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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g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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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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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2 of 金杯共汝饮
Stats:
Published:
2025-06-25
Updated:
2025-10-24
Words:
4,231
Chapters:
2/5
Comments:
2
Kudos:
8
Bookmarks:
1
Hits:
181

【苏丹皇骨】July She Will Fly

Summary:

And give no warning to her flight.

Notes:

还没写完,别管了我先把坑挖在这里,写得有点形神俱散但是会修改的()
现pa,非常我流,完全我流,彻底我流。
借用了达玛拉这个名字,姐姐没有名字所以“皇姐”“王姐”等均属于名字的占位符。
除了《夏日终曲》小说和歌曲April come she will之外没有其他灵感来源。

Chapter 1: When streams are ripe and swelled with rain

Chapter Text

他们在名义上是亲姐弟,但是除了一个月一次的家庭聚餐几乎不见面。这样的情况已经持续十年了。

皇姐的母亲在她刚刚成年时就离世,死前还攥着她父亲留下的一枚胸针,她展开母亲的手掌,只见她掌心都被硌出了血痕。之后,父亲就把一家分公司交给了她。之后的十年间,她答应了父亲的联姻要求,把自己卖给了另一家公司的继承人,互相利用到无利可图就离婚。她从前夫那儿分了不少财产,物欲却不见涨,衣柜里的衣服都是别人赠送。

达玛拉现在住在她母亲以前住的顶层公寓里。这小子一点也不委屈自己,这间公寓拥有全市最好的视野,是老苏丹送给她的礼物。从一楼乘电梯到顶楼就要花一分多钟。

她的生物信息还留在公寓的门禁系统里。公寓里的陈设大部分被保留了,甚至连位置都没有变,只是按照苏丹的生活习惯添了一些物件。她母亲喜欢调香,于是公寓里有一整面墙的柜子装满了香料。她还喜欢《斯卡布罗集市》,她在老苏丹面前演唱了这首歌才成了他的情人,所以公寓的客厅里有一台老苏丹送给她的唱片机,她由于太过珍惜而很少使用它,时时擦拭上面每一粒细小的灰尘。

苏丹正在沙发上小憩。他当然不会自己收拾行李,是管家扎拉格在为他装箱。他平时收纳习惯很差,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东西,护照丢到哪里去了他自己都不知道。扎拉格十分钟就该装好了,却因为找东西而花了四十分钟。苏丹躺在沙发上,一条腿跷在沙发靠背,手里拿着只吃了两口的开心果味冰淇淋。见到皇姐来,也没有去迎接的意思,只让扎拉格快点,别忘了他的护照。

等待途中,她去唱片机下面翻找自己母亲的几张唱片。她母亲曾经是知名歌手,她的唱片销量都很好。找到以后,就叫扎拉格等下帮忙送到她家去。

苏丹什么也没问就跟着姐姐走。你为什么离婚?为什么亲自开车来而不是叫司机来接我?车里温度这么低,难道你不冷?……他也许最该问:我们要去哪儿?可他一句话也不说,甚至没有表情。他们一起乘了十个小时飞机,两个半小时城际火车。皇姐最初还在看文件,后来觉得累了,就开始看书。苏丹倒是怡然自得,总是一觉睡到被叫醒。

海岛大半是覆盖着原始植被的山林,沿海的一小片低地上有一座小镇。皇姐在那里有一处房产,她不在时,有一位当地人为她打理。他们抵达时已经晚上九点钟,当地也采用夏令时,九点钟才是傍晚,海面上洒着一片澄黄的落日。可商业化程度不高的小镇没有什么游客,大部分餐厅也早就关门了。
皇姐说出了今年以来对对方的第一句话:“吃什么?我去做。”

