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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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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tats:
Published:
2025-09-30
Completed:
2025-11-14
Words:
8,915
Chapters:
2/2
Comments:
2
Kudos:
44
Bookmarks:
4
Hits:
446

不要招惹危险人物

Summary:

夜晚的红灯区总能吸引形形色色的人们彻夜狂欢,而这家新开的夜店更是如此。
灯光陆离的环境中充斥着酒精与混乱,理智不断蒸发——也因此,看似孤身一人的维吉尔会被某些不长眼的搭讪者盯上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只可惜,这倒霉鬼找错了目标。冷酷的魔剑士与“平和友善”一词完全搭不上边,也并非独自前来。

Notes:

【5VD优胜组企划212h】-【第8棒】

因为以前看到的大部分是但丁被人搭讪,维吉尔占有欲大爆炸,感觉反过来也很香,于是怒而铲之
CP2025SP无料本交换结束,现公开全文

Chapter Text

最近,红墓市的红灯区内开了一家全新的夜店。凭借其大得有些离谱的占地面积、时髦的内部装修、独具匠心的酒水单、丰富多样的服务内容和最重要的——经济实惠的价格俘获了一众享乐主义者的欢心,不出几个星期的工夫便在竞争激烈的红灯区内牢牢站稳了脚跟。

夜店的总体氛围说得好听些叫“包容万象”,而在古板的魔剑士看来,店内的景象只能称得上是“群魔乱舞”——一半的人画着夸张的妆容,身上的衣服设计前卫;而另一半人的穿着就普通得多,大部分是小礼裙或是西装。他们如同被强行混在一起的两种对立颜色般聚集在底层的舞池内,伴着节奏感明确的电音歌曲随心所欲地扭动身躯。

维吉尔隐在二楼卡座的阴影中,冷眼观察着那些形形色色的狂欢者们。一抹身处舞池中央的红在其中格外显眼。各种或经典、或新潮的舞姿随手拈来,完美地被融成一种独属于他的舞蹈,风衣下摆随着跃动的舞步不断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曲线。周围的人们自发地为这位舞技精湛的高大男人让出一片空地来,蓝与紫的装饰性灯光点缀于他的身旁,将那头少见的银发染成纷杂的色彩。

一曲舞毕,身着鲜红长风衣的男人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巧妙地避开了身边趁机凑上前意图和他说上几句话的年轻男女们,自顾自地在大厅边缘处的吧台前坐下要了一杯草莓圣代。红白相间的甜品很快被送至他的面前,他拿起细长的金属勺柄,一手撑着下颌向斜上方微微偏过头,精准地朝着身处二楼的维吉尔笑着晃了晃甜品勺。

维吉尔收回视线,拿起桌上那杯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拿铁。已经完全变冷的咖啡失去了最初的馥郁香气,令挑剔的魔剑士不由得皱了皱眉。

“嘿,帅哥!”

一个陌生的男人倏地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扬着嘴角摆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微笑。“看来这杯饮品不合你的口味?” 这位不速之客自来熟地招来穿梭于店内的酒侍,从锃亮的托盘上随手取下一杯轻放在桌面上,“我请你一杯。”

“不用。” 维吉尔岿然不动,眉头愈加紧锁。

“第一次来?” 而显然,这不痛不痒的拒绝没能让男人打消主意,反倒点燃了他的兴致。他干脆在维吉尔的对面落座,把桌面上的酒杯往前推动了些许。“这里和其他酒吧、俱乐部都不同,想玩什么都有。” 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故意压低了声线说道,“要不,我带你去找点其他的乐子?一个人喝闷酒多没意思,你说是不是?”

维吉尔冷哼一声:“这还轮不上你来置喙。”

“别这么不近人情嘛。” 昏暗的环境使得被色心冲昏头脑的男人没能注意到眼前人愈加阴沉的脸色,甚至伸出手试图去碰他的肩膀,“只是一起玩一会儿,又没什……”

“嘿!”

