了仍然汹涌澎湃的浅滩。

玛格洛尔大声阻止，但他的马无法跟随索伦到达对岸，河水仍然太高。

埃尔隆德冷酷地拔出军刀，向前走去，仍因与火焰搏斗而气喘吁吁。这次没有巧妙逃脱的办法了。

Chapter Text

埃尔隆德冷酷地拔刀向前，仍因与火焰搏斗而喘气。这次没有巧妙的逃脱办法了。

但在索伦够到他之前，胡安冲向狼人的侧面，用牙齿咬住了狼人的侧腹。

它们在地上翻滚，牙齿闪闪发光，利爪撕扯着肉，索伦被从狼背上推了下来。

当猎犬和狼战斗时，魔苟斯的副官再次逼近半精灵，但被辛葛阻止。

“想都别想，你这个可怜的生物。你在和我打。”精灵王咬牙切齿，发出一声怒吼，强力的头槌袭去。

埃尔隆德的注意力很快就从决斗上转移开，因为在森林覆盖的岸上，一支带着少量战士守卫的商队正在逼近，而在他们的前面……

“凯勒布林博！”

半精灵高兴地叫喊，紧随其后的是库茹芬忧心忡忡的声音。

“泰尔佩，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怎么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凯勒布林博咧嘴一笑，大声回应。

“你什么意思？几周前，迈兹洛斯伯伯发来消息说你激怒了魔苟斯，以至于他一定要攻击多瑞亚斯。这一切都有点忙乱，但当他发来关于敌军行动的消息时，我们就知道了。我们准备出发！我们在来这里的路上遇到了辛葛信使，如果这就是你所说的。

“看，我带来了原型！快来帮我设置一下吧！快点，等巨龙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们就完蛋了！”

埃尔隆德和库茹芬匆匆赶了过来，在工匠的严格指示下，任何时候都至少需要四名精灵搬运部件并将其推到位。

库茹芬批判性地检查了结果。

“你决定选择弹簧？我认为爆破粉更有希望。”

“哦，它有更大的潜力！但我还没有找到一种方法来停止炸毁该构件。我认为焊接可能有问题……”

没人会在说起自爆时如此高兴。

埃尔隆德惊慌地看着凯勒布林博，果然，他浑身都是半愈合的割伤和烧伤。

“尽管如此，我仍然需要有人用魔法为其提供动力，仅靠弹簧的力量太小了。

“它的形状不太适合引导能量，圆形的东西会更好，但对于一两个强大的歌手来说它应该可以工作。我仍然需要弄清楚如何将精灵宝钻切实固定到尖端，我没有精确的测量结果。爸爸，你带着它们吗？”

库茹芬把手伸进胸甲，拿出一个包。

“当然。你认为我会把它们留给迈兹洛斯吗？他会在几个小时内找到理由把它们送给别人。而且我已经给它们做了一个插槽，你有像我们谈论的那样使用三号插槽吗？”

“当然了！我们的瞄准还有问题，我只能水平转动并且在三十度以内，所以我们需要先让龙进入射程。”

凯勒布林博看都不看就拿起了精灵宝钻，爬上树干大小的箭头并将其扭转到尖端的位置。

“准备好了！”

在他们身后，战斗全面恢复，浅滩终于平静下来，可以再次通过。

敌人越来越绝望，四面八方围堵，绝望让他们更加凶恶。

玛格洛尔已经渡过他们的岸，并与辛葛一起对抗索伦，但两位战士仍然难以抵御死灵法师的攻击。

对岸的芬巩和迈兹洛斯正在夹击奥克，但中间的格劳龙似乎又开始紧张了。

现在奥克获胜的机会已经微乎其微了，但如果巨龙狂暴的话，他们也都死定了。

他们需要把龙赶到离河流更近的地方，而且需要尽快做到。

埃尔隆德惊慌地看着浅滩。奥克仍在涌入，但现在他们似乎不再冲向战斗，而是逃离。

他正要冲进水里，一只手抓住了他的颈背。

“你认为你在做什么？！我很确定我听到有人说他们需要你为那边的怪物提供动力。”

凯勒巩一脸担忧地拦截了他。

“需要有人将格劳龙引回浅滩！最好在他再次开始杀戮之前。”

凯勒巩看上去很痛苦，他的目光扫视着胡安。他仍然与卡哈洛斯和对岸的格劳龙战斗。

“你能确保他不会死吗？”

“我会尽力而为。”

凯勒巩对半精灵咧嘴一笑，跳进了浪波中。

埃尔隆德猛地转身，到达战线前，正好看到胡安狠狠地咬住了狼人的脖子一侧。

它痛苦地嚎叫，但一只长满邪恶尖爪的怪物爪子猛地抬起，撕扯猎犬已经受伤的一侧，半精灵介入了。

用一记有力的下斩，他把爪子从腿上砍下来。

狼倒下了，胡安不断地咆哮并咬着脖子，直到他命运的敌人静止。

埃尔隆德瞪着狗。

“仅仅因为我显然可以治愈致命的伤口，没有理由鲁莽地受伤。”

与此同时，凯勒巩很快就到达了对岸，只有一个奥克试图切断他的去路。那个奥克的头又被砍掉了，猎人迅速沿着战斗的边缘跑向他的大哥。

“奈雅！我们需要你对那边的龙发表最道貌岸然的演讲！”

迈兹洛斯吃了一惊，看着巨龙，看着组装好的弩，然后严肃地点了点头。

红发者命令他的部队在凯勒巩的指挥下继续全力推进，并大步穿过战场与芬巩会合。

很快，费艾诺和芬国昐的长子们就站在了浅滩边的岸上，迈兹洛斯用刺耳而洪亮的声音对龙说话。

“来自深渊的蠕虫！魔苟斯是多么绝望啊，他会在如此可怜的攻击尝试中浪费他唯一的龙？或者也许你们有更多人？你应该是一个聪明和骄傲的野兽，但是到目前为止我所看到的只是一头长得太大的践踏野猪！

“魔苟斯一定想尽快摆脱这种失望！”

芬巩在那一刻插话，假装一副安抚和友好的态度。

“听说你能言善辩，也许是多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太仓促了。

“如果几句善意的话和一个漂亮的马厩可以让你平静下来，让你变成一个忠诚的生物，我就不应该向像你这样可怜、倒霉的生物射箭。

“我确信如果你自我反省并接受我的道歉，我们仍然可以成为朋友！”

格劳龙愤怒地尖叫着，当他说话时，侮辱让烟雾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你们这些微不足道的蛆虫！你们怎么敢这样和比你们地位高的人说话！我拥有你们在短视的肮脏下永远无法想象的知识和秘密。

“但如果你们想激怒我，我也无能为力。你们已经被诅咒、被剥夺权力、注定在所有的行为中失败，并注定在你们自己的痛苦中越陷越深。

“但我，格劳龙，阿尔达所有的龙中第一条也是最强大的龙，要补充最后一件事。

“我诅咒你们两个可怜的生物，从此以后你们只渴望对方的肉体，而你们将永远不会拥有自己血缘上的后代！”

格劳龙威胁性地向诺多族露出他巨大的黄色牙齿，并满意地打扮自己。

战场变得更加安静，所有人都在等待喊叫比赛的结果，巨龙的宣告让大多数精灵，甚至索伦本人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紧张的沉默一直持续到至高王的喉咙里爆发出一阵歇斯底里的笑声。

