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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s:
Characters:
Additional Tags:
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9-12
Completed:
2025-10-02
Words:
9,510
Chapters:
5/5
Comments:
10
Kudos:
28
Bookmarks:
2
Hits:
193

记旧金山之行

Summary:

什么拧巴的人需要一个赶不走的爱人,阳痿的杰克还需要一个不嫌弃他的泰勒呢。

Notes:

泰勒是bottom
杰克并不阳痿
太空猴子不能追究这段记忆的真实性
完结于2025.10.2

Chapter 1: 去旧金山之前

Chapter Text

我在房间里收拾行李箱,泰勒路过了几次,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渣,最后干脆倚在落漆的门上看我忙碌。
“你要去哪儿?”他刚喝了一口手里的东西。有些细小的残渣被留在了他的唇角。
“旧金山。”我把叠好的衣服丢入皮箱,走上前去凑近泰勒,去舔吻他的嘴唇,把他抵在门板上。泰勒还稳稳地拿着那个马克杯,他没闭眼,只是若有所思地向天花板看去。
那双眼蓝眼睛可真美,比奢品柜里的宝石还要引人感叹,我有了把泰勒的眼吃下去的冲动,我会把他的眼球在嘴里滚一圈,再完整地吞下去,感受他在喉管里对我的折磨,最后降落到我的胃酸里。泰勒的眼球会在我的胃里滚动、滚动,视察我的内部,他会在黑暗里发出荧光吗?
我是变态杰克的妄想。
我还在吻泰勒,但他无动于衷,就像是刚刚咽下去的那口咖啡把他定住了。现在的泰勒是唇舌柔软的美丽雕塑。
在安静的氛围里,我也开始思考。
有一个小问题,我和泰勒是什么时候开始上床,以至于保持了像今天这样可以有少许温存的关系的呢?
这件事还是要从这栋破房子说起。
上个月的某天,这里停电了,当时是……我不知道,我早就把自己的表丢在搏击俱乐部的某个海绵垫下了,说起来我到现在还能正常的在公司打卡,也是有赖于泰勒,每天早上都能够搞出些动静。
总之当时已经是夜里了,我举着蜡烛对一楼的电力系统研究了蜡烛从完整一根到烫到我的手的时间后,终于得出结论,停电和这栋房子的电路该死的没有关系,因为隔壁造纸厂的几盏灯也灭了。
“泰勒——”我仰头喊估计在楼上的他,“彻底没电了,哪儿还有蜡烛吗?”
真奇怪,从停电后他就再没过动静。
我是杰克的少管闲事。
于是我摸上楼,回房间里随手从床板和墙壁之间抽了一本杂志,躺在床上就着蜡烛头读一篇诗。
“风,学了书的样子,一页,一页,在孟夏,来势汹涌的耳语,与枪鸣中——
夹着蓝色电弧——
翻过……”
烛光忽然就消失了,我没能看完。
这时我听到泰勒的声音,他骑着那辆快散架的自行车在二楼的走廊中路过我的房间。
“泰勒。”我又叫他,现在我没有睡意,不知道干什么好。
他听到了,把车掉头,创开我的房门,开进我的房间。
老天,刚刚我是不是听到了门合页掉下来的声音?
“怎么了?怕黑睡不着,要人陪吗?”他在黑暗中向我走来,坐在了我的床角。
我把手上的东西都丢到地下,又往旁边挪了挪,用无言的行动表达我的意思。
泰勒没过来,暂时的。他从口袋里找了一支烟,用火柴点燃。短暂的火光让他下垂的眼睑显出一种未曾真实存在过的温柔。
烟味传到了我这儿,带着一股铁锈味,像盥洗池的龙头放出的水。
泰勒叼着烟爬到我身边,在在离我很近时,他把烟摁在发霉的墙纸上。
“你知道在没有足够光源的时代,夜里的人们会干什么吗?”他把半个身子压在我的上面对着我的左耳说。
我有意逗乐他,用缓慢的语调回答:“反正不是做肥皂。”
我感受到他闷闷的笑声引起颤动,他的体温,还有皮肤细腻的触感。
我听懂他的话了,因为他开始扒我的睡裤,撸动我垂着的“把手”。
“白天时,我去便利店买润滑剂,打算松松车链上的绞盘。但那个肥猪店员给了我这个。”
他把一些冰凉的液体倒在我已经硬了的阴茎上,从上到下涂抹均匀。
我要说明一下,我并没有愣住或者想要逃走。在我们相处的这几个月中,有几次都差点擦枪走火,互殴完后的荷尔蒙让疯狂的我们吻到一起,两根硬挺的性器在一起摩擦。
事到如今,我总不能把坐在我身上的泰勒推开,冷酷地说,I am not a gay.吧?
总之,这件事的发展并不让我意外,反有种大难临头的释然。
然后我们上床了,没更多可说的,泰勒把我当成了一支按摩棒,在尝试了几个体位后保持在骑乘位,把我骑射了几次,后来我硬不起来了,他还和只母猫似的舔了舔那玩意儿,直到确认我的鸡巴已经被他榨成了一坨软趴趴的玩具。
“你的拳头比你的老二硬一点。”他留下这句话后就离开床,扶起倒在地上的自行车走了。
我是杰克因屈辱颤抖的嘴唇。

