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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el

Summary:

基拉被捕近两年后,尼亚终于继承L之位,但他的统治并非没有受到挑战。面对一系列无法解决的谋杀案威胁着他的职位和生命,第三代L必须从一个不太可能(也不讨人喜欢)的来源寻求帮助:他被监禁的前辈,夜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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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 Ne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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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notes.)

Chapter Text

尼亚独自一人。

他平时也是如此——他喜欢这样,真的——但今晚他比平时更感到孤独。即使是他那使人平静的、熟悉又柔滑的纸牌也不能分散他的思绪,从那个占据他一个多月却毫无结果的案件中。

现在有五名受害者,每周一名,每个受害者的名字缩写都是NR III。五名受害者被发现时穿着睡衣,眉前围绕着冬青花圈,手下散落着白色拼图。我知道你是谁,第三代L,它们嘲弄。向我证明你不是个冒牌货。这是个挑战,一个专门为他设计的谜题,而且他很清楚谁是幕后黑手。

显而易见——但没有任何证据。

这激怒了他。

尼亚在他的塔顶上放了另一副牌,稍微调整一下,使它们独自立住。说实话,比起塔,它更像是一个体育场,一个庞大的塔罗牌体育场,现在有三英尺多高。很快,他就必须站起来才能够到顶端,这种前景只会让他的心情更加糟糕。

你想嘲笑我就嘲笑我吧,但我会抓住你的。不惜一切代价。

“尼亚?”

年轻的侦探猛地抽搐,吓了一跳,在这个过程中打翻了几张牌。他厌恶地咂了咂舌头,把它们收拾起来,并且指责入侵者。

“我告诉过你回家,”他说。

里特娜微笑着道歉。“我知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想没有。”他又一次背对着她,继续建造体育场。“你有什么事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嗯。这不是我所期望的。尼亚把一对牌相互倾斜,等着确定它们能支撑住,然后才给出答复。“我做了什么?”

“脾气暴躁。把所有人都拒之门外。闷闷不乐。”

“我没有闷闷不乐。”

他几乎能听到她的眼睛在他身后打转。“好吧。那你就挣扎吧。”

“我也没有挣扎。这就是我的行为方式。你很了解我,足够明白这一点。”

“我知道你最近比平时刺激(stimming)得更多,更多。”

“我不记得雇你做我的心理医生了,”尼亚闷闷不乐地说。

“你没有。但我一个探员,尼亚。读懂你的端倪不需要什么天才。”里特娜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尤其是当你真的把人们拒之门外的时候。”

“它们只是纸牌而已。它们没有更大的象征意义。”

“你认为你会辜负L ,是吗?”

尼亚什么都没说。高跟鞋在木地板上发出咔嗒咔嗒的声音——一次、两次、三次——然后里特娜就在他身边,一边跪坐下一边抚平她的裙子。现在她盯着我看。我希望她能停下来。他紧张不安地伸手去抓头发,在手指间转来转去以示安慰。

“不,”他咕哝着,坚决地看向别处,就是不看她。

“这是回答还是拒绝?”

两者都有。 “不,我不知道。看来还有人和我意见一致。你满意了吗?”

“不。”

尼亚撇起嘴,他在面前的墙上又放了一副脆弱的金字塔纸牌。尽管其他人经常把他的待人笨拙误认为是傲慢,但他很少打算给人留下这种印象,因为他太清楚自己的体弱和局限性,以至于骄傲的地步。但是他的智慧——他引以为豪,他一直对这一领域充满信心。至少到现在为止。我忽视了一些东西,一些我应该注意的东西。L会看到的。但我没有。他并没有因为受到挑战而感到难堪。他的挑战者是对的,这让他很恼火。

我不是L。

他瞥了一眼,发现里特娜还在盯着他看。

“没关系,”她轻声说,一时间尼亚产生一种不安的感觉,好像她读懂了他的心思。“L会做什么,L不会做什么——他不在这里。你才在。谢班尼,里斯达,和我——我们是来为工作的。”她把一绺头发拢在耳后,目光从未离开过他。“你是L的继承者,尼亚。没人指望你成为他的鬼魂。”

尼亚什么也没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以防她试图拥抱他。她现在应该已经很了解他了,知道他讨厌被人触碰,但正常人经常忘记这种事。尤其是女性。

里特娜没有。“还记得基拉吗?”

