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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AU
缩影系列第四篇
莱杨和知道了他们恋情的亲朋好友的反应

Chapter Text

“我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不受伯伦希尔的喜欢了,明明我给她了那么多胡萝卜,她也不让我摸摸她。”
可能是被纯白的伯伦希尔嫌弃了的缪拉已经放弃了摸一摸自己朋友莱因哈特的爱马的想法,他在征得了骑手的同意之后有幸让斩获了不少冠军荣誉的巴巴罗萨载着自己绕着场地跑了一圈。等到他下来的时候,巴巴罗萨还亲昵地从他这里讨了一个苹果吃。缪拉摸着巴巴罗萨那在阳光下有些泛红的棕色皮毛,那感觉就像在触摸一块最好的丝绸布料。但是一旁的伯伦希尔却只让莱因哈特和吉尔菲艾斯摸毛,每当缪拉伸出手想试一试的时候,白色的伯伦希尔都会躲到一边去。
“伯伦希尔的脾气可是不小,和她的主人一样,现在我很相信什么样的马会选择什么样的主人了。”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从缪拉的手里接过了巴巴罗萨的缰绳,缪拉在心里默默地赞同了这位明星运动员说的这句话,看看巴巴罗萨的好脾气,再看看伯伦希尔,他仿佛看到了齐格飞和莱因哈特两个人。“要去喝杯咖啡,或者其他的饮料吗,今天有点凉,我觉得一杯热巧克力可能会让你们感觉好一点?”
莱因哈特点了点头,虽然缪拉非常想再让巴巴罗萨载着自己在场地里跑一圈,让他自己产生那么一点点自己也是职业马术运动员的错觉。但是看在莱因哈特执意想要回去喝一杯热巧克力的份上,缪拉就只能放弃了自己的这一点小小的愿望。他回头看了一眼被工作人员牵走的巴巴罗萨和伯伦希尔,这的确是一项奢侈的运动,缪拉在心里感慨着,在羡慕的同时想了一下自己的收入和存款,也许当自己赚了一大笔钱之后,再去艾默湖畔的黑尔兴养几匹马。现在,他能做的只是偶尔到自己的朋友莱因哈特这边来过过瘾。
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从安妮罗杰那里学会了不少做莱因哈特喜爱的热量爆棚的饮料的方法,缪拉和莱因哈特坐在靠近落地窗边的小桌子旁,等待着在厨房里忙碌的主人把三份热巧克力端上桌。缪拉本来想要去厨房里帮忙,但是被吉尔菲艾斯客气地“请”回了会客厅。“吉尔菲艾斯在厨房里和姐姐一样,不喜欢任何人插手他的领地。”缪拉听到坐在自己对面的莱因哈特笑着给自己饿解释了原因。他知道莱因哈特并不太喜欢叫齐格飞的名字,而称呼他的朋友的姓氏也不是因为关系的疏远。就缪拉所知,吉尔菲艾斯不会在意莱因哈特叫他什么,吉尔菲艾斯愿意接受自己的朋友(还是自己未婚妻的弟弟)给他的一切。
“告诉我你是在刷推特而不是在和别人聊天,你自从坐到这里之后就一直抱着你的手机傻笑,让我怀疑你是不是一个刚刚开始谈恋爱的中学生。”缪拉在桌子底下稍稍地碰了碰莱因哈特的膝盖,这张桌子并不大,图片报的记者可以轻易地做出这种小动作。被问到的年轻国王像是被电到一样把自己的手机屏幕朝下扣到了方格桌布上,这间郊外的房子虽说一直是用作吉尔菲艾斯的训练场地的附属住宅,但是装饰风格还是遵循了安妮罗杰的审美。缪拉捕捉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表情变化,知道自己说的没错。
巧克力的味道从厨房飘到了会客厅里,吉尔菲艾斯端着托盘的样子让他看起来不像是这个国家的马术明星、公主的未婚夫,倒像是在阿姆斯特丹的咖啡馆打工的普通人了。缪拉从椅子上起来,帮忙拿过了两杯饮料放在自己和莱因哈特的面前。说实话他自己更想喝一杯咖啡,但是看在莱因哈特坚持要喝“属于冬天的热巧克力”的份上,他也就不好意思让吉尔菲艾斯准备两种饮料(虽然事后吉尔菲艾斯对他说其实他自己也想喝咖啡)。
“圣诞马上就要到了,莱因哈特你今年的圣诞演说准备的怎么样了?”