格劳龙很困惑，但现在受到了深深的侮辱，向他们冲锋，火焰已经聚集。

在最后一刻，芬巩和迈兹洛斯跳入了身后的河中。

巨龙猛冲了几步，在浪波上猛烈地喷出火焰。

THWACK

格劳龙感到困惑，左顾右盼，疼痛尚未显现。

他向前迈出了一步，但还是摔倒在地。

一支巨大的箭矢埋入了他的侧翼。

当他看到箭头的那一刻，他也感受到疼痛。

龙之父发出一声雷鸣般的痛苦咆哮，将箭从腰间拔下，扔到一边，开始痛苦地翻滚。

他在地上翻腾了无数分钟，短促的火焰向四面八方闪烁，直到他最终用后腿站了起来。

THWACK

另一支精灵宝钻箭射入他的下腹，他瘫倒在地。

空气中充满了新一轮的欢呼声，索伦因愤怒而脸色惨白，他利用这一次分散注意力的机会，最后一次尝试抓住埃尔隆德。

半精灵在最后一刻勉强格挡，但长时间的战斗已经让他付出了代价，仅仅两击之后，他就感觉自己快要被击溃了。

索伦将左手的刀打落，推开右手，抓住了他的手臂。

Fwump

索伦惊讶地抬起头，红色的发丝飘落在地上。

然后他身体的其余部分崩溃，倒下，魔苟斯副官的形体爆发出暗影火焰。

贝伦站在埃尔隆德对面，剑仍然高举，胸口起伏。

他也精疲力尽地倒在地上。

战斗正在慢慢结束，疲惫不堪的多瑞亚斯民拖着脚步走来走去，检查伤员，而诺多族则在他们浑身湿透的指挥官的带领下照顾剩下的敌人。

有些人独自坐着或成对坐着，空洞的眼睛盯着虚空。

库茹芬、凯勒巩、胡安、芬罗德、贝伦和埃尔隆德把自己拖到了树线的一棵白桦树下。黑色的血液和烟灰沾染了他们的盔甲，随着战斗冲动离开他们，他们的身体慢慢开始疼痛。库茹芬的手仍然紧紧握着最后一颗精灵宝钻。

几分钟后，埃尔隆德一言不发地拖着身子爬起来，朝医疗帐篷走去。

凯勒巩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兄弟的肩膀，一瘸一拐地走向一群年轻的多瑞亚斯猎人，他们曾帮忙设置了水陷阱，现在看起来特别迷茫。

突然，库茹芬抬起头来，神色坚定，将手中翻来覆去的宝石扔给了贝伦。

“喂，接住。”

贝伦吃了一惊，没能抓住。精灵宝钻掉到了森林地面上。

贝伦迅速捡起它，瞪了窃笑的芬罗德。

“我仍然讨厌维拉，但如果有什么的话，

“它可以让那些贪婪的混蛋采取行动，这就是精灵宝钻。”

人类惊讶地看着库茹芬。

“你确定吗？你的兄弟会介意吗？”

费诺里安喷鼻息。

“哦，他们肯定会介意。但我不在乎。拿着它去寻找你的爱人。我有点喜欢埃尔隆德，如果他从未出生，那将是一个真正的耻辱。只要让确保他们不会只是将她放回身体并将埃尔隆德踢出去。如果发生这种情况并且我以任何方式参与其中，泰尔佩将与我真正断绝关系。”

芬罗德快的难以捉摸，用双臂搂住他的堂亲，把脸埋在他的背上。

“我为你感到骄傲，库尔沃！”

“滚开，你这个白痴！！”

贝伦也赶紧俯身，拥抱了两个精灵，由衷地低声说道：“谢谢你们。”

“在有人发现该死的小玩意失踪之前就走开。”

巴拉希尔之子贝伦向他的朋友们最后一抱，将精灵宝钻藏在外套里，转身向南和向西走去，清晨的阳光照在他的背上。

tbc.

Chapter Text

露西恩醒来，感觉失重且没有束缚。

她一度怀疑自己与大自然的交流是否再次过度了。有必要控制她力量中狂野的一面，但植物对于健康和快乐的看法与精灵截然不同。甚至是半精灵。

在这方面，树木要明智得多。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退缩了。

“啊！”

就在她眼前，有一个戴着兜帽、裹着黑色斗篷、没有面孔的人影。

“你在这里做什么？”

露西恩皱起了眉头。即使看似正常的声音，声音仍然在空荡荡的殿堂里回响。

殿堂里空无一人。非常非常空荡。除了他们两个之外，似乎没有任何生物。

“啊。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少。”

多瑞亚斯公主精明地看着……迈雅？…维拉？

“我在哪里？”

“曼督斯殿堂。虽然我不太确定你在这里做什么。你没有死。”

露西恩脸色煞白。

或者，她猜想，感觉自己脸色煞白。低头一看，果然没有实体可以煞白。

“那么……我可以走了吗？”

“当然。你的灵魂非常健康，而且你没有因死亡而受到任何创伤。”

“好吧。我想过会儿被重塑。现在？”

“如果这是你的意愿。你要我派人来接你吗？”

如果她不想让父母知道她去曼督斯的短暂旅行，实际上只有一个选择。

“戴伦。等等，不。贝伦。绝对是贝伦。”

这甚至可能成为一场冒险！

但纳牟的摇头立即平息了她的头晕。

“这是不可能的。必须是来自这侧海岸的人。”

所发生的事情给她带来了沉重的打击。她蜷缩成一团，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抽泣。

“不管如何，你想要一些时间来治愈吗？”

“不！我…我在阿门洲有一个叔叔。欧尔威还活着吗？”

死亡维拉将头歪到一边。

“他就在。他现在就在门口等你。”

“…什么？”

“时间在这里的运作方式与外面有所不同。或者至少是对时间的感知。”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你可以。”

一扇门出现在她的左边。这是一扇小花园门，周围爬满了灰色的常春藤。

透过网格，可以看到空荡荡的殿堂的另一边。

露西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感到愚蠢，然后走进了门。

一道耀眼的光芒在她眼前闪现，当光芒消退时，她已经身处一片森林空地上。

一个长着白发的精灵犹豫着向她走来。

“你是埃尔威的女儿露西恩吗？”

多瑞亚斯公主皱起了鼻子。她的昆雅语最多只能说是蹩脚的，而且她还得感谢戴伦用昆雅语教她歌曲的习惯。

“我是露西恩，你是叔叔吗？”

他脸上露出紧张的笑容，点了点头。

“你愿意跟我一起去澳阔泷迪吗？”

露西恩暂时忍住了关于那个特定地方的疑问，并点头表示同意。

-

前往海边小镇的旅程漫长而缓慢。欧尔威带来了几个精灵，她认为他们一定是守卫，但奇怪的是没有携带武器。

她主要听他们互相交谈，并尽可能多地记住新单词。

当他们到达山脉脚下时，露西恩注意到她的叔叔和他的同伴们陷入了激烈的争论。

“我认为这会发出完全错误的信息，大人！”

“如果我想见我的女儿，你一定不会阻止我！”

“陛下，埃雅玟公主不到两年前就来过这里！绝对没有理由踏足那里。”

“我说是时候了。已经过去了几个世纪了，那些留在这里的人并没有真正对我们造成伤害。我们有一个很好的机会在这儿与露西恩一起开始中立事务。

“在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悲伤之后，一点观点可能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

“但是，陛下！”

“我们将在提力安休息，这是最终的决定！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是，陛下。”

露西恩认为她的好奇心已经等得够久了。

“我对提力安或阿门洲知之甚少。你能告诉我吗？”

“哦，当然！这确实是一片无与伦比的美丽土地！现在我该从哪里开始……”

多瑞亚斯公主露出最天真随和的笑容，像鹰一样注视着她的叔叔。

这是毫无疑问的。她让他非常非常紧张。这可能会被证明是一个问题。

-

提力安是歌谣所讲述的一切，甚至更多。

白色的塔楼和拱门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雕像和大理石走道没有灰尘和污垢，窗户上挂着小金属板和金属棒，在风中发出甜美的声音，在墙壁和街道上反射出彩虹色的光线。

她忍不住惊叹于美丽和精致的细节，这些细节与明霓国斯的自然威严截然不同。

提力安的人民怀着崇敬但又谨慎的态度迎接他们，没有回避他们，但也没有驻足观看。

在穿过街道和上山的旅途中，她对这座城市的印象是愉快、勤奋，最重要的是：噪音。

诺多族作为一个整体似乎是一个非常吵闹的民族。

他们在日落前到达王宫，并在门外受到了埃雅玟和阿拉芬威的迎接。

天鹅少女短暂地握住了父亲的双手，然后转向露西恩。

就这样，两位泰勒瑞公主，一暗一明，在缓缓落下的夕阳的光芒中第一次相遇。

“我很高兴见到你，堂亲，尽管我非常希望这是因为更好的环境。

“进来吧，晚饭准备好了。我希望我们会有很多话要谈。”