Chapter 2: 飞机上的谈话

Summary:

“泰勒,你知道吗?”
“什么?”
“人不能活得太苛刻。”
“那有没有不苛刻的人告诉你,人也不能为了在飞机上被吸屌,什么屁话都说出来。”他冷笑一声.
人也不能活得太刻薄。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我也要去旧金山。泰勒如此宣布,他正泡在浴缸里把自己擦洗干净。
我其实认为泰勒这点很好,他像一只顽固的野猫,把舔顺自己的毛当做是与睡在垃圾堆里相似的修行。
泰勒从水里站起来,他明明肌肉形状完美却还是有着最引诱人的细腰,水滴顺着沟壑流入他的胯骨,再缓缓向下……剩下的部分被镜子上的污渍挡住了,我不能再窥视到最多。
别看了,杰克,别看了。你在床上被他玩弄了这么多次,还不长记性吗?
披上灰色的浴袍后,他大迈着步子走出去了。而我在和自己带伤的下巴搏斗,有伤口的地方,胡子总是很难刮得完美。每当这时,我总会遗憾,为何泰勒不会有这种烦恼。他很会打架,身形灵活的像一条带鱼,而且和他对打的人才不舍得对那张脸下手。因此,泰勒对处理伤口的烦恼起码比我小二十倍。他脸上唯一的疤痕还是在幼时留下的。
我们并肩走在废弃的街上,还要再往前走一会儿才能打到车。我并不担心赶不上飞机,因为那是下午两点的事。
当我问泰勒他是否需要我来给他买张票时,他随意地朝我摆了摆手,拒绝了我。他提着和我一样的皮箱,但我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
“你去旧金山干什么?”我问他,目光同时瞥到地上的玻璃渣。
“哦,这个嘛。”他只是这么说了几个没意义的词,就像在敷衍一个找他讨糖的孩子。
我没能继续问下去,就好像是棉花糖突然被踩了一脚一样扁扁的走开了。
我们在机场里吃了午饭,他都没吃什么,反正最后也是我付钱。我没太看过泰勒认真坐下来吃一餐,但是他对糟蹋食物绝对有一套。或许泰勒是一个非人类造物,所以才会和正常人不一样。
泰勒不喜欢我这么想他,所以我停止了再给他安上更多定义。
等上了飞机,我才发现他就坐在我的邻座。
“这是提前安排好的吗?”我面上显出疑惑来。
泰勒把自己的包塞好后才回答我,“不,这是命运。”
我喜欢这个说法。自从和泰勒撞见后,在飞机上结交一次性朋友这件事已经被我抛弃了,我申请出外勤的频率也愈来愈少。
“我们会进行一场在飞机上的谈话,在三万米的高空上,上帝说不定能听见。”泰勒望向窗外,飞机已经准备起飞了。
泰勒戴着薄荷绿墨镜,我看不清他的眼神,但我知道他在戏谑地透过镜片打量我。
“我们来玩个游戏吧,蠢货。”他第一次和我见面时还叫过我聪明人。
“你想出三个能用来同时定义或比喻你和我的句子,再找出我们的区别,在更下一层的划分里把我…,”他点了点我有几道折痕的领带,“与你分开。”
听起来像是在上修辞课。
“那你会给我什么?”我严谨发问。
“一次口活怎么样?”
“在飞机上?”
泰勒显然认为这个色胆包天的主意不错,他同意了。
“但你得在下飞机前五分钟把三个都告诉我。”
五分钟……
我很快想到一个,在十分钟之内。
我和泰勒都是这个世界里的小bug,但很显然种类不同。我是投身到自然循环里为它添砖加瓦的益虫。泰勒呢,就像是某个仪器里的漏洞,无论去哪儿都能引来一堆系统错误。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泰勒,他支着下巴听完后抽出了前椅背里的安全指示卡。
“我想把上面的人脸改得更生动一些。”他指着那几格示范漫画,上面的人表情平和的被泰勒指着。
看吧。又一个更大的bug被泰勒酝酿着。
他对着图册思考了一会儿,转头对我说,“好吧,这算一个,尽管你美化了对自己的定位。”
我继续陷入苦思冥想里去了。要回忆泰勒是一件很容易的事,他的所有在我的大脑中似乎有个专门的虫洞用来安置,但是要对比他和我之间的情况就比较困难了。