男人的话语被一道突兀的怒喝声打断,他不满地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刚才那位还在舞池中央大放异彩的红衣舞者不知何时来到了这位于二楼的卡座旁。对方的左手中还拿着一杯刚吃了没几口的草莓圣代,脸上虽带着平易近人的微笑,却没来由地令他打了个冷颤。

“他不喝酒。” 来人悠闲地舀起一勺冰淇淋塞入嘴中,“不好意思,你白费力气了,老兄。” 他拿着勺柄随手一指,“而且你占了我的位置。”

这言行已经算得上是一种委婉的警告——警告他赶紧离开,别纠缠不休。然而,也许是不甘心,又也许是理智已被酒精与周围的环境蚕食殆尽,男人仍不愿就此放弃。他打量着眼前这两位男人那少见的银发和相似的面容,硬着头皮扯出微笑说道:“那确实是我唐突了——你们是兄弟吗?一起来这里玩?”

红衣男人的脸上蓦地绽放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对啊,这是我哥哥。” 他毫无征兆地一屁股坐在兄长的大腿上,上半身因惯性而微微后仰。维吉尔习惯性地抬手搂住他的腰防止对方向后摔倒。不等他细想胞弟的意图,盛满了冰淇淋的金属勺已经送到了他的嘴边。维吉尔抬眼撇了眼笑盈盈的但丁,张口吃了下去。

清凉的甜带着草莓酱的黏腻在口中蔓延开。但丁一手稳稳端着草莓圣代,一手勾着他的脖子,故意掐软了嗓音问道:“好吃吗?”

维吉尔眉头紧蹙:“太甜了。”

“是吗?” 但丁收紧了手臂,凑近兄长的脸侧拖长了音调黏黏糊糊地问道:“是草莓甜,还是我甜呀,哥哥?”

“咳咳!” 被他们忽视至今的男人猛地咳嗽了几声站起身来,“不好意思打扰了。” 他近乎惊恐地逃离了那个卡座,走到不起眼的拐角处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舞。

“哎呀,好像把他吓跑了。” 但丁将对方的举止尽收眼底,得意地晃着腿笑个不停。

“这不就是你的目的吗,但丁?” 维吉尔将桌上的酒杯随手推至一边,捏了捏胞弟腰侧的软肉。

“嘿,我可是帮你解决了一个难题。” 但丁拿脚后跟抱怨似的轻敲兄长的小腿,继续品尝起自己所钟爱的冰凉甜品,口齿不清地说道,“太无情了,老哥,连句‘谢谢’都不说。”

“多此一举,我完全有能力摆脱他。”

但丁眨了眨眼:“但我怎么觉得你刚才都快把阎魔刀抽出来了?”

“我还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没有常识,弟弟。” 维吉尔忽地把他搂进怀里。趁着但丁还在叫嚷着“我的草莓圣代要撒了”时,紧紧注视着那双银蓝眼瞳直截了当地说道:“我看,是有人在楼下坐不住了吧?” 他伸出空余的左手敲了敲玻璃甜品杯的杯壁,几道清脆的音色随之响起,“连最喜欢的草莓圣代都顾不上吃就急匆匆跑上来了?”

“老哥,没想到你人到中年,竟然还有了妄想症。” 但丁嘴上仍在强撑着,可眼神已不住地飘忽起来,“我就是突然想上来玩玩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 新晋的恶魔猎人板起脸,有理有据地朝传奇恶魔猎人说教道,“我们今晚是有委托在身,本就不是来玩的。况且,按照事前所商议的,你负责在人最多的一楼大厅搜集情报,而我则在视野开阔的二、三楼观察整体情况。” 他从风衣的内袋中掏出一块怀表看了看,“现在,约定的时间还没到,你却擅自跑上楼玩。你对待委托的这一懒散态度真是太令我失望了,但丁。”

但丁无力地垂下了肩膀深深叹了口气。“好吧,好吧,我真服了你了,训起话来怎么跟老爹一个样……” 他别过头避开兄长的视线嘟囔道,“我就是看不惯那个人,不用问都知道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这你总满意了吧,臭老哥?”