晚餐气氛很紧张，露西恩和埃雅玟是唯一看起来还算舒服的人。

过了一段时间，诺多女王犹豫地谈到了他们整个晚上都在跳舞的话题。

“你是第一个死在贝烈瑞安德并返生的精灵。或许你有我孩子们的消息？”

她犹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她的父亲，但欧尔威没有打断她，所以她继续说道。

“他们的堂亲呢？我们根本没有听到来自海洋彼岸的任何消息。”

阿拉芬威精神抖擞。

欧尔威皱起了眉头。

露西恩环顾四周，但她堂亲眼中的钢铁几乎让她傻笑起来。

差不多了。她却露出了一个无趣的微笑，开始了她的故事。

“哦，加拉德瑞尔真是太棒了！（一个公然的谎言。她脾气暴躁，总是瞧不起露西恩。）当然，我谈论的是阿塔妮丝。她的未婚夫凯勒伯恩称她为加拉德瑞尔，她很喜欢这个名字。非常喜欢。”

看了一眼她叔叔就知道他已经放松了，所以这似乎是安全的话题。

现在看看她能说多远。

“芬罗德和欧洛德瑞斯还活着，而且活得很好。芬罗德建造了纳国斯隆德城。

“安格罗德和艾格诺尔在骤火之战中阵亡。”

一阵痛苦的抽泣打断了她。埃雅玟和阿拉芬威互相拥抱，感到震惊和悲伤。

就连欧尔威也脸色苍白，双手颤抖，抓着餐具的指节发白。

他们做好准备后，面色苍白的阿拉芬威请她继续。

“那么……其他人呢？费雅纳罗就在那边，我一半希望大陆会在火焰中燃烧，我们甚至可以从这里看到。”

金发诺多族立即后悔在欧尔威面前提及他的半兄弟，但她叔叔脸上的愁容促使露西恩在问题被收回之前回答了。

“费艾诺和芬国昐都死了。我认为他们现在已经拥立芬巩为王了。”

“死了？但是怎么死的！费雅纳罗的所有儿子也死了？”

诺多将脸埋在双手中，默默地悲伤。埃雅玟的脸上泪水悄然划过。

欧尔威尴尬地坐立不安。

露西恩摇了摇头。

“不，据我所知，七兄弟都还活着。芬巩是领导者，因为迈兹洛斯……”

她拼命地想用昆雅语想出正确的词，但就是想不起来。

“……不再是了。但他还活着。也许是因为他……”

露西恩心里咒骂着，但她也从来没有听过昆雅语中“奴隶”这个词。这真是令人沮丧。

“……多年来被迫成为敌人的客人。这样的人也不允许进入多瑞亚斯。”

芬威之子的脸上恢复了一点颜色。

“迈兹洛斯会是麦提莫，对吧？你是说他多年来一直被魔苟斯囚禁？好吧，至少他还活着。这让人松了口气。”

露西恩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般来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就连她也知道，敌方俘虏的下场比死还要惨。

她知道自己很天真，很受庇护，但这太荒谬了！

欧尔威尴尬地笑了笑。

“好吧。他们付出了很多代价，但我不希望他们死。”

露西恩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叔叔。

“你说你不想让那些凶手死，但你却拒绝帮助你自己的兄弟？”

现在轮到诺多族尴尬地看向一边，而泰勒瑞之王似乎吃了一惊。

“这些事情有什么关系？我对这件事束手无策！”

“你的手被绑住了？！你有一整……很多船！即使你不能派战士来帮助我们，你也可以发送物资！食物，药品，任何东西！

“父亲尽力不让我知道事情有多糟糕，但我并不盲目！我们快死了！

“杀人犯需要受到惩罚，是的，但是什么也不做、把目光移开几乎同样糟糕！”

桌子上的其他人惊恐地注视着两个泰勒瑞，现在轮到欧尔威爆炸了。

“你怎么敢！我们现在的处境都是你妈妈的错！

“我在等我的兄弟。我等了好久了！

“只有当我们到达阿门洲时，他们才屈尊告诉我，一个迈雅‘意外地’诱捕并跟他结婚。我怎能、不，谁能真正知道他是否愿意？

“我了解我的兄弟，他当然不会心甘情愿地丢下我不管！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维拉的意志在多大程度上控制我们的行动。是我拒绝和我的人民一起出海，他们不但没有尊重我们的决定，反而给了我们对大海的向往！

“没有什么比知道即使你最深的爱也只不过是外来操纵更糟糕的了。

“如果诺多族拥有哪怕一丁点的自由裁量权的话，我们还是可以悄悄地将诺多族分成小群运送过来。

“但是，在那个轻率鲁莽的孩子的带领下，一整支军队逼近我们的大门，让我们完全没有可行的行动方针！

“我知道，如果诺多族攻击我们，很多人都会死去。但如果我们默许了他们的要求，维拉可能会把我们都淹没在他们的愤怒之中。

“法尔玛瑞精灵很早就知道，所谓的保护几乎不超出凡雅族。其他精灵都是镀金笼子里的鸟。”

tbc.

Chapter Text

“法尔玛瑞精灵很早就知道，所谓的保护几乎不超出凡雅族。其他精灵都是镀金笼子里的鸟。”

整个房间一片寂静。

有人掉了一把勺子，每个人都畏缩了。

埃雅玟握住欧尔威的手并握紧。

“我已经和许多迈雅甚至维拉本人谈过，我不认为他们出于恶意而将我们关在笼子里。”

欧尔威失败地叹了口气。

“他们的意图真的重要吗？这就是发生的事情。

“他们不小心伤害我们是不是更好？至少我们知道，对于邪恶的人来说，除了背叛和痛苦之外，别无他求，但每次我与其中一位维拉交谈时，我都会质疑自己和我所有的想法，因为我不知道它们是否真的是我的。这真是……令人筋疲力尽。”

露西恩目瞪口呆。她曾多次听到他们的亲人如何将他们抛在身后并抛弃他们的低语和嘀咕，但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自己可能需要帮助。

她咬着嘴唇，想起了贝伦。

她的爱情只能维持短短几年，她想享受每一秒，但她的家人和人民需要她的帮助。

她果断地点点头。贝伦会理解的。

“我母亲非常后悔她让我父亲想念他的兄弟和其他人民。从她告诉我的关于其他迈雅和维拉的事来看，我相信他们会后悔伤害你们并更加小心。

“明天我会去找他们谈谈。”

“什么？不！我们不能让我们的人民这样冒险！如果他们决定来解决我们怎么办？！

“你知道他们对最后一个反对他们的人做了什么吗？他们将劫数降至他和他的整个家族！”

阿拉芬威哼了一声，思考着。

“公平地说，费雅纳罗并没有真正对他们说话，他只是猛烈指责并煽动对他们的公开叛乱。”

“你如何解释你的另一个兄弟？”

“只有直接与费雅纳罗进行比较，才能称诺洛芬威谨慎且明智。而且这个门槛太低，连蚂蚁都可能不小心跨过它。他绝对处于其中。”

露西恩恳求地看着她的叔叔。

“我不会说你说过这些。但如果我能解释拥有真正的选择意味着什么——我们需要它才能幸福地生活——他们就会理解。”

欧尔威来回摇晃，当阿拉芬威开口说话时，他显然不确定。

“得知你的过去仍然深深地伤害着你，我感到心痛。我出生在阿门洲，直到最近几个世纪，我才知道与亲人分离的意义。我甚至无法想象背负这个重担几千年是什么感觉。

“我同意露西恩，作为一个能够理解我们双方并拥有精灵和迈雅血脉的人，可能是我们能得到的最佳选择。

“如果有谁能够完成这样的壮举并弥合我们和维拉之间的差距和误解，那就是她，所以我的意见是我们抓住这个机会。

“我和你一起去。我愿意冒着生命危险尝试帮助你和你的人民最终找到向你承诺的和平与安全。”

