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Text
“叮咚——”
“来了。”听到门铃响起，杨威利快步走去，打开大门。
“你好，这是你的快递，请你签收。”门外的快递员递过来一个不大的箱子。
“我的快递?”杨疑惑地接过，看到快递单上写着费沙才想起来，这个应该亚典波罗介绍的那个工作。
战败后同盟政府因财政困难而削减了退役军人的退休金，退役前职位越高削减的比例也越大，不凑巧的是杨在退役前身居元帅之位，自然他的退休金也未能保住。而为了支援养子尤里安的地球之行，他快掏空了全部的积蓄，如今退休金减少，他竟是连自己都快养不活了，在这个时候伸出援手的便是人脉极广的亚典波罗。
杨作为同盟中最年轻也最出名的元帅，基于其影响力之广，即便在退役后也很难去接受一些露面的工作，无论是帝国或是同盟都不会给他有发表自己见解的机会，同样他写的手稿也不太会有发表的可能，最后若是去进行体力劳作，以杨的肢体能力不受伤已是巨大的进步了。亚典波罗在得知学长的难处后，欣欣然给他亲爱的学长推荐了一份工作——游戏测试员。
足不出户在家里躺着玩游戏就能领取薪水，听起来似乎完美符合杨的需求。但天上真会有馅饼掉下来吗？杨反复和亚典波罗确认，他自己本身并未有啥游戏经验，很难说能不能胜任这份工作。亚典波罗却拍着胸口保证，他朋友的游戏工作室正需要一些游戏小白来协助测评，这样他们好针对小白的上手难度进行调整。学弟都说到这份上了，杨就安心待在家里等待游戏的到来。
待杨拆开包裹外的繁复包装纸，他才看到游戏的本体，映入眼睑的首先是盒子上面的宣传语“DokiDoki！恋爱物语”。恋爱游戏?杨翻到背面查看说明，发现这一款全实景体感游戏，当玩家带上游戏眼镜进入游戏后就能身临其境地与游戏角色谈恋爱。
杨并没有多少游戏经验，更不要说是这种恋爱类型的游戏，他大概只在学生时代听同学讨论过，但从未了解过。这种游戏也需要游戏小白来测评吗？按杨的理解，这类型游戏一般都有固定受众，并不太依靠新人来带动销量吧?不过收人钱财替人消灾，作为收钱的一方杨也不好多发表意见，他决定先进游戏试试看。
这么想着，杨拿出盒子里放置的像墨镜一样的VR眼镜，只不过他的镜腿比一般的墨镜粗，戴起来可能不会那么舒适，镜腿上还个连着两个贴片，看起来像是要贴在脑袋上进行体感链接的。杨将VR眼镜举到面前，看着两个金属贴片在空中晃悠，不禁感叹科技的进步。等他弄清楚这两个贴片该怎么使用时已经过去2个小时了，当然对于电子产品苦手的杨来说这已经是进展神速的了。
捣鼓完两个贴片，杨躺在床上调整好眼镜的位置，轻触侧边的开机按钮，瞬间他的意识便从身体里抽离。
黑暗中，杨睁开眼。
一个半透明的悬浮窗漂荡在他眼前，上面显示着“欢迎来到，DokiDoki！恋爱物语”，还有两个选项“开始游戏”以及“结束游戏”。
杨左右看看，发现悬浮窗口会随着他摆头的动作移动，一直占据着他视野的中心位置，他试图往前走几步，窗口便后退几分，周围仍然保持一片漆黑，看来只有进入游戏后画面才会出现变化。游戏里与现实无差的体感让他感觉有点微妙，杨缓慢松开攥紧的拳头，点击“开始游戏”的按钮。
“游戏载入，检测存档，数量为0，新建角色中——”机械的电子音传入杨的脑海里，几秒钟后，“创建成功请确认。”
机械音停下，杨的面前出现了一个漂浮在半空中的人影，与他的外貌一模一样，这就是系统中描述的新角色吧，看到人物下面还有一个输入框，前面写着名字，杨自然地将自己的名字写上去。“杨威利。”输入完成，杨点击了确定按钮。
“叮——”
一阵音效之后，人物周围出现了很多选项，各种的发型表情和衣服，多得让杨眼花缭乱应接不暇。他也懒得更改选项，反正他只需要进行游戏测试，外观并不会有太大影响。这么想着他再次按下确认键。
经历了一系列对于杨来说过于复杂的初始设置后，他终于成功开启游戏。