“嗯,” 维吉尔掰过他的下巴熟稔地贴上那双薄唇,“这还差不多。”

“控制狂。” 但丁轻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下次要是有人来对我纠缠不休,我看你坐不坐得住。”

面对这句不轻不重的回嘴,维吉尔沉默不言,只是扣着胞弟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一个浅吻。但丁本能地发出一声呜咽,却被对方牢牢笼在怀里动弹不得。待维吉尔终于肯放开他时,半魔幼子的脸颊上已浮上了一层浅淡的红晕。他舔了舔湿润的嘴唇,放下手中的草莓圣代,将双手完全圈住了兄长的脖颈。

然而,正当意犹未尽的但丁想要凑上前再索要一个吻时,一只有力的大手拽住了他的风衣后领。“说回正事。” 维吉尔在对方委屈的目光中从容不迫地说道,“既然你都来了,有得到什么消息吗?”

“那是,你以为我是谁?论起当恶魔猎人,我可比你多了二十几年的经验。” 但丁没好气地回道。他贴上前,借着相拥的姿势在兄长的耳边低声指引着:“四点钟方向,那个扎着长马尾辫的男人;九点钟方向,那个背手靠墙的保安;还有你正前方中央偏下一点,那个画着小丑妆的女人。” 一口气将他们全点出来后,他才说起得到的具体情报,“我估计那三个就是其他客人们口中的‘星探’,据说被他们选上的人会被带到这栋大楼的最顶层,直接和这里的老板进行一对一的面试。而且,通过的概率还很高哦。” 但丁颇为遗憾地叹了口气,“只可惜,具体的选拔标准不明,而我好像也没被他们选上,亏我还在楼下跳了这那么久的舞。”

“这么可疑的应聘机制就从没有人质疑?” 维吉尔的视线在那三个人身上来回扫过,“而被选上的人就心甘情愿地听从他们的命令?”

“你看看这里的客人们,有几个还有理智的?” 但丁低低地笑道,“而且老哥你不知道吧,现在的一些年轻人啊跟你这个老古董不同就喜欢这种神神秘秘的作风。别人还觉得这家店大老板的性格独树一帜呢,追捧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去质疑。”

“真是愚不可及。” 维吉尔不留情地点评道。

“嗯哼,要不然我们也接不到这个委托了不是吗?” 但丁的语气中夹杂着几分兴奋,相贴的胸膛处传来比平日里快了些的心跳声,“现在怎么办?我觉得直接杀上顶楼找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哦。”

“你的理智也是被酒精吞了吗?” 维吉尔无视了胞弟那句“今晚我才没喝酒”的反驳,边放开他,边不悦地数落道,“如果你想成为明天报纸的头条,那请便。”

“这不满意、那不满意的,那你倒是给出个好办法来啊,聪明绝顶的维吉尔。” 但丁讥讽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简单快捷的方式吗?别忘了,我们要找的那位很有可能已经危在旦夕,不能再多耽搁了,小心委托费泡汤。”

“噢?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事务所一直入不敷出的真实原因?” 维吉尔站起身,居高临下地垂眼挑衅道,“我猜你以前虽然拿到了委托费,但几乎都被用于善后工作了吧?”

被戳中痛处的但丁一时卡了壳,没能及时想出辩解的话语。就这么几秒的功夫,维吉尔已经转过身准备离开卡座,阎魔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手中,所幸在周围人各式各样打扮的衬托下,这样一把细长的武士刀也不算过于突兀。

“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干正事。” 维吉尔头也不回地说道,“不是你求我想出个好办法吗?”

