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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云聚集的时候，丹恒正和班里的男孩子们在操场上打篮球。他们都想把比赛进行到最后一刻，因此即使大雨模糊了视线，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主动叫停。

等到刃做完值日，走出教室的时候，险些没有认出发型凌乱的丹恒。雨伞对她而言已经毫无意义，但刃还是牺牲了半边衣袖，把雨伞向身旁倾斜。

“抱歉，又给你添麻烦。”

“没事。”刃早已习惯她的性格，也自然不是第一次撑起雨伞。必须承认，他正是被丹恒认真的模样所吸引，但作为青梅竹马兼刚晋升的男友，当然更担心丹恒的身体情况。“会感冒的，下次还是别这样了。”

刃本想把丹恒送到家以后就离开的，奈何台风天的雨势不见减弱，连他也全身湿透，便在丹恒的邀请下暂时停留。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但多年以来都止步于学校里的来往，今天还是刃第一次踏进丹恒家的门。

如此凶猛的雨势下，书包也难逃一劫。带回来的作业肯定已经被泡得发皱，但这也是等到洗完热水澡之后再讨论的话题了。“先跟我来吧。”丹恒甚至顾不得听妈妈的话锁上家门，便握住刃的手腕，把他拽进了浴室。

“衣服放在外面，等会我一起烘干。”丹恒忙着做洗澡前的准备，找不出多余的毛巾，就打算让刃和自己使用同一条。对此她并未觉得有任何不妥，毕竟曾经外出野营的时候，两人也经常共享物品，想必刃也一定不会介意的。

身上的水滴不知道是汗还是雨，丹恒觉得别扭，无法顾忌太多便脱下短袖T恤。内衣里藏着结实的绑带，解开扣子之后，上身终于回到原本隆起的形状。虽然妈妈一直反对她在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做这样抑制发育的行为，但由于两胸已经到了运动时会影响发挥的程度，她还是偷偷买了质地良好的束胸背心。

“你干什么？”白嫩的东西在刃面前微微颤了两下，他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把视线转向堆满了衣服的桌台。俗话说眼见为实，但与印象中截然不同的模样还是让刃不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他明明记得这些年来，丹恒身上除了身高以外的一切都毫无变化，视线里怎么就突然映入不该看到的东西了？

“已经淋成这样了，总不能一个人洗澡，另一个人在外面等着。”但丹恒并未表现出任何动摇，见刃因惊讶愣在原地，伸手掀起他的衣摆。“是你说会感冒的。水差不多接满了，现在应该温度正好。”

于是刃就这样在慌乱中被带进了浴缸。他还是无法忘记刚才意外目击的那一幕，选择与丹恒背靠背坐下。丹恒觉得刃的反应大惊小怪，但对方执意如此，也很难继续劝说。

“抱歉。”丹恒用再一次道歉打破沉默。“没带伞，还让你送我回来。”

“反正我那个时间回去，总归是要被淋湿的。”刃并不在意，但也的确没有料到暴雨会让他被迫留在丹恒的家里，以至于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烘干机正在努力完成使命，但衣服在他们离开浴室之前干透的几率能有多少？还是说他仍要赤裸着身体和青春期的女孩子独处很长一段时间？

“有想要的东西吗？就当是我送你礼物。”刃被困在这里的事实无法被改变，因此丹恒打算补偿些什么，哪怕只是一包小小的零食，也算是表达歉意了。

刃沉思片刻，但大脑里乱成一团，便轻声回答：“暂时没有……”

换气扇吹来的凉风缓解了些许闷热，但盛夏时节的热水浴终究会让人头脑发胀。思考因眩晕而变得困难，感情渐渐代替理智，使她不再抑制发问的冲动，“你为什么从刚才开始就对我很冷淡？”

“还不是因为你……”刃条件反射地辩解，但下一秒就及时刹住了车。如实交代是不是会让自己在丹恒心里的形象彻底破灭？既然难以预想结果，那么还是谨慎行事为好。“算了，你就当没听到。”

怎么突然变成了这样？异常的扭捏让丹恒也渐渐焦急。不光是现在，自从交换心意的那一天起，刃就偶尔莫名阴沉，无论她如何询问，最终会都以转移话题而告终。所谓情侣不该是十分亲近的存在吗？还是说成为情侣不过是表面妥协，实际上刃根本对她提不起兴趣？

那就只能用极端办法了。虽然为了方便行动，丹恒在大多数时间里都把自己身为女性的特征藏得严严实实，但真的到了必要的情况，她也会毫不吝啬地将其作为达成目的的杀手锏。

“妈妈去接姐姐了，饮月在上补习班，家里暂时只有我们两个。”丹恒主动转过身，贴上刃的后背。手臂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就环住刃的上身。”告诉我吧。还有什么话是不能对我说的？”

那两处柔软的东西与皮肤相互接触，想来刃也是一时间头脑发昏，一次小小的诱惑就让他直接放弃抵抗，打算向丹恒如实坦白。“你做好心理准备了？”

丹恒不解究竟是怎样的话题还需要心理准备，沉默少时轻轻回应。听见声音之后，刃也总算转过头，睁开眼睛的同时吻上了丹恒的唇。

“就是这个意思。”丹恒的惊讶在预想范围内，刃怕她不慎磕碰，便让一只手护在后脑勺上。扶着浴缸边沿的另一支手在两人找到平衡后恢复自由，悬在半空犹豫片刻，最终伸向了令他困扰的根源。

然而这似乎是一个错误的决定。身体在手掌触摸到肌肤的瞬间失去控制，无论刃如何抵抗，欲望都好像更胜一筹。乳尖是最能感受刺激的地方，因而他的指腹在中间来回打转，激得两颗肉粒逐渐立起。

事态发展之迅速让丹恒一度无法思考，直到此刻才终于回过了神。她本意是想让刃服输，却好像误打误撞正中了靶心。所谓“准备”根本派不上用场，亲吻与手指的揉捏让她第一次体验到某种截然不同的舒适，忍不住贴在刃的耳边呻吟了几声。

“等一下……”丹恒握住刃的小臂，不知道是否应该强硬制止。从未经历过情事的她难免对即将到来的触碰心生恐惧，但也舍不得快感就此离去。正当犹豫时，刃抢先一步，让舌尖扫过因水温而发烫的身体。

情侣之间做这样的事没什么值得奇怪的。而且归根结底是丹恒诱惑在先，无论是否刻意为之，结果都是她激起了刃抑制多时的欲望。他突然庆幸丹恒在学校里总是披着伪装，否则若是引起其他男生注意，也不知道一夜之间会增加多少情敌。

紧张感刺激大脑不停转动，刚才未能作答的问题也好像有了头绪。刃注视丹恒不知是因为闷热还是害羞而泛红的双颊，判断现在是进攻的绝佳时机。水面之下硬起的东西落在丹恒两腿之间，他装作没有察觉的样子，向前蹭了些许。“我想要什么你都会给我吗？”

丹恒答不上来。她刚才确实是这么说了，但刃显然不是为了普通的索求才选择在这个时机再度提起话题。答案很有可能与此刻落在大腿上的触感有关。丹恒不敢低头确认那究竟是什么，想要改变姿势拖延时间，却险些滑倒，拍出巨大的水花。

“妈妈应该……快回来了，我们先出去吧。”心脏跳得越来越快，丹恒想象不到继续下去会变成什么样，抓住机会站起了身。她承认一些行为的动机并不纯粹，但也的确应该反省一下自己的想法与刃相比是不是太过天真了。