在演讲期间，阿拉芬威站了起来，并将双手放在桌子上。他的脸上充满了强烈的决心，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埃雅玟恼怒地叹了口气，“又来。”但仍满怀爱意地看着她的丈夫。

两位泰勒瑞国王中较年轻的一位看着他们每一个人，明显地振作起来，并向他们点了点头。

-

他们花了几天时间准备前往维尔玛的旅程，经过多次激烈的讨论，他们决定先与英格威会面。他对于如何用如此微妙的话题来接触维拉的见解可能是无价的。

前往阿门洲首都的旅程又花了两周时间，引起了很多好奇。当诺多和法尔玛瑞国王并肩而行时，许多精灵都睁大了眼睛退到一边。

英格威本人对这个不太可能的群体感到困惑，但也泰然处之。

精灵王听着他们的担忧，神情逐渐变得严峻和痛苦，并立即同意为他们安排接见。

这被证明是令人沮丧和意想不到的困难，因为维拉似乎被自己的事务分散了注意力，但经过三周的不耐烦的等待，他成功了。

露西恩、欧尔威、阿拉芬威和英格威在黎明时分抵达审判之环，发现许多维拉已经在等待。

曼威示意他们上前来。

“有人告诉我，你来这里是为了让我们记住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不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如此严重的事情，所以请赐教。”

露西恩踏入审判之环，心在胸口狂跳。

“那是因为这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情，而是过去的事情。但情况已经恶化了数千年，我不会袖手旁观，而我可能会提供帮助。”

她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我的母亲是迈雅美丽安，从我记事起，她就一直告诉我她的亲属和她所服务的人。

“她给我讲述了伟大、治愈、培育和力量的故事。

“她拥有的力量。我在较小程度上拥有这种力量。

“当我刚刚离开摇篮时，她教给我的第一课就是我的力量可能会伤害我周围的人。不仅仅是帮助，不仅仅是培育或治愈，而是造成伤害。”

她环顾四周，脸色严峻，目光锐利。

“甚至，不特别是，当我的意图很纯粹时。

“小时候，我发现一只缺了一条腿的蚱蜢。我把它带回家，放在罐子里，给它花和水。然后它就死了。

“当我告诉妈妈这件事时，她说蚱蜢有时会故意丢掉自己的腿来躲避敌人，我让它留在原处就好。

“杀死它的是我剥夺了它照顾自己的自由。我杀了一个生灵，只是因为我不明白。

“接着母亲向我解释说，我永远不会对其他智慧生物使用我的力量，因为即使有最好的意图，我也没有权利为他们做出决定，剥夺他们的代理权会伤害他们。”

她停下来，环顾四周，发现每个人都呆呆地看着她。

“剥夺一个生命的选择权会伤害他们。

“永远。

“有时它可能会在短期内挽救他们的生命，但它会留下永远无法真正治愈的伤害。深入灵魂的伤害。”

乌欧牟向前迈进并讲话。

“我早就怀疑这一点了。但是，造成一点点伤害不是比让他们受苦更好吗？这不是像洪泛区一样，故意淹没和破坏的地区，以防止下游受到更多伤害吗？”

露西恩对他甜蜜地微笑。

“你征求过河流的许可了吗？”

乌欧牟的身躯中泛起涟漪。

“这是一条河。即便如此，我还得问问旁边的土地吗？受影响更大的还是那块土地。”

他停下来思考。然后他向她的方向低下了头。

“我想我理解你想要表达的观点。请继续。”

“当我的母亲让我的父亲陷入深深的恍惚状态，以至于他忘记了周围的整个世界时，她伤害了他。

“也许不是直接的，因为他确实疯狂地爱着她，并且对她的关注感到非常受宠若惊。

“但也产生了后果。我父亲再也没有见过他的大部分人民和他的兄弟。

“这在他的灵魂上留下了深深的悲伤和背叛的创伤，他将终生承受这一创伤。

“然后我来到这里，才知道离开我的父亲并不是完全自愿的。”

瓦尔妲此时打断了她。

“他们是愿意的。我们询问了他们，每个人都同意在我们的指导下安全前往。我们没有强迫任何人。”

阿拉芬威走到露西恩身边。

“那么，如果不是迫使那些仍在贝烈瑞安德的人们来到这里，那么大海的渴望又是什么呢？

“你首先如何解释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

“旅途中的精灵已经同意了。我们只是给他们完成任务所需的勇气。还是你想说他们撒谎了？”

“改变主意不是说谎！”

瓦尔妲沮丧地看着他们。

“有一天你说一件事，第二天又说不同的事！这怎么不是说谎呢？”

“精灵不知道他们的目的！”露西恩几乎对她喊道。

大多数维拉震惊地难以置信地向后仰起。

“你是什么意思？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目的！他们的目的可能没有我们那么明确或宏伟，但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阿拉芬威关切地看着他们。

“我们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认为我们知道？如果你们认为我们追求更宏伟的目标，我们的许多行为对你们来说一定显得非常混乱，甚至是恶意的。”

“但我见过无数的精灵以一种只能是真正的使命的方式进行创造。”奥力插话道。“如果你不知道，你怎么知道自己的才能在哪里？”

阿拉芬威平静地对他微笑。

“我们猜测。然后我们不断尝试，直到找到合适的东西。有时，我们会穷尽一生继续尝试，以找到更合适的东西。”

编织者薇瑞呻吟着，仿佛仅仅是这个想法就引起了她的身体疼痛。

“你怎么能这样生活？如果你卡在一块不适合你的挂毯上怎么办？”

诺多之王对她咧嘴一笑。

“我们变得疯狂。或者至少我们变得更加……火热。”

这让他满面愁容。

“如果这是关于费雅纳罗的，我……”

愤怒的欧尔威打断了她。

“尽管每个人似乎都这么想，但世界实际上并不是围绕费雅纳罗旋转的！

“我今天来到这里，因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我第一次被赋予了希望。

“希望我最终能学会如何不带着恐惧地生活，担心每次我和我的人民做了一些让维拉不高兴或厌烦的事情时，我们的存在都会被改变以适应他们的期望！

“我仍然记得我害怕大海。即使现在，当我从内心深处热爱它时，一想到这一点我就心碎。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本可以自己爱上它。但我没有。我感受到的最深的爱不是我自己的。它被植入我的灵魂中，知道这一点，我每天都害怕并怀疑我的哪一部分是真正属于我的。”

乌欧牟向前移动以安慰他所爱的人，但轻微的退缩让他向后退了一步。

审判之环陷入了沉寂。

瓦尔妲咕哝着，几乎是自言自语。

“但这是这么小的事情……它怎么会造成如此大的破坏？”

露西恩回答时声音很温柔。

“因为我们很强大，但我们永远无法完全理解是什么促动了凡人。同样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在不同的人身上两次。正因为如此，因为我们不知道，所以我们必须询问。每一次，我们必须问。唯一的选择就是永久的痛苦。”

与精灵生活和工作更密切的维拉们深思熟虑地点点头，但许多人并没有表示怀疑。

“我们被一如亲自任命为阿尔达的守护者，我们不能只问每一个遇到我们的凡人是否对我们的方法感到满意。这是不可行的。如此剧烈的变化肯定需要伊露维塔的指示！”

露西恩感到愤怒从她身上闪过，咆哮道：

“尊重自由意志和我们自己选择的权利不应该是一个激烈的问题……”

但她的话还没说完，世界的旋律就戛然而止，新的曲调开始了。这是苦乐参半和快乐的，充满希望和不确定性。每个人都听得目瞪口呆，直到纳牟说话。

“诺多族的厄运已经解除。费雅纳罗的誓言已经完成，不是通过暴力，而是通过宽恕和治愈的行为。”

毫无特色的兜帽转向他们每个人。

“一如·伊露维塔已发言。”

tbc.