莱因哈特脚踩在松软的草地上，温暖的阳光洒满庭院，花丛环绕在石板路的两旁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芳香，和记忆里别无二致的景色让他都不由得惊叹出声，对于这份特殊的礼物，即便原本不抱有期待，此刻的他也有所改观。
在国务尚书玛琳道夫伯爵提醒关注王妃人选时，莱因哈特还能用为时尚早来搪塞过去，等最不通人性的奥贝斯坦也前来关心这个问题时，他就不由得怀疑是不是有些人不够安分了。
整日处理事务的新任皇帝并没有过多的时间来结交异性，但不妨碍各大贵族将家中女眷的立体画像呈上。有些大胆的淑女更是对年轻貌美的皇帝一见倾心，通过各种关系献上自己的投名状。大家都对新任皇帝的王妃席位虎视眈眈。甚至有心人观察到德才兼备的玛琳道夫小姐在莱因哈特身边已有些时日，但两人还没有进一步的关系进展时，开始偷偷呈上一些精致漂亮的少年画像给事务官。
幸好平时皇帝陛下日理万机，未能亲自处理这些琐事，他们能侥幸逃过一劫，而不幸的是他们的运气似乎到头了。
这天藏品室的事务官收到皇帝近卫官的传令“皇帝陛下亲临”，事务官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小跑着去迎接年轻华贵的统治者。托他有日常整理的习惯，即使皇帝临时起意，他也能从容不迫地介绍收藏室里的藏品。事务官一路带领皇帝陛下走过前面三个藏室，简单介绍了几件比较贵重的珍品后，他们来到最后的房间内。
扭动黄铜制成的门把手后，室内的电力系统自然开启，屋顶精致的水晶吊灯被点亮，放置在各个角落的立体画像齐刷刷亮起，瞬间好不热闹，仿佛跻身于名流舞会当中，各位贵族小姐笑靥如花，原本晦暗的内室也被映衬得富丽堂皇，不过……事务官回过头，看到莱因哈特皇帝如古典雕塑般精致的侧脸 ，似乎和皇帝陛下本人相比任何玫瑰的华丽程度都要稍逊一筹。
莱因哈特皱着眉踏入室内，开始怀疑自己一时的心血来潮是否能有所价值。原本考虑是通过此行表现出对选取皇妃的积极态度，好让他们各贵族再继续互相制衡，不要多搞小动作。可谁能告诉他这几位少女是怎么一回事，似乎才年满14岁，还是尚可称作为儿童的年纪吧?还有那些少年又是怎么回事，认为他有异于常人的取向，还是为了羞辱他?原本冰蓝的双眸中竟隐隐显露出怒火，他将那几个画像一一点出，让事务官记录下所属贵族的名字。
莱因哈特正缓步踏入室内，环顾观察是否还有遗漏。这时一个精致的黄金饰盒映入他的眼帘，里面的丝绒布上端放的不是精雕细琢的饰品，而是一副与周围的古典华丽格格不入的墨镜。察觉到皇帝的停顿，事务官自觉地介绍起来，“这是最新款的体感装置，与之前笨重巨大的装置不同，这款只要简单带上就能够体验。”
“这也是某位贵族呈上的？”
“是的。”
体感装置确实比立体画像更有趣的多。
事务官小心翼翼观察皇帝的反应，似乎并无反感才继续说:“听说里面的自由度比较高大部分场景人物都可以设定更改。”
“里面的场景都是可以自己设置的吗？”
“是的。”事务官擦擦额头上的冷汗，差点以为这位贵族也要被记录在案了，但看上去皇帝陛下对于这种装置好像饶有兴致。
莱因哈特下一个动作就验证了事务官的猜想。他挥手示意让近卫官将这个饰盒捧起，随后便转身离开。事务官在身后弯腰默送莱因哈特的离开，事务官并无多言，这本来就是献给皇帝陛下的礼物，皇帝自然有权利随意取用。
之后这个饰盒随莱因哈特回到他的办公室内。莱因哈特的办公室相较而言反而没有收藏室华丽，务实一向是他的作风，室内仅保留了原本会客用的高档家具，他安排布置的只有那张大大的办公桌，而现在他的桌面上仍堆满了待他批阅的文件。在繁忙的公务中还要抽空去一趟以塞贵族口舌，莱因哈特叹息一声再次投入到文件处理当中。