好在这一次的插曲到此为止。两人在浴室里耗费了不少时间，离开时烘干机上的衣服也基本干透。他们忍受了一段漫长的沉默，也不知过了多久，门外隐隐传来脚步，紧接着就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雨下得太大了，堵了半天……还好顺路把饮月接回来了。”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整理行李。她全身上下只有几处衣角被淋湿，应该是一直坐在车里的缘故。见丹恒身边出现了陌生的面孔，立刻询问：“这是？”

“我之前提到过的朋友，是他把我送回来的。”丹恒抢在刃前面给出答案，“朋友”二字意味着她暂时没有打算公开两人的关系。把女人手里大大小小的塑料袋放到桌上后，丹恒重新看向一动不动的刃。“妈妈、姐姐还有饮月。”

站在前面的两人无论是举止还是神态都颇为相似，但毫无疑问梳着辫子的一方在穿着上更显暴露。她们身后还躲着一个略显低矮的少女，听见丹恒喊了名字，才探出脑袋，匆匆瞥了一眼刃。

“我记得是叫‘刃’吧？”大雨带来的烦躁在女人听了丹恒的解释后消失不见，她走到刃身边，露出温柔的笑容。“今天买了很多食材，本来还担心会浪费的。现在雨势还没有减弱，要是你不介意，不如也留下来一起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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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噼啪的声响意味着雨势仍然没有减弱的意思。刃跟着丹恒在客厅里的等候，姐姐腾荒带着行李进入饮月的卧室，直到饭菜都被摆上桌子，才迟迟走了出来。这位从海外归来的女性身上充满了神秘，似乎她和母亲之间的关系紧张，除了必要的问答之外，几乎始终保持着沉默。

而比丹恒小一岁的妹妹饮月，或许是性格怕生，并没有与刃直接交流，却时而投来怪异的目光。刃并不觉得自己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做过什么令人厌恶的行为，但既然对方刻意保持距离，他也只能放弃。

姐妹之中与母亲相对亲近的就是丹恒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刃很快就与丹枫熟络起来。据说她以前“年轻气盛”，用攒下的钱开了一家工作室。保持平稳收入的同时，也有更多时间照顾年幼的女儿们。

“丹恒经常向我提起你，说你帮了她不少忙。”烤盘里是丹枫自制的蛋糕，数量因为刃的到来而比平日里多出一个。她怕刃有所顾虑，便拿起一个放在旁边的盘子里。“把这里当成自己家就可以了。”

蛋糕松软且甜味恰到好处，作为餐后点心再合适不过。接受了盛情款待的刃为丹枫分担家务作为答谢，然而身体渐渐燥热，脑袋也跟着发晕。他闭上眼睛偷偷休息，却被一旁本该在忙碌的丹枫发现，直接带进了卧室。

“温度不是很高，希望没什么大事。”丹枫看了体温计上显示的数字，暂时松了口气。“吃了药先休息吧，一会我送你回家。”

结果反而是刃淋雨感冒。他觉得给第一次见面的人添了太多麻烦，但发着低烧，也的确无法保证接下来还能有充足的体力。要怪就怪这场雨太过凶猛了，他正要答应时，被丹恒轻轻拍打肩膀，打断点头的动作。

“你就算回去，家里也没人吧？那不如在这里住一晚，万一温度升高，也能有人照顾你。”这句话出于丹恒对浴室里那些行为意犹未尽，虽说最初动机不纯，但她也毫无疑问担心刃的身体。而后来母亲的赞同更是成了有力的帮助，再加上几句劝说，便成功让刃点头妥协。

所幸有丹恒的辅导，刃很快完成了今晚的作业，药效导致大脑难以抵抗困倦，便借用丹枫的床稍作休息。他本打算醒来以后移动去书房，却似乎睡过了头，等到睁开眼睛时，只剩下一片漆黑。

“刃现在怎么样了？”

“还没醒，今晚就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朦胧之中刃听见两个相似的声音，应该是丹恒与丹枫正在交谈。门被关上之后又是一阵脚步，他听见有人渐渐靠近，便坐起上身，借着月光注视女人的眼睛。

“我是不是睡得太久了……”刃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输给天气，话语中带着几分懊悔，“现在是几点？”

“是好孩子盖上被子准备进入梦乡的时间。”丹枫阻拦刃下床的动作，拿起放在床头的温度计。微热已经退去，但为了让刃的身体尽快痊愈，她还是把几粒药片倒在掌心。

“第一次来就给您添这么大的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药片顺着水流被咽下，刃的确感觉到无论是头疼还是眩晕都比刚才减轻许多，那么他也不该继续打扰女主人的休息，“我这就换去书房。”

“她们几个已经睡了，还是尽量避免制造太多噪音。”丹枫打开床边的小夜灯，终于能够看清刃的脸。“就睡在我房间吧，还比书房那张小床舒服。”

“但是……”

“或者说你更想去丹恒的房间睡？”就好像从一开始便料到了刃的犹豫，丹枫立刻反问，露出只属于大人的笑容，“她说你们是很好朋友，但从今晚表现来看，我倒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既然有丹恒这样优秀的女儿，那么身为母亲的丹枫自然也会是精明的人。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所察觉的呢？刃快速回忆了一下，并没有当着丹枫的面做出多么亲密的举动，难道是母女之间在他睡着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吗？

”抱歉……”总之先承认吧，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但我没有现在去打扰她的打算，这点您可以放心。”

丹枫听刃努力解释，没有挪开注视他的双眼。“我回来的时候浴缸还是湿的。”她的声音依旧温柔，口中的话语却容不下任何玩笑，“你看起来不像是会伤害她的人，但还是希望你可以诚实地告诉我，回家以后在浴室里做了什么。”

“两个人都浑身湿透，就一起泡了个澡……”刃暂时没有摸清丹枫的性格，怕她会因为那些一时脑热做出的越界行为而生气，还是决定隐瞒实情。“但也仅此而已。浴室里太热，没泡多久就出来了。”

听说人在撒谎的时候会下意识回避视线，因此刃始终看着丹枫的眼睛，他猜不透丹枫到底在思考什么，只能一言不发地等待回应。

“其他的什么都没做？”

“真的只是背靠背泡澡而已。”直接点头就成了赤裸裸的欺骗，于是刃选择了一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从神情来看，多半是成功地蒙混过关。

也是。对于十五岁的学生而言，有些话题还是为时尚早。丹枫相信了这一番辩解，但与两个初中生不同的是，她并非孩童，也算是在“那种事”上有丰富的经验。猎物已经自己送上了门，至少在今晚，丹枫没有让他逃走的打算。更何况刃从见面的第一眼，她就对这名少年颇为喜爱。“那不如我带你体验一下，就当是平时在学校里照顾丹恒的谢礼。”

脱下居家外套，露出薄纱质地的睡衣。小夜灯的光线昏暗，但也能照亮女人近乎完美的身体线条。刃听说丹枫在创立工作室前从事的是时常暴露在大众视野里的工作，如此看来，那时的她应该少不了喜爱与追捧。

真是将基因优点一个不差地遗传给了女儿。刃看着坐上床的丹枫发愣，直到带有些许冰凉的手掌贴上脸颊，才反应过来现在不是发散思绪的时候。“体验”是指什么？他自认为没有暴露心思，可丹枫的行为怎么看都像是在向幻想中遥不可及的那些举动贴近。

“可惜时间太晚了，我们不能发出太大声音。”丹枫丝毫没有表现出遗憾的样子，说出这句话更像是要以此为借口让刃打消抵抗的念头。她的手掌探向被子里，即使隔着层层衣物，也能在那靠近下腹的地方清楚感觉到不自然鼓起的形状。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会处理吗，还是说这是第一次？青春期应该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吧。”还没等刃回应，就又是一连串的问题。不过答案如何对于丹枫而言并不重要，五指按摩让本就把内裤撑至极限的东西又变大了一些，她也正巧以怕刃闷得难受为由“好心地”脱去其身上的阻碍。