“他很难让人忘怀。”

“L没有打败他。你做到了。这难道不能说明什么吗?”

尼亚要把他衬衫的布料撕碎了。“我只是在帮助下。”

“需要帮助没有错,尼亚。”

当没有人可以问的时候就有了。“我没有得到任何帮助。这次没有。”

“你有我。”是他的想象,还是她的声音突然变高了?“你有谢班尼,里斯达,罗杰——我们所有人。”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是的,她的声音肯定更高了。很可能伤到了感情。尼亚猛地扯了一下头发。“我的意思是明智的帮助,”他说,好像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也是如此。“一个同行,而不是下属。最好也是熟悉基拉案细节的人。但L和梅洛死了,就没有人...”

不,有的。

尼亚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

,”尼亚回答,把这个代词像腐烂的食物一样吐了出来。“基拉。如果有人知道他的案子,那就是他。”

里特娜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我希望我不是,但我是。你说过我可以寻求帮助,不是吗?”

“不是从他那里!他是个罪犯,尼亚。一个杀人狂。L永远不会...”

“L做过,”他说,打断了她。“L知道他是什么人,也还是把他带到调查中。我听说还有其他几个职业罪犯。”

“这个策略对他来说会有什么效果?”

真糟糕。“夜神月没有死亡笔记,没有盟友,制造麻烦也没有任何好处,我也无意让他走出牢房。我很难把这种情况称为可比较的。”尼亚歪着头,对自己的结论感到不满,但无法反驳。“他有我需要的知识——尽管我不愿意承认——但他有头脑。如果你能找一个合乎逻辑的替代方案,我会很乐意听听。”

这次,她确实抓住了他,她冲动地伸手抓住了他的肩膀,他赶紧躲开。她急忙把手缩回去,脸色因为自己的错误而发红。“尼亚...”

“罗杰近两年来每天都在牢房里来回奔波,到现在还没有被谋杀。那个地下密牢是基尔殊·华米的遗产能买到的最安全的地牢。他可能是个疯狂的连环杀手,但他被控制得很好。如果他不是,我甚至不会考虑这个问题。”

里特娜挑起眉毛。“你从来没看过《沉默的羔羊》,对吗?”

“我对基拉想吃了我表示高度存疑,里特娜小姐。那不会是他的风格。”

“他可能还想杀了你。”

“我相信他会的。这无关紧要,因为他做不到。”尼亚转身面对他的下属,他的眼神像往常一样游离在她脸的一侧。“我理解你的担忧,但我自己设计了防护装置。他伤害不了我。如果他把手伸过栅栏太远,就会触发传感器,他的牢房就会充满毒气。罗杰从一开始就对他说得很清楚。”

她考虑了一会儿。“那么,整个地下密牢就变成了毒气室?”

“自然而然。是的。”

“包括你要待着的地方?”

哦。

尼亚停顿了一下,很羞怯。“夜神月的行为有很多种,但自杀绝不是其中之一。”

“那就是默认了。”

“你洞察力真敏锐。”

“尼亚…”

他眯起了眼睛。“你相信不相信我?”

“你,当然。”里特娜的话出奇地短,尼亚将其解释为恼怒。“他,不。”

“说得对。我也不信。”尼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在体育场顶上放了另一副牌。牌立起来了,他也站起来了,最后转身面对他的下属。“如果你愿意的话,留在这里等我。”

她咬着嘴唇,抬起手,好像很想再次向他伸出手。尼亚的眼睛眯了起来,她把手垂下来。“好吧。”

“我们会在监视器上显示出来。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打电话给罗杰。”

“我现在给他打电话。”

“如果你执意的话。我相信你的判断。”就像你不相信我一样,他没说,但他知道她还是听到了。尼亚掸了掸裤子,步履蹒跚地走了,在门口停了下来,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哦,还有里特娜小姐?小心...”