Chapter Text

米尔寇眨了眨眼睛，看到了迈荣体内燃烧的余烬。

他只是看了他们一会儿。

噪音。迈荣的嘴在动，但他感觉自己好像在水下。

他意识到应该大声喊叫。

只有沉闷的声音。

他感到很累。

米尔寇再次闭上了眼睛。

-

他没有做梦，但黑暗正在平静。

-

米尔寇尔感觉到有人碰触他的脸。

又是迈荣。他看起来很累。他正在说话。

米尔寇尽力照顾好自己的耳朵。

他失败了，再次闭上了眼睛。

他的思绪在虚无中飘荡了很长一段时间。

当他下次想看时，发现他独自一人。

他内心有什么东西在搅动。

他站了起来，开始行走。

如果他经过某人，他也无法辨别。

走了很久，声音才慢慢回来。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地面仍半冻。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除了靴子下的雪之外，听不到其他声音。

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嘎吱

米尔寇尔弯下腰将它们移开。

他继续走。

他一件一件地脱掉盔甲，直到只剩下紧身裤和外衣。

那些人都沉默了。

他继续往前走。

慢慢地，冰冻的平原被岩石、灌木丛和山坡所取代。

他尽可能地走远，然后四处走动。

风吹过他的形体，这让他想到……不。最好什么都不去想。

太阳在天空中升起，又落下。

白天鸟鸣，夜晚虫鸣。

他的胸口，整个人都感觉空虚。缺少了一些东西，他无法理解。

米尔寇尔继续前行。

白天过去了，夜晚也过去了。

血和灰烬的气味在他的鼻子里燃烧。

胸口传来一阵剧痛。

感觉就像有生命一样。或者死了。他思考了一会儿差异，但没有发现。

他继续往前走。

呼喊和叫嚷传入他的耳中。一丝淡淡的兴趣告诉他，精灵就在他的周围。

他们没有注意到他。

一股微弱的牵引力拉扯着他的灵魂。

米尔寇尔跪在血迹斑斑的地面上。

一个小火花。

他把手放在草地上。手指纠缠在一根微红的金色头发中。

火焰的温暖。

突然浑身颤抖，他伸手去触碰火花。

微弱的烧伤。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但没有任何痕迹。

他将火焰抱在胸前，站了起来。

米尔寇继续前行。

当他一步步继续前行，小火焰灼烧着他的胸口时，他记起了。

起初，闪烁着温暖和爱慕之情。他记得他以一种完全的忠诚围绕着另一个存在运转，这已经构成了他的整个存在。

然后这个存在的注意力就转移到了别处。

米尔寇尔还不够好。

他将火焰紧紧地抓在胸前，火焰微弱地喷溅着。

某种感觉……有什么东西征服了他，他再次松开了手。

火焰稳定了。

带着一丝淡淡的胜利感，他意识到他仍然可以关心一件事，即使只是一点点。

他继续走。

每当内心的空虚威胁要完全吞噬他时，他就会向火焰注入一些力量。

它正在增长。

经过日日夜夜的行走，米尔寇注意到火焰正在慢慢成形。那是一只燃烧着的、没有眼睑的眼睛。火焰现在呈橙色，有他手掌那么大。

他小心翼翼地将眼睛放在他的肩膀上，让它漂浮着。

渐渐地，地平线上的山越来越高，他赤着双脚，来到了山脚下的一个碧绿的湖边。

去年植被烧毁的壳在他脚下嘎吱作响，但春天已经长出了深绿色的新草和幼苗。

看到这一幕让米尔寇心神不宁，失去平衡，于是他转过身去。

他肩膀上的那只眼睛疑惑地碰了碰他，但他忽略了它，盯着湖水。

-

他站在那里很长一段时间，双眼茫然，精神完全集中在拍打岸的温柔浪花上。

当疯狂的火焰之眼灼伤了他的脖子一侧时，他才注意到骑手正在靠近。

这是一个精灵，但是是一个年轻的精灵。他的眼睛里没有光芒。

“很高兴见到你，陌生人！你怎么了？如果你寻求庇护或重新开始的地方，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父亲。”

骑手停在米尔寇面前，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米尔寇将他漫无目的的目光转向了精灵（他心里低声说，不完全是精灵，也许是一半），但很快又对他失去了兴趣。

那之灼烧之眼试图隐藏在他的黑发中，但没能成功掩盖它的光芒。

精灵下了马，他的姿势充满了真正的担忧。他慢慢地靠近米尔寇，低声说出安慰的话。当他到达堕落维拉身边后，他小心翼翼地握住一只手，将水袋推了过去。

当这也没有引起任何反应时，他小心地将手和水袋引到米尔寇的嘴里，并挤了几滴进去。

惊慌失措，眼睛从它的藏身之处涌出，发出一声轻微的噼啪声。

精灵惊讶地向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就控制住了自己，并抬起了深深的眉毛。

米尔寇尔感到一丝淡淡的愉悦。

连同舌头上的水，这是自从……他变得空虚以来他所感受到的最强烈的感觉。

他试图抓住它，但它从他的手指中渗出，很快又消失了。

精灵拉着他的手臂，轻轻地把他带走。他并没有在意反抗。

走了几分钟后，年轻的精灵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开始了一场严厉而片面的对话。眼睛的反应是愤怒的溅射和嘶嘶声。

他们绕着湖走了半圈，到达了废墟。

破碎的石头和烧焦的木梁是这个规模相当大的定居点留下的唯一东西。

空虚和毁灭给他留下了一种奇怪的满足感，就好像他知道这是他应该感受到的，但现在却不能了。

年轻的精灵变得安静而忧郁。

废墟之中搭建了一个小营地，最多只有十几名骑手和马匹。

当他们靠近时，火焰之眼再次试图隐藏在他的头发中。

一位年长的黑发精灵走近他们，对带他来这里的精灵讲话。

“你在哪里找到他的，埃瑞斯托？为什么他的脖子会发光？”

“他在岸上没有反应。可能是外伤。不过他看起来并没有消亡，所以我把他带到了这里。

“而发光的实际上是一只奇怪的火焰之眼。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东西，我想把它画下来并写下一些观察结果。也许是一些精灵？”

年长的精灵用锐利的目光盯住米尔寇。

他的眼睛因双圣树的光芒而充满活力。一时间，堕落维拉做好了迎接仇恨和嫉妒的准备，一想到……替代者享受着他的创造者荣耀的微弱回响，但什么也没发生。

空虚让他疲惫不堪，他闭上了眼睛。

让自己在虚无中漂流了一段时间后，他再次睁开眼睛。

现在看起来不是晚上，而是中午。

他靠在一堵破墙上支撑着，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腰上。

黑发精灵不引人注意地密切注视着他们，而带他们来这里的那个人则坐在米尔寇旁边，再次和迈荣聊天。

那只眼睛似乎试图忽略他，但每当精灵的语气变得讽刺时，它就会对他发出嘶嘶声。

他短暂地想知道为什么还没有人攻击他，但这形体与他在阿门洲使用的不一样，可能会被误认为是一个高个子精灵。

“你愿意和我们一起住一段时间吗？”

米尔寇眨了眨眼睛，他的注意力又向内转移了，现在已经是晚上了。

他又花了一分钟才意识到有人在对他说话。

这是被埃瑞斯托称为父亲的人，也是他在阿门洲遇见的人。

“不。”

还没等他再次陷入虚无，又出现了一个问题。

“你在找什么？”

我自己。我的目的。东西消失了，只剩下空虚。

记忆、音乐、引起创作者注意的闪光，但只有当他走调时，闯入者、替代者试图用他们的声音淹没他，拼命地离剧本越来越远，只是为了另一个时刻。全神贯注，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中，然后……

他收回了自己的思绪，什么也没说。

没什么可说的。

那只眼睛飘到他的脸上，发出关切的噼啪声。

米尔寇将它抱在胸前。

他内心没有任何缺失。

深埋的东西已经被归还。

tbc.