泰勒,泰勒,他和我的区别比英国与法国之间的大。好吧,其实我是没得想了才会作为一个美国人讲这种烂笑话。
“看来你想不出来了。”泰勒正在用灌满水的吸管测试飞机此时是否水平。
“我还可以再想想。”
“那随你吧。”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在大学的修辞课听一听那个日籍教授讲话,还是只是对着前座的头发发呆?
那时都教了什么?花费一千字描写一枚硬币的两面,还是从左下角第一块红砖开始写完一整个咖啡馆?
或许我可以试着来定义一下他,他是一个不负责的肥皂商。紧接着是用同样的角度定义我,我是一个不负责召回协调员。但是我们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我感受到灵感之神的召唤了,或许我可以顺着这个角度深挖下去。
首先,泰勒的不负责是非常自我性的,他把人们不要的、被丢弃的、应该销毁的脂肪偷走,再加上一堆平常但危险的化学品,一堆无害好用且高贵的肥皂诞生了!然后肥皂被油纸包裹整齐,被以20美元的价格收购后卖给有钱人。这个过程荒谬极了,泰勒从污秽里创造出了纯净,他只是稍微地工作一下,就构成了一个消费系统。泰勒用肮脏的、危险的、暴力的,创造出了他心里最完美的意向,洁净肥皂。我真羡慕他能这么极端地达到自己的目的。上帝真的不爱他吗?
其次是我,把我放在泰勒下面比较就显得很可怜了。我的不负责是被迫的,而且这种不负责所带来的负罪感在此前一直在折磨我,挖空我的灵魂……我工作带来的成果甚至不如泰勒一块肥皂的十分之一。我悲哀的想到,杰克,你的工作其实又没趣又邪恶,你就像魔王脚旁的蟾蜍,这么活着有什么用呢?把填满人命的钱袋放到天平上,拿着小小的铅笔头算算公式,几十条几百条几千条人命就在当下被预定好了死亡方式。你的上司不必做这种决定,他只需要在办公室里看一眼报告就好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泯灭人性的工作的牺牲者。
老实说,我现在感觉很不好,仿佛整个消化系统都在大幅度地抗议。我强撑着,把脑子里尚存的东西交给泰勒。
“这个听上去不错。”他听起来只是比刚才稍微多一点满意。
我躺在窄小的座椅上,用虚弱的语气说:“泰勒,你知道吗?”
“什么?”
“人不能活得太苛刻。”
“那有没有不苛刻的人告诉你,人也不能为了在飞机上被吸屌,什么屁话都说出来。”他冷笑一声。
人也不能活得太刻薄。
到旧金山,坐飞机只需要一个半小时,我知道在剩下的那点时间里自己哀嚎的脑细胞们肯定不能想出来第三个了,所以干脆开始在心里埋怨泰勒。
这个游戏远比我想象的要困难,如果想让泰勒恶魔满意,我就要进行把自己剖开的思考,把痛苦像皮一样扒下来,给泰勒里外展示,再麻木地套回去。我毫不怀疑这是他的目的,让我像一个痴呆的老人,反复地咀嚼自己的悲剧,再从残渣里捡出点不错的献给他,求他给我奖励。
泰勒精通此道,他太明白如何折磨我了,他一直期待着我能够从这种滚钉桶似的轮回中变成他满意的样子,我不知道到那个终点时我和泰勒会怎样……但现在已经显出一些端倪了,就像是雪地里灰鼠留下的脚印。
那为什么我仍忠心地守在他身边,每周日去俱乐部并和他干那些疯事?
杰克,再想下去,你就不能再回头了。
好吧,我从善如流开始观察起飞机舷窗外微小的城市——旧金山到了。
-
泰勒在马路上与我道别,他为我夹上不知从哪儿顺来的领带夹,再亲亲我还有块淤青的额头。
“我要走了。”他拎着箱子,做出一副希望我说点什么的表情。
“我们还能一起一起坐回去的飞机吗?”我问了个傻问题,傻到泰勒仿佛下一秒就要弯下腰开始笑了。
但他没有,他只是说:“好好工作。”就离开了我的视线。
好吧,杰克,你不能像这样再站在原地傻笑了,你不能意淫泰勒是你的妻子,然后他就能在你每天早上出门时都来一套这个。你现在该去酒店办理入住了。