“小心纸牌塔。好,我知道。”


全世界都相信夜神月死了,并且被埋葬了,但事实上,他们只对了一半。当然,被埋葬了,尼亚想,沿着地下秘牢狭窄的螺旋楼梯走下去,但还没死,还没有。本来很容易,很容易,就这么让那个人死了,看着他像个哭哭啼啼的懦夫一样在YB仓库的地板上流血而死。很简单,但很浪费。尽管尼亚不愿意承认,但基拉是世界上在世的、最杰出的死神和死亡笔记专家——可以说也是L专家。不管夜神月别的是什么,他仍然是一个资源,如果他能帮上忙的话,尼亚从不丢弃资源。

即使是麻烦的资源。

楼梯底部隐约可见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钉着铆钉,但没有把手。尼亚一边把苍白的手指缠在乱蓬蓬的白发中,一边凝视着视网膜扫描仪,把他空出来的手按进指纹凝胶中,他对着讨厌的亮度和质地咬紧牙关。随着一声响亮的叮当声,门半开着,年轻的侦探匆匆走了进去,等着门砰的一声关上,然后在几步外的一扇同样的门前重复了这一操作。很快,他就通过了,在基拉领地的灯光中眨眼。

“啊。纳特君。”曾经的神凝视着一本书,他的声音轻蔑而冷漠。“我以为是罗杰。”

尼亚一时之间什么也没说,沉浸于他的敌人已经堕落到何种地步。远离了他所想象的新世界,基拉现在统治着一个只有停车位一半大小的孤独笼子,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暴露在视野中。一堵由钛条砌成的墙将夜神月和他的稀客隔开,给尼亚一种动物园展览的感觉。常见的基拉:夜神属,月种。自然栖息地:日本东京。高智商,但容易自大和自恋。

濒危物种。

当尼亚走近栅栏时,他勉强笑了笑。“好久不见了,基拉君。”

“我都没注意到。”被关在笼子里的杀人犯记下了自己的书页,把书放在一边,转过身来,一脸无奈地面对来访者。“我想,是厌倦了在监视器上看我吧?”

“看着你在床铺上生闷气并不吸引人。”

“说句良心话。有时我也锻炼身体。或者洗澡。”

“我也不认为那种观看很吸引人。”

基拉耸了耸肩。“是你的损失。你没给我留下什么可做的事,这不是我的错。”

你可以自杀。尼亚观察着附在远处墙上的引体向上的栏杆,牢房里唯一的奢侈品。它们的设计是在最后一刻才加上去的,而且也不完全是一个出于善意的设计。一段撕破的床单,从床铺上一跃而下——不费夜神月的才智就能找到解脱的办法,然而他却从未尝试过。我想这样最好,但还是很好奇。尼亚一方面很想问他为什么,但即使假设这个人给出了一个答案,或者内心有一个答案,他也知道自己不会相信的。

“还在看《中午的黑暗》?”尼亚礼貌地问,他依然面无表情。

“那个?不,昨天就看完了。”基拉拍拍他床上的巨著。“我现在在重读圣经。”

“哦?我从没把你当成基督徒。”

“我不是。我觉得神话很有趣,仅此而已。但罗杰说他下次会把《失乐园》带来,我可以先复习一遍。”

“我明白了。”尼亚歪着头,把手伸向一撮头发。“接下来可以看《神曲》。我知道罗杰有一本,而且很长。它应该能让你忙上一两天,即使以你的阅读速度也是如此。”

基拉眯起了眼睛。“你是来开读书交流会的?”

“不完全是。我是来找你帮忙的。”

当尼亚看着基拉那张自负的面具破碎时,他的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不管囚犯所期望的答案是什么,显然都不是。

“我的帮助?”