但丁霎时站起身,抬高了音量嚷嚷道:“你哪只耳朵听见我‘求’你了!?” 只可惜,他那位我行我素的兄长不出意外地又将他的抱怨当作了耳旁风。半魔幼子烦闷地拿过桌上的草莓圣代,然而,被这么一耽搁,原本冰凉美味的手工冰淇淋在温度的作用下已融化得七七八八。但丁试探性地用勺子搅了搅,无趣地将玻璃杯重重地放回桌面上,对维吉尔的怨气又上了一个台阶。

或许是那道饱含怒火的清脆碰撞声过于引人注目,也或许是半魔兄弟间再寻常不过的争论引来了旁人不必要的猜测和觊觎,几乎是下一秒,一位身着浅色西服的男人来到他的身前,彬彬有礼地搭话道:“看起来您和您的兄长不欢而散了。”

但丁眼珠子一转,在打量完这位陌生人的后一瞬便打定了主意。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微垂着眼角露出几分落寞的神情来:“是啊,我们俩从小就不对付。他从不考虑我的感受……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我很遗憾。” 男人依旧轻声细语地说道,指了指那杯已不成型的草莓圣代,“我再请你一杯吧,就当是赶走那些坏心情。” 他意味深长地说道:“怒火和悲伤并不适合您,我英俊的朋友。”

“谢谢你的好意……” 但丁表面上迟疑不决地避开对方愈加灼热的视线,实际上则悄悄越过他的肩膀朝远处望去。一道他再熟悉不过的藏青背影伫立在拐角处,浑身肌肉紧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座石制雕塑似的。

那句不甚坚定的拒绝让眼前的男人信心倍增。“这里不方便说话。” 他上前一步,准备揽过自己心怡对象的肩膀,“何不到我的包厢里去呢?那里更安静,也更……私密。”

“噢?那是否也能让我一同前往呢,这位先生?” 冷若冰霜的话语从他的身后响起,顿时使他冒了一后背的冷汗。去而复返的银发男人走上前强硬地挡在自己的弟弟面前,双臂抱胸面色不善地看着他。一股被大型食肉野兽盯上的危机感蓦然升起,男人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干笑了几声回道:“当……当然。”

只是,这样不知好歹的回应显然一脚踩中了前魔王陛下最不容触碰的雷区。魔力化作的刀鞘几近被他捏碎,拇指业已下意识地抵上了刀镡,似乎只需再轻轻一推,一场血腥悲剧便将上演。男人被这化作实质的威胁与压迫力吓得僵在了原地,两条腿不住地发着抖,而不远处随时待命的店内保安同样察觉到了他们之间那火药味愈加浓重的氛围,此时正快步向他们走来。

附近的客人们悄然停下了所有的动作,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出声响而不幸被牵连。正当在场所有人都笃定一场冲突不可避免之时,一直被兄长挡在阴影中的但丁忽然伸手掰过身前人的一侧肩膀,紧接着双手捧着他的脸颊闭眼吻了上去。

萦绕不去的刺骨戾气倏地散了,下一刻,维吉尔双手环住胞弟的后背用力将他按进自己的怀里,强硬地撬开他的唇齿侵入进内里。周围人见状,全都心照不宣地移开视线——除了那位身处漩涡中央早已被吓傻了的男人。轻微的粘腻水声钻进他的耳朵,唤回了一部分神识和理智。那双因恐惧而失去焦点的眼睛重新有了些微光彩,但很快,一双冷然的淡色眼瞳带着浓重的警告闯进了他的视野。

滚——他仿佛听到了那位持刀的可怖男人这么对他说道。

得到恩赦的他再也顾不上什么礼节和形象,跌跌撞撞地一路跑出了这家夜店的大门。

而轻松化解了一场危机的但丁此时眼角艳红,正受不了似的拍着兄长的后背,嘴里发出连绵不断的“呜呜”声。“够了……” 他在对方不情不愿留出的空档中喘着气说道,“不是说要去干正事吗,老哥?”

“在我看来,这也算是正事。”

但丁咳了一声,硬是把他拉到墙边:“你这话千万别被莫里森他们听见,免得我被扣委托费。”

“刚才那个自不量力的男人,” 维吉尔轻吻着他的嘴角,语气中仍带着几分阴沉,“你为何要帮他解围?要不是你拦着,我一定要让他长长记性——还有你,但丁。” 他倏地咬破了顽劣胞弟的嘴唇,“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

“是是是,我这不是好奇你会有什么反应吗?” 但丁对这点小伤全然不在乎,嬉皮笑脸地说道,“老哥你这么在意我,我好感动哦——”

这一服软的姿态对于维吉尔而言称得上是一剂平息怒火的特效药。半魔长子最后警告性地瞪了顽皮又随心所欲的弟弟一眼,干脆拉着人一起朝楼梯口走去。

“干嘛?” 已多少猜到兄长意图的但丁却仍满嘴跑火车道,“你接下来是准备邀请我去跳一支舞了吗,老哥?”