Notes:

由衷地希望我能写完

Chapter 3: 橘子与酒之夜

Summary:

泰勒喝了很多,我则是没有。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我打开客房,闻到柑橘类精油挥发后的浓烈气味。在连打了三个喷嚏后,我用袖口捂住口鼻走进去。
一万分不出所料,是泰勒干的。
他正用一把小巧的水果刀像削苹果皮那样削一只圆的恰到好处的橙子。在他脚下,已经有几颗被削去外果皮的白球了。
“你在干什么?”我挑了一颗去皮橙子捡起来,发现泰勒的刀工可真不错,他完美的保留了那层白色的中果皮,让它像硬泡沫那样保护果肉。
“这些橙子可以用来配酒。”泰勒放下手中又一个白球后向我宣告。他把几条长长的橙皮切成小片,拢起自己的上衣下摆,把它们兜着向洗手台走去。
“所以你在干什么?”我已经盘算着去酒店旁的便利店里买点什么酒了。
或许还要再带些榛子巧克力上来。泰勒在这两个星期里最喜欢吃这个。我上次看他在路的酒馆把吧台玻璃碗里的所有榛子巧克力都挑出来,再把它们在包装里就捏碎,吃碎榛子和半软的巧克力的混合物。我应该给他买含有榛子碎的巧克力,而不是里边有完整一颗的那种。
“所以你在干什么?”泰勒刚刚有回答吗?我思考得有点久,似乎错过了。
泰勒在打开水龙头放水,他有听我说话吗?还是去买酒吧,今晚可以喝得醉死过去。明天下午三点我才会去干活。
“我要气泡酒。”这时他倒是听到我开门的声音了。
气泡酒不能让泰勒喝醉,我盘算着钱包里的零钱是否够买几瓶金酒。
“气泡酒——”他提醒我。
“我知道了。”我推开门走出去。
我推开门走进来,泰勒已经放弃摆弄那些橙皮了,看样子刚刚有一次失败的尝试。他把它们丢到垃圾桶里,但房间里的橙子味久久不散。看来我要在这种环境下入睡了,真折磨。
“你买了什么?”他窝在房间唯一的沙发里,对着灯光检查自己的指甲。看到我回来只是小幅度地扭了扭身体。
我把手中的袋子给他,自己去打客房服务电话,要了一桶冰块和两个杯子。
泰勒正从袋子里一件件拿出我买的东西。为了避免他感到眼花缭乱,我在此列一个清单:
·3瓶廉价的金酒,他们看上去很热销,我买走了最后几瓶
·一提6听装啤酒,这是泰勒专供
·一板80g的榛子碎牛奶巧克力
·一袋原味100g棉花糖
·一小瓶除味剂
·一盒避孕套
我还买了点别的,但泰勒把上述东西放到桌子上后就用两根手指拎着那盒避孕套抬起一双眼看我。他面无表情的脸显出几分冷峻,但是在这个动作下就是有些……
我是杰克咽下去的口水。
“你认为我们需要这个吗?”他荡了荡那盒东西,然后把它丢进了房间里占地最大的那张床上。
泰勒正在思考,但是很显然,他即将要讲一些屁话。我听完后,今天过去就会忘干净。嗯,说不定我们会做爱到把那一盒套用完,那我会试着记一下他说了什么的。
到最后,他其实也没讲什么。或者说我忘记了,因为我们没把那盒套用完。我不想追究这是谁的责任。
回到离那还有一个小时的现在,泰勒已经开始扮演酗酒的牧师。对我进行他的传教工作了,同时直饮了一口他手里的啤酒。
我并不对这种行为做表示,只是把手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处理得只剩内表皮的橙子丢进了玻璃杯中,在又加上几块冰后开始捣碎它们。