“什么都行。”苏丹说。言下之意当然是你要自己猜我喜欢什么,猜错或是口味比不上五星级饭店,就等着被我报复。

她的厨艺不能说完全没有,至少从摆盘上看审美是很好的。苏丹原本想挑剔一番,诸如“虾壳里的沙子没有洗干净”或“牛排的火候把握得不够精准毁掉了整道菜”,可是……眼前只有一盘蔬菜沙拉。

他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委屈。于是冷哼了一声,抓起叉子大口吃了起来。

 

——

这处房子上次有人住还是在皇姐和前夫度蜜月时。没有人气难免显得冷清,好在还算整洁。

次日,苏丹醒时,皇姐正坐在餐桌前滑手机。房间里弥漫着蛋奶制品的甜香味,混杂着咖啡的苦涩。他望了一眼餐桌上的烤松饼,心道:真无趣,到哪都在做一样的事,连饮食都一样。

“今天有集市,等会带你去逛。”她说。

真无趣,集市有什么可逛?想要什么东西自然有人送到手边来。

他好像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也和她一直保持着距离。她由于母亲的原因而总在旧CD摊位前流连,哪怕不会当地的语言,也能用翻译器和摊主聊半个小时——她一直很健谈,只是在大多数情况下会选择不讲话。

当她聊完天转过身,才发觉苏丹竟然一直跟在她身后没走,便有些好奇:他难道对这些都没有兴趣?见她这无辜的表情,苏丹咬着牙说:“你没给我钱,我怎么买。”

她恍然大悟道:“怎么不告诉我呢?”

 

—————

 

傍晚时,两人一同躺在沙滩椅上,他盯着伞盖,忽然发觉他们又一次同在一个屋檐下。一脉相连的血亲与他都陌生得如在天边,同父异母的姐姐竟然算是最亲近的一位。

风已有些冷了,苏丹摘掉墨镜望向那烧红的铁球般灼热的太阳,从形态上看应该不是铁球,而是流心的蛋黄,蛋液流到了海面上。他端起杯子,那鸡尾酒是早些时候买的,里面的冰块早融化了,杯子外壁上的水珠正在滑落。他喝了一口就皱起眉头,稀释过的酒味道变得很寡淡。他想再点一杯,就朝皇姐看去:她正好转头看向他。

他又躺回沙滩椅,不想说话了。

“有没有考虑过将来打算去哪儿,做什么?”她忽然打破沉默。

他太久没回应,久到像是睡着了。皇姐其实也并无意真的知道,只是随口攀谈。苏丹摇摇头,看着她说:“我哪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做。”人生中的一切都太无趣了。

——可是,如果能一直躺在这里看日落就好了。

皇姐站起身离开了一会儿,回来时给他带了一杯酒,举到他眼前晃了晃:“别想人生了,想想等会儿吃海鲜粥还是牛排。”

太阳完全落下去了,他们一起去海边餐厅。苏丹既没选海鲜粥,也没选牛排,而是大手一挥:甜点各来一份我要尝,还有一份蔬菜沙拉。皇姐欲言又止,在手写的菜单上指了指,对服务员说了感谢。她只当他还在为初来那天晚上没好好用美食招待他而闹别扭,不愿自找不快,低下头滑手机。可她的手机里根本没有娱乐软件,总不能打开办公软件假装不在场……于是只得收起手机,偏头看向落地玻璃墙外。

由于这里是度假胜地,当地人组建了民乐乐队在此处表演,以吸引顾客。海滩上生起一堆篝火,围绕着它,女人们弹奏乐器,男人们在打手鼓。一个身穿白色长裙的女人站在篝火前,唱着皇姐听不懂的歌。服务员推着餐车来上菜了,见她一手撑着脸颊听得出神,也不欲打扰,准备放下餐品就离开。

苏丹忽然说:“她在唱什么?”服务员并未第一时间回答。皇姐回过神来,见服务员在征询自己的意见,点点头,对方这才用生涩的英语解释道:“是我们的乐队自己创作的歌……”他的英语说得也不好,但能听出这是一个女人在海边送别自己的水手情郎的故事。