小小年纪就拥有这样的尺寸着实让丹枫吃了一惊，在这无法与“那个男人”相见的日子里加剧兴奋，让下身泌出迎接它的花蜜。她告诉自己不能心急，注视眼前的硬物许久，终究还是难以忍耐张口吮舔的冲动。

“怎么样？我对这种事情还是有些自信的。”指腹轻触，丹枫对懵懂的幼芽小心翼翼，用温暖与湿黏将茎身包裹，等到刃适应便开始有意刺激弱点。而刃则看起来听信了丹枫的话，手掌盖在嘴上防止声音失控，可惜还没有坚持多久就输给了过于强烈的快感，身体随着她的动作不停发颤。

情况显然是丹枫以经验之差占据上风，随心所欲地逗弄着新喜欢上的玩具。青春期雄性身上散发的味道就像是催情剂激发了全身的情欲，她抽出一只手伸向自己大腿之间，按揉已经硬得敏感的肉粒。

淫液把唇瓣浸得滑腻，丹枫迫不及待地想要享用被唤醒的肉棒，挪动身体时注意到刃好像快要到达极限。时间也已近深夜，她便不再继续为难，加快吸吮的速度让刃射出精液，又履行身为大人的责任将白浊清理干净。

似乎这对于初次体验的刃而言还是太过激烈，手臂不知道放在何处，便攥紧床单，口中不停唤着丹枫的名字。这算是背叛丹恒的行为吗？但两人是母女，更何况事发突然，就算暴露她也一定会理解的吧。

不过幸运的是，丹枫每天都起得很早。各自错开时间走出房门，再加上晨间的准备总是匆忙，也就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路上小心。”丹枫从厨房里端出为腾荒与饮月准备的早餐，见刃与丹恒准备离开，便向二人道别。而后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将视线转向刃。“要是觉得寂寞了就过来，这个家随时都欢迎你。”

刃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也没有忘记最基本的礼貌，便轻声说了句“谢谢”。

“怎么了？”

“没什么……别在意。”刃不想让丹恒担心，若无其事地摇头，简单道别后就拽着她走出家门。至于丹枫笑容背后的含义，自然是只有他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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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早了，今天先到这里吧，下周一早上再把剩下的部分讲完。”

银白长发的男人听见电子时钟的准点报时，长叹一声后摘下眼镜。已经是同事们都陆续离开的时间，但应星不想放弃班里的任何一名学生。哪怕知道讲解知识点需要很久，也告诉自己要保持耐心，履行身为教师的职责。

男孩听老师这样说，遗憾地放下笔，下意识攥住桌角的左手却更加用力。他只是理解的速度比其他学生慢一些罢了，而这不能成为否定一个人的理由。应星见男孩急得脸红，替他合上了书本，整理在一起。

“我去找些同类型的题给你，总有一天能学会。”

似乎应星是最后一个走出教学楼的，他一路小跑到校门口，才赶在大门关闭前的最后几秒成功“逃脱”。他快步走向附近的停车场，根据手机上显示的数字寻找，没过多久就锁定了目标。

“抱歉，让你久等了。”车灯在应星靠近后亮起，随后是简短的解锁声。他打开副驾驶座的车门，许久未见的身姿映入眼帘，与之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诱人的香味。

“多半又是在辅导学生吧？我倒不是反对，但你也要记得注意时间。”丹枫听见久违的声音，尽全力克制情绪，但还是难免表现出异于往常的喜悦。“幸亏今晚是把孩子们都照顾完才出来的，要是让她们受苦，你可能就要跟在我的车后面锻炼身体了。”

“年轻的时候说不定真的可以，现在还是饶了我吧……”应星知道这是丹枫的玩笑，但依旧接着她的话题故作认真地回答，“以前参加见面会可是要顶着太阳排队站好几个小时的。”

“那还真是对不起。”如是说着的丹枫丝毫没有感到抱歉。场地运营通常是会场合作方的工作，而她能做的就只有确保每一次都准时到场，为粉丝们免去不必要的等候。

然而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离开了聚光灯照耀的丹枫不过是一位再普通不过的母亲。女儿转学前的一次家访让她有幸与这位老师相识，而他又恰好是自己曾经的粉丝，便渐渐熟络起来——仅此而已。

这么说来与应星相识竟快要满整整一年。纪念日是什么时候来着？好像就在不久以后吧。正好家人团聚，不如借此机会向她们公开与应星之间的关系。

“我们到了。”谈话之中丹枫放缓速度，跟随指挥来到相应的停车位。两人今晚的第一个目的地是位于商场顶楼的西餐厅。刚走出电梯，应星却突然停下脚步，低头看向身体。

“我这样进去真的没问题吗？”虽然为了约会，应星特意穿上熨烫平整的休闲西装，但他还是担心与旁人相比自己会显得格格不入。这并非打扮上的差异，而是一种下班后不可避免的疲惫。更何况走在身边的人无论何时都散发着一种无形的光芒，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走在前面的丹枫转过头，很快明白了应星的意思，便伸手为他整理发型与衣物。接着又拿出便携式香水，在外套、手腕之类的地方都喷了几下。“这样就可以了。”

特殊的气味扑面而来，是走在丹枫身边时常常能够嗅到的花草芬芳。可惜刚才那个瞬间没能看清香水的牌子，不然应星一定会购买相同的款式，在见不到丹枫的日子里将它作为缓解思念的药剂。

窗边的座位视野开阔，抬起头就能把夜晚的城市尽收眼底。过去工作的特殊性让丹枫对此司空见惯，但如今有了应星在身边，又是一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还没来得及问你，最近如何？”

“忙得不行，几乎都和今天一样。”应星与丹枫碰杯，露出无奈的苦笑。“算是这个职业的特性。繁忙和悠闲都在一念之间，甚至有的时候辛苦了半天，还要被学生和家长指责。”

“听起来像地狱一样，你竟然还能坚持到现在。”丹枫的表情并无变化，注视着远处来往的光点，脑袋里却在认真思考着应星的回答。“如果是我，估计最多三天就受不了了。”

“这就是老师。”除了学生与家长，还必须应对大大小小来自教学以外的事务。即便如此，应星也从来没有萌生过离开的想法。原因分为几点，对这门学科的热爱，亲眼注视一个人长大的成就感，以及满足偶尔出现的指点欲。

何况正是因为教师这个职业，应星才能奇迹般地梦想成真，与原本遥不可及的丹枫发展到如今的地步。就算是报恩，也应该认真对待每一天的工作。

胡思乱想就到此为止吧。应星趁丹枫低头享用晚餐时轻笑，拂去突然冒出的奇怪点子。“我也并非毫无脾气，但冷静下来之后，还是觉得不能差别对待任何一个学生。”

没错，这就是应星。丹枫听着他讲述不知道能否算得上牢骚的事业话题，心里则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始终如一而感到安心。繁忙的生活让彼此偶尔会像前阵子一样无法随时相见，久别重逢的今天便自然成了她感受应星、倾注爱意的时间。

“明天要去工作室吗？”

“为了你把事情全推迟了。”丹枫打开灯后站在原地，等待应星为她擦拭因意料之外的小雨而打湿的些许发丝。“也已经提前告诉过孩子们，几个人会互相照顾。”

言下之意就是今晚无需再留心时间。听见房间门上锁的声音后，丹枫就变得迫不及待，拉着应星来到宽敞的大床。“猜猜我给你准备了什么？”

应星注视丹枫势在必得的微笑，识趣地摇头认输。“晚餐？还是这个房间？你已经准备得够多了，难道还藏了什么惊喜？”