“等委托完成后你想跳多少支舞我都奉陪。” 维吉尔对这故意挑衅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他边快步走下楼梯,边问道:“在你看来,选哪个?”

“唔……那个马尾辫男人。”

维吉尔没有作声,只是提着阎魔刀不动声色地靠近了那个被选中的倒霉蛋。

Chapter 2

Notes: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五月初正值季节交替之际,各类服饰店在新进了一批全新设计商品的同时也将上个季度剩余的一些衣物饰品挂上了打折的标签。下午三点,翠西准时地推开一家咖啡店的玻璃店门。她撩了撩长发,在快速环视了一遍店内后顺利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嘿,下午好。” 翠西在短发巫女对面落座,摘下了墨镜。她随手拿起桌上的菜单:“有什么推荐的吗?”

“那个等会儿再说。” 然而,昨天下午还兴致高昂地相约与她一起喝下午茶和逛街的蕾蒂却一反常态地抽走了她手中的菜单。“你先看看这个。” 取而代之地,对方将自己的手机伸至她的眼前,脸上带着竭力克制的笑意,“我保证这可有意思得多。”

翠西不明所以地接过那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匿名论坛上的帖子,标题极为抢眼——“家人们,我好像碰上了一对真乱伦的兄弟救命!!!”

翠西扫了一遍帖子内容,再抬眼看了看对面幸灾乐祸的蕾蒂,霎时明白了对方此举的用意。带着看热闹的心态,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缓缓划动:

 

“又一个标题党,把大家都引进来对你有什么好处吗?无语了。”

“标题党,下一个。”

“喝醉酒自己幻想出来的吧。”

“无图无真相。”

帖主:“你们嫌我命长是不是?我跟你们说,那个男的凶得不行,我不走等着被打吗?”

        “笑死,那你还去招惹人家,这不是活该吗。”

                帖主:“我这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吗!后悔死了好吧!”

“帖主说的是真的,我那天晚上就在那个店里。还好他走得早,后来那个男的差点跟另一个人打起来,就因为那个人趁他走了来搭讪他的弟弟。”

        “啊?这么吓人?”

                “真的真的,他还有刀呢!哎呀,当时他们闹起来的时候就离我的位子不远,吓死我咯。”

“那人家当哥哥的说不定只是和弟弟感情好而已。”

“好了都别吵了,那天晚上我也在场,你们说谁家亲兄弟会接吻啊?”

“???我操,什么情况,不是说只喂了一口草莓圣代吗?”

帖主:“啥?还有这种事???”

“大家先等一下,有没有一种可能,帖主说的这两个人在跟他开玩笑?其实他们根本就不是兄弟?你们想啊,人家好好的一对小情侣,结果就因为一个人不在场,另一个人就被搭讪了,换谁谁不气?我说得难听点啊,我看就是因为帖主自己硬要往上贴,人家生气了才吓吓他吧。”

        “有道理,乱伦搞这么光明正大的也是很少见。”

        “笑死,这是被人耍了吧。”

        帖主:“他们两个长得很像的好吧!看着像是双胞胎,不然我怎么可能信啊!”

                “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得去了,又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

                        帖主:“哎,跟你们说不清,真的非常像!”

                        “我也看见了!是真的像,支持帖主!”

“所以这么多人在场,就没人拍照吗?我不信。”

        “那你是不知道那个银发男到底有多恐怖,就是那种气场懂吧?”