Chapter Text

当米尔寇继续前行时，两个精灵紧随其后。

比较健谈的埃瑞斯托继续审问迈荣。米尔寇考虑给他的仆人提供足够的能量来恢复说话的能力，但认为嘶嘶声和噼啪声太有趣了，暂时别让他恢复。

同伴正在聚集，每天让他的想法集中在此时此刻变得更加容易。他仍然回避……以前的记忆，但他每天都在越来越多地思考自己的目的。

从他记事起，他就认为自己的命运是一位统治者，首先是闯入者，然后是阿尔达。但现在他不确定这是否是真的。但如果不是这样还能是什么？

米尔寇尔的沉思被另一个与他同行的精灵打断了。

他现在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了。这是费雅纳罗的孩子，中间的孩子。卡兰希尔过去从未激起过他的兴趣，但现在他精明的审视却令人不安。

“我们很快就会到达矮人领地。你认为你能在那里找到你要寻找的东西吗？”

米尔寇尔哼了一声，但什么也没说。

只有一类存在能够回答他的问题，而他们几乎从一开始就忽视了他。

不安在他内心刺痛。或者他们会不安吗？他在自己的愤怒和痛苦中迷失了这么久，他会注意到他的创造者在联系他吗？他一层又一层地包裹着自己的污染，总是强化着疯狂，就像一层外壳，将他与现实、与自己的大部分隔绝开来。没有任何东西能够穿透，重重污染就被猛烈地一层层撕开。

嗯，也许几乎什么都没有。他满心恼怒地转向肩膀上发出嘶嘶声、喷吐着火焰的愤怒球。

埃瑞斯托脸上胜利的表情告诉了他他需要知道的一切，关于迈雅在他的针刺下保持冷静的能力。

迈荣一直是个例外。他记得他总是对他抱有一种占有欲。

但是时间带走了太多东西，他几乎记不起自己以前是谁。

更糟糕的是，他记得的越多，他就越觉得自己一事无成。一个伟大的存在，拥有巨大的力量，但没有什么目的。没有方向。一个原型。在替代者出现之前，他已感受到被爱，但随后出现了其他人，他们面前摆着清晰的道路和明确的目标。他记得自己感觉自己是多余的。无用的。

其他爱努似乎都清楚地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他们将如何去做，并且对自己的命运感到满意。

下一次精灵们停下来休息时，他也跟着他们停下来。

很快，三名矮人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其中一名矮人用热情的拍背和用力的头槌跟向卡兰希尔打招呼。

卡兰希尔斗鸡眼了几分钟，埃瑞斯托则对着粗心的矮人，尤其是这个矮人，咕哝着脏话，直到他确定他的父亲没有遭受脑震荡。

矮人被介绍为阿扎格哈尔，他引起的骚动让米尔寇考虑离开，把精灵们抛在身后。

当迈荣与埃瑞斯托一起对新人嗤之以鼻、嘲笑时，他身上散发出的乐趣让他留下来。

当火慢慢熄灭，营地进入梦乡时，阿扎格哈尔和卡兰希尔在米尔寇面前坐下。

卡兰希尔深深地凝视着他，深吸了一口气。

“一开始我并不确定，但我的朋友证实了我的怀疑。

但是你远离你的人在做什么呢，魔苟斯？”

这终于吸引了米尔寇的全部注意力。

“如果你知道，或者至少怀疑，为什么你还坐在这里？你不应该取我项上人头吗？或者至少逃命？”

卡兰希尔给了他一个邪笑，但他的眼神却冷如冰川。

“我不是迈兹洛斯，他可能会拔出剑，将自己挡在你和世界其他地方之间，直到痛苦的结局；我也不是玛格洛尔，他可能会从侧面攻击你，将你脚下的地面翻转，陷入致命的陷阱。

“但我也不是胆小鬼，并且比他们所有人都更能看到机会的到来。这正是我所看到的：一个机会。

“那么告诉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米尔寇尔缓缓地叹了口气，沉思了一下。

“我在这里，因为我不知道我应该在哪里，我应该做什么。我不知道从现在开始该去哪里，只是回去是不可能的。我现在知道是什么将自己包裹在仇恨、以及嫉妒对我自己做了什么，我认为即使我愿意，我也无法再这样做。”

阿扎格哈尔摸着胡子点点头。

“你说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这是否意味着你以前知道？”

米尔寇尔摇了摇头。

“我从来没有和其他爱努一样的目标。我以为这意味着我就是那个以我认为最好的方式将一切连接在一起的存在。”

卡兰希尔抿起嘴唇。

“这似乎是一个奇怪的问题，但你只是谈到了目的。你实际上*想*做什么？”

米尔寇想了很久，但他能想到的确实只有一件事。

“我想统治世界。”

精灵和矮人一脸痛苦的表情，阿扎格哈尔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你想擅长你所做的事情吗？”

这个问题很容易回答。

“当然。我的力量无与伦比，我的统治能力也应该如此。”

“既然你已经统治了贝烈瑞安德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你会说你是一个好国王吗？控制一片贫瘠的荒地毕竟很容易，但统治的真正挑战在于保持你的臣民满足并安全。让他们有饭吃，有娱乐，这样他们就可以毫不犹豫地遵守你的法律。”

米尔寇尔崩溃了。

“所以我想要的毕竟不是我的目的。”

阿扎格哈尔想了想，但摇了摇头。

“我不会这么说。只是说也许你可以做得比以前更好。”

矮人无视了卡兰希尔撞到他身边的尖锐肘击并继续说道。

“统治毕竟是一项需要学习的技能，而且由于所有人都可能会寻找不同品质的领导者，因此更加困难。但我总是说，即使是一个真正的神，将整个贝烈瑞安德和平地团结在一个旗帜下，也需要花费一些时间。但我想，如果没有人愿意并且能够获得所有自由人民的信任和爱戴，那么我的观点就没有意义了。”

卡兰希尔呻吟了一声，但米尔寇振作起来。

“所以你认为这可行吗？甚至不需要使用过度的武力？”

卡兰希尔做了个鬼脸。

“老实说，这只有在没有过度武力的情况下才有可能。精灵、人类和矮人都是非常顽固和矛盾的种族，虽然武力会让你屈服，但当你转移注意的那一刻，他们就会想方设法强迫或狡猾地摆脱困境。

“让他们留下来的唯一方法就是让他们愿意留下来。

“或者至少让他们认为他们想留下来。这是一条有点模糊的界限。”

精灵用手做了一个模糊的手势，矮人斜眼看着他。

“我想我需要更多地了解当凡人不被折磨在酷刑架上时他们真正想要什么。我承认这会有点歪曲事实。”

痛苦的表情又回来了。

“也许你可以从基本需求开始？凡人不仅需要生存几年，而且需要健康快乐？”

“这确实是一个很好的起点。很好。我会接受挑战。你可以建议我从哪里开始学习最好。”

卡兰希尔和阿扎格哈尔互相露出惊慌的表情。

tbc.