苏丹:“啧。”真无趣。
皇姐皱眉看了他一眼:别啧。

Chapter 2: In restless walks she’ll prowl the night

Summary:

原谅我把产品塑得像幼儿园老师大战不良少年

Chapter Text

现在任谁来看,他们都不像一对姐弟,更像是临时拼凑的旅伴。他们毫不投契,甚至相对无话,即使面对落日、歌声与爱情这些本应最能触动人心的东西,也由于彼此的存在而漠不关心。

只是有些辜负这落日。

皇姐举起杯子,饮下最后一口甜酒,在杯子下方压了十美元小费就站起身。苏丹便也慢吞吞地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在她身后。

蓝调时分,海天同色,都是昏晦的墨蓝。二人一前一后走在长长的堤岸上,栏杆与潮汐拍岸时翻起的浪花是白色。苏丹忽然伸手触碰皇姐的发尾,像海浪一样卷曲,他只摸了一下,不知她有无觉察。

皇姐的失眠症早已好了,只是今夜是晴夜,她不愿就这样入睡。在确认苏丹睡着后,她独自下楼到客厅里打开电脑回这几日堆积的邮件,盘腿倚坐在沙发的一角,电脑放在抱枕上,很快进入了工作状态。整间客厅里只有屏幕荧光与窗外的月光。窗户留了一条缝,潮声阵阵,伴着夜里湿冷的海风一同涌进来,时而卷起乳白色的纱帘。回了几封后,她感到腰有些酸痛了,便站起身去倒一杯啤酒。

楼梯间传来声响,起初皇姐只瞧见一个巨大的黑色人影,站在没有光线的门外,有点像恐怖片。不过昏晦光影之下还是能分辨出那头蓬乱的黑色长发。想到这里,她“扑哧”一声笑了,叫他进来。

苏丹瞧了一会儿她手里的啤酒,又瞧了一会儿她的脸,搞得她心下疑惑。他这才慢吞吞地打开冰箱,取了饮料出来。

“嘶——”
他一口气就喝完半罐,然后摆弄起罐身上面的水珠。

他突兀地说:“我梦见你死了。”
他又喝了一口汽水,长舒一口气,仿佛十分畅快。
“是我叫人干的。似乎是在一个人很多的地方,我坐在高处,远远地看你被别人杀死,不过没看清你是什么表情。”苏丹定定地望着她,把汽水罐扔进垃圾桶,走近了些。

“应该就是现在这样吧。”

皇姐在心里止不住地翻白眼,但多年来的好修养不允许她的身体作出翻白眼的举动。她也喝完了最后一点酒,道:“回去睡觉吧,天亮以后还有行程。”苏丹于是听命上楼,没过多久又下来,到她面前,像鬼似的站了一会儿。

她其实也已回完了邮件,只是漫无目的地刷着网页推送的垃圾信息。抬眼看他,便像和他同做了那一场梦似的,从脊背蔓延上一股寒意。她合上电脑,站起身,说:“走吧,我看着你睡。”

这终于合了他的意。他“哼”的一声笑出来,和她一同回了卧室。

白日里买的风铃已经悬在门口,那风铃是蓝色玻璃做的,卖家简单用白色颜料画了几笔,成了玻璃天空上的云和海鸥。推门时,它就叮当作响,声音清脆悦耳。

苏丹三步上床,他体质热,体温偏高,也不盖被子,就那么躺着,说:“我和你吹的海风是一样的。”

当然一样,只是不在一个房间,又不是身处两个世界。

皇姐坐在竹椅上,跷着二郎腿看他。苏丹又不满意:“你这样看着我睡不着。”

“不是你同意的吗?”

“我没同意过。”——充分体现出工作留痕的重要性。他瞬间又酝酿出新的点子,“你会唱歌吗?”

