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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ract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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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anguage:
中文-普通话 國語
Series:
Part 3 of 亲情向
Stats:
Published:
2022-06-05
Updated:
2024-11-27
Words:
48,668
Chapters:
21/?
Comments:
63
Kudos:
293
Bookmarks:
33
Hits:
7,581

【DMC】冤种兄弟带崽

Chapter 10

Summary:

食言的父亲

Chapter Text

“他不会回来啦。”但丁翘着脚坐在办公桌后面,脚尖一晃一晃:“你呆在那也等不到他,小鬼。”
“别叫我小鬼,”尼禄反驳。事务所的门大开着,小孩固执地坐在门口,倔强地不肯回头:“他答应我今天会回来的。”
“算了吧,维吉尔……”但丁想像往常一样开几句玩笑话,可是看着他侄子蹲在门口的小小身影,叹了口气却什么都没说出来:“也许是路上耽搁了。你确定不吃点什么?”
他说:“你看,这都要10点了,好孩子该睡觉了。”
“不。”尼禄只是说。
门外还下着雨,瓢泼大雨在漆黑的夜幕里连成银色的线,随着风刮到小孩的身上。尼禄觉得有点冷,可是更多的还是委屈。他虽然小,可是也好面子(把他爸爸的自尊心学了个十成十),只是吸了吸鼻子,又把眼泪往肚子里吞。雨把他的鞋子打湿了,这是但丁给他买的鞋,他虽然很嫌弃这种运动鞋,但是在上面的红色布料被洇湿的时候,尼禄还是有点心疼地往后缩了缩脚。
维吉尔还没回来,他父亲答应过他要在今天回来给他过生日。可是0点钟声响起之后没人回来,12点、下午5点、8点、直到10点,都没人回来。
事务所的钟在他身后敲了第11次,但丁唉声叹气地站起来,蹲在小小一团的尼禄身边。他捋了一把小孩的脑袋,尼禄的脑袋滴着水,发丝都湿透了。
“还等?”他问,把外套罩在小孩头上:“我们睡觉吧,怎么样?我把菜给你热一热,还有你的蛋糕……”
“他没回来。”尼禄说,他被红色的大衣盖在底下,虽然极力忍耐,可但丁还是听出里面的哭腔。他无言地按了按尼禄的脑袋,往后坐了坐把尼禄连人带外套端起来按在怀里。
“虽然我很想说他就是那种混蛋,”但丁嘟囔着拍了拍小孩的后背:“但是很遗憾,他还算是个好爸爸——比起我自己的老爹来说——他可能只是路上耽搁了,小鬼头,别太伤心。”
他搜肠刮肚地想出几个安慰人的主意,这实在是困难,他可没怎么哄过小孩:“这可是他第一次出远门,说不定是忘了算时差。嘿,你知道什么是时差吗?”
他侄子轻微地在他怀里摇了摇头。
“我会知道的,”尼禄强调:“我会学到的。”
但丁咧开嘴露出一个笑来。他侄子真的跟他哥哥一模一样,明明维吉尔脸上出现这种带着点不耐烦的倔来他只觉得拳头发痒,可换成尼禄用带着鼻音的小奶音不服输地维护自尊心时他只觉得好笑。
“哦,好吧,”坏叔叔耸了耸肩:“那我就不讲了。”
他等了一会,又等了一会,尼禄推了推他,小声地问:“什么是时差?”
“洗了澡就告诉你。”
好容易在十二点(尼禄坚持要等到这一天结束才红着眼睛睡觉去了)前把小侄子哄上床,但丁自己却没了睡意。他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把湿漉漉的外套扔到衣架上。恶魔猎人把脚架在桌子上仰着头看天花板,他看到被淋得湿漉漉的尼禄时想得却是很早以前的自己。
斯巴达绝不是个好父亲。在他刚消失的那段时间里,但丁也曾和维吉尔整夜整夜地守在门口。他们觉得也许会有人推开门,也许会有人风尘仆仆地归家,也许有人忘带了家里的钥匙。但是每次睁眼的时候他们看到的都是眼圈通红、强忍泪水的母亲,于是渐渐地,他们就不会在门口等一个注定会失信的人。
那尼禄呢?但丁啧了一声,换了个姿势把另一条腿架在桌子上。天花板上有一只蜘蛛在结茧,母蜘蛛把孩子们固定在蛛丝里,又结结实实地挂在网上。它勤勤恳恳地编织着外围的蛛网,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在但丁数到第十五圈的时候,事务所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了。
风合着雨迅速地浇湿了来人面前的那块地毯,把深红色的地毯洇湿成一片黑色。维吉尔大踏步地走进来,身上湿漉漉的。他环视了一圈,又把目光落在挂钟上。
“啊哈,看看这是谁。”但丁吹了个口哨:“我还以为这么晚了也有委托上门,怎么,想起来回家了?”
“别烦我。”维吉尔额前的头发还在往下滴着水:“尼禄呢?”
“他睡着了,维吉尔,连小孩子都骗,嗯?”
但丁很难不生气,他哥哥食言了,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让他‘别烦’。哈!像是他愿意搭理他一样。
“……我以为你跟他不一样。”但丁说。他很难不去想尼禄那小子带着期待的眼神是怎么渐渐暗淡下去的。但丁没有指名道姓,可两个人都知道他在说谁,斯巴达。
维吉尔沉默了,他站在衣架前,一时间只有他身上的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可你还是让他失望了。”当叔叔的叹了口气:“他在门口等了你一天。维吉尔。”
“这不是……这不是我的本意。”维吉尔终于开口了。他说了这一句话之后就沉默了良久,在但丁以为他只是要苍白地辩解一句时,年长者似乎终于放弃和自己的自尊心作斗争了。
“我算错了时差。”
维吉尔收紧了握着刀鞘的手,他张了张嘴,又闭上,最终几乎是落荒而逃地上楼了。
“……好吧。”但丁在他背后喃喃地说:“我说什么来着。”
他听着维吉尔几不可闻的脚步声上了楼,一转方向走向了尼禄的房间,但丁终于忍不住露出一个微笑,哼了一声把杂志盖在自己的脸上。他维持着一种被热水泡软了心脏的放松感开始假寐,外面的风声雨声此时都成了睡眠的伴奏曲,像是浪潮一样把他推入梦乡。
“但丁!”维吉尔的声音像是惊雷一样响起来。
“但丁!”他哥哥又喊。恶魔猎人一跃而起,他急匆匆地跑上了楼,正好和抱着尼禄从房间里赶出来的维吉尔撞了个满怀。
“他在发烧。”年长者紧皱了眉头,但丁伸手覆上尼禄的额头,被温度烫得收回了手。
“药。”但丁说:“这里没有。”
尼禄从没生过病,兄弟俩仗着体质强横也没考虑过这方面,可就在今天,就在现在,尼禄烧得像一块刚烤熟的白年糕,缩在他父亲怀里急促地喘着气。
“给我。”但丁说,他把尼禄从他哥哥的怀里抱过来,年长者把头发捋到后面去,急匆匆地脱掉了湿透的内衫。不再露出一副懒洋洋态度的但丁神情跟他哥哥出奇的一致,恶魔猎人皱紧了眉,急匆匆地跑到一楼打电话。维吉尔紧随其后,他接过自己的儿子,裹紧了尼禄身上的厚被子,把黑檀木扔给但丁。
“我找到车了。”但丁接过枪别在身后:“我们这就去医院。”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