投入到工作中的莱因哈特一时间甚至都忘记了这个饰盒的存在。直到太阳西下，感应灯亮起，给桌面上投下一道拉长的影子，莱因哈特才揉搓酸胀的眼睛，搁下手中的签字笔。传唤少年侍从兵艾密尔送来简易的晚餐享用时，莱因哈特才看到突兀地摆放在边桌上的饰盒。莱因哈特犹豫半晌，最终还是改变了用膳后继续办公的计划。
回到寝室内，莱因哈特躺在床上戴上装置进入系统，他和系统沟通后，轻易就构建出他少年时代的花园。在那个有吉尔菲艾斯和姐姐安妮罗杰相伴在身边的少年时代，这个花园一直是他们的小小天地。调整好自己的体型和名字后，莱因哈特终于再次踏入自己回忆里的一隅。
杨威利将红茶倒进杯子中，红褐色的茶汤在阳光下闪着细光缓缓流下，蒸腾的热气向上弥漫，散发出沁人心脾的茶香，杨将杯子捧起仔细感受起蒸熏脸颊的暖意。香气、温度一切和现实毫无区别，真是奇妙。闭着眼睛将红茶送入口中，偏薄的嘴唇轻轻一抿。可惜茶汤的味道稍有逊色，杨开始怀念起远赴地球的尤里安安稳的手艺。
这时沙沙的脚步声传入耳中，杨掀起一边眼帘看向声音来源，不禁一愣，红色花丛中的金发少年突兀出现，宛如书本中记载的精灵，不似凡人。来人似乎也没预料到这里会先被人占据，微微瞪大双眼看着杨，那苍蓝色的眼眸比天空还要澄清，倒影着杨的身影，杨一时连茶杯都忘记放下，就着这个姿势与精灵对望半晌，直到手指被茶杯烫到才回过神来，说了一句毫无新意的话，“你好。”
看着杨笨拙的动作，少年的眼珠转了一圈才缓步走来，轻盈落座在杨的对面，“你是？”
“我是杨威利。”这时杨才得空放下手中的茶杯到桌面上，洁白的陶瓷磕在玻璃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请问你是？”
“我是……我的名字是莱因哈特。”
少年话刚说完，一串文字在他的身边浮现“莱因哈特.冯.缪杰尔”。这是一个帝国贵族的名字，那这位少年的身份设定应该是一位帝国人。杨眨着眼睛，开始思考第一位登场人物的信息。年龄大概是10岁，和尤里安初到他家时差不多的年纪。杨亲切地为少年倒上一杯红茶，“莱因哈特喜欢喝红茶吗？”
“相比较而言更喜欢咖啡。”
“帝国好像更流行咖啡。”
“事实上同盟也一样流行。”
“可惜我是个红茶党，所以你只能喝他了。”
莱因哈特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评判道，“滋味比较一般。”
杨并没有被少年的尖锐的评价惹怒，反而被少年皱着的眉头逗笑，“你真是个真诚的好孩子，我也这么认为。”
杨挤着一边眼睛给少年一个赞同的表情，莱因哈特古怪地看着他，似乎是杨的反应超过他的预料，一时间给不出合理的回应。
“坦率地说出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是很重要的技能。”杨止住笑继续道，“不过目前确实没有咖啡，你只能将就一下啦。”
“你将就过很多事情吗？”
“那些都是成年人需要顾虑的东西，小孩子只要坦率一点就行了，大人的职责不就是要满足小孩的愿望吗？”
“大人一般只会破坏小孩的梦想。”莱因哈特撇了一眼杯里的红茶，“你不也一样，变不出来咖啡的魔术师。”
被少年搬起自己的石头砸了。杨塌着腰蜷缩着身体靠到一边的扶手上，不端正的坐姿让他和少年人对视时甚至还矮上几分。
“魔术师也不是魔法师，只是个会用些障眼法的骗子罢了，改变物理法则这种东西实在是无能为力。”他双手向前摊开，像是在表示自己的无奈，“不过或许你可以试试看。”
“试什么？”
“使用魔法。”
杨将茶壶递到莱因哈特的手中，“你是想喝咖啡吗？”
问话时杨的眼珠在阳光下显现出半透明的质感，宛如一颗充满魔力的黑水晶球，牢牢锁定莱因哈特的视线。宽大温暖的手指坚定地握着少年纤细的手，帮他握紧手中的茶壶，天鹅颈般的壶嘴低头，温热的液体倾泻而下。香浓的味道飘散，出乎意料的是落入杯中的并不是黑褐色的咖啡，而是乳白色的牛奶。牛奶混入红茶中，融合成一片柔和的颜色。杨眨眨眼睛，“看来莱因哈特还是比较喜欢牛奶，比起咖啡来说牛奶确实更合适你呢。”