吉尔菲艾斯坐到了缪拉的旁边,这位莱因哈特从小的密友总是知道这位年轻的国王的软肋。莱因哈特无奈地叹了口气,似乎正在冒着珍珠热气的热巧克力也不能拯救莱因哈特了。“你真是个残忍的人,吉尔菲艾斯,我真是看错了你二十二年,之前我一直都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柔脾气最好的人,然后你现在就要这样伤害我……”
“好了,莱因哈特你不需要去歌剧院里给大家表演圣诞剧目,你是不是根本还没有准备自己的演说,这可是会让期待每年国王演说的民众们失望的。”
“反正每年也都是那些内阁大臣们告诉助理写好稿子然后让我背下来,每年两次的演讲简直比让我一周内飞两次纽约还要累。”
“对于大家来说,你说什么也许并不重要,只不过国王的圣诞演讲是和热红酒一样的一种传统,没有的话就感觉圣诞缺了点什么一样。”
“我下次要向内阁提议,让你来替我做圣诞演讲,全国知名的运动明星、公主的未婚夫,怎么听起来也比一个被媒体描写为‘除了和首相对着干之外毫无亮点’的国王要吸引人的多。”
“你生气了,莱因哈特。”
“那是因为你在故意挑我会生气的话题,吉尔菲艾斯。你听起来越来越像姐姐了,真不知道是因为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还是怎么样,我现在真的是相信夫妻两个会越来越像这个道理了。”
吉尔菲艾斯和缪拉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笑了笑,热巧克力的气味弥漫在空气的每一个分子当中。在这个沉默的当口,莱因哈特又拿起了自己的手机,不知道在和谁聊得火热。缪拉耸了耸肩,他看到了吉尔菲艾斯给他使的眼神,虽然吉尔菲艾斯只比莱因哈特大了一点点,但是缪拉总是有一种吉尔菲艾斯一直在扮演莱因哈特的兄长的错觉。他当然知道吉尔菲艾斯暗示他说些什么,当他喝了一口甜的有些发腻的巧克力之后,终于带着吉尔菲艾斯和安妮罗杰的重托开了口。
“莱因哈特你到底在和谁聊天,连巧克力都不喝了。”
缪拉已经做好了多种准备,因为吉尔菲艾斯给他的眼神里充满了嘱托,他甚至拿出了报道难缠的转会窗口新闻的精神,万一莱因哈特岔开话题或者跟他绕圈子,他要做好一个记者的自我修养。但是莱因哈特总是给他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在和我在伦敦的男朋友聊天。”
叮的一声,吉尔菲艾斯毫无风度地把自己搅巧克力的勺子碰到了陶瓷杯子的杯壁。他马上意识到了自己动作的失礼,把勺子拿出来放到一边,掩饰般地喝了一口热巧克力。缪拉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这对于图片报的记者来说真的是一个少见的场景。
“莱因哈特,我希望你没跟我们开玩笑。”
吉尔菲艾斯尽量用上了自己平静的语气,但是缪拉知道吉尔菲艾斯肯定心里有着无数的疑问。于是他选择等莱因哈特回答了吉尔菲艾斯之后再见机行事。
“当然没有。我不会拿这种事和你们开玩笑。”
这让吉尔菲艾斯和缪拉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他们知道上一次是什么结果,而他们不想让他们年轻的国王重蹈覆辙。缪拉盯着自己面前那杯已经开始渐渐变凉的热巧克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的朋友似乎太容易就把自己投入到一段感情中去,而他不想去想象可能的结果。
“莱因哈特……”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但是,别拿奥贝斯坦那一套来教导我了。”
“我没想要像奥贝斯坦那样,我只是……”现在叹气的变成吉尔菲艾斯了,缪拉看出来这位可能在马术三项赛的赛场上所向披靡的战士现在遇到了属于他自己的滑铁卢。这个时候缪拉和吉尔菲艾斯都希望现在安妮罗杰出现在这里,一切就会变得稍微容易一点,可能只有一点。