                帖主:“就是就是。”

“好复杂,建议帖主开个投票,很想知道大家都是怎么看的。”

        帖主:“!我马上就开。”

【投票:你认为他们是兄弟乱伦吗?】

【是】52% 【否】48%

您已投票“是”

 

“哈哈哈!” 翠西看着这个焦灼的投票结果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记得上个星期维吉尔和但丁去这家店处理了一桩委托吧?听说那老板跟恶魔做了交易,定期用活人换店内的人气和客流量。” 金发恶魔边将手机还给蕾蒂,边唏嘘道:“现在的魔界里能有这能耐的恶魔也不多了,我敢说它至少是某片区域的领主,竟然被这老板召唤了出来。”

“是啊,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蕾蒂有些遗憾地说道,“我刚查了下,虽然这件事并没有被公开报道,但网上已经在传最近这家店里的客人在逐渐减少,有个之前天天去的常客也评论说感觉是新鲜感过了,现在觉得这家店也就那样,没什么特别的。”

“真遗憾,但丁还说他觉得这家店的草莓圣代做得很不错,下次还要去。”

“哈哈!” 蕾蒂拍着桌子笑弯了腰,“他还不知道自己和维吉尔已经出名了吧?以后怕不是有好戏看咯。”

对此,翠西颇为赞同地点了点头。“好了,不说这些了。” 笑够了的蕾蒂拿起桌上的菜单,“这家店我早就想推荐给你了,他们家的巴斯克蛋糕在网上非常有名,我等了好久才预约到了位子——你还想吃点什么?”

“嗯……” 翠西快速翻过薄薄几页的菜单,“那就再来一份焦糖布丁和玛奇朵吧。”

——两人不约而同地都没有任何要将那个讨论激烈的帖子告诉两位当事人的打算。

 


 

自从几个星期前被那对疑似是兄弟的情侣吓坏了之后,奥利弗好一阵子都没敢进那家夜店,生怕又不小心跟他们碰上。当他从网友们口中得知在自己离开后的另一位搭讪人差点被打上一顿后更是对他们心生惧意,时不时便不禁感叹还是自己的运气好。直到几个星期后的今天,在朋友日复一日的劝说和店外挂着的大幅度折扣立牌的推动下,他才犹犹豫豫地再次走进了那道气派的大门。

店内的客人比他记忆中的要少了很多,整个底层大厅看起来有些空旷,只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在偌大的舞池中随着音乐节奏轻晃着身体。奥利弗心有余悸般地环顾四周,在没有捕捉到那两头显眼的银发后才勉强放下心来。他跟着同行的朋友在舞池中跳了一会儿便索然无味地来到吧台前点了两杯生啤。太冷清了,他腹诽道,哪怕以后再便宜都不来了。

而显然,身旁正郁闷地给自己灌酒的朋友也是同样的想法。“唉,本来还以为这么便宜哪怕随便玩玩应该都不亏。” 一整杯酒下肚后,对方变得有些口无遮拦起来,“到底怎么搞的,以前不还很热闹吗?没意思,走了走了。” 说完便想拉着奥利弗离开。

“哎等等,入场费已经付了,现在就离开岂不是太亏了。” 奥利弗急忙阻拦道,“以前的那些棋牌房还在吧?我们去打两把桌球也不错啊。”

“嘁。” 对方勉为其难地认可了他的建议,发泄似地又要了一杯生啤,大有今晚要把酒当水喝的意思。

然而,比起一楼大厅,处于中间楼层的各类棋牌房内更是门庭冷落,几个星期前还供不应求的房间和桌位早已没了昔日的荣光。他们异常轻松地在其中占据了一张台球桌,虽能在不受他人打扰的情况下玩个痛快,可周围空空落落的环境还是不可避免地使他们的兴致愈加低落。在又过了大半个小时后,喝够了酒、打够了球、玩够了牌的两人终于忍不下去了。“真是受够了。” 如今,就连奥利弗本人都动了离开的念头。他一口喝干了不知是今晚的第几杯闷酒,打了个响亮的酒嗝道:“我去上个厕所。等会儿我们去其他热闹点的酒吧玩吧,在这儿耗下去太没意思了。”