Chapter Text

当一名精疲力竭的信使抵达辛葛的宫廷时，埃尔隆德也在场。

奇尔丹向辛葛发出了紧急召唤，从他脸上充满希望的表情来看，这似乎是个好消息。

多瑞亚斯国王要求埃尔隆德陪他前往埃格拉瑞斯特，但除此之外只带了一小队卫兵。与埃尔隆德同行的还有库茹芬、凯勒布林博和凯勒巩，他们再次跟着半精灵踏上旅途。

他们旅行了两个多星期，抵达后受到了不耐烦的奇尔丹的迎接。

“最后。最多几天后船就会抵达。至少可以说，他们提前发出的消息非常令人不安。

“他们声称你的妻子和女儿都在船上，我无法想象他们想通过如此明显的谎言达到什么目的。”

造船者一脸苦恼地观察着这群新来的人，然后将目光落在了埃尔隆德身上。

“你把公主带来了，很好。这样我们很快就能解开这个谜团。我会让人带你去住的地方。”

他向身后一个看上去更加狼狈的精灵挥了挥手，抓住了凯勒巩的手臂，和他一起逃走了。

辛葛看起来就像一头被车灯照到的鹿，转而好奇地看着他的旅伴。

埃尔隆德耸耸肩，同样困惑为什么奇尔丹会如此短暂地与他心甘情愿错过西渡的精灵在一起。

库茹芬与凯勒布林博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并揉了揉他的下巴。

“嗯，他对自己不能再去阿门洲感到非常失望，并且很生气，因为他在寻找你时你显然没有处于任何危险之中，但实际上却在凝视着一位美丽女人的眼睛时忘记了时间。

“然后，当他差点被魔苟斯完全占领时，是凯勒巩和他的追随者救了他。”

他朝精灵们撤退的方向挥了挥手。

“奇尔丹喜欢凯勒巩。”

辛葛尴尬地清了清喉咙。

“啊。”

-

第二天早晨，天朗气清，很快就可以看到一艘船驶近地平线。

码头上等待的精灵引起了人们的注意，但最终一艘到达的船只如往日一样，没有人费心去理会。

美丽的天鹅船终于靠岸了，辛葛几乎因期待而颤抖。

最后，一个高大的黑发迈雅跳了下来，飞进了他的怀里。

“美丽安！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亲爱的！”

辛葛将她转了一圈，然后将脸埋进了她的头发中。

另一个女精灵现在站在栏杆旁，她眯起眼睛，满怀怒火盯着什么。

埃尔隆德向前走去，迎面迎上她的目光。

露西恩以超凡脱俗的优雅跨过舷梯，昂首挺胸，她们看上去就像双胞胎。

埃尔隆德抿起嘴唇，开始向她走去。

两人开始互相盘旋，就像一对狼，等待着最佳的进攻时机。

周围的人群惊慌地后退了几步，凯勒巩将一只手臂搭在了凯勒布林博的肩膀上。

“仔细观察。你会想在余生中记住这一幕。”

露西恩甩了甩头发，开始说话。

“贝伦跟我说过你的事，所以你就是偷走我身体的人。你看起来比我想象的舒服，一切都合你的胃口吗？”

她甜蜜的话语里滴着隐藏的毒液，埃尔隆德张大了鼻孔。

“我承认，这与我习惯的不太一样。但由于我在这件事上别无选择，我想人们必须对他们所得到的感到满意。”

露西恩明显地毛骨悚然，但很快她的脸上又恢复了甜美的微笑。

“哦，是的。母亲在见到你时确实看到了一些事情。相当……富有冒险精神，是吗？宏伟的计划和远大的抱负无处不在！”

埃尔隆德感到自己的汗毛竖了起来，他的表情变得一片空白。

“她现在呢？她是否也看到了第一纪元最强大的关键人物只不过是坐在那里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当她没有主动制造更多问题时？”

周围的人群变得越来越大，可以听到困惑和惊慌的嘀咕声。

很少有埃格拉瑞斯特公民去过多瑞亚斯，但直到现在他们都非常非常确定多瑞亚斯国王只有一个女儿。

有人将辛葛从他盯着妻子眼睛的地方推开，然后他困惑地环顾四周。

他注意到两个半迈雅互相盘旋，散发出惊恐的攻击性，并向他们迈出了一步进行干扰。

他还没走远，库茹芬就抓住了他的手臂，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你疯了吗？退后！我怀疑他们真的会把彼此的眼睛都挖出来，但他们的力量一旦失控，我们就会从世上抹除！”

辛葛困惑地来回看着。

“但这只是我的小女儿！她不会伤害一只苍蝇。你太可笑了。”

库茹芬疯狂地向他们打手势。

“这对你来说看起来像无害的小女孩吗？！因为对我来说，这看起来就像两只致命的大猫在争夺领地！有一些自我保护意识！”

现在辛葛捏住了他的鼻梁。

“你确实从前门走进了安格班，而你试图教导我如何自我保护。”

库茹芬沮丧地困惑地皱起眉头。

“这有什么关系？就连我也不会介入魔苟斯和索伦的争斗。”

辛葛将脸埋在双手中，瞪了他偷笑的妻子一眼。

与此同时，两个半精灵似乎已经完成了对彼此的打量，并肩朝他们的方向潜行着。

库茹芬仓促撤退。

露西恩快速拥抱了她的父亲并微笑着，然后转向她的母亲。

“你不会相信埃尔隆德刚刚告诉我的话！他说当你意识到我离开后飞走时，你让多瑞亚斯完全没有受到保护！我相信你至少会花一些时间来确保保护持续存在至少有一段时间。”

美丽安看起来很不舒服。

“好吧，亲爱的，你看……那一刻我并没有思考清楚。我确实放下了一切，将我的全部力量投入到了速度中。”

露西恩皱起了眉头。

“所以当贝伦告诉我们边境之战时，你是说失败实际上意味着明霓国斯和其他一切都会失败？”

辛葛严肃地点点头。

“我们已经开始疏散，但如果没有诺多族的及时帮助，多瑞亚斯就会被烧毁。”

他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但是你什么时候会遇到贝伦？你才刚来！”

涉及此事的男子已经下船，并迈着紧张的步伐接近他们。

“其实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战斗结束后我去找露西恩，然后我……”

他颤抖着吸了口气，脱口而出：

“我已向露西恩求婚，她也同意了，我想请求你的祝福。”

辛葛震惊地后退了一步。

“绝不！”

露西恩睁大了眼睛，她回头看了一眼维拉派来的五个迈雅，以表达善意。

她恶毒地对她父亲发出嘶嘶声。

“我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向埃努解释自由意志的概念和个人选择的重要性。你不会用你过度保护的固执毁掉我的辛勤工作！

“你会微笑着点头，说你尊重我的决定，否则我会向一如发誓，我会私奔，你很多年都不会再见到我了！”

辛葛震惊得头晕目眩，他只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可爱天真的女儿。

埃尔隆德则尖叫起来，并迅速用一只手捂住露西恩的嘴。

“没有誓言！立即收回！看在维拉的份上，永远不要让一如作为证人！”

多瑞亚斯国王无助地困惑地看着他们。

“我…我。”

露西恩深思熟虑地看了他一眼后点点头。

“我会给你几天时间考虑你的答案。这毕竟是一个重要的时刻。”

她转过身，拖着她的分身快步走出港口。

“来吧，埃尔隆德。我听说你在植物生命对你更强大的歌曲做出反应时遇到了一些麻烦？

“你与大自然的交流够了吗？”

“与自然交流？这是一种控制技术吗？”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的力量是基于植物生命和能量的自然流动，所以我们必须定期调整自己以适应流动，否则我们自身能量的缩影会影响我们的周围环境。一切偏离自然的事物都会引起相当强烈的过度反应。

“让我告诉你如何做，我们最好从树开始。它们对精灵的了解比大多数植物要深入得多。

“专注于草和花的交流听起来很浪漫，但对我来说有点太混乱了。”

当他们走开时，人群分开，给他们留出足够的空间，人们慢慢地恢复他们的任务。

当库茹芬将贝伦拉到一边时，他的脸上仍然挂着傻乎乎的笑容。

“那么，一切都按计划进行吗？我承认你回来的速度比我预想的要快得多。你为你的爱人扮演了银甲骑士吗？”

贝伦尴尬地呻吟着，把脸埋在手掌里。

“如果有的话，我得扮演落难少女！你能相信我在遇到的第一个岛上就毁了我的船吗？当然，我已经离维林诺这么近了，但我当时并不知道这一点！我以为我会死在这个孤独的岛屿上，而我的爱人将永远消失，然后她像神灵（和一艘船）一样猛扑过来救了我。”

贝伦的眼中再次出现了梦幻般的神情。

“你相信吗，我以为我要救她，而与此同时，她对维拉的思维方式发起了彻底的变革，赢得了维林诺几乎所有精灵的崇拜和热爱，并获得了五个迈雅对贝烈瑞安德的帮助？

“在那时，我认为偷走带有精灵宝钻的铁王冠，然后斩首索伦令人印象深刻……”

