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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与初晨

Summary:

斯科皮·马尔福于十七岁的某个夜晚决定起笔写下的回忆录

“宏大与渺小以一种诡异的方式扭曲地缠绕在了一起。——A.”

Notes:

按道理来说应该写的警告很多 但最后还是决定写点背后的奇怪小故事
一般情况下 跟hp这个系列打交道的顺序大概可能是 七部曲原著和/或电影——pottermore——fb系列
但我打交道的顺序不太一样 是 pottermore——fb系列——七部曲原著 电影我只看了部分没继续看
所以最开始我想写的不是hp的后日谈 反倒是fb系列的改结局
然而因为jkr在fb系列里面设计了政斗线 所以我就必须得盘这个政斗线 于是马尔福一家就这么冲进了视线里
既然要补设定就得去看原著 然而因为已经过了该看七部曲的年纪 导致我补七部曲的时候需要给自己找点乐子才能看下去
结果还真让我找出了点非常有意思的细节 于是就出现了这一篇文
随机更新 还有点没写完 希望各位能跟着找点乐子

Chapter 1: 序章

Chapter Text

我起笔这本回忆录的日期是2024年的一月。此刻我正坐在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用着父亲的钢笔在母亲留下的笔记本上开始这段记录。写下这本回忆录的理由很简单,我家里除去我以外已经没有任何人了,而我害怕之后再动笔的话,祖父、祖母、父亲、母亲的身影、声音、习惯、样貌全都会从我的脑海中消失。出于祖父祖母的……我想应该是愧疚吧,我们并没有留下很多的合照。

就这件事情,我需要感谢我的挚友,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虽然他不喜欢这个名字,我平时叫他阿尔,但我想开头还是要正式一点)。他借用了自己姓名的优势,做出了我做不到的事情,那就是半强迫不愿意留下任何照片合影的祖父祖母和我们拍合照。感谢他的任性,能够让我在此刻看着母亲去世前一周的雪景,看着照片中仍旧完整的一家人,执笔写下这个开头。

如果在纂写回忆录的中途,我发生了任何意外,这本回忆录将由阿不思·西弗勒斯·波特执笔。如果没有的话,那就让我提前感谢上帝吧,至少我们家的庄园不会改名了。

请容我先做一个简短的自我介绍。

我的姓名叫做斯科皮·马尔福,2006年三月出生于伦敦的一家麻瓜医院。目前我还没做出来什么特别伟大的成绩,硬要说什么特殊的地方的话,我从未能找到过自己惯用的魔杖,因此我使用的一直是祖父在网上花重金定制的一柄银色传统长剑。是的,他会上网,说来话长。

在我出生的时候,我周边围着四个人:我的父亲,德拉科·马尔福,现任魔法部部长赫敏·格兰杰女士亲口认定的战争英雄,亡故于2021年末三强争霸赛期间食死徒余孽对于霍格沃茨的袭击;我的母亲,阿斯托莉亚·马尔福,是霍格沃茨新课纲的奠基人之一、霍格沃茨最为著名的校董之一,于2019年的圣诞节期间去世,死因是血咒的突然恶化;我的祖父,卢修斯·马尔福,虽然我很不愿意在这本回忆录里如此阐述,但我想你们会记住他的最大原因是因为他在伏地魔重生后最终选择了叛逃,并在事后提供了一份详细的食死徒名单供魔法部使用,再次重启的三强争霸赛后由于父亲的死亡受到巨大打击,并于2023年秋末因器官衰竭病故(说来话长);我的祖母,纳西莎·马尔福,同理,你们会记住她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她在著名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生死一线之时选择了叛变食死徒,因此魔法界的历史记录对于她格外友好(虽然她很不喜欢,她觉得魔法界的记录对于祖父太不友好了),在我写下这段文字一周以前落入北欧极光下的冰湖之中,打捞一周仍未找到遗体,因此坠湖原因不明(我和阿尔都看见她在坠湖之前湖面上出现了祖父的影子,但是当时的极光由于特别美,大部分人都没能看见,少数看向祖母的人在当时看见的都是完全不一样的东西)。

这份回忆录,如上文所说,是为了记录我的家人,以及我仍有家人的前十七年人生。我可以说明的是,由于很多原因,你们不会在这份回忆录里面看见任何你想要看见的“德拉科”、“阿斯托莉亚”、“卢修斯”、“纳西莎”、“阿不思”、“西弗勒斯”、“斯科皮”(如果我能够留名的话)。我甚至认为你们不会看见你们想要看见的“赫敏·格兰杰”、“哈利·波特”、“艾德琳·布莱恩”、“珀西·韦斯莱”,以及任何之后我即将认识或此后都不会有机会认识的著名人物。如果有任何疑问的话,请你们记住,我写下这篇回忆录的时间与你们所处的时间,与日后我所处的时间,完全不同。

根据阿尔的报时,此时此刻是2024年一月二十日。时针刚过零点,我们俩都毫无睡意。

(斯科皮没写,但是他现在是临时校董。我们有特权,所以有可能我们会去庄园。——A.)