“你是真的不想睡了。”她在心里苦笑,她没有遗传到母亲的音乐天赋,只好继承了她满柜子的珍贵唱片,做个业余鉴赏家而已。

为了防止他再提出新的整人的怪主意,她只犹疑了一下便主动开口:“我小时候见过你母亲一面。”

“我睡着了。”

“……”她起身离开,开门时又碰到了风铃。苏丹果然道:“我被吵醒了。”她于是发出一声认命的叹息,坐到他床前,用床单盖住他的头才觉得平静些。

“她在我五岁那年才和他结婚。”无需解释,他们都知道“她”和“他”指代的是谁。可只说了一句,她就不知道该怎么讲下去了,房间里安静得落针可闻。

苏丹的母亲在她五岁那年才和他结婚,以他们父亲的势力,他本人早已不需要商业联姻,所以处处留情,结婚也只是防止媒体总盯着他的情感生活不放。她对她这个非亲生孩子很好,却在生下苏丹之后神智不清,整日瞪着眼睛望向墙壁,眼白上爬满了蛛网般的血丝,甚至有一次几乎掐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为了保护他,父亲把他送到皇姐的母亲家里。她跳楼自杀之前的最后一句话是:“疯子,都是疯子,你们一家人全都不得善终。”

苏丹忽然插嘴:“就算父亲是正常人,她的疯狂基因也可能传给我了。”他语气轻松,似在说与自己无关的事。

皇姐道:“都是编的。”她语气更轻松,遮掩不住的促狭笑意。

这次轮到苏丹无话可说了。他彻底没了睡意,想要争辩、谴责、痛斥她的行径,竟一时不知从何说起,然而造成此事的罪魁祸首却再度起身欲离开,“休息会儿吧,天亮以后还有行程。”苏丹拉住她的手腕,定定地看着她,这次她乘着窗外青白的月光可以看清他的眼睛。“取消掉,度假就该好好休息。”她挣不开他,只好顺从地跟他一同躺在床上。

1.5米的床给两个成年人睡显得有些不够,苏丹占了大部分空间。呼吸声彼此可闻,连体温也可以互相感知。苏丹的体温很高,皇姐忽地回忆起他幼年时,母亲忙着讨好父亲、父亲忙着扩展商业版图时,她也还处于幼年时期,却要代母亲看顾他,几乎一人承担了他所有亲人的角色,那时……

有很多往事连她也记不清,只是清晰地记得自己小时候过得不太好,记忆是片断式的,由母亲的唱片机里传来的声音与不该属于那个年龄的烦忧组成,强行将它们拼凑在一起毫无意义。

黎明时分,她终于摆脱了混沌的思绪,沉入睡眠。

 

苏丹被烈日晒醒,天上没有一丝云,蓝得像宝石般的海洋。他身旁空无一人,趿着拖鞋边伸懒腰边下楼,“踢踏、踢踏”。楼下也没有人。正当此时,纱帘被一阵强风卷起,他看到一张纸片被吹落在地。苏丹走过去捡起来:我先去山上了,给你准备了早午饭。他到餐厅去,只见一盆蔬菜沙拉安然坐在餐桌上挑衅他。

又是蔬菜沙拉。苏丹把手里的字条攥成一团塞进水池下水口,愤懑地坐在桌前大口吃草。

海岛地形简单,一侧高一侧矮,与高的那侧一同耸起的其它峰在海面以下。站在上面可以将整座岛的景色乃至离港的游船在海上划出的白色浪迹都一览无遗,是观光佳处,所以也有一片露营地。苏丹慢悠悠地晃上去只用了十分钟,眯着眼扫视为数不多的人,找到了皇姐——她正在一棵大树下睡着。

在哪睡不是睡,非要匆忙赶出来,留一盆蔬菜沙拉在家是要做甚……他走过去,站在旁边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靠着树坐下,合上眼,在脑海中回想起刚刚看到的她那睡着也微皱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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