听到杨的话莱因哈特才如梦初醒，挣脱开被握住的手，神色不定地看向杨。
莱因哈特完全没有预料到自己会这么快与前同盟元帅杨威利再次见面，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杨威利就这么大大咧咧、毫无防备地坐在他的花园里──舒服地舒展肢体，惬意地享受红茶。他现在所展露出的表情远比他们初见时更自然放松，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考虑到自己经过调整的外貌，最终他还是决定先假装不认识对方好了。
在走去过去的路上，莱因哈特思考了很多，各种的可能性在他的大脑不断推演，但等真坐到那人对面后却没有一个计划能施展出来。这个人真的是杨威利吗?他完全没有意识到对面的人外貌是可以改变的，完完全全把他当做普通小孩来对待，即便他话中带刺也被对方轻柔抚平。杨此时展现出与他初见时相似但有不尽然的柔和面貌，偶然窥见对方的另一面让莱因哈特感到异常的满足。
但事情在杨威利与他的手触碰后产生了变化。
“新手任务已完成，获得限时奖励，请选择仆人装or动物装？”
一阵机械音响起，莱因哈特的面前出现新的弹窗，上面出现的两个选项在他看来都特别奇怪，要他选穿哪个的话，他两个都不会想选。莱因哈特等待了一下，遗憾的是弹窗并没有消失，好吧，只能选择看起来更靠谱一点的动物装。莱因哈特低头，手指在桌下轻点，随着他的点击动作系统音再次响起“礼物已装备完成。”
于是莱因哈特眼睁睁看着对面的杨威利被一阵光包围住，数秒后光芒渐减，而杨威利身上的休闲服竟变成了一套黑色兔女郎服装。
跟高超15cm的黑色漆皮高跟鞋上是同色渔网袜，像藤曼般攀登上双腿连接更加显眼的深V黑色连体衣。极高的开叉导致下摆会不自然地拱起，显露更多地皮肤，同时又能完美勾勒出腰腹的曲线。不过杨的身材对比一般女性来说明显有些贫瘠，前面的布料并不能很好地贴合，半虚掩着形成一片暧昧地阴影。精致的黑色丝带领结扣在脖颈上，遮挡住明显的喉结，长条的兔耳朵乖乖停留在毛茸茸的头发上，搭配上杨威利柔和的面部曲线，和圆钝的五官线条，莫名给莱因哈特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明明对方的容貌并不算得上出众，此刻竟让他有点挪不开双眼。
留意到莱因哈特的低头，杨探身至莱因哈特面前挥挥手，“莱因哈特？”
黑色的长耳在空中跳动几下，突然跃至眼前。
太近了。
莱因哈特的意识终于回笼，才迟钝的反应过来，原来这就是奖励！脑海里的想法纷乱繁杂，在为什么是给对方穿和为什么动物装是兔女郎等诸多疑问后，最终只剩下一个问题，杨威利似乎好像察觉不到他正在穿的这身衣服？
杨歪头看着眼神还直愣愣的莱因哈特开始心生疑惑时，莱因哈特终于出声回答。
“是……”
“?”
“是姐姐，这是姐姐经常给我泡的奶茶。”
小时候家里拮据，但姐姐安妮罗杰仍竭力保障弟弟所需的营养，牛奶在肉类缺乏时能成为蛋白质供应的最好替代品。
“有这么好的姐姐，那莱因哈特以后一定会长得很高大呢。”
杨头顶上的兔耳晃得他心神不宁，莱因哈特只好撇开视线，猛地灌入一大口奶茶。
“大概吧。”莱因哈特确实是比杨高大不少，也可能是因为人种的原因，三十多岁的杨看上去和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也所差无几，特别是当他仰头看你的时候，甚至还能品出点撒娇的意味。
“我家的小孩就是，明明刚到来的时候只有那么一点，现在都要超过我了。”杨的手在半空中比划了一个高度，莱因哈特判定应该还是他更高一些。
“你有个这么大的小孩吗?”