现在是一月二十日的中午。阿尔刚刚吃了生日蛋糕,有点羡慕这个已经成年的家伙了。

我想了很多开头,但是我似乎得先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出生在麻瓜医院。至少这篇回忆录的第一位读者,阿尔的妹妹对此很好奇。

出生在麻瓜医院其实是祖父的要求。我最早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年纪不大,因此对我而言这其实并没有多特殊;我真正意识到它的特殊性要等到我开始上学并和其他巫师家庭的孩子开始来往之后,因为据我所知,和我同辈的其他孩子,除去麻瓜出身者以外,从未有人出生在麻瓜医院。我也不清楚日后的斯莱特林院有没有改掉纯血至上的风气,但我宁愿假设它有,所以我需要多说明一下,此时此刻仍有很大一批的斯莱特林学生支持纯血论,抗拒任何和麻瓜世界之间的沟通,而我们一家都分在了斯莱特林。换句话说,这件事情发生的概率应该等同于飞鸟和客机相撞而最后无人伤亡,无限接近于不可能。

就连阿尔、他的哥哥和妹妹都没有出生在麻瓜医院。用阿尔的话来说,就是“到底谁才是纯血啊”。

或许你们会惊讶于提出这个要求的人曾是一个狂热的纯血论支持者这回事。祖父在我问的时候给出的解释是因为我们家没有熟知的魔药师能够保证带有血咒的母亲能够完全无害地活过生产,而他不希望母亲死亡,因此在结束妊娠的建议遭到了母亲的责骂和反对之后,投向麻瓜科技算是绝望之中的投机举措。在日后阿尔问的时候,他解释说从当时到如今的社会风气乃至于政治风气就是极端化、简单化:如果需要获取大量的人的支持,那么就需要自己的意见主张无限简化,而简单化永远是极端的,因此作为政治家庭出生的人,想要继续维持地位就只能往这条路走;他的分院,在这个角度看来,又很不幸,是斯莱特林,如果提出任何反对意见,斯莱特林的人绝不会支持他,而他也不会有机会去说服其他三个院来支持他,因此在他面前只有一条路一个方向可走。

不过赫敏问的时候他回答的就很简单了。“你是觉得我蠢还是不读历史?”

以及,是的,祖母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我比你们还清楚祖母来自于“高贵优雅的布莱克”家族这回事,我拜访格里莫广场的时候会用这个事情回呛对祖父很有意见的沃尔布加·布莱克女士的画像,所以相信我,祖母真的没有提出任何反对意见。

对此有几个解释。我的解释是祖母也很爱母亲,所以她也不希望母亲死于生产。阿尔认为祖母和母亲遇见的情况有时候过于相似,而我的曾祖母(也就是祖父的母亲)死于难产,所以祖母既想要避免我身上再次出现祖父年幼时的痛(但如今我对祖父的过去进行了一定了解之后我是怎么都理解不来祖母的想法,可能爱真的是魔法吧),又想要给予母亲她自己当时从未有过的帮助,结束妊娠是最优选择,其次就是投向麻瓜科技。

赫敏对此的理解则是简单粗暴。“同一个被窝是睡不出来两种人的。”

我想可能是因为父亲的态度,我从未感觉到我们家有过问题。用他的话来说,“能找专业人士为什么不找?白痴吗?我们三个都没那么蠢好吧?”

不得不说,说得很对。但这就引申出了另一个问题,难道魔法界的人都很蠢吗?

“斯科皮,”母亲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非常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觉得为什么妈妈究竟要断亲呢?”

我只能目瞪口呆地这么回复她:“就用的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吗?”