在泰勒说话的背景音下,我突然想到一件有些荒诞但又十分重要的事,当我说“我是杰克的……”时,如果它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并且真的能说英文,那可能会第一时间向大脑抗议自己被取了个什么破名字。我的盲肠说不定就想为自己起一个“次时代镭射光波”之类的名字。况且,它们的想法我也完全没有收到,一切都是我的大脑在玩过家家时随便说的,也包括这句。
但如果要真这么想,人的本质就会变成只有1400g左右的果冻,或是只有很多可怕腕足的水母,这样太无趣了,所以还是浪漫一点吧,别那么理性地去钻牛角尖。
我是杰克被不知名物砸中的浪漫脑袋。
刚刚那个圆形的扁平物似乎是从泰勒那儿飞过来的,看来他终于不打算掩饰他是个要来入侵地球的邪恶外星小精灵这件事了。
“你在想什么?”他又开了一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口后问我。他仰起的脖颈上有些汗珠,在泰勒喉头滚动的那一瞬间我感觉自己也喉咙发紧。
我看了看他,又扭头看了看那个掉在地上的小“UFO”,好吧,那就是他喝完啤酒后随手捏瘪的易拉罐。
“你在干什么?”他又看向我手中的玻璃杯。
我也低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只橙子已经被我捣得不成样子,所有的冰块都融化在里边了。我把那杯东西举起来仔细的看了一下,呃,有点恶心。
我回答他说,我想着多些汁水混着酒可能会更好喝一些。假装无事发生,仿佛一切都是我安排好的。好吧,泰勒歪头,他指了指一瓶金酒。把这个混一起,这杯我预定了。
天呐,难道我就是个调酒机器人吗?我在心里抱怨着,但是并没有说出来,只是把果肉残骸挑出来后把一整瓶的金酒全都倒进了玻璃杯里,颜色混在一起,像是某种罐头里的油……我编不下去了,往里边丢了几块冰后,就把那杯东西推给了泰勒,想着要不要再用另一个玻璃杯为自己做上一杯。
但是我想还是不要太醉比较好,醉了以后连勃起都不能做到的话,泰勒真的会笑上笑我很久很久……我这么想着,把为自己买的那袋棉花糖拆开,往嘴里丢了一颗,同时接过了泰勒只喝了一半的第二瓶啤酒。
我只喝了这半罐啤酒。
在喝完第二杯橘子金酒后,泰勒傻兮兮地把还盛着冰块的杯子贴到脸上获取凉意。他没完全醉,只是变得可爱了许多。在沙发里冲我露出蜜糖般的笑。他的牙齿和舌头都看上去很美味。
“要来跳舞吗?”他歪歪扭扭地站起来,向我发问。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是泰勒·德顿在邀请我跳舞吗?还是说他其实是是在说打一架?
我贴近他时反而有点无措。遗憾的是我没能把握住机会,泰勒的兴致转瞬即逝,他已经不想着跳舞了,干脆地仰面摔到床上。

Notes:

下一章大概在2号之前发出

Chapter 4: 如泰勒所愿&如我所愿

Summary:

他的手覆上我的后脑,手指顺入我的头发。我能感受到泰勒的手就像一只蜘蛛,他操纵着醉心于他的我。

Notes:

本章包含:排尿控制、内射、很多矫情的废话。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我被泰勒蛊惑了,我爬上了床。当我们面对面时,泰勒的眼睛似乎在发光,他幽蓝的视线快把我石化了。
怀着颤抖的庄重,我在泰勒的脖颈上留下一吻,喉结、下颌、下巴、面颊,最后我停在他的唇前。我们的唇太近了,我能感受到泰勒的喘息一次次炙烤我,我们的呼吸听起来就像两头苟延残喘的困兽。
泰勒突然咯咯笑了起来,他嘴里的酒气吐在我脸上,让我感觉自己也已经醉了。他放松的眉眼里藏着一种令人信服的傻气,“为什么吻我?”
现在的他显出十分的幼稚来。泰勒伸手,用指甲轻轻剐蹭了几下我的眉毛。
真奇怪,我也随着他笑了起来。
因为我想吻你。我压在他身上,又给了他一个吻,感受他的胸膛因呼吸而一次次的起伏。
泰勒有一副令人会想捧起来用唇细细去描摹的好皮囊。就算他臭着一张脸,看起来随时会给人一拳,也有很多人愿意去排队的。
手指摸上泰勒的侧脸,我生出一种奇异的满足感。
泰勒止住笑了,他眯着眼用膝盖顶了一下我发硬的老二,在床上抱着我滚了一圈,又坐在了我的胯上。在他扒我裤子时,我侧头看向狼藉的桌面。泰勒喝了两瓶金酒,若干融化的冰块,这不足以让他完全醉下来。但他在那之前喝了一瓶半的啤酒,啤酒中的二氧化碳会让他更能吸收酒精,所以现在的泰勒确实可以称得上是神志不清了。醉得不清的泰勒把牛仔裤的裤子解开最后一个扣子,他没穿内裤,本就低腰的裤子在几下拉扯后轻易地滑落到他的腿腕处。没了布料的障碍,泰勒用会阴和大腿内侧摩擦着我发烫的阴茎,他手抵在我的胸前,另一只手则在试图让自己硬起来。
他终于玩够了,或者意识到自己不能勃起也不妨碍爽到。泰勒向我伸手,我把头旁的避孕套给他一个。用牙齿撕开了包装后,泰勒把它套在了我的阴茎上,又随手挤出了包装袋里剩余的润滑液,用手指扩张了几下自己的后穴。
他扶起那根等待已久的东西,吸了半口气后把它一下子吞了下去。
啊……有点奇怪,泰勒在那一下插入间突然紧夹了一下,害得我差点射出来,怎么了?
我伸手去挤压泰勒紧实的臀肉。他已经适应了异物的入侵,用较缓的节奏按摩自己的穴肉,我顺着他的幅度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腰和腰窝,像是在让一只猫习惯我。
半分钟后我才理解为什么他会显得有点反常,他的小腹肌肉看起来比平时更鼓一些。泰勒在一个小时内灌了1000ml左右的液体到胃里。所以现在膀胱应该已经满了,每次被顶弄都在压迫他的膀胱,难怪我总觉得他比平时更敏感了,肠壁一直在绞紧,就像是急于吞下什么东西。
我坏心眼地把手搭在他的窄腰上,用两根拇指按压他的小腹,泰勒难耐地喘了几声,老天,听上去真色情。他终于低头来看我,似乎才注意到我这个长在鸡巴上的人似的。
我要尿在你身上。泰勒迷糊地说,他伸出只手来把我作乱的手指赶走,自己捂住小腹,像是在保护着什么东西。他看起来有点像要睡着了,每次坐下都像是在重力的驱使下无法止住不动。
“泰勒?”我试探着叫他,“我们去浴室做吧。”
如果泰勒尿在了床上,肯定连床垫都会一起完蛋,我还想在一切结束后多睡上一会,为了这一点,我揽着泰勒带他从床上起来。
泰勒比我矮上几公分,让他脚不沾地地被我抱着移动不算困难。
在洗手台前,我让他面对着镜子,拉着他的一只上臂从后面操他。这种体位在我和泰勒之间很少见,站着进入泰勒的身体时更能感受到他紧绷的蝴蝶骨和浮现出青筋后更显纤细的漂亮脖颈。