“是哦，还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和你一样。”
“……”
“脸红了吗?莱因哈特你真可爱。”
“没有，只是……”莱因哈特尴尬地清嗽一声，“没想到……”
他的双腿不自觉在空中摇摆着，几乎要把自身的困窘完全具象化。
“莱因哈特这么可爱，肯定很受欢迎吧？我还以为这种赞美你都习以为常。”
莱因哈特低头盯着手中的茶杯，“我并不是很喜欢被人称赞外貌。”
杯中的茶水随着他的动作摇摆，形成波浪撞上杯壁后又淹没下去。
“嗯，但我觉得大部分人都不是在称赞你的外貌吧。”杨挠挠头发努力组织起语言，“当然你的外貌确实足够优秀，但相比起你的其他优点外貌似乎就成了最不值得赞美的部分了。”
“我可以肯定你比大部分同龄人都要聪慧，这或许这会让你拥有超越你这个年纪不该有的烦恼，但并不需要着急，你可以走慢点，慢慢享受童年。”
自姐姐安妮罗杰进宫后，莱因哈特未曾停下自己的脚步，并没有人告诉他原来童年是可以悠哉地去度过的，他也从未想象过有这样的可能。无论是为了姐姐安妮罗杰，为了朋友吉尔菲艾斯，为了被贵族压迫的人，为了他自己，正因为他从幼时开始的不断努力才最终成就现如今的自己。
“你真是个奇怪的人。”莱因哈特抬头看向杨，阳光越过他的背后，给他镀上一道金边，为即使身穿兔女郎衣服的杨也添加了点神圣的味道，裸露的肌肤泛着红呈现出温暖的质感。
不对。
渐盛的光芒将杨威利团团围住，和之前一样的画面，他淹没在光里，随后衣服再次变回初见的休闲服。
限时奖励的时间到了，魔法也失效了。
杨的眼神看向虚空，似乎在阅读某种信息。果不其然片刻后他挠挠头对莱因哈特说:“不好意思，突然有些事情得先失陪了，莱因哈特下次再见。”
突然出现的杨威利，自然也会突然消失。
看着对面的空座位，莱因哈特将茶杯重重扣在桌面上，发出明显的声响。
亚典波罗留意到费沙寄出的包裹被签收了，赶紧联系一下学长询问对方对游戏看法。他可算是作为半个顾问为这个游戏提供了不少战场细节。作为首个体感战略沙盒游戏，里面收录了古地球到现代太空的众多战役，玩家可以选择其中一个角色来亲身投入体验。身为历史爱好者，曾就读战史专业，现代同盟最厉害的战术谋略家——杨威利，即使没有过多的游戏经验，对这个游戏进行测试也是绰绰有余。
在等待一阵忙音后，电话总算接通了。
“亚典波罗?”
“是我学长，这个新型的体感游戏是不是很棒呀！我特意没有提前告诉你就是为了给你一个惊喜！”
“……确实挺惊喜的。”
“我相信学长肯定能完美胜任所以才会推荐给你的！你好好玩，玩得开心点哦！”
“……但是我不知道游戏测试要怎么做。”
“不用担心，公司不知道你的身份，只以为是我的朋友，你安心游玩，不需要当工作来做，偶尔给点修改意见就行了。”
“……好吧。”
杨威利疑惑地挂断电话，恋爱游戏只需要成功攻略角色就行了吧?这么小的孩子也会是攻略对象吗?
在宇宙的另一边，帝国边缘的星域也收到了一个来自费沙的包裹。
这是年轻的伯爵为自己妹妹定制的一份礼物，在继承爵位后伯爵一直在为妹妹的婚事操心，在妹妹被烦透扬言要嫁给全宇宙最厉害的人物后，作为Galgame游戏爱好者的他和费沙最大的体感游戏制作公司沟通，定制了某款游戏的特殊版，使某两个主机只能固定匹配上，其中一个给他献给了银河帝国最伟大的皇帝莱因哈特，而另一个则寄回帝国，送到妹妹手上。伯爵满心欢喜期待着妹妹能借此喜结良缘，而妹妹自此后沉迷战略沙盒游戏就又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