“哦,对,我没跟你说过。”母亲脸上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我说你怎么哭得那么厉害呢。”

“你那个姐姐到现在还在孜孜不倦地试图打潘西电话呢。”父亲说着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我从他满脸不屑的样子以及祖父祖母的轻笑里得出了她的这些“亲戚”完全不重要的结论。事实证明我错得可怕,我现在对这群人抱有强烈的负面情绪,以至于在考虑如果我在结婚生孩子之前暴毙的话要不要把遗产交给阿尔。

我是真的烦透了他们几个。


母亲对于她的……现在常用的词应该是“原生家庭”——基本上处于一个避而不谈的境地。因为母亲的避而不谈,家里的其他人也都没有提起过,以至于我是在母亲的葬礼上才正式见到母亲的姐姐、亲生父母以及她极其年幼的弟弟(比我大十岁,我当时看见的时候直接吓傻了)。

确切来说不是葬礼上,而是停灵的教堂门口。因为母亲有麻瓜朋友,所以她的葬礼租用的是麻瓜的教堂,在发给魔法界众人的信笺上也都说明了“会有麻瓜宾客到访,请注意礼仪。”这就导致无论是谁都得从教堂的门口一步一步走进来,也就给了祖父和祖母把人直接拦下的可能性。

当天祖父在最外面穿了一件高领的无袖长披风,祖母在黑色的长袖连衣裙上加了一件蕾丝的坎肩,外加一顶带了面纱和宝石装饰的礼帽,所以两个人理论上来说并不算是太难找。父亲跟我一样穿着西装,因为应酬讲的内容很是无聊,于是他偷偷趁着来人的空隙给我塞了点零钱,让我去买点母亲喜欢的小零食,等来宾都散掉了之后放在她的手里一起烧成骨灰再带回威尔特的家族墓地。因此我算是奉命出门,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祖父推着一男一女进了旁边的角落,而祖母则是拽着一男一女留在了原地。

祖母身边那位看上去比她还要年长了不少的女郎似乎对于时态的发展很是揪心。虽然站在祖母的身边,但她的眼神总是下意识地朝着祖父身边两人的方向看过去,直到她身边那个比她年轻了不少的少年强行挡住了她的视线才罢休。两人随即就看见了我,不知为何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看向了直到现在都没有体现出任何情绪波动只是沉默地靠着墙看着空气的祖母。感觉到两人视线的祖母一转头,才看见手上多拿了点零食的我,脸上才露出清淡的笑意。

“哎呀,斯科皮。你去买了什么呀?”

我从袋子里面拿出一根能量棒递了过去。可能是因为饿,也可能是因为起的早太困了,祖母接过了能量棒,掰了一块下来扔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把剩下的还给了我。

“我还有呢。”但祖母只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并不打算吃太多能量棒,“那我去找爷爷。”

祖母听见这话抬手示意我稍微等一下。随后她咽下能量棒,开始向我介绍她身边的两位。

“斯科皮,这两位是玛利亚和阿兰·格林格拉斯。”她说完之后蹲下身伸出手,重新给我整理了一下领子,而她身后两个人一个突然紧张地转过了头,一个仍旧靠着墙看着人潮,“只记名字就好,其他的没什么重要的。”

“没什么重要的?!”转过头来的那个女郎刚想开口就被祖母一个眼神堵了回去,原本亮堂起来的声音又变得支支吾吾了起来,“我的意思是……我想……我女儿……”

“母亲,拜托了。”看着人潮的那个少年很烦躁地开口了,“她不会承认的。不觉得丢脸吗?”

“但……”

“玛利亚,他确实说的有道理。”祖母叹了口气拿过了我手上拆开的能量棒,又掰了一小块放进嘴里,“也请别在这个时候逼我动手。我不希望我们家孩子的葬礼出现任何意外,允许你站在这里已经是我的极限了,好吗?”

“她不是你的孩子!”

“闭嘴,玛利亚。”祖母因为动怒瞪大了眼睛,给她下了一道禁言咒,随后恢复了平静的神色,“让我省点心吧,好吗?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们家的作风。阿斯托莉亚也不喜欢,她不会希望看见你们的。”

被祖母禁言的女郎双眼瞬间就涌出了泪光。

“不要用你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来威胁我。”祖母语气之中的温柔全部消失了,“不要指望我忍不了你了就会放你进去。我忍不了你只会让你永远再碍不到我的眼。好自为之。”

靠着墙的少年叹了口气,终于转身离开了墙,走到了女郎的身边。他扶起已经蹲在地上有点彷徨无错的女郎,礼貌地朝着祖母的方向点了点头,紧接着强行地带着那位女郎离开了教堂的门口。

“一半了。”祖母说完之后又掰了一小块能量棒,皱起了眉头,“嗯,好甜。卢修斯应该不会喜欢这个。”

“我买了果糖。”我说着牵住了祖母的手,“我们去找爷爷吧?”