朋友歪斜在扶手椅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朝他挥挥手示意快去快回。

店内的卫生间还是一如既往地宽敞明亮,除了最基本的功能外,还附带了休息区、更衣室、浴室等设施,方便长时间在店内游玩的客人们洗漱换衣。奥利弗愁眉苦脸地扒着马桶的座圈边缘——刚才陪着朋友喝多了些,现在他的胃内虽正翻江倒海地掀起一股又一股的恶心感,却什么都吐不出来。正当他被折磨之际,从远处的卫生间门口蓦地传来一串杂乱且急促的脚步声。同时,一个有些耳熟的男人声线在空荡荡的房间内响起。

“我说老哥,” 他听见来人打开了洗手盆的水龙头,哗哗的水声中夹杂着几句抱怨,“我不就是来吃一份草莓圣代吗?你用得着那么生气吗?看看,你把我最喜欢的这件风衣毁了,皮衣很难洗的!”

“你要是一开始就乖乖听我的话放下那个勺子——不,你要是还记得我的忠告,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另一个冷峻的声音反驳道,“但丁,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这家店曾被恶魔影响过,而你……”

“你是想说我也着了道是吧?那我也说过很多次了——没有!难道你认为以我的实力连这点拙劣的法术都免疫不了?” 被称作但丁的那一位抬高了音量,“而且那恶魔早被你一刀劈死了,你看看现在这店里的惨状,法术的效果早就消失了。”

另一位短暂地沉默了,大概是觉得对方的辩驳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而在隔间内大气不敢出的奥利弗已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他终于想起为何门外两人的声音如此熟悉了——老天!那不就是自己几个星期前碰到的那对兄弟情侣吗!

一时间,他都快因自己这运气掉下眼泪来。好消息是,从那两人的对话和相互间的称呼来看,他们确实是兄弟,自己并没有被耍;坏消息是,现在的他被困在了这个隔间内进退两难。他可不想去赌对方究竟还认不认得自己、记不记得他们之间曾经的恩怨。

而门外的声响也在奥利弗流着冷汗为自己盘算出路时复又响起。年长者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退让了半步:“把你的风衣给我。”

布料摩擦的窸窣声响起,躲在隔间内的奥利弗不知道对方做了些什么,只在大约半分钟后才听到他说道:“好了。”

“哇!” 但丁的声音明显变得欢快起来,“这是怎么做到的,维吉尔?完全跟新的一样!”

“魔力可以编织出衣物,当然也可以用于清洁。” 维吉尔的语气没有因那句称赞而起任何波澜,双眼中逐渐带上了几分审视,“平静的日子过久了你连这个都忘了吗,但丁?还是说……”

但丁讪讪地笑了:“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老哥。” 紧接着,奥利弗便听到一道响亮的“啵”声。他立刻觉得脸颊热了起来,恨不得钻到地下去——他可没有偷窥别人私底下情趣的恶劣爱好。求求你们千万别在这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这位倒霉蛋双手合十在心底不住地祈祷着。

而在他看不见的门外,但丁已重新套上了焕然一新的风衣。半靠在洗手台上的他双臂成环,勾着兄长的脖颈令对方不得不微微弯下腰。“就算作补偿?” 他的嗓音软了下来,撒娇般地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哥哥。这次就不跟你计较那杯草莓圣代了怎么样?”

维吉尔不甚赞同地皱起眉:“这交易并不等价,我亲爱的小弟弟。”

但丁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刚吐出第一个音节时被堵了回去——物理意义上的。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模糊的甜腻哼叫和暧昧的水声。后腰被紧紧搂住,周围半私密的环境使维吉尔比起往常要更肆无忌惮些,他的另一只手悄然钻进胞弟轻薄的套衫之下,熟练地揉捏起柔软的胸肉。

本来几不可闻的喘息随着时间推移变得越来越粗重急促起来。本能与习惯促使但丁下意识地往兄长的身上贴,而这无疑激发起了维吉尔更多的欲望。他猛地按着胞弟的一侧肩膀将对方的上半身压制在镜面上,沉闷的撞击声和玻璃碎裂声同时响起。但丁吃痛地闷哼一声,全然不顾自己脑后那逐渐弥漫的血腥气低声笑了起来。“这得赔偿损失了吧?” 他垂眼看向零星落于脚边的玻璃渣揶揄道,“这笔钱你休想让我出。”

“这里又没有监控录像,他们有什么证据让我赔偿?” 维吉尔振振有词地说道,食指指甲尖快速擦过胞弟挺立的乳尖。但丁立时发出一声拔高的喘叫,小腹不自觉地挺起。“小心些,但丁。” 他那坏心眼的兄长凑到他的耳边故意用气音缓缓说道,“我可不想事后又被你控诉‘毁’了你最喜欢的皮裤。”

“混蛋……” 但丁的眼尾泛着情动的艳红,此时正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你就是故意的!”