“至少告诉我们你在伦敦的男朋友是谁,我希望你没有真的像毕典菲尔特开玩笑的那样,因为总是在入境的时候麻烦法伦海特大使就和大使有了感情。”这句话说完之后缪拉就意识到了自己可能说了这辈子最差的一个笑话。吉尔菲艾斯在桌子下面轻轻拍了拍他的膝盖,这简直就是在告诉他“你再说下去可能就把一切都搞砸了,大记者”。
“大英图书馆的欧洲近代史研究员,杨威利博士。”莱因哈特说的就像是在他出席的那些无聊会议上的嘉宾介绍。当吉尔菲艾斯还在小声地说“是个英国人啊”的时候,缪拉表现出了自己作为一个记者的自我修养,他迅速地拿出自己的手机登上了谷歌学术开始搜这位“杨威利博士”的相关简介和学术著作。
“看来安妮罗杰说的没错,让你去参加一些历史文化和艺术相关的活动还是有必要的。至少你可能对历史没多少兴趣,但是现在你对历史学家有兴趣也不错。”
现在成了自己口中的“抱着手机看个不停”缪拉依旧沉浸在自己眼前这份杨威利博士的谷歌学术档案里,他对杨博士研究的二十世纪欧盟近代史没什么兴趣,他只是想知道这位能让莱因哈特大方地承认“是自己男朋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当吉尔菲艾斯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该聊些什么,气氛又一次陷入沉默之后,缪拉才终于把自己的手机放到了一边,学着刚才吉尔菲艾斯叹气的样子,用听起来像是奥贝斯坦首相的语气说了一句,“莱因哈特我对你这次的恋情还是持一种悲观态度。”
如果是别人,那么这句话真的是听起来十分没有礼貌,虽然他们不是那种说话喜欢绕圈子的英国人,但是这句话用荷兰的标准来评判也是太过直白了些。吉尔菲艾斯有些紧张地看着缪拉,似乎已经在自己的心里做好了一万种应急预案。
“啊?”年轻的国王已经喝完了他面前的那一杯热巧克力,有些不解地歪头看着记者缪拉。“你的悲观态度是哪里来的?”
“一个比你大九岁的英国历史学博士,莱因哈特,我真的怀疑你是不是有恋父情结……”
如果不是吉尔菲艾斯马上站起来,对着两个人说了句“奈特哈尔你要不和我一起去刷杯子吧”,事态可能会变得难以收场。吉尔菲艾斯在心里默默地批评了缪拉的语言水平,作为一个阿姆斯特丹大学传媒专业的高材生,刚才缪拉的这一番话简直让吉尔菲艾斯开始怀疑阿姆斯特丹大学的教学水平和图片报的媒介素养。
“你应该相信莱因哈特的判断,奈特哈尔。”吉尔菲艾斯把三个杯子放进洗碗机里,按下了启动的按钮,他靠在操作台旁边,看着站在对面不知道该干什么的缪拉。缪拉端详着操作台上的这些瓶瓶罐罐,他自己并不经常下厨房,但是这不妨碍他对各种各样的美食抱有极大的兴趣。“他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感情,你要对他有信心,你看到可能只是这个历史博士的简历,但是莱因哈特不会因为简历上写了什么就去爱上那个人不是吗?”
“就算是认识了很长时间,也不代表什么。”缪拉尖锐地指出了问题的所在,“看看之前有人都做了什么吧,我现在是不愿意相信这位杨博士,至少在现在的观点下。”
“也许你应该和这位杨博士见一面,替我们看看这位杨博士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圣诞节对于杨来说又是一个平淡无奇的假期,他像几年前一样再次拜访了位于格拉斯哥的亚典波罗家,亚典波罗的外婆拿手的洋葱鱼汤还是像之前一样让人印象深刻。只不过这一次亚典波罗的妈妈并没有再次暗示自己的儿子和杨之间的关系,让杨松了一口气。他窝在沙发里,元帅学着他的样子趴在旁边,尾巴有意无意地扫着杨的胳膊。杨拿着自己的平板电脑,莱因哈特总是喜欢在他看论文的时候在聊天软件上找他聊天。这严重影响了杨的阅读进度,当他看着莱因哈特抱怨完圣诞演讲的稿件一年比一年难念之后,才意识到自己这半天只看了半页论文。开着的电视里传来女王圣诞演讲的声音,按照莱因哈特的说法,他的圣诞演讲都是提前录好的。
亚典波罗的二姐端着两杯红茶坐到了杨的旁边,杨放下自己的平板电脑说了声谢谢,这位和她的弟弟一样的记者看着电视上女王的圣诞演讲,说的话却和圣诞演讲没有一点关系。“杨,你有没有兴趣带达斯提去你家过你们中国的新年?”