丹枫没有立刻回答，与应星接吻的同时脱去连衣裙。身上是一如既往的蕾丝内衣，但这并不是她真正想要展示的东西。五指勾住应星的手腕，顺着大腿滑进缝里，然后很快摸到滑腻的阴唇瓣，以及一个连接至深处的圆环。

“喜欢吗？”

这的确在应星的意料之外，相比是与否，更多的则是难以置信。“我说你……在车里等我的时候不会已经忍不住了吧？”

“这倒没有，我喜欢把期待的事留到最后一刻。”嵌入许久的玩具被应星抽出，丹枫轻哼一声，解开他沾着些许粉笔末的白色衬衫作为回礼。事前适应让小穴不再需要前戏，她感受着探进身体的手指，粗糙的老茧把肌肤磨得无比舒爽。

“一下子进来三根……”

“怎么？不是为了我才特意准备得这么周到的吗？”找到丹枫的敏感点根本不是难事。指节在被温暖吞去大半截后向上弯曲，就能听见诱人的呻吟。而越是阻止，就越能勾起应星的兴致。手指摆动的速度突然加快，使丹枫连说话的功夫也没有，颤着腰的同时紧紧拥抱着他。

刺激越来越强烈，再加上他们很久没做了，简单的动作就已经让丹枫有了高潮的预感。她变得焦急且贪婪，催促应星别再沉浸于过家家的游戏后，用湿热迎接期盼已久的器物。

向来凡事尽在掌握的丹枫此时也难以抑制呜咽起伏，更是无心顾及被揉捏逗弄的两胸。硬物顶撞宫口的感觉逐渐淹没思绪，她甚至想不起来原本精心制订的计划是什么，终究如先前每一个相见的夜晚那样，一味尝试填满似乎望不到头的沟壑。

“应星……好喜欢，再快一点……”欲望这种东西总会在有所满足的瞬间变本加厉，将人推进无法自拔的深渊。丹枫被如此操弄，却依旧想要应星给予自己更多，又是把小穴夹得更紧。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被女儿看见了现在这副样子该怎么办？”应星因为突然包裹茎身的快感而短暂停顿，深呼吸后露出无奈的苦笑。为什么丹枫的一举一动总能正中好球区？这也不是两人的第一次性事了，但他还是会被那些小把戏诱惑，顺从丹枫的心意。

“女儿……”

“还是说妈妈早就考虑到这些，做好了再与我诞下一子的准备？”正巧，这也同样是应星的心意。他还没听清丹枫说了什么，便不再收敛，尽情倾泻对面前这位女性的情欲。令人沉醉而漫长的吻就如同梦境一般，但指腹划过脸颊的柔软触感又好像在诉说这一切都是现实。

“我爱你，丹枫。”情话并非刻意为了什么，只是在应星意识到即将到达极限的时候便脱口而出。怎么突然感觉有些头疼？他觉得太阳穴附近尤其严重。又或者答案很简单，与丹枫的每一次交媾都好像在暴风雨中行走，夺走了所有的力气。

“先去洗澡吧……正好恢复一下体力。”几乎同时高潮的两人拥抱彼此静止了片刻，应星先起身喝了口水，扶着尚未平复喘息的丹枫走进浴室。

大脑里闪过晚餐时的话题，对过去毫不知情的母亲邀请应星与“曾经的学生”见上一面。他自知没有拒绝的办法，从决心与丹枫并肩的那一刻就注定会迎来这么一天。好在距离约定的日子还有些时日，看来在工作之余，有必要思考一下该如何向腾荒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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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谁有时间，帮我去开个门。”

叮咚声传进丹枫的耳朵，但她正忙着烹饪，便从厨房里探出头，向客厅里喊了一句。正在辅导饮月完成作业的腾荒在讲解告一段落后便放下笔，为未知的来客打开家门。

“啊，嗯……好久不见？”

这声满是尴尬却友善的招呼并没有得到腾荒的回应。她的确听说今天有一位妈妈的朋友要来家里做客，但又怎会料到出现在面前的会是出国前的任课老师，又或者说，是她至今仍然最喜欢的人。

惊讶的神情在腾荒脸上凝固了许久，而这似乎在应星的预想之内，便再次开口：“我知道你有很多想说的，但是总之可以先让我进去吗？”

“你……我……”光是这个声音就让腾荒心跳加速，根本没能反应过来究竟说了些什么。被丹恒带回家来的刃注意到她一动不动发样子，觉得奇怪，便同样来到玄关查看情况。

“发生什么……你怎么会来？”

“我还想问呢……”于是就轮到应星做出与腾荒相同的表情了。从一旁出现的人与应星样貌相似，又或者说得更直白一点，是他的表弟。他的确知道刃住在这附近，也打算吃完晚饭后去看望一下，没想到竟在这里提前碰见，算是省去了绕路的功夫。

“都站在门口干什么？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三人之间漫长的沉默被丹枫打破，应星苦笑着对两人说了句“稍后再解释”，就走到忙碌的母亲身边，帮她一起布置起餐桌。

“我还想着介绍一下呢，怎么到头来都是一家人。”丹枫听了应星的解释，明白了三人相互对视的理由，便只向饮月和丹恒简单提了一下突然“闯入”家中的神秘男性。六个人把餐桌围得满满当当，但不知为何除了丹枫以外，一个出声的人也没有。终究是善良的老师看不下去，回应她的话题。

“我吃完了。”一声清脆的碰撞打断了应星和丹恒的言语。腾荒本想立刻离开餐桌，但又觉得自己突然的动作惊到了其他人，还是停顿片刻。

丹枫闻声看向腾荒，她的碗里剩了一半有余。“就吃这么点？”

“不是很饿。”简短回答后，腾荒从房间里拿出平日里惯用的手提包。“晚上有事，不确定什么时候结束，先当我在外面过夜吧。”

一切都看起来十分匆忙，直到房门关闭，客厅里再次迎来宁静。丹枫都没来得及向大家宣布她与应星的关系，但现在看来也只能改日再议了。

“怎么这么突然……”

没错，应星和丹枫是同样的想法。更重要的是，他注意到腾荒在离开餐桌时用手腕轻轻蹭了一下鼻尖。这是她说谎时会下意识做出的动作，作为曾经长时间相处过的老师，应星的判断不会出错。

那么所谓“有事”大概率是为了离开家才找的借口，而让她表现出如此态度的原因，应该就是自己了吧。本就心怀愧疚的应星放心不下，也放下筷子站起身。“你们先吃，我去找她聊聊。”

说来以前好像也有类似的经历，不擅长控制情绪的少女在谈话过程中直接冲出了应星的办公室。所幸那次她并没有走远，而应星也反应及时。正准备下楼寻找，就在转角处看见了一个蹲坐在地上的身影。

不过应星倒是认为，这番举动比起厌烦，更像是在渴望被爱时发出的求救信号。毕竟他也曾听腾荒诉说过藏在心里的难言往事，比如母亲工作繁忙所导致的孤独，又或者她其实并不喜欢这个名字。

“以后有什么心事随时都可以告诉我。”应星是这样对腾荒说的，后来也的确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只是谁又能想到，最后的最后，他本人竟成了让腾荒落泪的罪魁祸首。

“我就知道你还在附近。”家门口没有人，应星便直接走进不远处的公园。大雨才刚停歇的傍晚被沉寂所笼罩，稍有一点动静都能让人立刻察觉，锁定声音的方向。

坐在长椅上的腾荒没有立刻出声，大拇指不停滑动着手机屏幕。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阵，她似乎失去了兴致，把手机放回手提包。“你来干什么？”

“找你。”应星答得很干脆，“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了吧。”