库茹芬哼了一声，将一只手臂搭在了人类的肩膀上。

“暂时不要认为自己已经退出了比赛。过去几个月，我们一直从我的兄弟卡兰希尔那里收到最奇怪的消息。

“要么他终于彻底崩溃了，要么我们正处于一些非常有趣的时期。”

-

Chapter Text

20年后：

“迈荣！迈荣，我知道你在里面！”

“什么？！我有一个时间表，你知道！你不能走进这里并期望我放弃一切！”

“当然不，最不耐烦的殿下。我有一个新项目，想看看吗？”

迈荣草莓色的金发脑袋凝视着他正在精心打磨成完美球体的乳白色材料。

“什么样的项目？”

凯勒布林博仔细检查了球体。

“为什么你总是选择这么无聊的形状？”

迈雅看起来很受侮辱。

“街上随机的学徒都可以将几根电线扭成一些令人隐隐约约令人满意的东西！只有最简单和最基本的形式才需要真正的完美。”

他掸掉双手上的灰尘。

“现在你在谈论什么项目？”

“不朽。对于人类。”

迈荣嘲笑道。

“圆和反馈循环矩阵。来吧，我知道你知道这一点。这甚至不是一个挑战。”

“没有灵魂变形，没有理智磨损，没有其他副作用。”

“啊。那更困难了。你需要一个动力源。或者更确切地说，一个生命源。我很惊讶地发现你正在研究这个，这对你来说是不是有点太……黑暗了？”

凯勒布林博对迈雅翻了个白眼。

“我没想让地牢里有一个可供汲取生命的奴隶坑。把你的思想从地牢中移开。”

“你知道直接从大自然中获取生命会让你的凡人迟早变成植物人吗？”

凯勒布林博对这个双关语扬起了评判的眉毛。

“实际上，我有一个志愿者。埃尔达。”

“哦！现在我们已经取得进展了！一开始会有点不舒服，但有了足够的稳定器和均衡器，应该不会有重大副作用。他们确实意识到，他们需要每天都保持联系才能在工作中发挥作用。从长远来看？这样的事情能起作用的只有……对于……配偶。”

迈荣皱起眉头，然后从他停止皱眉踱步，转过身来。

“哦，你这个狡猾的小混蛋！我宁愿敲开他的头骨，用勺子吃掉他的大脑，然后再帮助贝伦活得更久！在我看来，他的有效期还不够快！”

“你是不是太戏剧化了？不到十年的时间，你就完全恢复了力量。”

这让迈荣将他沸腾、灼热的目光转向了车间里的其他人，他们在凯勒布林博进来时都僵住了。

他的下一句话确实是嘶嘶作响的。

“那段时间我受了难以言表的羞辱，被人夸‘可爱’不下七百八十二次！”

凯勒布林博哼了一声。

“你真的数过了吗？”

“我记得他们每个人的面孔和名字。没有什么能让他们免受我的愤怒。”

这让凯勒布林博叹了口气。

“你把他们的形体变成毛茸茸的动物一个小时，然后把他们送到儿童看护机构？”

迈雅颤抖着。

“而你称我所做的为酷刑。

“很好。把你的笔记给我。”

xxx

埃尔隆德第一次看到双胞胎时，他们与埃莱丹和埃洛赫的相似之处就像是一记重拳打在了肚子上。

他的儿子们出生时头发也是浅色的，在头发变黑之前。

他知道自己花这么多时间与这个年轻的家庭在一起是一种侵犯，宁洛丝一开始感到不舒服，但迪奥是在他奇怪舅舅的怪癖中长大的，并不介意。

宁洛丝很快就同意，有一个愿意并完全被双胞胎接受的儿童看护者是一件幸事。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变得越来越奇怪。

埃路瑞德和埃路林在没有任何人提示的情况下叫埃尔隆德爸爸。事实上，他总是提醒他们叫他舅舅（舅爷？），但这似乎只会让男孩们感到困惑和不安。

他们的举止和兴趣与他自己儿子的如此相似，以至于埃尔隆德变得越来越怀疑。

但直到他们成熟之后，他才终于找到了理由。

“爸爸？”

埃尔隆德对埃路林深情地微笑。

“你已经有点太大了，不能再把你舅舅叫成爸爸了，知道吗？”

年轻的精灵摇了摇头。

“不，我的意思是我记得！感觉就像一层纱从我的脑海中被揭开，我可以回忆起在伊姆拉缀斯长大和生活的情景。我记得阿尔玟！”

埃尔隆德无助地看着他。

“你在说什么？”

埃路瑞德咧嘴一笑。

“我记得我作为埃莱丹的记忆，爸爸。”

他用颤抖的双手抚摸着他们的脸颊，脸上因痛苦的希望而扭曲。

“如果你只是在恶作剧，请现在告诉我。我无法忍受屈服于希望，结果却又被撕毁。”

双胞胎将父亲搂在瘦长的怀里。

“我们永远不会这样伤害你。我们知道与亲人分离是多么痛苦。我们在这里。我们爱你。”

埃尔隆德抱住儿子们，松了一口气，哭了几分钟后，吓了一跳。

“哦不，真正的埃路林和埃路瑞德！我们需要立即远征曼督斯来找回他们。我希望他们没有受到太大的创伤！”

双胞胎互相对视一眼。

“父亲……我们是埃路瑞德和埃路林。我想我们一直都是埃路瑞德和埃路林。只是时间不长。”

埃洛赫皱起了眉头。

“呃，我刚刚发现我也有原版埃路林童年的记忆。我突然很庆幸自己没有早点恢复记忆。这样的结局不是任何孩子应该看到的。”

埃莱丹颤抖着。

“但是怎会这样？！你们怎么在这里？”

“我们寻找你。我们寻找了很长时间。我们正要屈服并告诉阿尔玟你已经消失了，这时来自古老森林的老人走近了我们。

“他告诉我们一些关于你把他最喜欢的儿子还给他的事情，以及他给你的孩子和你给他的孩子同样的选择是多么正确。

“我们立即答应了，但阿尔玟拒绝了。她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并且对此感到满意。不过，她确实表达了她的爱，并希望我们告诉你，无论你身在何处，都要找到幸福，即使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

埃尔隆德陷入了困境。“哦。”

然后他明显地振作起来，问了那个让他舌头起主导作用的问题。

“你妈妈呢？她也会来吗？”

埃莱丹和埃洛赫交换了一个悲伤的眼神。

“她已经成为埃丝缇的学徒。她说她爱你胜过生命本身，但她有一个不会放弃的义务。

“显然，来到维林诺的精灵……已经疲惫不堪，这对于精灵族来说是不可能的。她知道这个机会不会再来了，但她在她的治疗师同伴中找到了一个家庭。”

“母亲知道你对家庭的依恋比她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紧密，因此恳求我们去寻找你。

“那……很好，我们被警告说这可能不会完全按照预期实现。我们每个人的灵魂中都拥有某种神性的优势，而母亲却没有。我们被告知，一个精灵需要巨大的力量和顽强才能在旅途中保持心智完好无损，而这是母亲现在所不具备的。”

两个刚刚长大的精灵看上去都很痛苦。

“我们很抱歉。”

埃尔隆德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

“别道歉，我已经很久没有盼望能再见到你们了，你们的到来是一件幸事。你妈妈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即使她来了，一个能让你们去市场时偶遇索伦的环境并不会对她的健康有任何好处。我担心，如果她勇敢地踏上这段旅程，只是为了降落在这个疯人院里，几年后我会再次失去她。”

双胞胎含泪偷笑。

“不过还有其他人来了。我想他实际上现在应该随时到达。”

埃尔隆德扬起了眉毛。

“其他人？你指的是谁？”

埃莱丹模仿着紧闭的嘴唇。

“我们已经承诺不泄露。”

“顺便说一句，父亲，还记得每次有人提到你长得像露西恩·蒂努维尔时你是如何生气的吗？

“情况变得更糟。”

The End

非常感谢大家留下的Kudo和评论，你们给了我动力和灵感，让我得到一个真正的、正确的结局。这对我来说是一次难以置信的经历！

所以，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