杨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亚典波罗的姐姐说的是什么,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元帅醒了过来,喵喵叫了两声窜到了亚典波罗的姐姐的怀里。和达斯提·亚典波罗一样有着雀斑和铁灰色头发的姐姐揉着喜马拉雅猫的毛,看了一眼一脸迷茫的杨,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只不过这个原因让杨有一点点惊讶。
“达斯提一直都想到你家去看看,不过你从来没邀请他去过。”
在惊讶之后,杨有些不好意思地先是道了歉。“我的父母总是不在家里,他们几乎连圣诞节都不过,但是达斯提从来也没和我说过……”最后这半句他几乎就是自言自语,甚至都不如元帅的呼噜声大。他知道亚典波罗虽然是个活泼开朗甚至有些反叛精神的记者,但是这不意味着达斯提·亚典波罗是个会轻易把自己的所有情绪都展现在他面前的人。
“可能是因为他想让你去发现他的想法,他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需求和想法直接说出来的性格,就像他一开始也是怎么也不承认自己想做一个记者,他也不会承认父亲是他一直以来的榜样。” 那双和达斯提·亚典波罗十分相像的翠绿色眼睛盯着杨,让杨有一种自己的室友正看着自己的错觉,“你对他来说很重要,他对我说过,只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永远也不会对你说。”
“如果达斯提不会觉得我老爹的那些过中国新年的习俗太无聊的话,我会请他到家里去看一看的。”杨笑着从亚典波罗的姐姐手中接过了可能又长胖了一点点的元帅,大毛球的四只爪子在空中乱动着,但是最后还是被杨抱在了膝盖上。“原谅我一直都没注意到他的这些想法。”
“我希望他还来得及,没有拖到太晚。”亚典波罗的姐姐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翠绿色的眼睛里是杨读不懂的神色。“可能吧。”他只能给出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因为他也不知道具体的答案是什么。
杨在晚餐之后躺回到了床上看着莱因哈特发给他的圣诞演讲的照片,图片的水印告诉他这是年轻的皇帝从电视台的推特上直接保存下来的。年轻人穿着正装,但是并没有像在图书馆那次一样系着橙色的领带,身后的墙壁上挂着他自己和安妮罗杰公主的两张照片。另一张照片是每年都会发布的,王室成员的圣诞合影,金发的国王站在他的姐姐安妮罗杰公主坐着的椅子旁边,而另一边站着的是公主的未婚夫,同时也是莱因哈特的好朋友齐格飞·吉尔菲艾斯。
“我希望你在忙完这一天之后还有时间吃一顿不错的圣诞晚餐。”杨迅速地在平板电脑上打出了这句话,他又想起了今天晚上他吃过的,亚典波罗的外婆给他的苏格兰传统晚餐,这次回去他和亚典波罗可能都要瘦不少。“如果每天都吃达斯提的外婆做的饭,我可能肚子上就一点多余的脂肪也没有了。”
“你去达斯提·亚典波罗家里过圣诞了?”这是杨收到的回复,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莱因哈特的重点放在了他在哪里过圣诞上。明明他只是想抱怨一下苏格兰传统的圣诞晚餐实在是不合他的胃口。不过下一句莱因哈特就把话题转了回来,年轻人告诉他虽然这一天忙的中午只吃了半个三明治,但是晚上还是有不错的圣诞晚餐。最后他还收到了莱因哈特发来的一个苹果派的图片。
“这是吉尔菲艾斯第一次和我还有姐姐拍这种圣诞的王室成员照片,在之前他和姐姐没有订婚的时候我想让他一起来拍,但是首相和其他内阁成员们都不同意。”杨看着出现在屏幕上的这行字,又翻回去看了一下刚刚莱因哈特发给他的照片,他能够看到年轻的国王脸上洋溢着的笑容,很明显,这比在图书馆一脸无聊的莱因哈特看起来有活力多了。