“和大家一起吃饭不是挺好？”腾荒依旧没有抬起头，视线转向旁边的草丛，“反正你又不是为了见我才来的。”

“也不是……”这句话并非完全正确，但解释起来又太过复杂。应星不知道该如何让腾荒打起精神，犹豫再三，还是先在她身边坐下。“外面的生活怎么样？”

“学校和宿舍两点一线，除了偶尔和朋友出去，没什么特别的。”

应星刚打算劝说腾荒把握难得的机会拓宽眼界，但一想到出国并非本人的意愿，也很难再摆出师长的样子。“一个人很辛苦吧，要注意身体。”然后他也不知道该如何继续话题，便先打开手机，向丹枫报了平安。

“你怎么还戴着这条手链，不怕被我妈发现吗？”抬起小臂的动作让腾荒不禁瞥了一眼，这才看见应星手腕上那一抹显眼的色彩。这是她两年前送给应星的情人节礼物，没想到直至今日，手链都还保持着近乎崭新的模样。

“一件配饰而已，没什么的。”应星听见腾荒的询问，指腹轻抚绳结中央的翠绿，“当初就那样分别，我也过意不去，就戴在身上作为念想。”

既然为人师表，引导学生就自然成了应星的首要使命，恋人身份的腾荒也并非例外。拥有奔赴异国学习的机会总归是好的，应星明知少女想要的不是这样的答案，却还是想方设法劝说她同意母亲的提议。哪怕这样一来，他们就不得不经历漫长的分别。

“这样吧，你去好好学习，等几年后回来了我们就立刻结婚。”现在想来，这句话从一个成年人口中说出还是缺乏考虑，而应星也随即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这个提议让腾荒欲言又止，从一开始的惊讶渐渐转变为不知所措，最后垂下头，重新整理乱成一团的思绪。“那如果我答应你，你能和我做吗？”

应星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话，但又想到腾荒正是青春期，便只能情急之中找了借口。“你年龄还小，我得为了你的身体考虑。”

“还以为……我们就和随处可见的情侣一样。”音节中夹杂着断续的气息，“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在你眼里我一直都是可以随意哄骗的小孩子。”

这是应星第一次见腾荒哭得如此悲伤，不知道是应该先擦去眼泪还是先让她冷静下来，悬在半空的双手未伸向任何地方。正当犹豫之时，腾荒又和过去一样夺门而出。然而这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应星站在原地，没有立刻追上去。

后来他们分手了。无论是否发生争吵，这似乎都是必然的结局。腾荒很快转学离开，而应星听从学校的指示最后登门拜访。也正是这样的机缘巧合，他获得了与只能在杂志或电视上见到的丹枫近距离相处的机会。

“但就算重来一次，我也还是会让你去更好的地方。”而不是为了一介平平无奇的高中教师留下来。这个想法直到现在都不曾改变，腾荒一年来的变化也证明了出国留学是一个正确的选择。“不过当时说话欠妥也是事实，虽然事到如今对你造成的伤害已经不可逆转，但还是希望你能接受我的道歉。”

这是为了什么而说出的道歉呢。为了那一天的不欢而散，还是为了从一开始就错误的情侣关系？记得坐在飞机里注视地面逐渐离远的时候，腾荒便下定决心再也不会原谅应星，然而真正相见时，情绪却又与当初预想的大相径庭。大脑里好像在不停寻找合适的办法，让自己接受应星的歉意。是因为她至今仍然爱着他吗。

“都过去一年多了，就算道歉也应该附带些补偿吧？”答案尚未明了，但话语已经脱口而出。腾荒抬起头，注视应星疑惑的眼睛。“我知道这附近的酒店在哪，现在我已经成年了，可不会再允许你找借口逃脱。”

手腕时隔许久被紧紧握住，毕竟是自己有错在先，应星也难以拒绝。望着腾荒坚定的样子，长叹一声后无奈妥协。“你是第一次吧？先说好，如果承受不了就立刻告诉我。”

天色渐暗，吃完晚饭的大人带着懵懂的孩童，让公园里变得热闹起来。“总之先带路吧。”应星说着，被抓住的手抚过光滑的肌肤。腾荒在这如麻醉药般的笑容中恢复冷静，彼此十指相扣，起身离开。

这看起来会很幼稚吗？或许吧，但即便如此，腾荒也不会改变主意。她几乎从记事起便接受着严格的教育，就连远赴异国他乡也并非自身的选择。只有在应星面前，腾荒才能随心所欲地提出任性的要求。哪怕已经知道母亲与她爱着相同的人，哪怕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场过分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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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丹枫打好招呼了，理由是怕你晚上一个人出去不安全。到时候问起来，就告诉她我们在咖啡店里等到了早晨。”如实说着，应星长长叹了口气。少女走在前面，也不知是之前的哪一句话坏了她的心情，即使应星语气温柔，也没有转过身。

不久前的大雨扰乱了人们的行程，倒是冲刷了弥漫在繁华区的灰尘，带来难得的宁静。应星跟着腾荒在某个路口处停下，顺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一家规模不大却装修精致的酒店几乎成了小巷里唯一的光。

“到了，这里面就是。”腾荒语气冷静，却藏不住焦急，拽起应星的手臂。正要向巷子里走去，却被身后的男人突然叫住。

“你晚上没怎么吃，先去买点什么吧。”

腾荒开口想要反驳，但体力确实被几番波折消磨殆尽，乖乖跟着应星走进一旁的商场。玻璃柜里的视频在强光照射下闪烁，吸引着她的注意力。但既然与应星走在一起，就不能轻易被杂念扰乱思绪，而是要时刻保持沉稳。

“上次我们来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多店的，现在也算是热闹起来了。”

“是啊。”应星淡淡地回答，也许正如少女所说的变化巨大，几乎忘记了是什么时候一起来过这里。直到看见电梯口熟悉的告示牌，他才想起一年多前的某个晚上，曾为了履行与腾荒约会的诺言而走进这家商场。

不过餐饮楼层倒是没什么新颖的东西，他们最终还是走进了一家随处可见的快餐店。据说它虽然在各地都开设店铺，但品类各有不同，刚从海外归来的腾荒面对久别的菜肴，倒也吃得津津有味。

“别太着急，我又不会抢你的。”应星坐在腾荒对面，撑着脑袋看她一声不吭地埋头享用手中的食物。他注意到其嘴角的番茄酱，伸手擦去后才意识到彼此早已不是那般亲密的关系，更无权随意触碰。

不过腾荒立刻读懂了应星的想法，低头看向桌上的餐盘，安慰似地把尚未打开的鸡块推到他的面前。“一起……这么快就追出来，你应该也没吃什么。”

鸡块上有明显的热意残留，看来是不久前才新鲜出炉的。应星把鸡块送入口中，新品酱料的味道令他喜欢，没有过分发咸的同时，还带着些柠檬的清香。

“最近有一部新上映的电影，听说评价很好。”吃完鸡块，应星擦去手上的油渍，展示刚才查到的信息。“要不要去看看？”

腾荒一言就认出了手机屏幕上的这张海报，是她打算近日里找时间去看的作品。但应星此举唐突，也难免令她生疑。“这么晚去看电影？”

“时间晚才人少，体验更好不是吗？”应星为腾荒简单收拾眼前的垃圾，便站起身准备离开。“快走吧，下一场马上就要开始了。”

腾荒总觉得奇怪，但还是先跟随应星走出了快餐店。答应他临时改变行程是饥饿所致，而实际上逛街并不是今晚本来的目的。应星也知道这一点才对，那么如此匆忙地想要坐进电影院的原因是——