维吉尔笑了,看似大发慈悲地松开了施加在胞弟身上的桎梏。“走吧,” 他后退了一步,朝着仍瘫坐在洗手台上的但丁伸出了手,“看来这里并不是一个适合‘做交易’的好去处,等回家后我会让你好好支付剩余的代价的。”

 


 

直到那两人的脚步声完全消失不见,奥利弗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一条门缝,朝远处那排洗手台的方向鬼鬼祟祟地张望着。整个卫生间内又恢复了最初的空旷和静谧,靠右的一面镜子上布满了如蛛丝般的裂痕。他猛地往后一靠坐回了马桶上,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直喘气。

“疯子……两个疯子……” 无意识的呢喃飘散于空气中,在撞上大理石墙面后反出略显空灵的回声。如今的奥利弗都不禁感叹起这对兄弟在几个星期前的所作所为已算是宽宏大量地对自己网开一面了。如果那位曾被自己搭讪过的男人用能打破镜子的力气给他的脑袋来上一拳的话——奥利弗打了个冷颤,没了继续往下细想的勇气。

同行友人呼唤他名字的声响很快从入口处的方向传来。在经历了刚才的这场惊悚小插曲后,就连原本挥之不去的反胃感也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奥利弗抬手胡乱地抹去额头上细密的冷汗,装做没事人似的往外走去。

 


 

事务所的大门刚被“咔嚓”一声关上,但丁便迫不及待地黏上了正准备打开顶灯开关的维吉尔,捧着对方的脸侧目标明确地往嘴唇上凑。黑暗从不是这对半魔兄弟的阻碍,而如今的他们比起年轻时更为熟悉对方的身体和想法。

无需耗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再用言语解释什么,维吉尔将但丁反剪着手臂按在那张宽大的办公桌上,在娴熟地用膝盖顶开那两条丰腴大腿的同时解开了对方的皮带扣。

Notes:

FREE TALK
感谢您阅读到这里!
哎呀,又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滑铲捏。因为这本优先度最低的无料本被放在了最后,结果就是CP 都开票了,我还只写了一半,排版封面更是还没有新建文档。说好一起滑铲到最后一刻的呢香菇TAT(并没有)。
但好在,在我精心的项目管理(bushi)之下,最终这本还是在十一放假前铲出来了,甚至赶在了怪猎荒野原本说的9月底第三弹更新之前,这下能稍微理直气壮地上线打几把再去搓摊宣了。
本篇的故事细究下来非常简单粗暴,整活一点的话标题也可以改成《一次搭讪引发的血案》。但鉴于故事中确实没有真正地发生“血案”,考虑再三还是改成了现在这个收敛一些的版本。归根结底,因为以前看到比较多的都是路人试图搭讪但丁,结果维吉尔占有欲大爆棚的故事,所以就起了某种奇怪的逆反心理,觉得反过来也很香啊,比起维吉尔的直接,我也很想看但丁七拐八绕地吃醋!于是就构思了这篇故事的前半段。而后半段完全是大病病发的结果,随机拉一个路人来迫害一下(乐),写得比较随心所欲,途中脑子差点被下半身支配,还好后来幡然醒悟爬起来怒删几百字重写了,不然真要变成恶俗梗了(虽然我个人觉得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就是了x)。
总之,是写得比较随意和轻松的一篇文,希望大家同样能看得开心!如果您喜欢这个故事并愿意的话,在微博或是AO3上给予哪怕一句简单的感想都大欢迎。
愿我们能在下一个故事中再次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