时间流失的速度似乎比巴巴罗萨奔跑的速度还要快。杨在一个有些混乱的冬季里过完了混乱新年以及中国新年,发现在春天的时候迎接他的不仅仅是上升的温度还有即将盛开的水仙花,还有大英图书馆和他的朋友华尔特·冯·先寇布就职的歌德学院一起合办的德国文学展览和研讨会。
如果让杨做出选择,他可能会选择再举办十次尼德兰地区古文献展也不想办什么德国文学展览和研讨会。他坐在由德语文学专家先寇布主持的“施笃姆作品中的诗意”这个小型报告会的后排,强忍住自己打呵欠的冲动,这个屋子实在是太小了,如果他没有忍住打了个呵欠,那么先寇布先生一定会看到他,然后在下次一起聚餐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所有人。于是他拿着自己的圆珠笔在摊开的那本笔记本的空白页上随手写写画画,那个红色的笔记本和他之前送给莱因哈特的那一本是一样的。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偏离了自己的身体,写下的那些奇怪的文字是一种法语、英语、中文和他知道的其他语言的混合,最后一个词是一个歪歪扭扭的荷兰语的“自由”。
“杨,你在上班吗,我现在在城市机场,有一个晚上的休息时间,明天早上回阿姆斯特丹,我能和你见一面吗?”
让人昏昏欲睡的报告会结束之后,杨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了莱因哈特给他的留言。这时候先寇布过来揽过杨的肩膀,热情地邀请他晚上一起去南岸那边喝两杯,并且顺便掀起了一把哈克尼的酒吧的水准。
“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今天晚上真的有约了。”杨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这让先寇布感到有些惊讶,在平时,作为一个单身汉的杨是不会拒绝这种出去喝两杯的建议的。当然,离他家越近的酒吧越好。
“你该不是要去和什么绝世美女约会吧,那我可要反思一下是不是辜负了哪位姑娘的期待。”
“啊,不,只是有个朋友过来了,约我一起吃一顿晚餐。”
先寇布没说什么,杨摆了摆手,邀请他下次一起参加他们的“是,大臣”之夜,并且无情地出卖了卡介伦下次要请客的情报。
如果说杨认为他在这一天的脑子不太灵光,那么他会把所有的原因归结为下午参加了先寇布的那一场报告会。他和莱因哈特在伦敦城的一家小餐厅里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餐,他和莱因哈特都不是对食物特别挑剔的人。不过苏格兰传统的圣诞晚餐除外,杨默默地在心里做了补充。随着春天的不断靠近,夜幕降临的时间也在一点点错后。他在晚餐之后提出要送年轻的国王回去,但是这个提议受到了莱因哈特的反驳。最后杨发现自己和莱因哈特站在千禧桥上,靠着白色的栏杆,看着左手边教堂巨大的穹顶。而年轻的国王则站在他旁边,看向他的方向,和他身后的旧电站。
“已经不早了,你明天不是还有航班要执飞吗?”他再一次小心翼翼地提出了自己的议案,并且希望这次不要收到国王陛下的反驳。
“但是我想和你单独多聊一会儿。”
“如果你把站在桥上看泰晤士河叫做‘聊天’的话,莱因哈特,那我们还不如在聊天软件上聊天更有效率。”
年轻人有些不悦地拽过了他的手腕,杨注意到年轻人的手指有些凉,可能是河上起了风的缘故。“我想和我很久没见过的男朋友多呆一会儿,这点小小的愿望皇家航空就不能满足我吗?”
杨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自己的手,但是他发现自己的手腕被年轻人牢牢攥住了。他抬头看着莱因哈特蓝色的眼睛,这可能是先寇布下午念叨过的什么,诗意的体现,他不清楚。年轻人吻了他,但是他只能听见桥上的风声混杂河面上的汽笛声,和他胸腔里的心跳声大声地共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