祖父把两个人拖到教堂周围某个不太有人的空地里打了一架。我们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大获全胜,不知道从哪召唤出了藤条,捆住了两个人并且强行让他们站直,随后变了一张摇椅出来,慢悠悠地坐了下去。

“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祖父说着打了个哈欠,“我不应该做剧烈运动的。”

“那或许你应该躺在那具棺材里,叛徒。”

“这话有点伤人。”祖父的语气完全没有改变,手上正玩着两根魔杖,“但这句话放在你身上确实没错。你的确应该是那个躺在那具棺材里的人,这样今天我就不用起个大早了。”

“卢修斯。”那个看上去跟母亲差不多大的女郎开口道,“你不能把我们拦在外面。阿斯托莉亚……”

“是我女儿。”我身边的祖母听见之后没忍住笑了一下,而我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祖父在说冷笑话,“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你们不记得了吗?那张公证过的断亲书上可是有你们两个人的亲笔签名的。自己做的选择,请贯彻到底,好么?”

“那张断亲书只是个笑话……”

“如果真是个笑话,阿斯托莉亚就不会在签完之后立刻公证了。”祖父说着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而且我也不会允许它沦为一个笑话。阿斯托莉亚不想要再见到你们,所以我不会允许你们再见她。更何况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他冷冷地笑了一声,“德拉科还没死呢。我和纳西莎也还没死呢。阿斯托莉亚才刚刚躺下,你们一群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来算计她的财产,没有这个必要吧?”

“这不是你的计划吗?”那个年轻的女郎直接反问道,“你利用我妹妹,把她骗去跟你们家结了婚,还骗她跟家里人一刀两断,什么人能做得出来你们这种事?”

“别装得好像你自己是个正人君子一样。”祖父看上去已经过了想要玩闹的那股劲儿,撑着自己的脑袋幽幽地看着对面的两人,“更何况,我记得我并不是那个担心自己的妹妹会成为丑闻就把她差点关到死的人,也不是那个嫌弃自己的女儿会成为家族的累赘而刻意想让她早点夭折的人。我觉得她挺有理由跟你们一刀两断的。”

“她搞不清楚自己的位置,就应该有个人好好教训她一下!”

“有病。”祖父索性直接握紧了拳头,藤条立刻缠上了两个人脖子,“你也不考虑,孩子要像你那么教训的话,埃德温,不死都是奇迹,你还打算让她继续听你的话?至于你,”他站起身,转头看向了那个年轻的女郎,身后的躺椅瞬间散开了,“达芙妮,是吧?自己家里人都管不住,你还妄想能别人掰手腕打个来回?”

“放……手……”

“用你家族的未来发誓。”祖父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用其中一根魔杖抵在了女郎的额头上,魔杖尖缓慢地闪着白色的闪光,“你们四个人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来打扰阿斯托莉亚和斯科皮。我没有什么耐心,这道魔咒也随时都能变,变成什么就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这么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位女郎快没气了还是因为她确实不希望为了母亲付出整个家族的代价,最终还是从喉咙里挤出了回答。

“我……发……誓……”

魔杖的光飞进了那位女郎的额头。祖父打了个响指,缠住脖子的藤条瞬间松开,随后增加了密度缠在两人的小腿上。祖父随手拿着魔杖,把它们放在了一棵有点距离的树上。他终于看见了我和祖母,温柔地笑了起来,带着我们往回走了一阵之后突然转了头。

“我不信任你们。”我回头的时候看见了那位年轻女郎一脸仇恨地揉着自己嗓子的样子,“所以就麻烦你们,在仪式结束之前都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吧。”


我只能说好在祖父和祖母的反应足够迅速,因此这几位不请自来的客人没有影响母亲的葬礼,让我们回到教堂内的时候刚好能够赶上赫敏的致辞。在时间上,母亲的葬礼确实有点仓促,但它足够正式也足够隆重。很显然,这并不是我们家办的第一场葬礼,自然也不是我参与的最后一场葬礼。

令我们一家人都很意外的是,阿尔原本并不在葬礼宾客之列,却在葬礼结束只剩下我们家人的时候,忽如其来出现在了葬礼的现场。我想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我真正把他也当做家人了吧。

(你前文说的是你没家人了。请问我是鬼吗?——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