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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还没有向复仇者坦白。
娜塔莎已经知道了，巴基非常确信。或许还有威尔逊，因为他们在布鲁克林物色新公寓的时候在他家里借住了几周。而其他人？想都不用想。当年他俩没被开除军籍可不是因为没有干柴烈火。他们十分擅长保守秘密。
如今他们不必再躲躲藏藏。苍天在上，只要他们愿意，在全国有36个州都能登记结婚。他不明白为何他们到现在都没有“出柜”——他猜想大概是旧习难改。永远找不到合适的时机。斯塔克总是惦记着给史蒂夫牵线，从会计师到安保到随便哪个给他端咖啡的可怜人。还有那个全员参与且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赌局。巴顿押了50美元赌19岁，希尔30美元押21岁，而斯塔克出了250美元打赌史蒂夫还是个处男。克林特甚至试图从巴基那里套话。他没说——赌约的乐趣可不能太早毁掉。
（真要揭晓答案，他会说娜塔莎猜的最接近。她出40美元赌18岁。他们那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有酒精助力。）
这天是复仇者的游戏之夜，经过紧张的投票环节，最终在常识问答（Trivial Pursuit）和大富翁中选择了前者。巴基觉得这样还算幸运，毕竟大富翁对他们实在不太公平，然而即使如此他和史蒂夫在现代常识部分的短板依旧明显。索尔有简来支援，而史蒂夫和巴基只能靠自己。史蒂夫可以解决一部分文学艺术题——美术学校的学习经历总算有了用武之地——地理和历史对他们也不成问题，但其他方面实在一塌糊涂。
“好吧，看来你们这一轮是娱乐类。”布鲁斯说着将他们的标志物移到一个粉红格子上。巴基哀嚎一声。
“我来读。”斯塔克说。他抽出一张卡片清了清喉咙，“哎，这题简单。‘麦当娜的第一任丈夫是谁？’”
史蒂夫和巴基对视一眼，史蒂夫耸耸肩。
斯塔克佯装愤怒地看着他们：“真的？猜都不猜一下？”
“我们不知道。”巴基说。
“弗瑞总结20世纪概述的时候居然把这个漏了？这么重要的信息。万一——”
“他妈的直接念卡片，斯塔克。”娜塔莎说。他立即照办了。
“肖恩·潘，伙计。你们真让我失望。克林特，娜塔莎——该你们了。”
在克林特和娜塔莎回答地理问题的时候，史蒂夫和巴基互相使了个眼色。巴基从座位上站起身：“我去再拿点薯片。你们谁要吃？”
回答他的是几声哼哼以及一两句“要，谢谢”。
“需要帮手吗（Need a hand）？”史蒂夫状似无意地问，跟着他去了厨房。假如巴基没有板着脸，假如他当年在军营没有整天玩这种把戏，史蒂夫的措辞语气足以让他面红耳赤。而实际上巴基只是耸了耸肩走出门。
他听见身后史蒂夫说：“马上回来。我顺便泡点咖啡。”聪明。咖啡费时更久，相当令人信服的借口。
斯塔克大厦顶楼的厨房离主生活区不远，但也有一定距离。巴基走进去，转过身，几乎是立刻被史蒂夫按在流理台上亲吻。
“有人很饥渴啊……”巴基贴着史蒂夫的嘴唇咕哝道。
“你不也一样？”
“没有。”
史蒂夫凑得更近，和巴基腰胯相抵：“骗人。”
“被你发现了。”
史蒂夫刚要伸出手——他此刻极度需要，老天啊不是一般的需要——突然门口传来一阵响。
“靠。”有个声音说。史蒂夫猛然转身，险些一头撞上旁边吊着的锅。该死。他们就这一次在没有门的房间里亲热……
“克林特。抱歉。呃，”史蒂夫期期艾艾地说，“我们……”
“我不想知道。我就是来拿啤酒的。”克林特一边举起双手辩解一边快步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瓶转身离开。
他们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另一个房间传来激烈的窃窃私语。毫无疑问那边正在抬高赌注……
“我们最好带点薯片回去。”史蒂夫最后开口道。巴基赞同地点头。带薯片是基本礼貌。
两人一走进房间，其他人顿时安静下来。多数人假装在看手里的游戏卡片或者饮料。个别人——斯塔克——则无意掩饰。巴基动作夸张地把手里那包薯片放在游戏桌旁边的茶几上。
“现在轮到谁？”史蒂夫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
“你俩。”布鲁斯回答。
史蒂夫伸手去拿骰子，耳朵烧得通红。巴基决定就是现在。
“好吧。”他大声道，“我们搞一起了。”
“巴克——”
“不，史蒂夫，让我说完。我们做爱，我们是……一对儿。”他挑衅般地望向惊呆的众人，“还有，娜塔莎赢了。那年我们十七岁。”
讽刺的是，引发骚乱的只有最后两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