“你在逃避吗？”腾荒在应星踏上电梯前将他拦住，好不容易舒展的双眉再度紧凑。如果不是听了应星的话，两人此时应该已经躺上酒店的大床了，又怎会容他在这里拖延时间？

被无情戳穿的应星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注视腾荒的眼睛许久，最终决定如实坦白。“我就是没有把握，这是不是正确的决定。毕竟不能因为你的一时冲动，就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看来电影的计划是泡汤了。应星面对腾荒坚称自己经过慎重考虑，也只能妥协，与她回到先前远远眺见的那家隐蔽酒店。平日里的房间相对充裕，工作人员像是明白了两人来此的用意，特别选择了一间宽敞的，把门卡交给应星。

必要的东西都在手中这个塑料袋里，没有什么需要补充的。一想到要在旁人面前赤身裸体，腾荒就突然失去勇气，与应星分别进入浴室。她拍打脸颊调整心绪，接下来可是要做那种事的，临场退缩怎么能行。

早知道就穿特意带回来的性感内衣了。腾荒有些后悔，也不得不承认事发突然，没有任何人能够预料到现在这一步。既然手边的衣物无法成为点缀，那么就凭借自身力量让应星的眼中只能容下一人。如此下定决心，她松开包裹身体的毛巾，但下一秒，肩头就又出现了新的触感。

“先穿上吧，会着凉的。”应星从浴室里走出来，头发还没有完全擦干，就先给腾荒披上了自己脱去的衬衫。他身上穿着房间里配备的一次性浴袍，看起来没有认真系紧绳结，胸前的部分松松垮垮的，好像随时都会从两侧滑落。

反正都是要脱掉的，因此腾荒没有将手臂伸进衬衫的袖子，只是将两边拽紧了些。应星坐上床后，她便向他靠近，闻着与自己身上相似的沐浴露清香，就像是要找回过去的记忆一样，先是落下一个深深的吻。

他们就这样保持了很久，直到应星察觉少女的呼吸变得吃力，才让唇慢慢离开。指尖轻抚腾荒脸颊，然后滑到颈边，停顿了片刻。

“都到这个地步了，还在想什么？”腾荒不满应星的犹豫，在他开口前扯开了本就随意的绑带。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男人下身的器物，但为了这一刻，她已经在脑中预演多次，应该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

“我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独自在外的日子里，腾荒从各个网站上学习到很多，也凭分享出色的身材收获了不少粉丝，而现在就是展现成果的时候。握住性器的手小心翼翼，张开至极限的口腔能够勉强将其含住，但若想吸吮就还需要多加适应。软舌扫过每一处，她记得刺激前端的效果立竿见影，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应星的确没有想到一年不见，那个曾经还略显稚嫩的女孩子竟学会了这些东西。身体比平日里更早地起了反应，很快淹没惊讶，让他难以集中精神思考心中摇摆不定的界线。他看不见腾荒的表情，却因为那俯身的姿势而注意到隐隐藏在衬衫里的两乳，下意识攥紧了床单。

对于毫无经验的腾荒而言，这已经算是出人意料的表现了。于是应星也不愿过多为难，见身前的人累了，便立刻让她停下休息。只是腾荒似乎不愿服输，为了证明自己仍有体力，又主动拿来从便利店里购买的避孕套，为应星戴上。

阴唇被淫液浸得滑腻，探进两瓣的指尖找到那一小块挺起的软肉后在原地停留片刻。应星看见腾荒渴求的表情，便又使了些力为她按摩，直到那身体失去反抗的力气，才继续向下撑开穴口。

“一个人在外面很寂寞吧，是不是早就自己玩过这里了？”这是应星故意问出的，但也并非毫无根据，湿热的内壁在手指侵入后并不排斥，而是自然而然地将其吃紧。他不禁好奇欲求不满的少女自慰时心里想的又是谁。不过从她今天的表现来看，或许答案并不难猜。

然而被询问的人此时已经没有了回答的力气，光是应星的几根手指就让大脑舒服得快要融化。说来今晚的计划本该是由她主导的，却在应星的触摸中渐渐陷入被动，变成了任由其摆弄的听话玩偶。

硬物在阴蒂上蹭了几下，直到腾荒亲口恳求，应星这才满足她的心愿。充足的润滑让性器能够一口气进入深处，疼痛难以避免，所幸从腾荒的表情来看，还在能够忍耐的范围之内。不过应星还是用亲吻与揉捏乳房的快感让她尽可能舒服一些。抽插的动作很慢，等到穴肉熟悉了形状才开始加快速度。

宫口被顶撞的感觉与以前那种自我安慰的儿戏截然不同，腾荒在不止的浪潮中努力挣扎，才勉强睁开了眼睛。视线很快就被水雾模糊，但这并非疼痛所致，更像是积攒多时的快感到达了临界点，便以这样的方式向外涌出。

“应星……我要去了……”说出这句话后，腾荒才反应过来这将是第一次被操弄至高潮。而眼前应星的脸则让她更加兴奋，与之十指紧扣，共赴极乐。此时的她显然用尽了所有的体力，但应星尚未满足，便掐着纤细的腰身，又是彼此相拥了很久。

“完蛋，漏接电话了……”洗去满身的汗水，走出浴室的应星清爽了许多。他将冰镇矿泉水一饮而尽，打开手机才看见整整三条未接来电。“丹枫”二字让心跳突然变快，但腾荒现在不是能够出面的状态，便只能由他独自应付了。

就说是酒吧里太吵了没听见，等到回家前在和身边人对一下口供就是。至于今晚发生的……自然是不能告诉丹枫。那么就先作为两人间的秘密吧，想必为了今后，腾荒也会欣然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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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这里啊。”刃把刚才当着老师的面订正完的卷子塞进口袋，走向正在整理笔记的丹恒。“老师说下节课之前……”

“收作业是吧，我这就去。”耳边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丹恒放下手里的笔，还没等刃说完就站起身，快步从他身边穿过。

这并不是丹恒第一天做出这种反应了。近一周，或者说从那个下午开始，她便一直刻意减少与刃的交流。就连回家路上，沉默也占据了大多数时间。

后来的这些天里，刃尝试过赔礼道歉，也仅仅是缓解了几分尴尬。他承认当看见丹恒的背影时，因为心急而采取了些许卑劣的手段，但如果不是丹恒主动配合，也绝无可能做到几乎触碰底线的那一步。

不过在心里独自辩解起不到任何作用，既然做什么都无法和好如初，那就只能制造让彼此敞开心扉的机会。“对了。”刃以帮忙把作业搬到老师办公室为借口再次来到丹恒身边，“晚上让我去你家一趟，好像有本练习册忘在那里了。”

丹恒并未意识到这是刃的借口，但也对这番话心生怀疑：“你上一次来都过去多久了，确定是忘在我家了吗？”

“其实那个时候已经找不到了，一直用不到，就忘了这件事。”

即然谁都无法笃定真相，丹恒也只能先相信刃的片面之词，在一天的课程全部结束后与他并肩走出校门——路上依旧保持着漫长的沉默。

年龄最小的饮月早早放学回家，似乎是想去厨房拿些零食，但刃的到来坏了她的好心情，甩下一句“我要睡觉”就躲进自己的世界，关上了门。而丹恒现在也没有照顾妹妹情绪的余力，一心想着尽快解决要事，直接把刃带进了房间。

“你每次来都把东西放在这里，但房间就这么大，有什么不属于自己的，我肯定立刻就会发现。”丹恒仍然觉得记忆没有出错，直奔写字台附近到处翻找。而当她听见门被上锁的声音时，总算是意识到了刃的真正目的。

“你一直躲着我，不做到这一步我们永远说不上话。”丹恒此时警惕的样子在刃的预料之内，而为了防止突然逃跑，也有必要挡在她与房门之间。“谈一谈吧，关于你这几天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

