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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4-11-20
Words:
2,126
Chapters:
1/1
Kudos:
11
Hits:
377

【钊康】我的老公是杀手

Summary:

谁的老公?谁是杀手?

Work Text:

张钊和郑永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两人可都算不上体面。
那时郑永康的匕首刃还抵在张钊脆弱的喉部,再多使一分劲都能轻而易举地取走张钊的性命。
而郑永康也被张钊那副面对死亡丝毫无所谓,甚至看起来满脸写着“我想死”三个大字——却一张小嘴叭叭个不停地求饶的态度搞得狼狈不堪。特别是现在郑永康腰上还有一道因为硬闯而挂伤的口子,血正慢慢地从那个位置渗出来。

郑永康急了,“你到底想咋子?!”
张钊被他突然爆发的巨大音量吓一跳,瘪了瘪嘴,“你那么凶干嘛,我只是想问问那个人花了多少钱雇你?我可以出双倍,啊不,更多,想要多少有多少。”
“我这个人比较注重江湖名声,加多少钱都不……”
“那再加点别的?”
“跟你说了老子不是那种人!”

张钊笑,像个狡黠的猫。
他指了指自己金贵的脸,“这个行不行?”

郑永康叹了老大一口气,把所有暗杀用的装备都收起来,顺便给张钊松了绑,一张小脸苦巴巴地皱成一团,“不是张钊,你对自己这么自信的吗?真的觉得你自己很重要吗?”

带着张钊跑路的时候前一刻,郑永康好像在准备关掉的耳麦里听到同事们接二连三的骂娘。

 

然后就像所有烂得不能再烂的爱情故事那样。张钊和郑永康调情,同居,滚床单。

郑永康特别会夸人,在床上被干得四荤五素的时候嘴里还在说骚话,“哥哥你的脸真的好帅啊我喜欢死了”“钊钊哥哥你的胸肌好大腹肌好硬”诸如此类。
张钊上一秒还冷着个脸一心一意干活,下一秒憋不住笑出来。笑得真心实意。

他有时候真怀疑雇郑永康的人是不是他以前那些不三不四的狐朋狗友中的一个,这不是花钱给他找相亲对象吗?
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多这么好的事,找个男朋友既长他笑点上又长他G点上。

总而言之,很对胃口。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郑永康有活干的时候,必须得放他走。独留暗自神伤的张钊一个人坐在总统套房的豪华大床边惆怅地点燃一支香烟。

张钊有时候想自己到底是不是爱郑永康爱得要死,后知后觉发现郑永康好像也没说过爱自己,他甚至都不愿意问问关于自己的过去。
张钊觉得自己应该在这种事上小心眼一次,可是爱这东西蛮不讲理,每次小狗崽子眨巴着星星眼朝他怀里钻的时候,他又短暂地释然了。
一想到自己的过往在郑永康组织的情报部面前透明得就像没穿底裤,张钊自我安慰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方面的登对,毕竟当初大半夜把程万鹏摇起来查底细的人也是他自己。

要不说郑永康天生适合当张钊男朋友呢,张钊郁郁寡欢好几个礼拜的事,郑永康一记直球彻底给他击碎。

某天两个人燃烧殆尽后躺在床上度过贤者时间,郑永康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嘴里还在嘟嘟囔囔,“想……”
张钊瞥他一眼,“想干嘛?抽一根?”
郑永康好像鼓足全身上下仅剩的那一点劲,猛地一下子坐起来,“不是,我是说,张钊,你想不想跟老子结婚!”
张钊被他吓得一震,“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郑永康力气用尽,慢慢滑回床上躺平,他转过头,注视着张钊的脸,“我认真的,张钊。”
随即又卖弄起他的夹子音,“钊钊哥哥,人家给你洗手作羹汤嘛~”

两个人真的风风火火地赶去丹麦扯了个结婚证。主要是万顺治甚至看不下去这对璧人的极限拉扯,通知郑永康新接的任务在同性恋合法的国家,结婚还能顺带赚个钱。
俗话说得好,有钱不赚王八蛋,郑永康自然不是王八蛋,所以在决定结婚的72小时之后张钊和郑永康坐在直升飞机上面面相觑。

张钊一副快被防弹甲勒得吐出来的样子,“结婚的条件是我要陪你出任务吗?”
郑永康依然笑嘻嘻,“帮帮我嘛钊儿。”
张钊欲言又止,止又欲言,最后默默低下头检查枪械,嘴上还不饶人,“帮?帮不了一点儿。”

 

张钊的幸福生活是从他当杀手当腻了决定金盆洗手的那一天开始的。
和郑永康这种服务于组织的职业杀手不一样,他接单全凭兴趣爱好,有自己过硬的技术和一群靠得住的后援朋友,赚的钱够养活他后半辈子无忧。

唯一值得担心的只有贱命一条。

不过现在成为郑永康合法老公,他又开始惆怅自己那几十张卡里的余额。郑永康又去腻他,“哎呀,实在不行老公我赚钱养你嘛。”
寸头硬硬的发茬刺得张钊脸侧痒痒的,心也痒痒的,“我求你快别说了,我都要爱上你了。”
郑永康笑得特别大声,“这都没有让钊王爱上我吗?”

郑永康那一晚在床上夹里夹气说的话,没想到是认真的,他真要给张钊做饭。张钊认真地细品了郑永康端出厨房的两道菜,评价是能吃但没必要。
吃完了郑永康就催张钊收拾厨房,碗碟什么的往洗碗机一丢就完事,可张钊实在理解不了为什么只是做个菜,都能像在厨房爆发过一场战争。张钊头探出厨房门,“郑永康你自己收拾啊!”
郑永康歪七八扭地躺在沙发上玩游戏,“不爱收拾很难理解吗?拜托,我平时杀了人也不喜欢收拾现场的好吗?都是他们帮我善后的。”

张钊从此禁止郑永康下厨房。

 

张钊其实挺怕死的。
他能和杀人这俩字扯上关系纯属感性远超理性,那一瞬间的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爽感得用漫长的时间来消化恐惧带来的后怕。

不过生也好死也好,对遇见郑永康之前的张钊来说都无所谓;遇到郑永康之后,连平时说话都要顾忌讳,如此沉重的字眼不再适合随口说笑时轻而易举地抛出了。

某个深夜张钊靠在阳台抽烟,郑永康不在,张钊灯也没开,任凭整个屋子陷入夜色,只留一点火星在寂静中随着呼吸的起伏而明灭。
对他来说,黑色或许才是他的保护色,夜晚慷慨地给予他无尽的安全感,如同回到母体的婴孩。

张钊不担心自己,他只担心郑永康。

于是郑永康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么个画面——他那颜值出众气质超群的无敌好老公背着个光,站在那漆黑的阳台,指间夹根烟,别的不干,就搁那神游。
郑永康想,爱这东西真奇妙,我踏马真是累得要死,可是为什么看见这个人就只觉得幸福?想到这里他又忍不住笑起来,唤那个人的名字,“张钊!”

张钊回头的时候,门户外过道灯散发出的暖光和开朗的郑永康一起撞入他的双眼,昏暗的房间被温暖的光填满。

张钊那一瞬间特别感谢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么一个地方,只属于他和郑永康两个人。
“哦,你回家了。”张钊故意把“家”字咬得很重。“嗯,回家了。”郑永康笑着扑到他身上,大声地回应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