侦探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叠照片,把它们塞进牢房金属门的狭槽里。基拉犹豫不决,好像怕中了圈套似的,他从铺位上起来,走过来收起它们,他赶紧缩起身子,以免第三步走到门前。他用的是左手,基拉退后时,尼亚注意到,还注意到囚犯的步态一直很僵硬。松田应该感到骄傲。据前调查总部所知,夜神月是在拘留期间因伤死亡的。尼亚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想,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会说些什么。

“这些是犯罪现场的照片,”基拉沙哑地说,打断了狱卒的思绪。

“一如既往地敏锐。”

“你想让我帮你查案?”

尼亚耸了耸肩。“有人用心脏骤停杀了五名受害者。我想你可能有一些见解。”

“不是我干的。”

“我知道。”

“这是个玩笑。”

“我也知道。”

基拉翻了个白眼,翻阅照片,皱着眉头。“这看起来不像死亡笔记的杰作。”

“我也这么认为。但这还是与你的案子有关。我有99%的把握。既然我是在案件已经进行得很顺利的时候才加入的,那你了解的比我要多得多。”

“那就和松田谈谈吧。”

“我试过了。他看起来不信任我。”

“真该死。他终究还是有点脑子的。”

“所以他这么做了。毕竟,他开枪打了你。”尼亚无视了自己的话招致的不悦,伸手拨弄自己的头发。“尽管,我更喜欢比有点脑子再聪明些的。L本来是个理想的人选,当然,也可以是梅洛,但鉴于他们都不在了...”

基拉笑了,短促而苦涩。“这是个委婉的说法。”

“不在,死了,被谋杀了。随你喜欢。无论如何,只剩下你可以咨询,第二代L——尽管我们都不喜欢他。”

尼亚停顿了一下,看着他的囚犯的反应,但基拉的表情半藏在蓬乱的刘海后面,难以捉摸。这一定是人们试图揣测时的感觉——好吧,就是我。

“你知道,我研究过这些案件的卷宗,”他继续说。“你以L的身份在空闲期间解决所有案件,试图不让你的同事和ICPO怀疑你的能力。二十四个案子,你唯一没解决的就是你自己的案子。我并不惊讶全世界被愚弄了。作为一个杀人狂,你很有推理的才能。”

基拉终于抬起头来,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这是在恭维我吗?”

“只是实话。别骄傲自大。”

囚犯不置可否地含糊一声,一边研究照片,一边把一缕长长的栗色头发拢在耳后。对于一个将近两年没有享受过奢侈生活的人来说——一个满身血淋淋,裹着绷带的人,他的生存没有保证——基拉看起来出奇得好。他那孩子气的脸更瘦了,但还没有皱纹,他的手臂证明他找到了引体向上杠杆的用途。尽管他的头发长了许多,但不知怎么的,他的发型很适合他,而且他的举止就像仍然穿着西装,而不是监狱里那单调乏味的衣服。尼亚皱了皱眉,拨弄他的头发。

他已经两年没打理过了,但他依然比我更有魅力。

“为什么不问问你的继任者呢?”基拉问道。“当然不是说梅洛,而是你那个孤儿院的人。这不就是他们在那里的意义吗?”

“在正常情况下可以。在这种情况下不行。”

“为什么不行?”

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我不能相信他们。“他们中只有一个人对基拉的案子有那么多了解,就算我能找到她,她也不会帮我。”

“你凭什么认为会帮你?”

“自利。无聊。好奇。”尼亚作了一番努力,迎上了犯人的目光。“也许是感激之情。”

基拉嗤之以鼻。“别抱太大希望。我什么都不欠你。”

“奇怪。我同意你的生命毫无价值,但我以为你会更珍惜它。”尼亚像一只好奇的小狗一样歪着头,对着他的俘虏笑了。“告诉我,夜神月。松田先生到底朝你开了多少枪?”

基拉脸上的傲慢像水一样流走,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阴沉的愤怒。“五枪。”

“你做了多少小时的手术?第一次的时候?”

“我不知道。”

“谁付的钱?”

“我的保险。”

“是我。是谁让你免受牢狱之灾,免受那些潜在受害者的伤害?谁赦免了你的死刑?谁告诉全世界你是以英雄的身份死去,这样你的家人就不会因为你而面临报复?”