“快要期中考试了，比较忙而已。”

回答的声音比刚才轻了许多，自然骗不过刃的耳朵。既然丹恒的对策是故意装傻，那么只要不顺其心意，直接挑明就可以了。

“这不是正好，难得来一次，我帮你放松一下吧，就和上周一样。”

刃的话让丹恒更加摇摆不定，原本半信半疑丢失的练习册反而变成转移话题的借口。“不是来找东西的吗？我再到处看看，实在找不到就没办法了。”丹恒转身想要钻进衣橱与写字台之间的缝隙，刃却快步上前，握住了她的手腕。

“饮月睡了，这里只有我们两个，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到了这一步，刃也耐不住焦急。“你应该知道，一直逃避反而什么都解决不了。”

“那天……”双颊开始变红发烫，但丹恒此时已经别无选择，便强忍羞耻开口。“那天下午过后，就一直忘不掉，下面总有种隐隐发痒的感觉……为了让自己尽快忘掉，就不得不先和你保持距离……”

从丹恒至今为止的反应来看，这个回答倒也在意料之内。抓着两腕的手松了一些，刃的动作温柔，将丹恒引至床边：“以后不知道该怎么解决的事，就先告诉我。更何况，这本来就是恋人应该做的。”

丹恒当然知道，而她犹豫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至今都没有做好跨越那一条线的心理准备。此时挣扎肯定会被刃以休息中的饮月为由阻拦，或许这也是上天在告诉她，不能继续拖延下去了。

于是丹恒顺着刃的动作中躺上了床。今天的她没有同以前一样身穿束胸衣——其实自那个暴雨如注的下午过后，她就减少了穿着的频率。只要脱去T恤衫，两峰的轮廓便清晰可见。

至于蕾丝花边的黑色内衣，对于熟知这一家人的刃而言，立刻就猜出了是谁的主意。虽然今天没有时间慢慢欣赏，但日后有的是机会，也无需心急。“你很喜欢这个对吧？”逗弄乳房的手指如今已经十分熟练，简单的几下动作就令丹恒舒服得瘫软，轻轻泄出几声呻吟。

探进里裤的手很快就满是淫液，循着滑腻进入发烫的穴。刃并不是第一次触摸这里，但指尖剥开软肉时还是感觉到了微小的抽动。是欣然迎接，又或者是在急迫地催促。

丹恒仍然在意这个家里除两人以外的第三者——饮月，不敢发出太大声音，掌心堵在几欲张开的嘴上。刃察觉到这个动作，便挪开她的手，好心地用吻将那柔软的双唇堵住。

内壁已足够湿润，恰好刃也快要耐不住性子，就抽离手指，直接进入下一个缓解。“我记得之前是到这里。”挺立的器物在穴口停留，隐隐撑开边缘却没有继续深入，“怎么样，难受有所缓解吗？”

痒意没有因为刃再现当时的情景而减弱，反倒是隐约加剧了几分。那东西堵在穴口，闷得下身好不舒服。而丹恒也很清楚，既然不舍得它离开，那么想要彻底治好困扰自己近乎一周的问题，就只有唯一的办法了。

“不行……”这句话是在回答先前的提问，然后丹恒似乎是对接下来的话语感到羞耻，不敢看向刃，就用手拉扯他的衣袖。“要到极限了，快进来……”

“稍微坚持一下。”

刃知道最初是痛苦的，便先在丹恒耳边留下低语。十指从刚才开始就紧紧相扣，而传至肌肤的力量也于此刻急剧增加，诉说着身体的排斥。

“刃……”

“我在。”刃回应着每一句话，尽全力减轻丹恒的不安。等到她的表情有所缓和，才敢继续撑开穴肉。今天对于初经情事的二人而言都是难以忘记的体验，不过一旦迈过了这道坎，就都会好起来的。

嘴唇靠近胸前，咬着凸起的肉粒。快感是中和不适的最佳药剂，比任何安慰更加适合现在的丹恒。刃听见丹恒口中呜咽不止，应该是没有余力顾及到底会不会被墙壁另一头的妹妹发现。而这样的声音令他兴奋，便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在终于得到丹恒的许可后，刃开始渐渐摆动腰身。茎身磨过肉壁的感觉让他想起此前与丹枫共度的夜晚，虽然早就有过那样一番经历，但两者之间果然还是各有不同。

何况每当抵达最深处时，穴里就会突然一下吃得更紧。这对于刃而言也是不小的考验。他不想给丹恒的第一次留下痛苦的回忆，但想要做到这一点，就意味着直到最后，都不能让欲望战胜理智。

抽插的速度变快，伴随名为快感的浪涛传至丹恒大脑的，还有一种极为熟悉的感官信号。“要去了，刃……”事到如今，她已经可以明确说出其真正代表的含义，如果可以准确地把控时机，就更完美了。

这一次就只能以弄湿床单作为最后的结局。刃找来纸巾，尽可能擦去水分。所幸并没有留下太大面积，被丹枫发现，说是不小心把杯子打翻倒也合情合理。

但的确不能把床弄得更脏了。于是刃扶起丹恒，使其整个上半身都趴在写字台上。微颤的双腿使不上太多力，刃就捏着她的侧腰作为另一个支撑。这个姿势使他不再受任何阻拦，稍有不慎，或许就要将丹恒击溃。

而对于丹恒而言，刃的每一次侵入都在将她逼至极限。“慢一点，又要……”此刻的丹恒光是站立就消耗了几乎全部体力，她在大脑无法思考之前说出最后的话语，接下来就只能把身体交给身后的刃了。

带着呻吟的恳求到了刃耳边却成了煽动心绪的情话，促使他又加快了几分。时而听见滴答声应该是丹恒再度失控，那么他也没有什么好担忧的，等结束以后，一起收拾就是。

看来下次得在书包里常备避孕套了。刃把丹恒送去浴室，在她回来前擦去了除床单外的所有痕迹。他不禁瞥了一眼隔壁房间，饮月始终没有任何动静，看起来没有什么担心的必要了。

“怎么都没提前说一声？我就顺路多买一些食材回来。”回到家的丹枫看见意外来客，匆匆走进厨房查看食材。但手边剩余好像很难再多做出一人的份量，正当她烦恼怎样最节省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饮月突然走到母亲身旁。

“我不是很饿，把我的那份留出来吧。”

这对于饮月而言实在少见，丹枫也因而难掩担忧。“有哪里不舒服吗？”

“回家路上看到喜欢的饼干，一不小心吃了很多。”饮月立刻摇头否认，“那我先回房间写作业了。”

说完，她便转身回到房间，而唯独刃注意到了那紧紧拽着衣角的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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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刃的时候，饮月就觉得应该尽量避免与他来往。

毕竟能让那个帅气的姐姐折服，一定是掌握着精湛的骗术。比如——一张好看的脸，好在见面第一眼就识破其诡计的饮月不会如此轻易上钩。

可又要如何把丹恒从刃的魔爪里解救出来呢？在想出可行的对策之前，饮月只能用眼神传达厌恶，表明自身的立场。尤其是这段时间，姐姐比以前更加反常，就连在饭桌上也会偶尔走神，漏听妈妈说的话。

今天亦是如此。早早回到家让饮月心情大好，打算去冰箱里拿自己最爱吃的零食，但在看见丹恒身后那个深蓝色长发的身影时，就立刻进入戒备状态。她以睡觉为由回到房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分散注意力，总之先戴上耳机，躲进了被子里。

奈何柔软的大床还是过于舒适，脑袋里思考着该如何向刃发起攻击，竟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觉。刚醒来的她实在是渴得不行，把耳朵贴在门上，确认外面已经没了动静，便走出房间。