我的手掌覆上他的小腹,掌心向里挤压。我几乎能感觉到泰勒膀胱里的水被我撞得上下晃荡。舒服的手感让我忍不住再向里压了几下,泰勒难受地颤了几下,我的阴茎还在用力向前撞去,一想到泰勒正像个性爱娃娃一样被我摆弄,我就更硬了。
泰勒因为我的作乱而稍微清醒了一点,他哼哼几声,细小的水流被他排了出来。
这可不行,我的手向下摸上泰勒垂下的性器,用拇指堵住了他的尿孔。尿液回流的感觉确实很不好受,泰勒侧过头来用沙哑的声音骂我变态。
他还是那张漫不经心,对什么都不太有所谓的脸。
泰勒在这时候最像个婊子,不会动摇的婊子。
“你自己说了要尿在我身上。”这句话博得了泰勒的一声笑。在我说出来之前可能他是想一拳打在我小腹上也不一定,我这样确实有点变态了。
我放开手,泰勒的阴茎垂在他两腿间,没东西再出来。
我湿淋淋的阴茎滑出泰勒的身体。他转过身来,半坐上洗手台,支起一条腿。一只脚踩在冰凉的瓷质台面上。
“你是不是还一次都没射?”泰勒歪头,伸手点了两下我的侧鬓。我顺从地贴上他,把碍事的避孕套丢到马桶里。
“我确实不应该买这个。”我把下巴搭在泰勒的脖颈上,去吻他细小的汗珠,把仍然发硬的阴茎再次插回泰勒的肠道中。
他的手覆上我的后脑,手指顺入我的头发。我能感受到泰勒的手就像一只蜘蛛,他操纵着醉心于他的我。
泰勒如愿在我射出来前尿了,他像一个坏了的水龙头,比我们破房子里的龙头还要坏得厉害。他的肠道从深处挤压着我,像是想把我排出去,但更像是一种情趣般的抗争。
“如你所愿?”泰勒抱着我,攀附在我身上,就像是他从我骨缝里长出来,变成了我的连体婴。
于是我不说话,只是专注于把泰勒抵在浴室的瓷砖墙上用力顶弄。他在尿出来后变得更放荡了,现在正用手去感受我们相接的地方,试图往里边再挤入几根手指。
好吧……我要纠正一下,不是试图。他已经塞进来两根了。看来泰勒其实还是能吃下很多东西的,或许下次我可以试试把拳头塞进去,和他的肠子来一场自由搏击。泰勒会同意的。
“你能不能别这么玩了。”我很卑微地提出这个请求,泰勒眨了眨眼。
我试图和泰勒解释,因为他看我的眼神完全是带着谴责意味的。“你这样让我感觉是我不能把你操爽。”
“你不觉得就是因为你的鸡巴太小了吗?”泰勒不经意间说出了很伤人的话。“但你刚刚被我操尿了。”我把泰勒的腿掰开,折在他身前。
他被压在我和墙之间,每次我抽插时,重力都带着他往我的阴茎上撞去。好吧,我悲哀地想,泰勒不适合温存这种东西,一旦你的鸡巴在插他,那就最好不要停下。现在的泰勒就显得比刚才专注和满意很多,他开始玩弄自己单薄的乳肉,同时发出一些配合的媚叫。
我想我还能再射一次给他,在我做够了活塞运动后,第二次射出的精液和第一次快要凝固的混在一起,缓缓顺着泰勒的大腿根流下。他眼睛里透露出一点百无聊赖,似乎对我的节奏有点厌倦了,鲜红的舌尖露出一点抵在唇外。被整齐的牙齿研磨着。
“结束了?”他问我。
我没说话,和他相互靠着在一起,在安静的时刻,泰勒抬手打开了我们头上的淋浴头。
我们一起挤在淋浴头下,泰勒用酒店洗浴包中的那块圆形小肥皂搓洗自己的头发,然后再甩甩头把所有的肥皂沫洒在我的脸上和身上。
“泰勒?”我突然感到一种奇怪的情感,可能和我刚刚做爱时在大脑里残留的荷尔蒙有关,泰勒的眼在水流下与我对视,浅黄的光中,我感觉他似乎在渐渐变得虚幻。我和他隔着或许只有几毫米的距离,但是中间似乎存在一个微小的黑洞。
“我能说吗?”冲动裹挟着大脑,我迈出了走向深渊的倒数第二步。
泰勒用那双上帝的蓝眼睛望着我,他只是笑,用虚浮在表面的美丽面具来鼓励我。“你要自己做决定。”他把每一个音节都浸润在甜蜜欲望里,含糊得就像他真醉了似的。