基拉什么也没说,他的姿势僵硬得像一具放了一天的尸体。尼亚等了几秒钟才听到回答,然后厌恶地咂了咂舌头。

“你亏欠我一切,基拉。你不配呼吸,更别提说话了。你应该像个没用的杀手一样在仓库的地板上失血致死。但你在这里,活生生的,完整的,因为救了你。因为尽管你这么傲慢自大,但我想有一天你可能会有用。”尼亚又向栏杆走了两步,他直直地盯着。“我说错了吗?”

最后,基拉听到了他自己的声音。“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我的感激之情。”

“很有趣。”

“我不会贿赂杀人犯,基拉君。除了让你烂掉,我还能给你提供点别的东西。这已经超过了你应得的。”

“那我拒绝。”

“这不是谈判。”

“不是吗?”基拉走近了一步,目光锐利地俯视着侦探。去他的。尼亚咬紧牙关,但囚犯没有注意到。“你是在寻求我的帮助,而不是反过来让我求你。如果你让我觉得值得去...”

“你要做什么?读圣经?做引体向上?洗澡?”尼亚故作轻蔑地耸肩。“正如最近有人提醒我的那样,你没有别的事可做。”

“我会想办法的。”

“你不会的。你一直都这么告诉自己,不是吗?‘我还是基拉。我会想办法的。’但你不会的。你不是神,夜神月,你也不是威胁。只是一个自负的,不承认自己仍然害怕死亡的罪犯。”

这些话就像铅块从尼亚的舌头上吐落,坚硬而有毒,他看到这话起作用了。基拉僵住了,他没有受伤的手紧握着照片,另一只手像畸形的爪子垂在他的身侧。我戳到你的痛处了吗?很好。尼亚又凑过去,继续说。

“你没有别的事可做。你将永远不会有别的事可做。你这两年过得愉快吗,基拉?接下来的五十年也是一样的。你永远不会离开。你永远不能出去。你不会有访客的。罗杰的藏书室很大,我承认,但它不会像你一样能存在那么久。假设那时候还没有其他华米的校友,没有我这么慷慨的人来取代我的话。你知道杀死一个已经合法死亡的人有多容易吗?我的继任者所要做的就是打开毒气,然后在楼梯间灌满水泥。你的尸体就永远找不到了。”

砰。

基拉的左手砸在栅栏上,发出令人吃惊的哐当一声,尼亚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囚犯用右手抓住栏杆,对抓捕他的人咆哮,勃然变色。

“你以为我不知道自己的立场吗?”他失控了。“我他妈才不在乎你的死活,更不在乎你的感激之情。叫我懦夫也好,叫我杀人犯也好,但我不是你的贱狗。所以带着你的破提议,纳特,给我滚。”

尼亚瞪大眼睛看着那个人的手,里特娜的关于毒气的警告突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他知道他可以在我站着的地方杀了我吗?基拉一定考虑过,幻想过,在黑暗中独自度过一个个漫长的夜晚——而且,像个傻瓜一样,尼亚给了他机会。常见的基拉:夜神属,月种。高度聪明,未被驯化...还是肉食性动物。

我不能说我没有被警告。

尼亚盯着抓着铁栏的手,伸手去捻他的头发。

然后基拉的手缩回去了。

“出去,”他轻声说,背对着侦探。“滚,让我一个人待着。”

你已经是一个人待着了。尼亚对这个命令吃了一惊,但还是决定不去碰运气。“你可以留着照片。我有备用的。”

囚犯故意慢吞吞地张开手,把照片抛撒到牢房的地板上。

“我明白了,”尼亚说。“那我就不打扰你考虑了,好吗?”

笼子里的人没有反应,但侦探没有预料会有。回到他进来时的那扇门,尼亚把他的手和眼睛贴在扫描仪上,安全地通过后,他松了一口气。

好吧,事情可能还会更糟。

Notes:

译者注:
1.stimming:全称为自我刺激行为。在自闭症谱系障碍患者中最为常见。这种行为是对刺激过度敏感的一种保护性反应。它被认为是自闭症患者镇定和激励自己的一种方式。其中摇摆和低吟是常见的stimming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