然而这个想法还是过于天真。经过丹恒房间的饮月听见里面隐隐传来了谈话声，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罢了，本不值得留意。但声音在正要迈出下一步时拔高，突然变得清晰。她意识到蹊跷，驻足原地，也彻底醒了过来。

就算是年纪最小的妹妹，也已经到了明白“那些事”的时候。饮月立刻反应过来距离自己几米外的房间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双腿因为惊讶或是慌张而发软，想要逃走也无能为力。是否应该冲进去阻止他们？但这样一来就意味着要面对全身赤裸的两个人，她真的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犹豫不决之中，姐姐的呻吟依旧在耳边徘徊。脸颊发烫的同时，也让饮月第一次体会到下身又痒又疼的感觉。留在房门前迟早会被发现，她扶着墙壁仓皇逃跑，补充完水分之后便捂着耳朵回到属于自己的领地。

母亲的出现能够阻止刃继续“行恶”，却无法让他彻底离开这个家。先前的突发状况让饮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身旁的两人，再加上那种怪异的感觉仍残留在肌肤上，就即兴找了个借口，推去今天的晚饭。

“这样会把身体饿坏的。”饮月的反常表现让丹枫担心，想到前些天刚经历过最年长的姐姐冲出家门，难免怀疑是不是教育方针出现了问题。她长长叹了口气，起身看向一旁的两人。“我去买点吃的吧，餐具就交给你们收拾了。”

两人点头答应，目送丹枫离开后便将碗筷拿进厨房。如今刃几乎成了这个家庭的一员，那么分担家务也是理所当然的。

“你和饮月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丹恒也担心妹妹的情况，但与母亲不同的是，她大概能够猜出其反常的原因。“总感觉从你第一次来的时候开始，她就不怎么喜欢你。”

“我怎么知道……”刃当然也察觉到了饮月的态度，但这才是最麻烦的情况。正是他什么都没做，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惹得饮月不满，才难以采取相应的补救措施。

丹恒见刃这个反应也难以继续话题，沉思半晌又再次看向他，“这里交给我，你去看看她现在怎么样了吧。”

“她都讨厌我了，还让我去？”

“就因为她有意避开你。”丹恒继续补充，“总不能一直保持这种冷战关系，为了以后考虑，还是尽快把误会解除了比较好。”

丹恒说的不无道理，但从刃的角度来看，被几乎未曾交流过的女孩子讨厌又何尝不是受害者。就当是为了留在这个家里必经的考验吧。他冲洗双手，从冰箱里拿了瓶汽水，走到饮月的房门前。

连续几下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刃便先放下了手臂。贸然闯入极大可能会让自己在饮月心中的印象变得更加糟糕，但既然答应了丹恒，也不得不给出一个交代。

只能想办法交涉了。刃硬着头皮推开并未上锁的门，本已经作好了说出“抱歉“的口型，映入眼帘的画面让他定格在原地。

“为什么……”眼角出现的身影让饮月摘下耳机，虽然为时已晚，但还是用被子裹住毫无遮掩的下身，望向这名不速之客。刃好像在尽全力假装镇定，但作为长时间观察其一举一动的人而言，区分这样的细节当然不在话下。

因此饮月更能肯定，刃推开门的瞬间将房间里的一切，包括玩弄着下身的动作都看得一览无余。此时的情绪与之前又有所不同，她好像彻底慌了神，不知道该向刃说些什么，更不敢大声喊叫引来姐姐的注意。

“丹枫……去给你买吃的了。”最终还是刃打破沉寂率先开口。“在她回来之前你先喝点东西吧。”

谁能想到会撞见最不应该看到的场面呢。踏入房间多半会加剧饮月的反感，然而可及之处没有桌子。刃把汽水放到地上，只字未提刚才的一幕，就关上了门。

这样一番插曲结束后，房间里再次回归宁静。饮月深吸了一口气，但情绪并没有如她所愿稳定下来。心里积攒了太多太多想法，以至于她也分不出轻重缓急，只能全部揉成一团，最终化作一句：“糟透了……”

不过即便到了这个地步，饮月也是听话懂事的好孩子。她努力保持镇定，吃完了母亲特意买来的食物使其彻底放心。精神与身体两方面的折磨让她整个晚上都无精打采，便早早洗漱，闭上了眼睛。

“饮月。”

一声声低沉的呼唤让熟睡中的少女醒来。看起来甚至还没有到天亮的时候，视线转向身旁，饮月看见的竟是她目前最大的敌人。

“你怎么又来了？”朦胧的感觉瞬间散去，饮月向后缩了些许，但刃也随即抓住了她的两腕。这个问题并没有等来回答，取而代之的是饮月被刃拥进怀里。环在身边的手臂随之挪向下方，探进发烫的两腿之间。

“傍晚的时候你其实听到了吧？”刃的声音环绕在饮月耳边，“所以才一个人偷偷在房间里做那种事。”

饮月很想辩解，但若是直接否认，就成了刻意编造谎言。现状与想象中的模样大相径庭，她本该是出手相助的那一个，怎么到头来落入敌人的掌心了呢？

陷入慌乱的饮月想不出有效的办法，只能任凭对方摆弄自己。两腿不知为何配合着刃的手指向两侧打开，使他顺利地拨开两瓣阴唇，借助体液向下滑去，来到——

“等等！”身体因为自我保护机制快速蜷缩，也将饮月带回了现实。心脏跳得很快，但回想起刚才梦中所经历的，倒也在所难免。而至于为什么会梦到刃，想必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脱不了关系。

事态发展到现在地步，饮月首先要考虑的不再是拯救姐姐，而是如何让刃从脑海中彻底散去。惊吓让她一时间失去睡意，擦去额上的汗后，起身向厨房走去。

正值午夜，算是一整天里最安静的时候，于是饮月也尽量放轻动作。穿过客厅时，她感觉到沙发上似乎有个人影，便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原来他今天住下了啊。提前睡下的饮月对后来家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如果不是突然惊醒，就要等到天亮之后才能注意到这一点。朝向厨房的脚步不知为何转了个大弯，渐渐靠近沙发，最后在扶手边站定。

如此看来，刃好像也没有印象中那般令人讨厌，至少饮月从来没有对这张脸有过任何不满。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她正要再凑近些观察，面前的人却突然有了动静，吓得身体条件反射地蹲下，躲到不起眼的扶手背后。

所幸刃只是翻了个身，而非被来到身旁的人弄醒。饮月坐在地上，隐隐能够听见刃平稳的呼吸。此时的距离对她而言恰到好处，感受着刃的气息，这也是独享宁静的时间。

“饮月。”

刚才的情绪再一次涌现，使饮月不禁扭动了身体。说来高潮到底是怎样的感觉？傍晚的她在尝试到一半时就被刃打断，就连梦里也没有等来盼望已久的体验。那么是否就说明此时此刻算得上她今夜最后的机会呢。

大脑得出结论以前，本能就已经通过行动给出了答案。饮月掀起睡裙，来到傍晚时未能如愿的地方。闭上眼睛后，刃的呼吸声更加清晰，仿佛就贴在身边，帮她一同寻找变得舒服的办法。

然而少女还是担心被家里的其他人发现，咬着衣袖阻止声音从口中泄出。幻想不知何时已经到了与刃接吻的程度，也正是这一刻，羞耻与欲望并存，让指尖不停逗弄的软肉承受不住刺激，便向全身释放快感。

“刃……”饮月面朝墙壁与沙发扶手之间，声音很轻，也就可以肯定刃没有听见。她并没有忘记拯救姐姐的决心，但目前看来，计划要等到身体不适恢复后再继续执行了。