 

我坐在马桶圈上抽烟,冰冷的废气被我吐出来,在空气的驱动下挑衅我。
我大概今晚要多抽几根了。
要说什么来着?对了,泰勒给我判了缓刑。在我想要命地告诉他时。
若要我回忆为何那时想对泰勒说出我爱你这三个诅咒性的单词,这背后的原因太多了,或许要从我们见面之前——我失眠时开始一点点推理下来。毕竟爱上泰勒往往只是两个瞬间,第一个是看到他脸的那瞬间,第二个是回忆和他相处过往的那瞬间。
别误会,“诅咒性”这个形容词不是给泰勒的,是给我的。泰勒才不会被简单的几个词诅咒,怀着什么样的感情用什么样的语调说出什么样的词语才能让泰勒给出足够的反应这点我还没有找到。
感谢泰勒给了我缓刑。他说的那句话恰到好处地提点了我,虽然他几乎是漫不经心地在我身后打转,怀着浅薄的、旁观者的怜悯和轻蔑。但我知道,如果我说出那句话,说出我爱你时,我就彻底不属于自己了,我会成为泰勒的装饰品之一,冲着他摇尾巴,在他每一次潇洒地摆动衣角时,我的灵魂和人格都会被他摄取,被他把握在手中。甚至如果他想要碾碎,我也没有办法去阻止……
或许这也是他的计划,他不希望我变得和某些已经在他眼前的人一样无趣。
我陷入了一种宿命论造成的多米诺骨牌。这种东西有一种非常简单易懂的俗称,叫做活该。
思考突然被打断,我感觉鼻子里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用手抹了一把后我感觉那像是鼻血和某种透明的、比水密度略高的液体的混合物。怎么回事?我叫在外面的泰勒过来看看。
泰勒走进来,他先把我手里的烟丢开,还残留着火星的烟头被抛弃到了全是水渍的瓷砖上。
“没什么大事。”泰勒捻动着那些我流出的液体,用轻松的语调断定到,“快去睡觉吧。”
好吧,虽然还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泰勒对这种事情的判断不会出错。而且似乎在泰勒进到卫生间里时,它就自己止住了。
抱着一条泰勒塞给我的浴巾,我倒在了床上,停止一切思考,进入睡眠。

Notes:

旧金山之行大概结束了,第五章或许叫“行记后续”更合适。

Chapter 5: 后记—橙油

Summary:

一大托盘浓缩的原生橙油就这么被提取了出来,粘稠,浓郁,拥有可以蔓延整个纸街的香气。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回去后,泰勒在搏击俱乐部与路的酒馆的酒保打了一架,换来了一袋子调酒用的橙子,他显然很会利用自己的优势得到想要的。
然后泰勒把橙子皮削好,就像是他在酒店里做的那样。那堆外表皮浸泡在了高浓度的乙醇中,我不知道他从哪找来这么大一罐。泰勒把那瓶混合物置于地下室的角落整整一周,他每天把那罐东西拿起来打量,摇晃几下又放回去。玻璃瓶密封做得很好,没有一点气味残留在地下室里。
橙子味再次刺激我可怜的鼻子是在一个太阳最好的周一,泰勒把那瓶东西倒出来后在太阳下自然晾晒。他坐在摇椅上凝视着那盘东西,就像个退伍多年的老兵在回忆往昔,古怪的氛围让我不敢去打扰。
一大托盘浓缩的原生橙油就这么被提取了出来,粘稠,浓郁,拥有可以蔓延整个纸街的香气。
泰勒把它们加入新的一批肥皂中。他的配比十分完美,我虽然不知道他那批肥皂以多少刀被收购,但它们消失在地下室里后,泰勒又是长时间的不见踪影。
泰勒足有两周没去过搏击俱乐部,但是没有会员对此产生疑问,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到哪儿去了。
除了我。
事实上,我其实不太记得我们那次是不是去到了旧金山,我其实也有点怀疑是洛杉矶或者诺福克。但是一件事帮我确认了我们去到的是旧金山,泰勒喝的那种廉价金酒大概是一种旧金山人很喜欢的酒。

Notes:

感谢这篇文章在写作过程中所有给我支持的人,也感谢告诉我“要当作没有读者来写”的人。
总之我完成它了,并且在这个过程中也得到了不少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